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这么说我可担当不起,你想想,没有任何更改实验方案的书面形式证据,且不谈那两个旁证原不愿意出庭作证,就算他们愿意,也不能完全撇清尼奥的责任,因为当时并没有在正式的场合讨论。还有啊,这么大的实验变更,斯沃普教授肯定也不是一手遮天,也许他早就,联合好了其他很多的研究员,你那个朋友,他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替罪羊,连个替他说话的人都没有,我看,还是算了吧。"布赖恩律师实在是实际的很。
"可是,证据不都是找出来的吗,对方的法律顾问可是波克那个讨厌鬼,你就不想打败他一次?"马屁不成,又来激将。
电话那头布赖恩律师跳了起来,"我说克鲁索先生,你长没长脑子啊?我要赢那个讨厌鬼,就找这么个案子?我自寻死路,自毁招牌还差不多,除非委托人是那什么斯沃普教授。好了,好了,你就在别的方面帮他一把吧,打官司,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因为啊,结果只有一个,花钱花力气,最后白忙活也就罢了,就怕还要受更多的气。"
大律师急了,实话实说,罗尔知道若再坚持下去也是未果,他不是喜欢强人所难的人,实际上他明白,尼奥根本找不到律师愿意为他申诉,即便自己帮他找,结果还是找不到,于是,挂了电话后,罗尔继续将自己埋在椅子里,烦啊!
电话铃突然之间响起,罗尔万分期待是布赖恩律师回心转意,of course,这是不可能的。
"honey",竟然是约翰尼,"实验今天就告一段落了,我明天就能回家陪你咯,开不开心?"罗尔一听,火气倒大起来,"开心哎,我说你还记不记得我长什么样子啊?"
电话那头约翰尼一听语气不对,立马软下声音,"宝贝,是不是想我想坏了,要不我结了手头的事情,今晚就赶回来陪你好不好?"
"好啦,别肉麻了,说今晚回来就得回来。"罗尔道,尔后两人又聊了几句,罗尔突然问到,他说,"昨天有人来委托案子,你说我接不接?"
约翰尼一定很惊奇,虽然电话里看不到他的表情,他道,"宝贝,你该不会真是想我想的脑子都坏了吧?当然接了,你难道真的接受了我的建议,关了事务所,打算作我约翰尼•克莱恩的全职太太?"
罗尔一阵气急,他忙道,"No joking, seriously,我打不赢那个案子。可是,似乎别的律师都不肯接受他的委托。"
"宝贝,自信点,还没打,你怎么知道不会赢?那些精明狡猾的律师们,从来都是这样,打不赢的官司就不打,别人被冤死也不管,还跟着落井下石,我的罗尔宝贝可不是这样的人哦。"约翰尼从来都是极具鼓动性,有的时候,罗尔总在考虑这家伙是否更适合去做政治家。
"可是,我的委托人他,一定不能输这官司。"罗尔点出了事情的严重性。d
"那你想想,如果没人接他的案子,他根本连申诉的机会都没有,连赢的可能性都没有,也许,我觉的,你该帮那可怜的家伙一把。"早说了,约翰尼这家伙极具鼓动性,于是,罗尔开始考虑也许,也许,他该接受尼奥的委托。
接下委托
而尼奥白天回了趟大学的研究所,他觉得目前的自己比过街老鼠好不多少,当然也有很多人用那种怜悯的,可惜的,却又爱莫能助的眼光看着他,上帝,这实在不是什么好的经历,在傍晚的时候,他回到了罗尔那儿,说老实话,他在踏进那扇门前又出现了一点点的犹豫,尽管前一天晚上,池子边的小屋里,他睡得很舒服。
罗尔显然回来的很早,他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要接下尼奥的委托,于是在尼奥踌躇着摁响门铃后,罗尔一脸灿烂地跑来,他说,"尼奥,你的委托我接受了。"尼奥显然不可置信,他张了张口,"罗尔,谢谢你。"他的语调又哽咽起来,"谢谢你。"
从很早以前,罗尔最害怕的就是尼奥这般如同女孩样的忸怩,于是他一把将尼奥拉进门来,"千万别哭,从明天起,我们就开始好好准备申诉的材料吧。"
窗外灯火渐渐亮了起来,罗尔稍有些烦躁地看手表,该死的,约翰尼不会今天又回不来了?他用修长的手指不住敲打木质的桌沿,发出那种令人不愉快的声音,然后远远就听到约翰尼的声音,"honey,我回来啦!"
罗尔从沙发上跃起身来,约翰尼总算从那该死的到处都是恒河猴的位于俄州的破实验室回来了,他刚出客厅的门,就被风尘仆仆的爱人抱了个满怀,"亲爱的,看到你真好。"急切而热烈的吻让罗尔气息不稳起来,可是约翰尼灵巧的舌又跟着挤进他的口腔,纠缠不休。
罗尔伸出胳膊,他热情地环上约翰尼的脖子,主动加深这热吻的缠绵,约翰尼心里美美地想,寂寞似乎让自己的宝贝更加美丽了。好不容易结束这甜美到令人窒息的吻,约翰尼提起身边的行李箱,"宝贝,你得先给我来点吃的。"
显然,罗尔忘记了他和约翰尼的家里目前还住着尼奥这号人物,虽然这位前任情人现下呆在池子边的小屋里,而当罗尔将冰箱里的三明治,汉堡包,沙拉一股脑儿都翻出来,放到约翰尼面前时,尼奥先生不适时宜地出现在了甜蜜的爱侣面前。
实际上,找不到能准确表述约翰尼那时候表情的词句,他那样子,甚至可以用滑稽来形容,他瞪大了眼睛,不解地看着罗尔,半刻过后,似乎又显现出冲天的怒意,然后他咽下刚塞进嘴巴里的面包,不甚礼貌地问:"这位先生是谁?"
尼奥讪讪地想要回答,明显的,他早就猜到了约翰尼的身份,不知怎么的,他竟然结结巴巴起来,"我是那个,我是罗尔的朋友,不不,我只是他的委托人。"而一边的罗尔瞥见约翰尼愈加不善的脸色,忙出来圆场,"约翰尼,尼奥是我的委托人,他这些天有些事情,先暂住这里。"
约翰尼用那种凌厉而又充满压迫感的眼神盯着局促的尼奥看,这让可怜的青年觉得自己已经变得汗流浃背起来,他艰难地蠕动着嘴唇,"罗尔,我想我还是先回池子那边去了。"罗尔点点头,约翰尼杀人般不爽的眼神的确叫人消受不起,于是,罗尔面对约翰尼坐下来,他解释到,"尼奥,他因为被自己的老师陷害,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好不容易找到能接受委托的律师,我,我想,帮忙就帮彻底点,他住的地方实在是太,太糟糕了,这对案件的发展也不好。"
约翰尼听了罗尔不甚连贯的说辞,真是恼火啊,这家伙还真是善良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了,连委托人都能往家里带,而且那什么尼奥,似乎总有哪里不对,他还是阴沉着脸,"罗尔宝贝,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连男人都带回来了?!"他一把捞过罗尔的腰,狠狠掐了掐,"你说,我该怎么反应啊?"
这下罗尔急了,他只能乖乖地被约翰尼搂在怀里,"尼奥他只是委托人,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今天早上,不是你让我接下这案子的嘛!"这下,轮到约翰尼自己暗骂自己了,不过一句建议,倒惹了个麻烦在家里,他也不想再跟自己心软又滥好人的爱人争执,于是干脆再次覆上那喋喋不休的唇,含糊说道,"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计较,不过你得补偿我。"罗尔当然明白这家伙的意思,上身的衣服已经被约翰尼的爪子撩开,他烧红了脸,越是不安地扭来扭去,就被拥的更紧。
情人飞醋
约翰尼伸出手去,细细地捻弄罗尔胸前殷红的乳珠,对于爱人口中发出的那稍带压抑的,婉转的充满着情色意味的吟叫声,极为受用。而在情事上,罗尔的确是个好伴侣,他总是那样热情又毫不造作地去享受快感,这让约翰尼从另一个层面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就像此刻,那浅灰色微开的眼眸,蒙上水雾后迷离的诱惑着自己,那修长的双腿也已经攀上了自己的腰间,他淫荡的爱人褪下了长裤,手指勾开棉质的内衣,那迷人的穴口毫无遮掩地绽放在面前,于是,约翰尼再也忍不住的欲火呼之欲出,他扣牢罗尔窄细的腰,"sweetie,you're amazing!"罗尔拉过约翰尼的前襟,他舔吻着约翰尼的喉结,那样的风情,近乎于妖眩,约翰尼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被热烈的血流冲爆了,于是,他一鼓作气,将自己的欲望深埋于爱人的体内。罗尔发出满足的喟叹,那种溢满淫美的喘息,放荡妖娆的躯体,让约翰尼几乎快要攀升到快感的巅峰,更要命的是,那温热湿软的密处包裹着他,"哦,上帝啊,罗尔宝贝,你真是太棒了!"约翰尼用自己劲长有力的手指掐弄着爱人挺翘的充满弹性的臀部,罗尔发出那样的近乎妖媚的啜泣,这场情事就这般如火如荼地进行着,爱侣们分别两月后彼此渴念的身体,陷入了爱欲的茫茫海洋中。
事后,约翰尼替罗尔细细地清洗身体,这让罗尔敏感的身体又热辣起来,于是在浴室透明的水帘下,身体又缠绵至一处,以至于被快感驱使的被快感窒息的罗尔兴奋到哭泣,约翰尼这才将心爱的宝贝抱回卧室,在他额上轻轻烙下一吻,相拥睡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罗尔依旧窝在约翰尼的怀里,only老天知道池子边的尼奥先生有多么的郁闷。而当罗尔醒过来,急急冲冲套上扔的乱七八糟的衣服时,他口里说道,"完了完了,我还约了尼奥谈案子的事情。"
于是,还赖在被子里的约翰尼皱了皱眉头,尼奥?罗尔似乎鲜少对什么案子这么上心,尼奥,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摇了摇脑袋,wait a minute,这名字怎么会这么熟悉?而罗尔已经歪歪扭扭地打好领带,奔出卧室,急着做好他的律师去了。
尼奥看见罗尔突然一阵风地出现在自己面前,领带扎的有些歪,那样凌乱的领口,细细地看下去烙满了情色的余韵,这让律师先生看上去那么的招人疼爱,尼奥发觉自己心里无法不涌上邪念,他有些失态地盯着罗尔看,这让律师先生重新又面红耳赤起来,那样的表情,惹人心发痒,而下一刻,约翰尼也一阵风般地出现,他礼貌而又疏离地对尼奥说,"不好意思,今天罗尔有些不舒服,案子的事,明天再谈吧。"
罗尔惊讶于约翰尼的自说自话,却发现这家伙,竟然还带着不小的怒气,没来得及想明白,就被约翰尼拖到了内室,然后,医生先生很生气将他按坐在沙发上,"罗尔,我现在很生气,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无辜地摇摇头,"为什么?"
约翰尼简直要被迟钝的爱人气得哭笑不得,他索性扯开来说道,"尼奥到底是谁?"
罗尔没好气地答道,"我的委托人啊。"说着,他想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不料又被约翰尼按回去,"真的只是委托人而已吗?"罗尔不明白约翰尼为何突然这么神经兮兮,他还不甚自觉的说,"是啊。"
"他不还是你的前任情人吗?"约翰尼终于没忍住,他闷吼了声。
罗尔有一瞬间的呆愣,"前任情人?是的,可是约翰尼,那已经是六七年前的事了,难道你还了解我那时候的破事?"显然,罗尔根本就没把它当回事,可是,约翰尼却又说道,"罗尔,你昨天怎么不告诉我?"
"oh, no, no,"罗尔看到约翰尼的表情,"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不会是以为我。。。"他俊美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约翰尼忙接过他的话,"罗尔,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那小子看你的模样,你到底还有没有点自觉啊?"
罗尔真没料到约翰尼憋了半天冒出这么句话,他笑笑。"honey,你太多心啦,看你小气的,差点吓到我。"然后,罗尔又当回了他的律师,只是不曾想到,后面的事情越来越复杂。
惨败后的挑衅
"I can't believe you did that!"晚间时分,罗尔气冲冲地朝约翰尼说道,"你居然赶走了尼奥?你难道不明白他已经无处可去了吗?"
约翰尼对于罗尔的责问显得好整以暇,他慢慢说道,"我只是替他安排了别的住处。"
罗尔气急,他涨红了脸,"你知道他根本不会去。"他挫败的摇摇头,"天知道,被你那样扫地出门,你太过分了!"
约翰尼对于罗尔表现出来的焦急感到不悦,他潜意识里也许感觉到了自己可能是有些过分,可是不悦的情绪明显占了上风,他咳嗽了声,伸手将罗尔圈入怀中,"宝贝,你看上去挺关心那家伙的。"
罗尔瞪大了眼睛,他极力挣脱约翰尼的束缚,无奈力道不够,又跌落回来,约翰尼覆上他的唇,喃喃道,"好了好了,宝贝,别生气嘛!"轻轻啄吻罗尔的面颊,律师先生的气息开始不稳起来,他恼怒爱人的霸道,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于是可怜的面红耳赤地被禁锢于男人双臂之内,不安地喘息。
在约翰尼热烈的亲吻下,罗尔艰难的开口道,"约翰尼,别这样。"当他想到那脆弱的青年,尼奥也许,说不定会寻短见,于是他激动地直起身体,而恰巧这时,不合时宜的电话铃声响起。
对方是纽约市警署,尼奥今日下午因自杀未遂,被送至医院治疗,而尼奥的情况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由于找不到其他亲人和朋友,警方希望罗尔能去一趟。罗尔抓着听筒,不停地说道,"ok,ok。"
放下电话,他拿起外套,急急往外赶,回头对约翰尼说道,"都是你,尼奥他自杀了!"
显然,约翰尼根本没料到尼奥竟然这么脆弱,他从鼻子里哼了哼,"没用的家伙。"于是本来对尼奥还有的一点点同情之心也即刻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约翰尼在罗尔之后也到了急诊室,看到尼奥有气无力地躺在病床上,可恨的是那家伙竟然死死地握住罗尔的手,罗尔弯下腰来,似乎在安慰病床上的尼奥,神情温柔地近乎滴出水来,约翰尼皱起眉头,"这该死的装可怜的男人!"他愤愤不平地想。
经过这般闹腾,罗尔对尼奥倒是生出许多愧疚来,案子没过多久就开庭,约翰尼的恒河猴实验也得继续下去,大家各就各位,忙得不可开交。
第一次开庭的结局唯一可能便是失败,一厢情愿地认为旁证会出庭的罗尔和尼奥实在只能涌天真来形容,当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天真"与"愚蠢"并没有什么区别。罗尔很沮丧,尼奥也是,他们抱着那种忧郁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对方的心情,糟糕至极,因为这案子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打下去了。
时令已近深秋,落叶沙沙更是叫人在路上行走也不得不缩紧脖子,罗尔围着那种长长的围巾,天知道这个时候母校还搞什么联谊会,似乎毕业后七年来的第一次聚会,罗尔并不想去,至少自己现在的这个状况,的确很糟糕。
最后还是去了,见到很久没见过的同学,总不至于是件坏事吧。
室内的空气很暖和,因为尼奥的自杀事件以及申诉问题,罗尔似乎也变得有知名度起来,当然,老同学的指指点点让罗尔更加不自在起来,那个不自量力的律师几乎快成了他的名字,而不巧的是,作为对手的特里•波克也是校友,用罗尔的话来形容,就是那个总喜欢阴笑的家伙,此刻正眯起眼睛,打量着越来越窘迫的克鲁索先生。
特里迈着轻巧的步子,那里面带着些不易察觉的趾高气扬,他朝罗尔走过来,在酒会的一角,波克大律师站在罗尔身边,他们曾经是同事,都做过查理的助手,特里本是小罗尔两届的学弟,然而此刻,波克学弟轻佻地附在罗尔的耳边,用嘲讽的口气说道,"罗尔,我本来就诧异,有哪个傻瓜会接这种案子?"
罗尔面色涨红,气愤之余,倒也是实话,于是只是转过身体,不理会而已。
男人的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