"我有办法!"容少得意的一吹口哨。
某人的眼睛瞬间发亮,示意容斐文解着说下去,可容少却在这关键的地方刹车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泠少终于受不了,狠狠地在心里伺候了容斐文一遍,然后开始说好话了,"我自是晓得名满江湖的‘花剑大少'容少爷你是不会为难别人的。"说完便开始唾弃自己了。
"抱歉让别人为难正是我生活的乐趣!"容少最拿手的就是顺杆往上爬,给点颜色开染坊。
"怎么说我们也是关系非浅呢。"泠少话里有话地讽刺道。
"跟在下我有非浅关系的男女老少何止你一个,成百上千的数不过来。"这是实话,大大的让人忍不住赏他三个巴掌的实话。
"你到底说不说!"泠珏隐一个气不过逼近容少就差亮出宝剑了。
"少年人啊就是火气旺,一个不顺心就是喊打喊杀的,这么受不得刺激以后可怎么办哦。"容少一脸恨其不成材的模样让泠少彻底暴走。
终于出了一口恶气的容大少开开心心的被人追杀去了,看着身后好像火龙转世的泠四少,容斐文真心觉得至少这四个月是不会无聊的。
再接着容大少回想刚才和泠四少的对话,悲哀的发现他们竟然跑题了,他明明是想从泠少嘴里套出泠珏聿的啊......
□□□自□由□自□在□□□
在东武门十三弄堂的十三号房门前,大咧咧的贴着一张字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四个大字:在世华佗!!
"大夫,你给看看我的嘴,这几天皮破得厉害,话都不能好好说。"一个披着麻布斗篷的人用颤颤巍巍的声音祈求道。
屋内,有人递过来一包药草,手上的皱纹说明他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浑厚的声音很有世外高人的感觉:"你把这个药今晚用五分的水熬着喝了,保管明天就好了!"
求医的人感激的奉上钱,小心的接过药后,谨慎地退了出去。
青年走出不远,在世华佗掂量着手中的钱袋,狠狠地啐了一口:妈的小气!!
"喂,姓容的,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泠珏隐看着眼前那一栋栋红灯高挂的高楼,迎面香粉扑鼻,丝竹盈耳,少女娇笑的声音让他头疼,这里不是烟花聚集的红灯区是什么地方,"你不要告诉我‘在世华佗'这里。"
看着泠少一副‘你敢说是我杀了你'的表情,容少难得深表同情地摇了摇头。
"说你是嫩江湖你还不信,要打听消息什么地方是最省力的。"泠少迷惑地摇头,容少很好心地解释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这几年的江湖是怎么混的,打听消息最好的地方就是:妓院、酒楼、赌坊。"话里还不忘狠狠地刮泠少一顿。
尽管气得要冒烟,但泠少不得不承认容大少这回的话说得是头头是道的,但他不知道,容少即使歪理谬论胡说八道照样能说得妙趣横生,绘声绘色,刚正不阿,让人信服。
"好了,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花剑大少'一呼百应的威力吧!"真不知道为什么容少对‘花剑大少'这个土气有恶心的名字如此执着。
"敬谢不敏了!"泠少怄气地扭过头,现在要找‘在世华佗'必须靠着容斐文这个老江湖,他确实没有什么立场烙狠话,但着不代表泠四少以后会找机会狠狠的连带利息讨回来。
"啊哟,这不是容少爷吗,我们家的莲儿可一直盼着您呐。"
"容少爷真是想死奴家了。"
"容少,这边啊~~这么快就把眉儿忘啦~~"
"你个死人,只听说你娶了个大美人,把奴家这朵薄命花给忘了。"
"这不是容少吗,啊呦呦,为兄以为你结了婚就和我们这帮子恩断议决了呢,没你的日子啊,你不知道这些楼里的姑娘一个个没精打采的让人心疼哦。"
"是啊是啊,容少你不在这日子都无聊了!"
"就知道容少你耐不住寂寞啊!"
"今天来了非得陪哥几个喝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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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泠四少不得不承认容少真的是一呼百应,具有常人难以匹敌的号召力啊。
莺莺燕燕地围了一圈,狐朋狗友又围了一圈,位于人流中心的容大少谈笑风生、分流倜傥让人好生羡慕,左手搂着那个美人的柳腰,右手握着那个美人的玉手,乘机吃下豆腐,嘴巴甜得能够腻死人,看着整个纨绔子弟模样的容少,泠四少终于明白‘花剑大少'名号的由来,也深刻体会到‘容家第一败家子'的名号真是一点也没有冤枉了他。
眼见着容少得意忘形地搂着美人要去春宵了,泠四少再也待不住,一把冲上去拎起容斐文地衣领咆哮:"你不会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吧!"
被他这么一吼,周围的莺歌燕舞都停了下来,不解地看着这位貌似来踢馆的少年。泠四少年少有为又风度偏偏,生得十分俊朗,不少姑娘从他刚进门的时候就跃跃欲试了,只可惜这位泠四少戾气太重,杀气太浓,浑身是刺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姑娘们也就看看,不会这么不识相地去送死。现在看他一副恶鬼的模样,所有人都庆幸自己的英明决策。
"呵呵,不好意思啊。你知道我这几天是很辛苦的!"容少忙着打哈哈,双手还是不规矩地在美人身上东游西荡,没办法,容少本就不是一个禁欲的主,难得到了温柔乡会把持的住才怪。
"时间本来就少得可怜了,你还有空在这里胡闹!"
"你才胡闹!你可知在下有多久没有见到我地莲儿和眉儿了,想的我心肝都痛了,莲儿来,帮我揉揉。"撒娇地往美人身上蹭过去,惹得众人一阵轻笑。
"讨厌,容公子就知道嘴贫。"调笑着偎依过去,玉手轻柔容斐文的胸口,郎情妾意的羡煞旁人,可惜泠少算不得着旁人。
"这可都是我的真心话啊,平时放在心里不敢说,这么久见我们莲儿想得紧了一时情不自禁啊~~"
"开口闭口莲儿莲儿的,奴家命薄,没这个福分让容少惦着。"眉儿嗔怒地笑骂着,粉拳有一下没一下地打在容少身上。
"啊哦,我的小眉儿这是吃醋啦。"
"奴家才不吃你这个死人的醋。"说着便往容少的胸前靠,容大少大大方方的享受着美人投怀送抱。
看着眼前你农我农的恩爱样,泠四少觉得容少当初说什么到青楼来打探消息根本就是一个幌子,根本目的就是来嫖妓的!
众人一扫刚才沉闷的气氛,重新开始玩乐,舞照跳,酒照喝,美人照抱。气得泠四少恨不得扫平了这花街柳巷,杀他个片甲不留。见容少一副流连忘返,恨不得死在温柔乡的鬼样,泠四少肯定他是不会轻易离开了,呕着气狠狠瞪了一眼左拥有抱的容少,泠珏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期间怒骂不断,被人误以为鬼上身。
"容公子,刚才那个人是谁啊,看起来不简单,你得罪他要不要紧啊~~"莲儿关心地揉着容少的胸口。
容少笑眯眯的人畜无害的喝了口酒道:"莲儿这么关心我,我今晚可得好好补偿喽。"
"就知道贫嘴,人家刚才是说真的。"嗔怒的拍着容少的贼手,"奴家可从没见过他!"
没见过就很难是容斐文的朋友了,这个认知是没有错的,什么叫物以类聚,什么叫一窝贼,就是容少这种人了。这里谁不知道容少结识的人都是烟花巷叫得出名号的人。
"他是我老爹把兄弟的儿子,我们就找个人!"容斐文接过莲儿递过来的杯子笑道,"莲儿我问你,你可听说过‘在世华佗‘这号人物。"
"公子问这干嘛?"莲儿轻笑着,"也不是不知道,可这人啊............"
"怎么样?莲儿可知他住在哪里?"
"容少爷你今怎么关心起大夫来了,难道莲儿还不如那个什么‘在世华佗‘吗?"美人笑着往他杯里倒酒,语气酸溜溜。
"那什么鸟华佗怎么可以和莲儿你相提并论,只是............"容少在莲儿耳边低语了几句。
莲儿起先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然后同情地看着容少,最后下定决心地在容少耳边低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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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你还知道回来的路啊!"天光大亮,一夜风流的容少神清气爽地回到客栈,迎接他的是一宿没睡,憋了一肚子怒气的泠四少。
"怎么一夜没睡等我啊,真是感动~~~"假惺惺地捂着胸口,容少一脸欠扁地凑过去,"昨晚不是我不想回来陪你春宵良度,实在是美人盛情难却啊~~"
还想着怎么吃吃手上的豆腐,一把红樱小剑已经抵在了心口,容少只好心不干情不愿的收回咸猪手,呵呵地傻笑开始逃避责任。
"姓容的我警告你,你再给我油嘴滑舌的我废了你,绝不手软!"杀惯人的杀手去阉人当然不会手软。
"不要这么较真嘛,做人要随和随和~"容少有些后怕地退开了些,因为他相信泠珏隐不是在开玩笑,一个弄不好自己下半身的幸福说不定真的会毁在他手里,想想就有点冷嗖嗖了。
"本公子做人向来如此,自认为顶天立地,无愧于天地父母。"泠四少信誓旦旦刚正不阿,哪里有一点杀手的影子。
"可你这么做人有愧于我啊~~"容少出声抗议,却被泠四少一个杀人的眼神挡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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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擦额头的冷汗,容少发现自己是越来越没种了,不过看着泠四少那张和泠珏聿有些神似的冷俊脸庞,再想想对方火爆的脾气,容少觉得自己的没种还是可以原谅的,毕竟性命最大嘛。
"不要生气,心平气和的好,心平气和的好。"容少越发觉得自己有做保姆的潜力,"你不是想要知道‘在世华佗'的下落嘛,我昨晚打听到一些。"
"说!是什么!"怒吼一声便要拔剑威胁,想想容少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名义上的合作人,便放缓了语气,"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消息是我找到的,你又没出过力,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容少输人不输阵地嚷嚷。
"你--说--什--么--"泠少觉得对容斐文和颜悦色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这买卖不吃亏吧。你要是不答应,你杀了我也不说!到时所有的事你一个人担着好了,休想还有人替你背黑锅。"就算我活着也不会替你背黑锅,容少很想再这么加一句,可惜就是没再说这句的胆。
"你还想跟我谈条件。"泠四少自从认识了容少后,忍耐力在不断的提高。
"就是跟你谈条件,怎么说我也是容隐府二公子,你想杀我也没那么容易。"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刻容斐文终于想起自己还是容隐府的一分子,容老爷知道了不知是该笑呵呵地夸他呢还是一掌劈了他。
一时气节的泠珏隐说不出一个字,只能狠狠瞪着容斐文,以眼杀人。可惜容少脸皮厚,任凭你泠四少目光再凌厉,容少照样铜墙一样的无关痛痒,见泠珏隐不说话,便知自己的算盘打赢了一半。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好了。我条件其实很简单,就是以后我无论做什么,拜托你不要对我动不的动就拔剑喊打喊杀的,想我这么脆弱的人可禁不起你的吓啊!"容少一边说一边观察对方的脸色,觉得泠四少的脸色没想得的那么差。
只要克制一下脾气,或者无视一下容斐文就可以,想想这条件其实也不是太难。如果泠少知道容少做了什么,绝对不会认为这条件简单,他绝对会手起刀落宰了容少绝不手软。可惜少根经的泠珏隐就这么乖乖地跳进了容斐文拉的陷阱里。
见他同意,容斐文也不是那种得寸进尺的人,见好就收得道理他还是知道得的,如果咄咄逼人死的那个绝对是自己了。
"我听莲儿说‘在世华佗'住在东武门十三弄堂的十三号房。"容少想想然后惊奇的发现那不就是在隔壁街的吗!
"你确定?"
"我不敢保证......"
"那你还拿这个破消息和我谈条件。"泠少瞬间爆发,怒发冲冠有发飙的趋势。
"这是这,那是那,两码子事比必须分清楚!不要忘了你答应的条件。"容少一脸正义凛然刚正不阿直言不讳,"所以,把你拔出的剑放回去。"
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剑收好,转身就见容少宽衣解带准备就寝。
"你干什么?""泠珏隐疑惑地问道,他们现在不是该起身准备去找‘在世华佗'吗。
"干什么?当然是睡觉,被美人们折腾了一夜,我累啊!"容少说得理直气壮。
"我们现在不是该去找‘在世华佗"的吗?"泠少做人真是太善良了,他简直不能相信容斐文在这种时候能够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反正知道了住处,人又跑不了,这么急去投胎啊~~"继续解着腰带准备更衣会周公。
看着容少的背影,泠珏隐开始酝酿爆发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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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松松地卸下厚重的衣服,连同里面的中衣也剥了下来,虽然不是强壮到肌肉凹凸有明显的曲线,但结实的肌理明显经过长期的锻炼,精壮的身体绝对会让人痴迷。皮肤是陶瓷般的细腻白皙,大概是容斐文容大少自恋癖的作怪,容少对肌肤保养一向不含糊,效果自然不逊于官家小姐天天泡花瓣澡。
泠珏隐发现自己会盯着他看绝对是个失误,昨夜激情的痕迹还没有从容少的身上退去,背后女人不经意留下的抓痕很是清晰。
知道他去找女人是一回事,看见女人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又是另一回事,看着那淡红的痕迹,泠珏隐一瞬间竟然会有被人背叛的错觉。无法控制自己不这么想的泠少觉得心头有一把火在烧,把他的理智被趋的七零八落,他知道那是欲望!
泠珏隐没有忘记那个夜晚,容斐文在自己身下呻吟承欢的样子每每想到便无法克制。他在他体内驰骋的快感对于刚历经情事的泠少来说是不可能遗忘的。那种被紧紧包裹的满足和畅快淋漓的快感就像吸毒,一旦尝过,便再也忘不掉。想要沉沦,又不断把持住理智对泠珏隐来说太过于艰难和晦涩了。(那个泠少你脾气大难道是欲求不满的结果吗?)
容斐文极不优雅地哈欠连天,昨晚真的做得太过火了,禁欲太久的结果是纵欲过度,纵欲过度的悲惨后果则是警备降到最低,所以直到泠少双手环住他的腰开始解他的腰带时,容少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太妙了。
"喂,你干什么?"
"睡觉。"事到临头泠少反而冷静下来,他一手制止容斐文的反抗,一手利索地将长裤脱下把容少剥了干净。与人相拥的感觉容斐文自是熟悉不过,可是,为什么是现在。他不想刚从青楼纵欲回来就得喂饱这头禽兽啊。
当保姆就够窝囊了,为什么他得连奶娘的份一起当了!
"你............嗯......"泠珏隐的双手好像顶级的春药,暧昧地抚摸过容斐文敏感的腰眼,上下开工的爱抚让容少忍不住呻吟出声。
无声地在心里唾弃自己,容少勉强扭过头去,看着那双眼睛,容少瞬间掉进泠少情欲的陷阱,乌黑的瞳孔映出的是开始淫乱的自己。
"把你的狗眼闭上!"狠狠啐了一句,容少怎会看不出泠珏隐眼中的炽热,明明是个生涩的床上新手,为什么只是抚摸就能够挑起自己这个情场老手的情欲呢。
泠珏隐看出他的窘迫,忍不住调笑:"怎么堂堂的容少对我的视奸感到害怕吗!"
容斐文转过身和他平视,任泠少的贼手在自己的背上游走,对着泠少微微一笑,既妖冶又抚魅,眼角含笑红唇微启,直笑得泠少失了魂,然后手里一狠,从领头开始刷一声撕开泠少的衣服,剥个精光后进行彻底视奸,猥琐地连容少自己都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