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听到对方的话,脸色顿时煞白,他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可是他知道莫空从来没有这样要求过自己,自己是否可以认为自己和其他人是不同的呢?可是现在对方却将自己最后的一丝希望和奢求也打破,他绝望的看着莫空,无神的眼瞳霎时凄厉。
莫空看着他这样的表情,更加愤怒。难道和自己发生关系,竟是如此让他难以接受么?他忽然冷下了眼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勃起的样子让他走路有些奇怪,但是即使如此,他还是将程思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粗鲁的将对方推到椅子前,说道:"怎么做需要我教你么?"
程思难以置信的看着地面,很快的他将吃惊的表情收了起来,不想去做,不想让自己在对方身下,他拒绝这样的安排。
"你是谁的?宣誓效忠谁,你不记得了么?"知道对方的忠诚,知道对方即使痛苦,也无法违抗自己,莫空这样笃定的,轻推了下对方,程思便毫无抵抗的趴在了椅子上。莫空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他也没有心情去看,怕自己动摇还是怎样,他也不清楚,只是知道自己直觉的告诉自己,不可以去看,不然会迷失自己。
他将自己的衣服扯开,贴上程思的后背,他身上长长的外袍刚好将两人罩了起来,他靠在对方的耳旁,轻轻一笑,说道:"这样进去会很疼得。"他说这,握上了对方的分身,只是对方渲泄出来,可以说他的技巧熟练至极,来不及抵抗,程思便颤抖着膝盖射了出来,然后他感到对方将湿嗒嗒的手探向自己的身后。
害怕么?他从未害怕过,只是闭起了眼睛,默默地忍受着,身体上的欺凌和心灵上的侮辱。身后一阵疼痛,从尾骨向上一阵抽搐的感觉,那是莫空伸入了一根手指。莫空也这样痛过么?程思努力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只是他忽然想起每一次莫空都是自己做好准备,而自己只不过是他用来发泄的东西而已。如此想着,连同这心疼,让他脑海中一片空白。
不断袭来的痛楚似乎不愿放过他一样,直到一个巨大的冲击让他险险嘶吼出来,身后的柔软似乎已经破裂,有什么冲了进来,有什么流了出去,程思说不出话来,也无法思考,伴随着痛楚,他陷入一片茫然。
没有快感,即使如何抽插,对方的毫无反应,都让莫空感到一阵挫败,自己是沉迷的,可是对方却似乎清醒地仿佛个旁观者,无论接合处的血迹,和对方无法兴奋起来的分身,都让莫空感到一阵害怕,难道自己要被舍弃了么?
可是被对方炙热包裹的契合感,让莫空舍不得出来,他握住对方的腰,几个猛烈的抽插,就将自己的热情释放在了对方的体内。
兴奋么?没有,有的只是空虚,莫空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没有被对方拥抱,还是对方对自己的无视所造成的。他只是知道,自己还不够。
看着程思趴在椅子上喘着气,他心里一阵莫名的心虚,将对方的身子翻过来,对方也没有反抗,那双眼里的绝望都不见了,留下的是一片荒芜瀚海,仿佛什么都不曾存在过。莫空担忧的看着对方,无法抑制的感到害怕。
"为什么不说话,你不喜欢么?"莫空拉着对方的头发,坐在对方的腰间,身子蹭着对方的同时手拍到这对方的脸颊。
"那么你喜欢抱我么?"从来都不曾被这个人如此的无视过,只是想要对方难道也有错么?自己真的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么?他低下头,眼神茫然的看着程思,仿佛刚刚的凌虐心理并不是他的,那样无辜的眼神凝视对方也没有得到回应。
"你是喜欢抱我的吧?"不确定的开口,莫空想要对方开口,"你不是也有感觉的么?你不是也很享受的么?你......"他忽然停止了话音,因为对方的没有反应,他忽然感到害怕,颤抖的摸着对方的分身,希望对方可以有感觉。忙乱的搅动着,好似不曾做过的生疏和无尽恐惧的颤抖。
"我只有你了啊!那个时候你不是说,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离开我,不会不理我么?"莫空摇着对方的肩膀,颤抖的开口,他低下头,忽然一口含住对方的分身,极尽所能得满足对方,舔弄着对方的脆弱,许久,那沉寂的软物才慢慢抬头,莫空欣喜的同时,抬起头,却在对方隐忍的表情下崩溃。
"为什么你不满意?为什么你不要我?"一句句质问理所当然,程思除了无言,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对方。不是不想要,只是自己要的和对方所给的不是一样的,他可以为了对方付出生命,因为自己的感情,可是他不想因为自己的感情而丢失了自己的自尊,尤其是在莫空面前。只是同样强硬,却极端任性的对方是不会理解的。
儿时的两小无猜,亲密无间也不过是儿时而已,从莫空被教导成一个惑乱君主的棋子,自己被教导成一个守在那人身后的影子时,一切就已经不能从来,变了的关系,让当初那种纯洁自然的感情也变得脆弱而不堪一击。
莫空太过深沉,深沉到程思已经无法知道对方究竟想要什么,而自己从来没有变过的心意却成了对方玩弄的对象,这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
可是面对如同过去一样哭泣的脸庞,梨花带雨,仿佛刚刚受过责备时总是来找自己避难的莫空,即使无言,程思的心也好似漏了一块,疼痛的不能自已。直到对方哭泣着,没有任何前戏的,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讨好一般,将自己的昂扬吞入他那许久不曾张开的细小洞穴的时候,疼痛和委屈的泪水从那人深褐色的眼瞳中流出来的时候,程思听到了对方痛苦孤独的心声,同时在一次长长的叹气,如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伸出手摸上了对方的头。
那小小的触摸仿佛救赎一样,在莫空心底的空荡中无数次洒落,如今那里已经不再荒芜,而是被这人灌溉出一片圣地,只是或许因为无法理解,不愿多想,明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生命的权力,所以不去做任何的幻想。莫空从来不去想,这片圣地的意义,也从来不去想对方的苦心,他唯一愿意接受的只有对方对自己的奉献,以及他深藏在记忆里和对方拥有的过往。
在一次又一次的兴奋中,他将对方和自己的往事一一回味,仿佛那已经成为了他生存下去的动力,即使虚无缥缈,也让他欲罢不能。
如同陷在自己的空想中,只知道如何获取,却不知如何维持,莫空想要的东西就这样一次又一次从自己手中溜走,那种名为幸福的东西。直到他明白这一切的掠夺所谓为何的时候,机会已经不会重来,他在剩余的生命中只能品味着过往......以及无限的后悔。
第三十四章 破阵子,棋逢对手
柳怀一坐在床边,败坏的脸色此时已丝毫不剩,那白玉般的脸庞上正挂着浅浅的微笑,似乎一切尽在手中。他看着对面肥硕的身影露出对自己贪婪的目光,微微瞥眼,尽是鄙夷。冷笑着撇嘴,对方却毫无所觉。他微微一笑,说道:"怎么,君上的梦还没有醒么?"
柳怀一本来早已回到自己的房间,可是却被之后尾随而来的慕容天劝说"机不可失"而来到了这个赤璃国主的寝殿,他记得当他问起莫空的时候,慕容天一脸为难的样子,话语中遮遮掩掩的,他细问之下,慕容天才道出了柳怀一离开之后,莫空所做的事情。
柳怀一不得不承认,自己听到的时候也着实的吃了一惊,不过他也无暇深思,便跟着慕容天来到了夜离的寝宫,这里他更加吃惊,那人猥琐的自慰行为让他不寒而栗,随后知道对方迷幻的样子皆是莫空所为,也就顺水推舟,将了对方一军。
此时他看着已经转醒的夜离,忽然觉得是不是让这个胖子就一直活在自己的幻想里比较好呢?
夜离看着柳怀一,口水已经滴落在自己的衣领上,听到对方清冷的声音,顿时醒了一大半,他吸掉自己嘴旁的口水,努力睁大无论如何也睁不大的眼睛,问道:"我为什么在这里?"他左右看了看,这里分明就是自己的寝宫,可是刚刚明明和莫空在一起,为什么现在会是这个样子?他看看自己赤裸的身躯,而且坐在地上,便不好意思地一笑,以手遮住自己的丑陋。
柳怀一冷冷的一撇嘴角,从床上将被子扔了过去,夜离尴尬的将被子裹住自己的下半身,看着柳怀一,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空空呢?"
柳怀一莫名的打了个寒颤,他镇定地坐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夜离,说道:"君上此时还不能明白么?"柳怀一是独自进来的,而此时在他房内代替他的人是慕容申,他悄悄的潜进来这件事并不像被人知道,于是他说道:"本来我和莫公子在对宴,只是怀一想起君上这些日子未见,便临时起兴而来。至于莫空子,此时还在华宴之上。"
"华宴?什么华宴?"夜离一脸诧异的转着如同老鼠一样的小眼,说道:"空空刚刚明明和我在一起的啊。"他想起刚才旖旎的情景,脸上顿时一片陶醉,眼中射出欲望的光芒。柳怀一心下嗤笑不已,面上说道:"看来君上对莫公子是深信不疑啊!只是不知道莫公子是不是真的如此忠心不二呢?"他微微扬起眉毛。
"空空怎么会对本王不忠呢?怀一你......真是多虑了。"他擅自叫着柳怀一的名字,只是看到对方似乎低垂下眼睛,没有看他,而大胆了起来。柳怀一虽然心底一阵恶心厌恶,但是却没有生气,只是将怒气压下,他知道整治这个败类的时候就快到了。
夜离见对方没有反应,心想着对方对自己果然也是有些意思,一想到柳怀一那玉白的身子在自己身下喘息不已的时候,他就耐不住地寂寞的扭动身子,只是又怕对方发现,而不敢做太大的动作,只是腿间的涨大,让他难以忍受,所以不自觉地双手已经摸了上去,虽然隔着被子,但是柳怀一依然可以知道对方在做些什么,他厌恶的看着,冷冷的眼瞳中什么都没有。
"那么不如我们打个赌好不好呢?"柳怀一微微一笑,看着夜离的眼里有些阴冷,他说道:"我们就赌莫空的忠心,当然君主是要赌他对您绝对的忠心,如果我输了,我可以答应您一个要求。"听到这里的时候,夜离已经眼瞳发亮。"但是如果您输了,同样的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可以。"柳怀一的话音刚落,夜离就迫不急待的答应,仿佛这场赌注他已经得到了胜利一样。
柳怀一看着这样的夜离,不知道该说莫空聪明还是该说对方愚蠢了。盲目的信任是柳怀一最为看不起的一种。他微微一笑,走到夜离的身旁,蹲下身子,一股清香随着他的动作,飘到夜离的鼻息中,对于柳怀一的迷恋似乎在一霎那又升了很多,他贪婪的吸着,锦被下的骚动似乎又按耐不住了。柳怀一看着对方的猥琐行为,一股想要杀了对方的意念油然而生,他握紧了拳头,在掌心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深吸一口气,才说道:"既然君主想要知道真相,那么怀一就不得不得罪了。"他说着,已经伸出食指青葱,点在了夜离腰间的麻穴上。夜离连睁眼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对方定在了地上,而他的下半身还留着下流龌龊的动作和姿势。
柳怀一吞了一口涂抹,压下心底泛出的恶心,他将夜离身上的锦被裹好,便将这个比自己重了不知多少的人轻松的举起扔在了床上,夜离虽然口不能言,但是心思却还可以转动,虽然是个昏君,但是却不是完全的笨蛋,只不过此时他却想着,难道柳怀一要将自己......
压倒,两个字还没有在心底念出来,他已经见柳怀一离开了自己的身子,轻轻一个跃起,藏到了他那张豪华淫靡的大床后面,细瘦的身型,只是微微一闪,就消失不见了。
夜离正想着柳怀一的意图,刚刚没有得到释放的身子此时也隐隐的疼痛了起来,他无法动弹,只能在心里想着,赢得了这场赌局之后,一定要让柳怀一知道自己的利害,得到应有的惩罚,他想要看到对方流眼泪,在自己身下呻吟难耐。
仅是如此想着,下身的疼痛就让他额头渗出了汗水,胀痛无法疏解,而此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他只能将所有的行动付诸于想法,而行动的对象理所当然的从往日的莫空变成了此时避在后面的柳怀一。
所幸,柳怀一此时并不知道对方现在在想些什么,他摒弃凝神,忽然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他微微抿嘴一笑,知道那个是莫空安排的下人,他可以遇见到莫空今后的凄惨下场,不由得微微弯曲了眉眼。
两名侍从缓缓走了进来,看了眼屋内刚刚留下的狼藉,微微撇嘴,此时的夜离听见有人进来,虽然隔着床帘看不清楚,但是本能想要喊叫,却因为穴道被点发不出声音。他焦急地想要以动自己的身子,可是也是徒劳。柳怀一在床后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嘴角微微上扬。
"没想到这次这个废物竟然乖乖的呆在床上?"其中一个侍从声音非常的不屑,夜离听见微微一愣,竟然不再动弹,侧耳聆听起对方的对话。
另一个侍从冷冷的一哼,不屑道:"说的也是,这次这么乖还真是难得,不过在怎么样,它也是公子的一条狗啊!"另一个侍从也嗤笑道:"可不是?被药控制的玩弄自己的身子,还那么开心真是恶心啊!"他微微一哼,说道:"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和猪一样。"笑着,两个人将外面的狼藉收拾干净,恐怕是因为多年都没有人发现过这个秘密,所以他二人也没有多看,收拾完了,也就一起调笑这离开了。
柳怀一微微垂了下眼角,他不知道夜离有没有听清楚,虽然对方很笨,但是能当上一国之君,该有的思维还是有的吧。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个夜离非但没有任何君王应有的机智,更没有君王应该有的气节,他只会用恐惧慌乱的眼神看着柳怀一,这虽然让柳怀一感到恶心,但是更多的是安心,至少这样的懦夫,这样的蠢货自己更加便于掌握。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虽然无法动弹却布满不安,恐惧的那张脸,心中一种庆幸和安慰徒然升起,他忽然间想起了远在他方的慕容昭,同为君王,但是他脑海中所想的那个人让他觉得自豪甚至是骄傲,微微勾起一个不容易发觉得微笑,他眼眸中闪过一丝冷然的目光,看着夜离,说道:"君上对此似乎很吃惊,更多的是恐惧。"夜离因为他的话而微微颤抖,柳怀一垂下眼睑,长袖微微一抬,便挥开了夜离身上的穴道。
解除了禁制的君王如同刚刚得到自由的溺水者一样,瘫在原地不住的呼吸,虽然四肢的到了自由,但是整个人仍旧在溺水的危机中,他需要的是可以拯救他的浮木,而无疑眼前的柳怀一成为了最好的对象。他拉住柳怀一的衣摆,神情间如同丧家之犬一般颓丧胆怯,慌乱中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嘴如同死鱼一样不停开合。
柳怀一的眼瞳中没有一丝的感情,他冷冷得看着趴伏在自己脚下的帝王,缓缓说道:"君上不想知道此时此刻,莫公子在哪里,在做些什么么?"想要打击对方,又或者是想要彻底击败莫空,柳怀一的眼中微微透着残忍的光芒,他享受于一个帝王匍匐在自己脚下的感觉,一种莫名的满足侵蚀着他,但是可以让莫空一败涂地的喜悦更加让他难以自拔,感到兴奋。
"身为一国之君,被人如此的玩弄,相信君上心中也一定是愤愤不平吧。"柳怀一清冷的话语如同一道霹雳一般敲打在夜离的耳中,他又何尝不知,何尝不晓,可是在他这么多年的帝王生涯中,纵酒笙歌以示生命的一部分,朝中尽是谄媚之徒,如今又有多少的人还可以站在自己身旁呢?他不仅想除了柳怀一之外还有什么人可以相信,现在可以依靠,可是在他仅知的记忆里,似乎只有莫空一人,这样的认知让他感到恐慌。他看着柳怀一的眼神一变再变,最后却仍旧是无计可施。
柳怀一淡淡的笑着,如同戏耍老鼠的猫,狭长凤眼中冷冷清清,却带着高傲的笑意,如同讽刺。最终帝王妥协了,这样一个没有尊严的昏君,除了想要保住自己的地位,似乎并没有想太多,他拉着柳怀一的衣摆,终于妥协了,自己对莫空的恨,和孤独无助的恐惧,让他不得不将自己交给柳怀一,这个一脸高深莫测,瘦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