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往事————francais

另外，文章刚开始的时候，好像觉得科妮这种恶势力的代表肯定会死的很惨，而且没必要同情，谁知道写到最后，倒好像将人物颠覆了，害人者同时也成了受害者，受害者竟也能变成害人者，没有刻意的安排这样的情节，自然而然就变成了这样，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感觉，挺奇怪的，不知道各位看文的朋友感觉怎么样？
还有就是，一直都想将故事写得好看一点但是同时尽可能真实一点，实际上这篇里想必有很多不符现实的（无奈啊，谁让自己水平不高捏~），下面随便说几点吧：
1 。sex问题，只说一个关于"安全套"的问题，实际上不管是谁，sex的时候必备此物，这点水准总该有的，文中的sex描写，都忽略了这一点，好像觉得写了煞风景。（天啊，我已经啰里啰唆到这种东西都要说了，脸开始发烫~ ，不过要是真have sex 的话，千万别忘了，2010年左右据说是中国的AIDS高发时段哦。。。。。）
2 。航班问题，文中刚开始的时间大概为上世纪90年代中期，那会儿纽约到圣彼得堡还是很困难的，没有直飞的航班，必须转机，至于怎么转我就不知道了，再加上时差问题，那段关于圣彼得堡之行的时间计算，可能有些纰漏，大家就给个面子忽略吧。（实际上我还是略略算过的，不过错误的可能很大，郁闷！）
哈哈，好像这个后记实在无聊，而且有些教条，说老实话，前天开学后，我的感觉彻底没了，现在的状态好像在写实验报告（爆！），那真是要废话少说了，最后，仍是那句话，谢谢所有看文的朋友，谢谢所有提出意见的朋友，谢谢所有关心这篇文的朋友！
谢谢！祝大家看文愉快。
2006-9-6

番外
尼奥来访

小科妮六岁的时候，老天，那可是个萧瑟清冷的秋天，而不得不说的是，我们的主人公，罗尔•克鲁索先生的确是个漂亮的男人，他穿着那种灰色的长风衣，说老实话，这衣服很配他的眸色，浅浅的灰色，看上去，嗯，十分的特别。
那是个风大的白天，罗尔跨进自己的车，现在的他比起小时候，少了很多猖狂，是啊，要不然他一定会开着新款跑车出入法庭，作为一个律师，嗯，似乎那也不太好，于是就有了现在这款稳重充斥金属质感的奔驰。罗尔常说，"实际上，我的确不喜欢自己的车，不过，约翰尼喜欢。"谁知道呢，罗尔掏出钥匙启动车，老天保佑，今天事务所能接到案子，Jesus Christ，实在是受不了一个人坐在像模像样的事务所里，无所事事。
罗尔这般烦恼着，他果然不是什么工作出色的品种，查理跟戴维斯教授结婚后，搬到了加州，自己于是赶鸭子上架般的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事务所，只是刚开始还有些查理的老客户，两年后，竟然萧条到只剩下自己光杆司令一个，天，再接不到案子，就只好关门大吉了。大家知道，罗尔也许不是那种自信自尊泛滥的家伙，可是他并不希望自己被约翰尼养着，然后为他做家务，天天在床上乖乖等他，噢，也许这样也不错，不过罗尔他，他并不甘心，你们知道的，每个男人都受不了这样，尽管罗尔是个随遇而安，不求上进的家伙。而约翰尼，我们的出色的医生，罗尔的爱人，也许这几个月更热衷于呆在医院的实验室，yeah，跟那些愚蠢的恒河猴呆在一起。罗尔愤愤地想，他咕哝着某句脏话，然后开车驶向事务所。
桌上摆放着小科妮的照片，小丫头圆胖胖的脸，一头金发在阳光下灿烂耀眼，罗尔将身体埋在椅子里，嗯，今天大概又不会有案子接，他在电脑随意浏览着网页，极为无聊。小科妮被苏珊接走度假去了，想到今晚回去受到的一定是约翰尼的电话录音，实在是太糟糕了。
罗尔，他坚持着事务所的开业，天知道，这是个赔钱的活计，他稍有些烦躁将手指插入自己的头发里，也许自己只适合做个替别人办事的职员，或者接些法庭指派的无聊案件。他起身给自己来了杯咖啡，然后长叹了口气，自暴自弃地下了个决定，如果这个星期还接不到案子，就关门吧。
上帝总是在关键时刻才打开那扇窗，一直都是这样。就像是奇迹一般，那天真的来了委托人。罗尔闭着眼睛，他有无穷无尽的觉好睡，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自然，没有任何助理的罗尔律师亲自去开了门，实际上，被打扰到闭目养神的他有些郁闷，因为实在想不到除了是房东，或是推销商，还能有什么人。而事实却是这样的。
门外站着高瘦的年轻人，俊秀的脸上很是局促，有些结结巴巴地说到："门铃坏了，我不得不这么用力的敲门。"罗尔笑了笑，这让他看上去非常和善，他说，"没关系，如果你是来委托案子，就算把门敲坏了，我也高兴呢。"然后，他转身走进去，"你是来委托案子的吧？"
年轻人跟着进来，还反身轻轻关上了门，他用那种很轻的声音说了一句，"难道你已经不认识我了吗？"似乎心里有些失望惶恐，又十分局促的模样。
罗尔一直是个迟钝的家伙，他取了杯子给客人倒了杯咖啡，递到青年面前后，自己坐了下来。青年道了声谢，张了张口，他说，"罗尔，你认不出我来了？"
于是，拥有浅灰色眼眸的男人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打量起面前的客人，还好，他还是记得的，"尼奥？"惊讶地叫出了名字，"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是啊，原来是当年那个男孩尼奥，他长高了不少，脸型也稍有些不一样，罗尔颇为哀怨地觉得自己这几年来除了变老什么也没变，年轻人啊，到底不一样，突然之间他又发现明年自己就三十岁了，于是更加哀怨起来，脸上的表情也跟着沧桑起来。
而一边的青年，也就是尼奥，却出神地盯着接近三十岁的律师先生看，嗯，也变了不少啊，五官容貌什么的没有大变化，气质上，似乎斯文温雅许多，浅灰色的眼睛，似乎比以前更加吸引人，于是，尼奥也有了短暂的情绪调整，然后，就听到罗尔问，"你今天来，不会真是委托我替你打官司吧？"

神童的遭遇

尼奥有些艰难地绞着手指，他点点头。
罗尔吸了口气，上帝真的是给自己开了扇窗？他很开心，可是他又很不自信地说道，"尼奥，你知道我一直就不是什么出色的律师，事务所开业以来，打赢的案子一只手就数的过来，你能相信我，我很开心，可是千万别单纯地因为是要照顾我的生意。。。"罗尔说得有些艰难，要知道在朋友，也许该说在前任情人面前承认自己是个蹩脚的律师，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可是，叫人始料不及的是尼奥的反应。
尼奥显然是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即便是这样他的声音还是听的出有些哽咽，他说："罗尔，连你也要拒绝我吗？还是说，你们律师都是这样的？"
罗尔惊讶于尼奥的过激反应，他说，"ok，calm down."不妙的是，尼奥似乎还没有缓和下来，于是律师先生将热咖啡递到青年手里，"好吧，先告诉到底是怎么回事。"
尼奥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天知道，一直以来成绩斐然的神童竟然遭遇到这么大的变故，他基本上失去了所有的一切，房子，车，工作，学术前途甚至还有叔父留给他的小酒吧。罗尔听着年轻人用带着神经质的哭腔描述这两个月来的经历，上帝，有时候真是够残酷的。
"我从来都不知道斯沃普教授会这样，他是我的老师，竟然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学生的头上，上帝，为什么要选中我做替罪羊？"尼奥端着咖啡的双手有些颤抖，温热的液体跳溅出来，洒到了自己手上，他将杯子放到桌上，又一个劲地向罗尔道起歉来。
罗尔对于尼奥地惨痛遭遇深表同情，他紧皱着眉，他知道同行们基本上都不愿意接那种没有机会赢的案子，而现在尼奥的状况，实在是，直说吧，根本不会有人会接受他的委托，律师是很实际的人。罗尔在犹豫，他明白，自己这种程度的律师，尼奥被人栽赃得这么彻底，简直是不可能赢的，他觉得，自己作为"朋友"，姑且算是朋友吧，也许可以帮他一把，可是接受委托，几乎是不可能。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措词，目光有些闪躲，他说，"尼奥，我所说的都是实话，请你相信我，这官司如果我作为你的律师，肯定打不赢。"话音刚落，尼奥绝望地两手掩面，一言不发。罗尔感到一阵难受的内疚，半晌，他试着去跟沮丧到底的青年讲话，"尼奥，也许，也许加尔克里事务所的特里•波克能帮你。"
尼奥突然抬起头来，"没用的"，还是那样沮丧无力的声音，"他已经是斯沃普教授的法律顾问了。"罗尔不死心地又说，"那法莫沙事务所的瑞奇•布赖恩，他说不定也行。"尼奥人恹恹地看了他一眼，"布赖恩律师说他从来不打没把握的官司。"
罗尔心里想"太过分了"，可是律师们谁不这样？他转过头去避开尼奥的视线，"尼奥，真的很抱歉，我想我帮不了你，你大概走了很多家事务所吧，你知道的，业内我实在不是什么出色的律师，既然布赖恩都没把握，我肯定会输的。"
尼奥惨然地一笑，他低下头去，"我明白了，谢谢你的咖啡。"青年起身往外走，罗尔真的不太好受，在尼奥推开门的时候，他叫住了他，"尼奥，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我的意思是现在我能帮你什么？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尼奥没有回身，他闷闷地说了句"No, thanks"，便离开了。
罗尔深吸了口气，上帝这扇窗根本就没开，他又重新将自己埋进椅子里，这回是连网页也懒得去看了，他有些坐立不安，也许，不该让尼奥就那样离开的。他想了想，伸手取下衣架上的外套，推门走了出去。
他的决定是正确的，因为这时候沮丧的年轻人正站在28层大楼的窗边，呆呆地望着外面，那模样，至少在那一瞬间，罗尔觉得他是想提前去见上帝了。罗尔急匆匆地走向大楼外地的时候，在拐角的地方看到了尼奥，他大喊了尼奥的名字，青年转身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于是，罗尔道，"我想，你现在要去哪儿，我送你吧。"
尼奥点点头，他看到罗尔的奔驰时，有些惊讶地问，"你的品位变了。"罗尔无奈地笑笑，"是啊，人老了。"当然，他本质上还是暗自腹诽的。
池边小屋

"很漂亮的车。"一阵尴尬，尼奥首先打破沉默，"你们做律师的收入很不错啊。"他淡淡的语调，为了说话而说话的调调。罗尔很不是滋味，他打哈哈道，"我可买不起，也许我那事务所明天就关门了。"
尼奥有些不明白罗尔的意思，他侧过头来，看着秋日的阳光斜斜地照在罗尔的脸颊上，非常柔和，他叹了口气，没再答话。罗尔问道，"现在去哪儿？还是先去喝点东西？"
"不了，回我住的地方吧。"尼奥回答说。半晌后，他突然说到，"罗尔，我几乎跑遍了全纽约所有的事务所，最后才来找你，奇怪吧？我被所有的律师拒绝了，最后，你也拒绝了我。"他说这话时很平静，平静到罗尔非常地不是滋味，难道自己真的很烂，所以成了最后的选择？虽然也许这根本就是事实，但是还是很叫人恼火。
而尼奥的后话也没让他愉快起来，因为青年自嘲地说道，"真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这副落魄的样子，虽然你看到了。"罗尔突然尴尬起来，他不自然地咳嗽了声，"尼奥，我真的很抱歉，没能帮你。"
然后，就已经到了尼奥的现住所，肮脏的暗淡的地下室，周围挤着的几乎全世界来的偷渡客，罗尔发誓，他站进里面的那一刻，他听到了老鼠们开会的声音。"Jesus Christ！尼奥，你怎么能住在这种地方？No，no，不能住在这种地方。"律师先生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尼奥自嘲，"我自己都不相信竟然能住在这种地方，可是实验室的损失赔尽了我的所有，要不然我应该选择去蹲监狱，我知道，那里的环境比这里好。"
在事务所的时候，罗尔显然没能预料到尼奥的处境竟是这般糟糕，他不想在这里多呆一秒钟，于是斩钉截铁地对青年人说道，"尼奥，快收拾点东西，跟我走，老天，你不能住在这种地方，该死的，你那个老师竟然害你到这个地步！"
尼奥没有反应，他说，"不用了，我想住了三个星期后，我已经开始有点适应这里了。"
"Are you kidding?"罗尔还是一脸不可置信，他说，"不行，你必须得离开这个地方。"
于是尼奥难得的火了，尽管一向文弱的实验室精英来不了什么惊天动地的狮子吼，可是他那近乎歇斯底里，神经质般地模样杀伤力也许更强，甚至连他的声音也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变的尖细起来，他说，"罗尔，你明不明白，如果我背着那种擅自改换实验计划，犯下不可饶恕的渎职罪的罪名，我就只能住在这儿，明白吗？如果我不能申诉，我不能告倒斯沃普教授，那我还有两千万美元要赔，你知道吗？也许，两个月后，我就进监狱了。"他哽咽起来，用两只手掩着脸面，他在哭。
罗尔呆在了原处，说老实话，他并没有预料到事情的严重性，尽管尼奥非常没有礼貌地冲着他大吼了一通，罗尔似乎明白了目前的形势，他走过去，试图安慰尼奥。他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尼奥，别这样，我会帮你的。"虽然，律师先生心里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帮。
尼奥瘫坐在破旧的沙发上，罗尔低下头，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他说，"尼奥，别这样，先跟我走，先离开这里，住在这里你会变得越来越糟糕的。"尼奥的眼前蒙了一层泪水，他眼中朦胧的灰色眼眸的男人给自己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让他好想就那样拥抱上去，而事实上，他的确站起身，抱紧了罗尔。
罗尔没料到尼奥突然而来的动作，他有些错愕地睁大了眼睛，然后将手轻轻地环抱了对方的身体，他觉得这可怜的男孩最需要的是安慰，实际上，也许他的动作给了对方潜意识里些许错误的信息，当然，这个时候，谁都没发现。
尼奥跟着罗尔离开了那个破地方，可是，罗尔还没考虑好如何安置可怜的家伙。最后，他把尼奥带回了家，的确，也许这是个适合的地方，因为能住人的空房还很多，于是他将尼奥的行李带到池子边的小屋里，"尼奥，这几天先住在这里吧。"
尼奥感动得也许眼泪又要蹦出来，罗尔笑道，"ok, ok, don't be such a girl. "然后，律师先生又取来了被子枕头，老天，这几年来，他的确变得贤良淑德起来，尼奥就那样将视线胶着在律师先生身上，这是他几个月来过得最舒服的一天。
棘手

约翰尼果然又在那该死的实验室，隔两个小时取一次数据的愚蠢实验，罗尔有些郁闷按掉了电话录音，给自己弄了点乱七八糟的沙拉，无聊地翻看手边的杂志，然后就躺在沙发上沉沉睡去，勉强算是一夜好眠。
小科妮不在，于是早餐就变得很简单，三明治加牛奶，也许该再加上只煎鸡蛋，无奈罗尔的水准有限，所以这天早上，连煎鸡蛋也不见了。罗尔有些歉意地将餐盘端到尼奥面前，讪讪地说，"你知道，我总是把鸡蛋弄的一团糟。"尼奥笑的很灿烂，他说，"还好这三明治看起来不错。"简单早餐后，尼奥说自己还有点事要办，罗尔也整装完毕，去了事务所。他在思考，到底该怎么帮这可怜的年轻人。
电话里，对方是法莫沙事务所百忙中的瑞奇•布赖恩大律师，他说，"罗尔，你觉得这样的官司打的赢吗？他连半点有力的证据都没有？"
"可是，当时斯沃普将那个实验方案交给尼奥时，研究所里不是还有两个旁证吗？我知道，这案子我肯定打不赢，可是布赖恩大律师，你不一样嘛！"罗尔乘势拍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