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心————回首往日情

"晨儿，恨我吗"低沉浑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太多的疑问...，不知从何说起。
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明白，你早就认出我来了不是吗？在大厅上我的真面目露出的那一瞬你就认出我来了不是吗？为什么还那样对我？为什么消失了这么多年？为什么留下我独自面对？你知道我不是奸细，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现在这样，为什么又这样？不明白，不明白。
我们都不在是原来地我们了是吗？
"晨儿，你生我的气了是吗？"轻轻地吻了吻怀中人耳垂，身体升起一股燥热难耐的感觉，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
"不"不只是回答他的问题，还有对他的暧昧的举动的拒绝，四年来，自己经历的太多了，知道这充满情欲的声音接下来会怎样，还有后面抵住自己的那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出来的灼热和坚硬，都明确的告诉自己身后的人想要什么...，不，不要。
"等我，等我，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你，等我，我会将整个天下都给你..."
不。我不要整个天下，我只想要一小块立足之地就好了，我不要你的整个天下，我只想要你的一个解释。
"别这样，别..."用手推拒着，推拒着压制这自己的腰的手，推拒着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手，你是我的大哥，是我的大哥，别，别。
"身上还疼吗？"轻吻着晨儿溢出的泪水，可索求得手怎么也不听从自己的理智，想要，想要更多，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欠你太多，我会补偿你的，我会用整个世界来补偿你的，你所作的牺牲都会得到补偿的，信我，这小小的牺牲值得。
我会告诉你一切，但不是现在。
现在，现在把你交给我吧？我想你，想了太久。
宇烈，他得到你了吗？一定。
眼中精光一闪，你是我的，心中嫉妒的快要发疯，什么也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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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要，为什么，为什么，严哥哥，严哥哥，你是我的大哥呀?
疼，疼，严哥哥我好疼，求你，求你出去，不要，不要...
眼泪肆意的流，冲刷着，恶梦，又一场恶梦。还记得那晚宇烈，宇烈，也是这样，让自己好疼，好疼。
一次又一次，昏迷，醒来，昏迷，嗓子早已哭哑，意识早已远去。
＝＝＝＝＝＝＝＝＝＝＝＝＝＝＝＝＝＝＝＝＝＝＝＝＝＝＝＝＝＝＝＝＝＝看着床上昏睡着的小人儿，心里，从没有过的满足。轻轻拭干他眼角的泪水，梳理了一下他被汗水湿透的秀发，笑了笑，你是我的了，你终于完完全全是我的了，低头轻轻吻着舔试着昨夜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对不起，自己昨天有点过分了，没想自己竟然这么不知道节制，不过我不后悔，决不后悔。
抬头看着窗外，昨天，身边的小人儿，站在窗边，好美，薄薄的月白色的衣服，在阳光的照射下，几乎是半透明的，那美丽的曲线，美丽的...,无比的诱惑，就这样没有向前，痴痴的看着，看着他诧异，看着他露出微笑，看着他...。
轻轻地抚摸着怀中的人，让我一辈子在一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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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自己都感觉自己有点奇怪，昨夜心碎的痛楚，此刻仿佛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没有再流泪，只是傻傻的躺在床上，看着纱帐...。
为什么会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的亲人我信赖依恋的人到最后都会抛弃我，伤害我？一次又一次...
并没有想象中的心痛，并没有恨严哥哥？我还能叫他严哥哥吗？我还配叫他严哥哥吗？自己都厌弃自己，还凭什么要他再怜惜自己？
挣扎着起身，没有成功...。也许自己只是无意识的欠了欠身，没起来，也就不再强求...。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后，被喂了一碗粥，自己也没有抬头，静静喝完，静静继续睡。出奇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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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直很平静，没有吵闹，没有拒绝飞雪山庄庄主的求欢，也没有逃走，只是我再也没有叫他严哥哥...
每天都在小楼中呆坐着...。
飞雪山庄似乎有了什么大事，还有人敢找它的麻烦？
庄主众望所归的当上了武林盟主，可庄中并没有大庆这件事，而严哥哥来的时候似乎对这件事也并不在意...。
这一切都和我无关不是吗？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只是知道冬天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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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儿..."这夜严哥哥有些疯狂，索求无度，疲惫的自己昏昏睡去，梦中仿佛听见他在呼唤自己。
"晨儿，对不起，...，不会有事的...，这是我最后一次伤害你...，你...信我，以后...我会用我的一生来爱你，用我的命来爱你，我会把整个天下给你..."低沉缓慢的声音，这是严哥哥声音，也有点儿象他的声音...，这感觉是心疼吗？
我什么都不要...？
昏睡中似乎被人抱起，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身边的环境，好陌生。缓缓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穿的很整齐，身体也没有什么不是，这不象每次欢爱过后的感觉。
周围好静呀？一丝声音都没有，静的可怕。
听见门响，忍不住回头望向来人，感觉越来越强，心越来越冷，似恐惧似盼望...，烈，不，主人...。
熟悉的嘲笑，熟悉的冷酷，还有＝＝＝疯狂痛楚。
他好像瘦了好多，一时失神。

第九章
看着他缓缓的靠近自己，看着他拿起自己一绺头发把玩着，看着脸上那熟悉的嘲笑，不知为什么竟然委屈的，不，应该是恐惧的想哭。被他逼人的气势压迫着，一动不敢动，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让我无法呼吸。
"还真是象呀？"声音冷的让我发抖。
"花了不少心思？"
只是听着，无力抬头，眼中竟然含住了泪水。
"想好怎么迎合伺候我了吗？"
一切又回到了从前不是吗？
"脱了"轻佻的挑了挑我的衣衫，本能的抗拒着抓紧了衣扣。
"你确实很像他，很像，"声音中带着迷醉痛楚，"所以你更该死。"
胸口一疼，身体飞了出去。
意识离我越来越远，我要死了是吗？
没有想象中的恐惧，原来我这么勇敢，原来我从不怕死？
死在你的手中，我已无憾了。
原来我一直那么爱你？
原来我一直那么期盼你能爱我，那么期盼...。
仿佛回到了那年冬天，我快要被冻死的那年冬天，雪将我包围着，自己不断对自己说，要坚持，要坚持，可身体和脑子早已不听我的使唤，那时也是这个感觉吗？在我被人抱上车的那一瞬，那才是我第一次见你是吗？对，我想起来了，那才是我第一次见你？好高傲，好冷酷，象一个王子...。可让我那么的安心，我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依靠，原来，一切不过是我自己的错觉...。
一切又回到了从前了是吗？我已经不再欠你什么是吗？这条命是你的，你拿走吧,但我的爱我要收回了。
是你的怒吼吗？是你的哭喊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过一切已经不重要了，我累了，我不想再等了，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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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死了吗？还是一切只是一场梦？
身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就连睁开眼，都让我精疲力竭。好不容易睁开了眼，还是这？飞雪山庄？是，还是这，那刚刚发生的一切...，应该只是一场梦，只是一场梦？可胸口的疼痛好真实呀？
"你醒了"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惊喜。
"..."想应一声，却发现胸口疼痛竟然牵扯的发不出声音，到底怎么了？
"别说话，来，把药喝了。"声音中满是痛惜，温柔的揽起陈晨，尽可能的将他放的舒服一些。
在他怀中将药喝净，没有问他什么，再经历这么多之后，自己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
再次躺平，回望着他，我到底该如何称呼你，心中竟然闪过一丝痛楚，轻咳一声，却牵动的全身撕痛。
"很疼么..."眼中闪过怜惜。"没事了，好了，都过去了，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以后不会了，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我保证。"声音缓慢，誓言一般，每一字清晰的送入我的耳中，又像是要钉在我的心上。
我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不解。
我想信你，可我已不知我的心在哪，也许丢了，也许碎了，我该拿什么信你？
严哥哥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只一天而已？
消瘦，憔悴，眼中满是血丝，胡子也长长了很多。
乱了，不解，不解。
没有多久，又沉沉的睡去。
看着睡去的晨儿，低头怜惜的亲了亲他的双唇，将他的被子掖好，靠在床边，合上了双眼。
"庄主"紫雁轻声的唤道。
示意她轻声。
"庄主，你也歇歇吧？我在这守着就好了。"
没有回答，只是摆了一下手。
昏昏醒醒，不知过了多少天，身体渐渐的好了起来。只是常常咳嗽，扯的胸口只疼，有时还咳出血来。心里也觉得这场病生的蹊跷，而...那天的梦好真实。
"公子醒了？快把药喝了吧？"紫雁轻声说道，不知为什么，总觉得紫雁姐姐对自己很好，心里也和他亲近很多。
接过她手中的药，一口气喝下，好苦，将她递过来的糖果含在嘴里，笑了笑。却没有说什么，转头看向窗外。自己还是不习惯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温暖厚实的身体贴近自己，将自己包容在里面。没有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今天好些了吗?"声音中流露出关切。
"嗯"
"晨儿"将陈晨搂的更紧，"叫我严，好吗？我爱你。"
...
...
"叫我烈，晨儿，叫我烈，"狂乱的夜里，他也说过类似的话，"我爱你，我爱你"
自己好想信他，真的。当自己真的那样唤他之后，得到的是...一记耳光。

第十章
我变了很多吗？也许吧，最近严哥哥总是说一些让我不解的话，好像很担心我。我很好，我没事，什么事也没有。
"晨儿,别这样好吗？告诉我你想怎样？"听得出声音中的痛楚。
对不起，严哥哥，我没事，真的，你看我不是能吃能睡吗？我只是不想说话，只是觉得身上无力，我有多长时间没有说过话了？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你不要担心，因为我不值...
不过我真想知道一件事，那天梦中是他吗？
这些日子来来回回好多人，看着他们摆弄我的身体，看着他们拿针扎我，看着他们往我嘴里灌很多苦苦的怪怪的东西，看着严哥哥越来越暴躁，看着...，只是觉得好笑，一切是因为我吗？
今天好清静，难得，难得。我在窗前站了好长时间了，竟然都没有人来打搅我？太奇怪了。
身后砰的一声，好吓人，不过我不在意，一切都不会因为我的想法而变化不是吗？
身体被人从后面紧紧的抱住，好大的酒味儿。严哥哥，喝醉了？不知道你喝醉了会怎样，不过他喝醉了会怎样，倒是让我刻骨铭心。心中苦笑了笑，每次都象要把我拆掉一样，不管我怎么求饶，怎么哭泣，那疼痛无休无止，无法逃避，让我绝望，只能祈求他轻一些...
双唇被紧紧的锁住，辗转啃吸，身体被抱得紧紧的，好疼，自己似乎都听得见那骨骼被揉碎的声音。
一样的，其实一样的，只不过每次和他在一起还有屈辱，伤心，失望...
和你在一起的...
什么也没有，就连这具身体也仿佛不是我的...
不知自己昏过去几次，再次醒来，一切终于停止了。无力的抬头迎上那凝视着我的双眼，静静的看着他。
看着他的手将自己的头发拢好，看着他的头离自己越来越近，感觉到他温热的嘴唇吻去自己的汗水...
"晨儿...，对不起"身体被他拦在怀里，听着他在自己的慢慢细语，对不起，是对我说的吗？为什么？
好久
"晨儿，我和宇烈...其实是亲兄弟"
什么？
被他握在手中的手好疼。
"我娘本是神剑山庄庄主的二女儿，为人温柔善良...，与世无争。却不想十九岁那年，跟我外公参加武林大会的时候，被冥宫的宫主宇炎看中，抢回了冥宫，一个弱女子..."声音沉痛"后来...却又被宇炎始乱终弃..."
温柔善良，与世无争？心里闪过一丝痛楚，娘不也是这样的一个弱女子吗？
"终于，有一天逃了出来...，却没想到已怀上了宇炎的孩子..."苦笑了一下，"是的，我和宇烈...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来到这个世界的。"
心里疼了疼。
"我的师父也我娘的师兄，倾慕我娘已久，在得知这一切之后，不但没有嫌弃我娘，反而更加怜惜...，为了我娘的名誉，两人准备成亲。"
这样也许是个好结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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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渐渐的缥缈遥远，梦，也许一切只是梦...
最近我是不是有些混乱？
也许我病了？
总是熟睡？
最近我总是搞不清到底在哪里？
你是谁？
妈妈，是的，那是妈妈？她在灯下给我做鞋，我现在是四岁？还是七岁？
四岁吧？对，早上我穿着爹爹给我买的新鞋高兴的躲在后院的角落里，将它显排给小兔看，母鸡看，鸭子看...，好高兴，这是出门很久的爹爹给我买的...。
不过它的寿命很短，在我经过花园的时候，它就被剥离了我的脚，扔进了荷花池...。也多亏它，哥哥姐姐他们很快放过了我，没有再难为我。
那时太小，对于心爱的东西放不下，我竟然傻傻的下池捞它去了，险些掉进水中淹死...。好不值...。现在不会了吧？
不过我和妈妈没说实情，只说被抢走了鞋...。妈妈，听了之后，只是将我揽在怀里，抱紧再抱紧，晚上妈妈就为我缝制了一双鞋子。
也许现在我...七岁？爹爹病了，好久没有见我们了，妈妈她一定很想念爹爹，...。灯光下，妈妈静静的坐在那里给我作鞋，好多双了，可妈妈还是不停的做着，我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她，好想让妈妈抱抱自己，可我没敢说，我知道妈妈有心事，我好怕...，却不知在怕什么...
"...她从没认真的看过我，她只是想从我身上看到她另一个孩子的影子..."
妈妈？
怎会不爱自己的孩子？
就像我的妈妈，虽然最后她自己走了，但我知道，她还是爱我的，只是，只是...，有太多的无奈让她不得不离开我。
"...他想要一个继承人，只要一个继承人...，所以他抱走了宇烈，丢下了我..."
好温暖的怀抱，和妈妈的怀抱不同，这不是妈妈的怀抱...。
宇烈？宇烈？好熟悉的名字？心狠狠的疼了一下？我病了，一定是病了？我是谁？我又是谁？
"...，我恨他们，我恨所有的人..."
不想听，是的，不想听，因为你所说得那个孩子就是我吗？被嘲笑，被追打，被羞辱...，不听，我不听，你说的是我，为什么...？
今天好高兴？妈妈说教我编草鞋，妈妈的手真巧...。
啊，这的花真美，妈妈一定喜欢...，我要多摘些放到妈妈的花瓶里，妈妈一定很高兴...。
下雨了，身上真疼，那疼痛像是从骨缝里生出来的一样，...。你是谁，干吗抱着我？你知道吗？你一个大男人哭起来的样子真丑？
成亲，两个男人也可以成亲吗？
你是我的丈夫？
这太奇怪了吧？
况且我并不认识你呀？
你伤心了？好几天没来了？
一天，不，也许是两天，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