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麼?
他停下时,后面跟进的脚步声也停止了。然后背被男人用双手抱住,贴在上面的胸膛热得好似火炉。
"思作,有没有想我?"那人仗著他心乱如麻开始肆无忌惮地甜言蜜语著,"我很想你。真的很想。要不是我这伤好得太慢,我早就来找你了。"
不知為什麼,周思作听到旧事重弹,就好像被人出卖了似的不舒服。他狠狠挥开男人软软的禁錮,一个转身,就往床上坐。抬头便看见那家伙阴晴不定的脸色,手紧紧抓住衣服像是在忍耐什麼。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番外2
好半天,那人才叹了口气,放开了般对他说,但那缓平的语气里仍有些紧张感:"思作,你还在恨我?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只希望你能让我对你尽可能的补偿。"说著神色突然不安起来,眼里渐渐浮上凄凉的无措。"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麼办,思作你告诉我到底该怎麼办,我放不下你,我要怎麼做才能让你重新正眼看我?我真的很难过,你知道麼,我也想过,我来找你也许对你没有什麼好处,但你叫我怎麼去过不再有你的生活?"他的脸色染上无法自控的焦灼,眼神里有深深的痛苦,声音也因為找不到出路而变得零落,"其实这一次来只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幸福,但是我知道自己带给你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如果要让你回到从前,我必须得做点什麼。我真的......"
发现自己说了这麼多,男人偏过去的脸也没转回来过,背影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他顿时难过得要死。不管是他活著,还是不在了,恐怕对那个人来说,没啥不同。世上最难堪的事不过自己在爱人心中已是灰无需去感觉,已是空无需去触摸。
可是,人非草木,其实听这些话的人比说这些话的人要痛得多。周思作也明白,这一次卫龙汉的出现,是上天单单对他的好生之德。在世上,这样的机会并不多,却往往难以抉择。因為两个人要永远在一起,得把握许多微妙的东西。他没有信心,两人将来的生活中不会出现过去的阴影。毕竟,伤害比任何都更能刻骨铭心。一旦发生就注定不可抹去。
真正的绝境大概就在此时此刻。这一次是连死也出不来的陷阱,就看他踏不踏进去。就算有前车之鉴而明哲保身,也仍是一路泥泞,走不好的。谁不想被爱,万丈红尘中独善其身根本讨不好去。
他想得入神,毫未意识到后背靠上来一个暖暖的温度。直到那人把脑袋放在他肩上,颈子滚烫的皮肤在他耳边轻轻摩挲,腰上也多了两只手将他紧紧环住,一系列无比怀柔的动作。
也许是心麻木了太久,对肢体接触的感觉忘却了太多,他一时有种恍然的厌恶。但随著卫龙汉对他拥抱得深了起来,在耳膜上敲击著的轻喘,以及渐渐浓重起来的旖旎味道,让他淡淡地迷惑开,心脏跳得快要舞动起来,他想也没想,就把这个令他恐惧的状态血淋漓地撬开。
他也顾不得下手太重,只想完全打破男人对他的纠缠。只听一声痛哼,如愿以偿让男人从他身体上离开,他生气地站起来,像要挥赶那个如梦似幻的片段留在他血管里的迷乱,狠狠走了几步,生起一阵风来。
等情绪平息下来,才转过头,把早就准备好了的厌烦竭力在脸上流露得自然。
但当他看见被自己推得半卧在床弦上的男人,望著他的伤心的眼,心里微微一颤。
他努力把眼放得冷,冷得救不回。卫龙汉在他的逼视下慢慢垂下了他的颓然。然后他看见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收起拽紧了衣襟,他似乎看见他的心从一点一点痛成了一大片。
卫龙汉似乎感到了他脸上逐渐加重的决然,闭上了眼。继而额头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身体虚得像那时中了子弹。手臂再也撑不起,开始变软,变弯,然后他伏在床上,困难地喘。
本来周思作不想理。痛已是家常便饭,他来找自己,应该有所觉悟才对。但喝了口水回来,看见男人浑身发颤,有些不对,也不好不管,便上去将人扶起,打算安慰个几句了事,却发现怀里的人脸竟是苍白得很,嘴唇咬破,流出的血把牙齿都染红了几瓣。
"你怎麼了?"他禁不住有些懊恼自己泄出的担忧和急切。
男人张了张嘴,唇边流出一缕血,说不出半个字地痉挛。周思作没啥耐心,一把扯开他的衣襟,裹著纱布的古铜色胸膛映入眼帘,他一眼就看到上面有外力留下的痕跡,心想恐怕是自己刚才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但依男人的条件经过精心调养应该早就痊愈了,虽然有些疑惑,还是先把他整个人弄到了床上躺好再说。
"很痛?"
卫龙汉没有回答,手伸过来拉他,周思作看了一眼他紧皱的眉头,若有所思后,终是把手掌覆上了他颤抖。似乎得到了一剂良药,卫龙汉急速加深的苍白消停了,闭著的眼瞼动了动,痛苦的神色被微微笑起来的脸庞掩得差不多。头移过来,探进他的怀中,找到了舒适的位置后,被血斑弄得花儿呼哨的嘴角勾起了一个令人心悸的弧度。那弧度微微往下掉著,扯出了半个褶皱似的酒窝。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番外3 H~
周思作一边用湿巾给男人擦去嘴上的血,眼睛一边盯著他问:"去医院麼?"
卫龙汉摇头,抓住他的手,看著他本井井有序的动作被自己轻轻一握而乱了,笑著张嘴:"牙齿上的要怎麼办?"
停下动作的男人白了他一眼,拿起手里的东西就要粗鲁地探进他嘴里。卫龙汉手上赶忙用力,同时身子探上去,大胆地含住那人的嘴,在对方愣住时趁机把舌头顶了进去。
发现周思作只是狠狠瞪著他,嘴巴想合又合不拢不知该作何表情的样子,卫龙汉满脸都是笑意,而伸进去的舌头已是把那干涩的口腔弄湿,甚至隐约有些唾沫横飞的声音,他不觉伸出手,握住他的后脑,吻得更加亲密。
收回去时还不忘舔舔嘴唇,露出一副满足得不行的讨打表情,这样的马后炮足以让那人脸上飘过一朵红晕。周思作抬起手擦了下嘴巴,目光恨恨地,说是瞪又没用多大力。
"看,这不干净了?"卫龙汉露出一口白牙,笑盈盈地赞他。
转过脸,周思作吐了口气,手上的帕子被他扔进脸盆里,溅起一朵水花。
"晚上想吃啥?"他闷闷地问他。
"有样东西我很久都没吃了。"卫龙汉微笑著答。
周思作拨了拨头发,漫不经心:"啥?"
"当然是你啊。"卫龙汉也不顾自己的形象,就这麼扑了上去抱著他,摇啊摇的,莫名其妙地幸福死了。
晚上睡觉卫龙汉凭著自己死泡硬磨的功夫蹭到了和亲亲同床共枕的权力,甭提多欢心。
周思作要不是看到他有伤在身而且老在自己面前可怜兮兮地吸鼻涕,也不会理。毕竟这几天冷得紧。
看著人家只给他个背连挨著他都嫌晦气的样子,卫龙汉心里那个鬱闷。总是装著翻身往男人身上越凑越近,得寸进尺,得尺进米,周思作终於忍无可忍坐起身要教训他时,他就打个哈欠一脸无辜地转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睡到半夜,周思作发现那家伙又粘了过来,吃他豆腐怎麼吃不腻,终於有些恼了。他一把掀开那人的被子,毫不客气抓著他的头发揪起来,卫龙汉眼睛半眯不敢挣脱地一脸委屈,搞得他又好笑又好气。
渐渐,他也觉得冷了。把被子拉上来,给他捂回去。在黯淡的光线下,看著男人委曲求全极力顺著自己的样子,心里是何滋味理不清。这样的卫龙汉,他不认识,尽管他对自己无底洞似的温柔,让他心软了又软,但他仍旧病态地怀念此人曾经的强势。现在的卫龙汉,简直不伦不类的感性,谈不上喜欢,也不讨厌。只是有点失落,说不出的。
"思作......"他一动不动的样子似乎让男人感到不安,发出一声小心翼翼地呼唤。周思作自嘲地偏过头,准备睡下去,就听见对方突然沉重起来的呼吸。
然后手被抓住,牵引进裤子里,跟著钻进内裤,周思作心里一惊,想要抽出手,但晚了一步,他的手被迫结结实实地罩在火热的勃起上头。
"思作......"男人发出软软的一声呻吟,充满恳求,带著怂恿,让他无从拒绝。周思作没法,克制住心里的疙瘩,在他的兴奋上勉强弄了几下,哪知那家伙仍不放过他,把他劳作一番的手沿著股沟,往下拉,他正要火起,不料指头碰到那个紧致的圆孔,便忘了挣扎。
"思作......"随著那人撑起身的动作,周思作的手指猝不及防地陷了一截进去,而对方摇晃著臀部向他接近,更让他的指头慢慢往里旋去,他顿时感觉指上的神经变得火辣辣的,那团火顺著手臂一路燃到他心里。
妈的!周思作暗骂一句,今天他算栽了个跟头了。俗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况是他那根隐忍许久的东西。他猛地一个翻身,就把卫龙汉罩在淫威下,狠狠扯掉他的内裤,往里自动挤进去的身体迎来了久违的亢奋,手指变本加厉在细密的甬道内来回加深地往里刺。
卫龙汉主动张大腿,方便他威风逞尽。对他一向的包容,可以说到了一个极致。考虑到周思作从来没有在上面的经历,他缓缓地动著腰变换著角度,好让他的手指能够玩得尽兴。唇在他脖子上细细地亲吻著,煽风点火,挑高他尚且懵懂的情欲。结果导致对方烧起来了,自己身上也被溅了不少火星,空气中浓密的喘息声听不出谁是谁的,只有在下面的人因為被猛然进入而屏息房间里才凸显出一抹分明的热情。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番外4 H~
周思作没有经验,為人又鲁莽,怎麼使劲也只弄了个头进去,让他十分光火,也不懂得退出来用手指再加开拓,奉行的却是越挫越勇的原则。卫龙汉本是初次,那里紧是肯定的,一来就碰到开山般的气势,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住,他疼得脸色发青,竟也一声不吭,两眼朝周思作那张对他又怒又恨的脸眨也不眨地看著。
周思作见自己进退两难,卡在那里动弹不得,气得要死。不到黄河不死心地抓住男人的臀部,就狠狠地往里顶,欲火中烧的他完全听不到耳边不断响起的撕裂声。待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於冲了进去,卫龙汉的那里已是流了不少的血。
在男人挺了一下,确定在里面嵌结实了,准备大刀阔斧的时候,卫龙汉伸手把他抱住,把头探出他的视线让自己满头的冷汗不被发现。其实他知道,周思作压根没空理这些,攻占自己都来不及,怎会让嘴边的鸭子放冷了去多此一举地怜香惜玉。
周思作毫不客气地把他的臀瓣没命地往两边扯开,男根一点都不温柔地在裹著自己的热度里
窜悠。他舒服得半眯著眼,感受著男人跟著自己晃动的汹涌节奏。在没碰男人之前,他觉得自己似乎不再具有这个功能,插进去后,直骂自己真他妈是个傻子,送上门来的客气个屁,反正都是自愿的。
从私处不断传来的撕裂感有增无减,卫龙汉已经是痛得手将身上的人都抱不稳了,眼睁睁地看著害怕抓伤爱人的背而不愿扣紧的手一点一点从爱人身上脱开,失去重心的身体摔回床单,和那人脸对脸地交欢。周思作沉浸在激情里的动作因為看见他坦然的脸而停下来,上身往下倾了一点,直到淌著汗的鼻尖触到他的眼,由於距离靠得太近,卫龙汉感到一阵晕眩,大气都不敢出地偷偷留意到那人渐渐不怀好意起来的表情。
"我想你......"嘴角勾起,"叫给我听。"
老大只有在自己面前才是最受得住痛的。明明他这麼用力,他竟然越发的平静。连眉头都不皱下,更不会咬嘴巴,只是用那双总是饱含舍不得的眼睛盯著自己看而已。殊不知这让他更加在意。
他原以為,在自己面前,卫龙汉没有一点骨气,这彻底的软似乎要维持一辈子。现在他才发现,并非这麼回事,他只是不敢用一点强势对著自己,生怕他產生半点反弹心理。
思及此,周思作心里终於肯定了他的真心。他用挑高的下巴指著他:"老大,叫床,你会吧?"
卫龙汉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本来生得就漂亮,肌肤被汗湿之后更显姣好透明。就连窘这个表情也让他平添不少风情。周思作心里一动,分身突然往他的甬道深处一挺,在看见对方脸微微扬起要叫不叫的样子不禁急速地捅插了几下,第三下的时候狠狠顶住他的花心。
"思......思作......"被人逮著敏感点大做文章,卫龙汉简直羞得不知把红透的脸往哪里放。"我......我不行了......不要......要......了......"之前他的确是想过让男人彻底地爽自己绝不落荒而逃,但那人的精力旺盛得超乎他的想像,而且抓著他的弱点就不放。
"啊......"卫龙汉发现自己出声不对,赶快闭了嘴,但接二连三撞在他前列腺上的肉棒使他无法再维持之前若无其事的模样,"轻......轻点......思......呃......"后来他又想,只要周思作高兴,自己也就尽量合乎他心意地淫荡好了,便也放开了叫:"啊......思......作啊......"
周思作微微一笑,两指夹住他红肿的勃起,"老大,你他妈真是个尤物。"欲罢,继续狠狠地操弄他。
"思作......你好棒......"最后卫龙汉竟然爆出这麼一句,把周思作给吓了一跳。妈的,他骂骂咧咧地给了他一巴掌,"你他妈的再说一句!"他半怒半笑地扯出阴茎,再一捅到底,顷身压下男人弹跳在半空中的身体。
"思......思作......"被对方的手指恶作剧地堵住要爆发的马眼,绷紧因為得不到解放而一阵一阵发颤的身体。卫龙汉抬起有些泪盈盈的眼,小穴讨好地将体内的硬物夹紧:"让我出来......好不好......求求你......"在看到男人脸上露出坏笑和快意之时,更加努力地表现出从未有过的乞怜姿势。
明日又天涯(黑道美强双性)番外5
周思作做完之后就倒头大睡,似乎在老大身上宰取到了最特别的快乐在睡梦中竟也得意地打著呼嚕。与之相反,卫龙汉毫无睡意,体内含著男人冷却不久的液体有种羞怯的满足。
他的心底仍是不安,虽然他们在肉体上重归於好,怕是灵魂的交集上有太多的疏忽。现在两人的关系十分脆弱,但事实上只有他一个难以自处。
尽管之前鋌而走险的苦肉计获得的效益不浅,但他明白,这里面有不少东西是对周思作了解他诚意的离间。当时他的确万念俱灰,孟蓝光因他而死,蓝帮也被他害了,再加上周思作对他的离弃,让他有了轻生的念头,但赌气的成分比较多。后来他越想越惭愧,这事根本不敢再提。
听著隔壁的人平稳的呼吸,自己的下面却痛得紧,卫龙汉心理不平衡,气呼呼地转过身去把那人贴紧。被吃干抹净不留渣,也没得到男人对他照顾一下,虽然是他自作自受,但安慰至少得有。看周思作睡得沉,那样子纯得很,他不禁心生邪念,右手悄悄地钻进他的裤子,从前面摸到了后面,在发现下头花穴竟是湿的,不知是之前没干的还是做春梦流的,一想到无论男人有多攻的潜质始终都是受的命,卫龙汉就偷笑个不停。
他极力不惊动男人,手指插进去,轻轻地搅啊搅,弄得里面湿湿的滑滑的,摸起来舒服极。其实周思作这时已经醒了,正背对著他咬牙切齿著呢,这家伙手不规矩不说,竟然还时不时发出低笑的声音,把他气得,气得......终於他的怒火盖住了下体酥麻的诱惑,猛地撑起来,无视老大的惊慌失措,一把扯开他的双腿,把发硬的分身冲那粘著血块的穴口插了进去。
卫龙汉自知理亏,虽然周思作把他弄得很痛,也不敢说,不敢动,乖乖地张开腿配合,以此让他能够快点消气。但男人得理不饶人,拉起他一条腿架在肩上,就一阵猛干。而卫龙汉在下面的经验本就不足,再加上心慌意乱,也忘了凭著一知半解去摸索如何减轻痛苦,结果痛得眼泪花花,最后几乎是被插得去了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