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台!"山伯接过英台茶壶放在桌上,抱紧英台身子,着他坐于自家膝上。
"梁兄,你对我,是怎生样子呢?"英台揽山伯双肩,轻叹一声。
山伯见他吐气如兰,再无法抑制爱意,拉下英台颈子,将口唇凑前,深深吻住那薄唇。分开后叹一声:"英台,我对你便是这样。见了你便会欢心喜悦,独处只时,刻刻想抱你,想亲你,甚至......我知这想法自是伤了你心。可我之爱,便得如此。"
"梁兄,我便也是一样。"英台将身向山伯怀中依偎而去,洒泪道,"三年依恋,一直怕你看我不起,自是不敢言讲。我想你抱我,亲我,有时只恨自己不是女红妆,若和九红一般样,便得嫁与你,相伴终老,而非如此......"
"英台......"山伯自也不知待如何,只得拥紧英台,不住耳边细语。英台洒泪于他颈边,将他整颗心熨得滚烫,窒闷,无出口,一时眼睛也红起来了。
"梁兄!我们怎么办呢......"c
两人相对无法可想,自不知偏厅另有主张。
"父亲,岳父,你们就同意了吧。"文才急匆匆道,已然改口叫了岳父。
"不可,不可!成何体统!两人同为男子,不思传宗接代......"
"传宗接代倒是好办。岳父,我可入赘。将来与九红若开枝散叶,尽算祝家子孙,可行?"
"这也好......"太守沉吟,"文才,你愿意入赘?"
"嗯!我喜欢此处胜于家中,乡野之趣,一派怡然。家中自有兄弟许多,陪伴父亲膝下,岳父这里需要一子一女颐养天年,我便补了这空缺,放英台去吧。"
"就是嘛,爹爹应允了吧!"
"你们若有详细做法,可对外完全隐瞒,我们就应了这门不成体统的亲事。"员外最后让步。
"其实,让三哥略加修改户籍便可。"文才刚说出此话,太守微微颔首,随即提出:"那接下来如何说呢?"
"接下来,便说那上虞美女祝英台,自小扮男装养育。年方二八上杭城,正遇着那梁山伯,两心相悦,于是私定终身。偏偏遇上我文才亦是欢喜之,提前订亲,以致两分,何如?"
"不好不好!"九红摇手,"依我看,活不如死,自此隐姓埋名浪迹天涯便可!"
"怎生活不如死?"c
"你们听我将来。前面半段用文才的皆可,后边就不同了。我们就说那山伯因了英台,卒病暴亡,马家雇一批迎亲轿夫从祝家庄只管抬了英台去,半路上做一个假坟茔,让英台前去祭奠。文才二哥是观星神官,自可挑选雷电大作之日,着那天意劈开坟茔,英台跃入其中,从地道逃跑,掩了地道口便可。这样来,世人尽知二人已死,有凭有据有目睹。"
"我未来的娘子,为何如此恶毒......"文才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
"呃......我说娘子真聪明!"
"哼,贫嘴!"
尾声
一声巨响,一切结束。
只是一段故事。
□□□自□由□自□在□□□
终于在一起,相处的样子恰似回到三年前,甜蜜,琐碎,日夜相伴。
曾几何时,清水照影,希望双双配;曾几何时,共读共玩共悲喜;曾几何时,将那草亭雨丝刻在了回忆。
那浅拥轻抱,情怀满心,勾起唇角微微笑,正是从前所捉摸不到的样子。幸福也不过如此。
山伯揽了英台,将那草桥杭城长亭路,一一走遍。
英台携了山伯,将那苏杭的山川河流,眼内尽收。
菩提叶写满诗句,兴起时,便是衣袖上也可书一句神韵。
游山看水,四处闲行,弹指一挥尽是三两年。
那街头巷尾人人流传梁山伯祝英台深情传说,听在耳边,自是暗笑在心。
倒是听说那炸裂开去的坟头上生出一株百合来,引得彩蝶双双对对飞入飞出,传闻更是两人化身。不用想,自是九红捣鬼。
传闻那马文才改过自新,好好做人,更是令人捧腹。
每每听得,两人皆是相视而笑,手心扣紧。
自此,再无阻碍。
后记:
后来......
后来如何?
为什么要问后来?有现在,已足够。后来,也便如同现在一样,好好相守,即使变成了过去,也永不褪色。
一些故事,在人心中已是无可更改,正如梁山伯与祝英台。
草草收尾的原因,正是今天突然动摇了一下:相守又如何,不如当时就死......
这样显然违背我大团圆的本意。
我知道罗密欧和朱丽叶若是结婚,恐怕也难长久。所以我觉得梁山伯与祝英台扫清了障碍,只怕是难以团圆。梁祝本来就是一个矛盾的故事,现在矛盾无,当然故事无。
本想写多些情感痴缠,可我意尽,无法再写。就以这潦草文章,作为平生第一篇实际意义上的言情耽美好了。
感谢观看,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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