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愕然,沈凤麟眉头微皱,道:"你家公子可知我等是谁?"那小厮恭声道:"小人不知,不过我家公子说道他知道,但不管来的是谁,按照规矩,他只需要见赏赐回龙璧的爷台,其余人要见,只等我家公子上台献艺时,在台下观看便是。"
沈青箫咦了一声,瞧著朱若颜笑道:"这都两年了,倒从来没见过他这般倨傲的模样!"朱若颜淡笑道:"不见便不见,一个舞伎罢了,值得什麽?殿下,我看,我们要先行告退了!"说著携了墨翼要走。
沈凤麟拦住道:"你急什麽?"向那小厮道:"回去告诉你家公子,今日我既然要带人来见,便是闯也要闯进去,问他可还要这般拒人於千里之外麽?"
那小厮呆了一呆,呐呐道:"这个......爷请稍侯,小的进去问问。"正要转身回去,只听後面一人淡然说道:"不必,我来了。"一人一身素衣,脸上未施脂粉,只用一根木簪挽了发,款款走来,盈盈下拜,道:"葭怜拜见太子殿下,见过安平王爷,见过镇南王爷,见过定北将军!"
这般素净打扮,和方才台上风华绝代的模样自是大异,却另有一股清透绝秀之美,沈凤麟心下暗赞,并不让他起来,含笑问道:"不是不见麽?怎麽又出来了?"葭怜抬起头来,看著他妩媚一笑,道:"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葭怜不过一介舞伎,殿下有命,怎敢不从?"
哦?沈凤麟眉毛一轩,道:"你的意思,是本宫仗势欺人了?"葭怜柔声道:"不敢!说起来,葭怜还要多谢殿下呢!"回身道:"把东西拿出来吧。"那小厮应了,回身入院,抱了一个包裹出来,里面光华灿然,俱是价值不菲之物,正是方才选花魁时得的赏赐,沈凤麟的回龙璧也在其中。
沈凤麟道:"你这是何意?"葭怜含笑道:"赎身!镇南王爷,不知这里面的东西,可值得二十万两麽?"朱若颜道:"殿下的回龙璧,乃是无价之宝,莫说二十万两,便是三十万、四十万,也是值得的,不过,难道你敢拿殿下的回龙璧作价不成?"葭怜一笑,看向沈凤麟,道:"殿下,你既已赏了葭怜这玉璧,可许葭怜以之换得自由之身?"
沈凤麟道:"莫非你如今,尚不是自由之身?"葭怜道:"葭怜的卖身契,还在镇南王爷手里。当日王爷以二十万两买了葭怜,如今王爷既已对葭怜弃若敝履,那今日葭怜便以此处所有宝物,换回这一张卖身契,不知王爷可肯顾念昔日一二恩情,应允葭怜麽?"
沈凤麟哈哈大笑,道:"好个葭怜!若颜,你怎麽说?"朱若颜淡淡道:"这卖身契我要来何用?不过当日你未提,我也不曾想到,你既是想要,改日我让人送来便是,不必你拿物来赎。"
葭怜道:"王爷,你说来说去,不过就是想说,葭怜一钱不值罢了!"他垂首含笑说道,蓦地里一滴泪珠落下,滴入地上泥土。他似是怔了怔,抬手轻轻拭去,笑道:"葭怜失仪,还请几位王爷和将军见谅。"
朱若颜呆了一呆,有些尴尬地道:"明日我便让人送来卖身契。"葭怜微微顿首,道:"谢王爷!"沈凤麟一笑,道:"那麽明日,你恢复自由之身後,可愿意开个价麽?"
葭怜道:"殿下恕罪,当日镇南王爷要将葭怜送人,是葭怜自己求王爷,说宁可回到这花月楼里来,来时已说得清楚,葭怜卖歌卖舞卖笑,什麽都卖,只是不卖身!"
沈凤麟脸色微微一沈,道:"二十万两若买不动你,三十万两如何?"葭怜低低一笑,道:"殿下,葭怜忽然想起了一事,当日曾有人暗示说道,葭怜若值得二十万两,那麽另有一人值得三十万两,实在是绰绰有余的了,不想今日葭怜这样的残花败柳之身竟也值得三十万两了!岂不可笑?"
这指的自是当日韩暮非之语,朱若颜攥紧了墨翼的手,淡淡道:"没什麽可笑的,你有价,墨翼无价。"
他直言护卫,墨翼却只默默不语。沈凤麟目光一扫,微微不悦,心想我看中的人,你这般直言贬抑,未免太不给我面子!当下温言说道:"好了葭怜,你有什麽条件,说出来便是。"
葭怜傲然一笑,道:"葭怜没有条件。当日葭怜将心交错了人,处处委曲求全,反而遭人遗弃。镇南王爷,你既无情我便休,从此以後,你我各走各路,再无纠葛,我只是要王爷知道,当日若非葭怜刻意藏拙,二十万两,你买不到葭怜,今日的葭怜,同样无价!"
朱若颜默然,两年前他以二十万两买下葭怜,人人都道尤物难得,只是二十万两未免太贵了些,但葭怜今日惊鸿一舞,若是两年前他年方十六,尚是处子之身时作此舞,则区区二十万两,确确实实买不到他。虽然葭怜语中含怨,但其中情意却是显而易见,他原本不以为意,但葭怜今日表现之出人意料,却令他不由得要重新打量起他来。
沈凤麟也一时沈吟不语。葭怜却忽然嫣然一笑,道:"殿下,花月楼的规矩,是我该当面谢殿下,如今谢已谢了,至於这私下会晤,殿下可要进葭怜的房里坐坐,让葭怜侍候您一杯茶水麽?"
沈凤麟道:"好!"向朱若颜等人道:"你们可要先回去?"朱若颜道:"殿下请便。"沈青箫笑道:"殿下只管去,我们兄弟三个许久未聚,也正要去喝上几杯。"沈凤麟道:"好!"扶起葭怜,牵了他径自往小院里面走去。
两人一路走入厢房,葭怜亲手斟茶,双手奉上,嫣然笑道:"殿下请用。"沈凤麟道:"你知道本宫不是喝茶来的。"葭怜看著他片刻,低低一笑,放下茶杯,伸手去解自己衣裳。
沈凤麟也不阻拦,看他一件件脱尽了,一丝不挂地站在面前许久,淡淡笑道:"这是任君采撷了?"葭怜整个身子贴了上来,雪白的手臂勾上他脖子,柔声笑道:"那,殿下要麽?"沈凤麟道:"要!"抱起他往床上一放,直接压了上去。
葭怜格格笑了起来,贴在他耳边软绵绵地道:"殿下,往日镇南王爷总道葭怜太紧,您可不要太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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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话语,与其说是软语求饶,不如说是故意勾引,沈凤麟顿时下腹一紧,低笑一声,道:"果然是尤物!"大手直探入他腿间,在柔嫩的玉茎上轻轻一揉搓,不等葭怜惊呼出声,向後一滑,手指直接去探他後穴。
里面果然紧得厉害,被他强行戳弄了一会,葭怜似是觉得疼痛了,嗯嗯地呻吟起来。沈凤麟笑道:"果然很紧!"抽出手指,插入葭怜口中。
葭怜幽幽怨怨地拿眼瞟他,嫩红的舌头却乖巧地伸出,转动著细细将他手指上上下下都舔湿了。他抽出手指,在穴口抚摸一会,就著唾液的润滑探进去四下摸了摸,笑道:"洗得这般干净,看来是早有准备了?"葭怜软软地呻吟了几声,道:"嗯......葭怜是什麽身份?今日一舞,瞩目必多,当真有达官贵人强要时,难道这一具残败之身,还要学人一死以保贞节麽?"
沈凤麟一怔,轻抚他脸庞,道:"你不必自怜自伤如此,往後有本宫护著你,绝无人敢动你!"葭怜柔声道:"葭怜知道!"双手勾住了他脖子拉近自己,微微张开红唇贴上。
沈凤麟笑著和他缠绵一会,忽然回过味来,脸一沈,扯下他双臂坐起身来,道:"你献身本宫,便是为此?"葭怜也不惊慌,双眸迷迷蒙蒙,抬起一只雪白的纤足轻轻磨蹭他已经抬头的欲望,呢声道:"葭怜并无其它要求,只此一样,殿下难道也不允麽?"
沈凤麟不答,葭怜媚笑一声,纤足缓缓向上,游移著搭在了他肩上。
隐秘羞处随著双腿的展开而微微露了出来,沈凤麟呼吸重浊起来,抓住他另一条腿向一侧一推,底下粉穴整个暴露出来。
葭怜原是极得朱若颜宠爱的,这里自然曾被疼爱过无数次,颜色已非娇嫩的粉红色,却是靡豔的绯红色,被他这般目不转睛地盯视著,似是有些羞涩了,微微紧缩起来,过得一会,却又极小心地轻轻张开一些,如是慢慢地蠕动张缩著,开合间隐约可见里面淡红的内壁。
葭怜腿上轻轻一勾,将他向自己拉近,娇声叫道:"殿下!"沈凤麟呻吟一声,略一停顿,道:"允了!"硬如铁棍的粗长肉具对准他穴口使力一撞,尽根没入。
葭怜痛呼了一声,浑身簌簌发抖,哀声叫道:"殿下......您弄疼葭怜了......"这一声绵软的哀叫只听得沈凤麟欲火狂涨,用力掰开他双臀,喘息著狠狠抽插一会,叹息般说道:"又紧又滑,里面动得更好,这样天生尤物,若颜居然舍得让你出来?!"里面紧窄滑润也就罢了,内壁竟还会自动张缩,蠕动得异常巧妙,直磨得人魂飞天外。
葭怜低低地呻吟,幽幽道:"有甚稀奇?我本不在墨翼之下,但墨翼对他无心,自然不假辞色,他为墨翼辗转反侧,倾心如此,不过是因‘求不得'三字罢了。反观葭怜,却是一味曲意承欢,该用的手段连一半都没用出来,两相对比,他自然要对葭怜不屑一顾了!"
沈凤麟奇道:"你说的是,可是你既知道,那又为何如此?"葭怜轻轻一笑,道:"殿下何必非要葭怜说出来,不过情之所锺,人难免会变得笨一些罢了!"沈凤麟微微点头,叹道:"不错,原本以你这般手段,这天下的男人,逃得过的,可真没几个!葭怜,本宫要带你回府。"
葭怜似是怔了怔,轻笑道:"殿下说笑呢!葭怜残花败柳之身,怎入得太子府?况且葭怜心意,殿下又不是不知。"沈凤麟道:"知道,不过本宫还是要带你回去。"葭怜不语良久,才低低叹道:"葭怜一介舞伎,殿下真要如此,葭怜抗拒不了,只是殿下,他日你若腻了葭怜时,还请放我出府,莫要随意处置,陷我於绝境。"
沈凤麟大喜,当即道:"你不必担心,本宫待你,不会如若颜一般,他当日不过贪你之色,本宫如今,却是实实在在地有些喜欢你。"他对葭怜原本也只是惊豔又有些欣赏,想要金屋藏娇罢了,但这时短短片刻的相处下来,却不由得对他生出几分怜意兼敬意来,竟是真心真意地将他放入了心里头。
葭怜笑容妖媚,道:"谢殿下!"忽然呀地一声惊叫,向後仰了脖子,浑身一阵颤抖,原来沈凤麟的一记猛撞,顶到了里面敏感之处。
沈凤麟笑道:"是这里麽?"知道找对地方,当下按定他纤柔腰肢,烙铁般坚硬灼热的肉 棒毫不留情,在微微突起的那处疯狂地来回顶弄研磨起来,一边喘息著笑道:"如何?本宫弄得你舒服麽?"
这一阵骤来的攻击实在太过迅猛激烈,葭怜啊啊地呻吟,被顶得险些儿连泪水都要出来了,只觉得一阵阵极致酥麻甜美的快感闪电般在全身到处乱窜,还没个止境,直爽得他险些儿就晕了过去,忍不住浪声叫道:"殿下慢些,轻些......要......要死了......呀啊......"
沈凤麟笑道:"还有更妙的!"俯首咬住他胸前粉色的乳尖,两边轮流,啃咬般吮吻起来。他吮得极用力,两侧乳尖很快都发红发胀,肿大挺立起来,葭怜雪雪呼痛,内壁却收缩地更紧,显然快感十分激烈。沈凤麟吻得一会,抓过他双手放在胸前,道:"自己弄。"
葭怜原就不是胆怯害臊,拿捏作态的人,揉得几下,弄得舒服,也就听他的,自己用力搓揉起来。沈凤麟握住他早已被插得挺立起来,硬硬地顶在自己腹上的分身,时轻时重,上上下下地套弄起来,连底下的两个小球都没忘记揉捏。
葭怜原是极敏感的身子,被他前後上下一弄,哪里还抵挡得住,连声浪叫,身子扭得比蛇还厉害,没过一会,竟一声尖叫,粉茎疯狂抖动,浊液一股接一股地高高射了出来。
他浑身簌簌发抖,内壁也蠕动紧缩得分外厉害,沈凤麟虽然立即停下不动,还是被他夹得几乎就泄了出来,好容易忍住了,喘息骂道:"小妖精,要害本宫早泄麽?"候他终於射完,喘息著软绵绵地瘫了下来,因笑道:"你好了,本宫却还没好呢!"将他双腿又往胸前压了压,紧紧包裹著粗大分身的豔红蜜穴便整个露了出来,上面沾染了不少葭怜方才射出的浊白体液。
这一番景象之淫 靡,直看得他血脉贲张,拿手揉弄一会,叹息道:"所谓桃源秘洞,便是此处了!"腰身一挺,灼热粗壮的肉 棒猛地齐根沈入,恶狠狠道:"本宫要干得你哭出来!"挺动肉具,全力在里面飞快地抽插起来。
葭怜很快便被他顶得玉茎又挺立起来,尖声大叫,连声求饶,道:"殿下饶命,我......我不成了......呀,殿下轻些,轻些......"虽是求饶,那呻吟声却分明是销魂已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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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凤麟有心要让葭怜欲仙欲死,沈迷於他,自是使尽手段,他又本是长於此道的,全力操弄一会,看他声音变调,快要去了时便慢一些,深深浅浅,时轻时重,研磨戳刺,交换著来。葭怜紧紧搂住他脖子,高高低低地浪叫,声音已微微嘶哑了,却更见销魂。
沈凤麟身强体健,本就是欲望极强的人,如今又是著实地喜欢葭怜,更是需索无度,待他终於发泄两次,稍觉餍足时,葭怜已射了数次,後来果然被他弄得哭了出来,呜呜咽咽,软绵绵地瘫在他身下随他插弄,仿似浑身都没了骨头。
沈凤麟喘息著抽出硬挺,只见葭怜双腿无力地大张著,密处一时无法合拢,张开的穴口汩汩流出密液,一眼便可透过洞口看到里面被摩擦得豔红的媚肉犹自不住颤抖。他看了一会,啧啧赞道:"你这里生得著实漂亮!"拿手探进去,不住在里面勾弄。葭怜哼唧几声,被他弄得全身又微微颤抖起来,却连求饶的话都已说不出了。
沈凤麟在里面摸了一会,又去揉他粉茎,附耳得意笑道:"滋味如何?若颜弄得你这麽爽过麽?"葭怜声音早已嘶哑了,啊啊地哀叫几声,缀泣著说道:"殿下何必明知故问?"沈凤麟道:"你说出来!"葭怜眼神幽怨,终於还是说道:"殿下......干得我快死过去了!"
这样淫亵的话语,配著这副承恩後娇慵无力的可怜模样,沈凤麟看在眼里,下腹顿时又热了起来,他叹息一声,道:"葭怜,本宫又想要了!"葭怜惊恐地看著他果然又已勃发的欲望,无力地呻吟一声,叫道:"殿下饶命!"
朱若颜等人离了花月楼,附近不远就是京里极有名的广汉楼,依山临水,景致极佳,是几人平日惯常来的,当下便往那处去。临近了时,人还没进去,掌柜早已瞧见,急急自里面迎了出来,殷勤送至楼上临窗雅座里坐下,先命人送了些果鲜糕点进来,这才请几人点菜。
这里酒菜都是有名的,但这回几人来此,本意却都不在吃酒用菜上,随意点了些菜色,就命上酒。朱若颜紧紧拉著墨翼坐了一边,另两人各坐一边,沈青箫有意无意地邻著墨翼另一边坐了,将韩暮非和墨翼隔了开来。韩暮非也不知察觉了没有,一声不响地在朱若颜旁边坐了下来,目光看定面前菜色。自花月楼里刚遇见时那一眼瞧过之後,他便再不曾看过墨翼一眼。
沈青箫心里叹息,给四人都斟了酒,笑道:"许久没聚,不见你们,这酒总是喝不痛快。"说著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话不假,但三兄弟相聚,自来不说这些客套话,桌上气氛冷淡,他没话找话,不单救不得场,反而更让人感觉怪异。不过这一点自然无人说破,朱若颜一手揽著墨翼,道:"说的是,今日多喝些。"端起酒杯喝了,示意墨翼也喝了,舀了一匙八宝豆腐吹了吹,略喝了点试试温度,凑到他嘴边,贴著他耳朵低声笑道:"这豆腐不错,用的料也和别家差不多,吃起来味道就是不同,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