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在话,此时的韩晖其实比罗赫好不了哪儿去,左腿的右边右腿的左边的那个东西已经肿胀得快要爆掉了,但是,就算把脸打肿,胖子也是一定要装下去的,每次都是罗赫戏弄他,捉弄他,玩弄他,还故意在他咬牙忍耐的时候逗他说话,这次好不容易翻身做了主人,不好好折磨他一番怎么对得起自己?
缓缓地蹲下身,用浴花轻轻地擦拭着罗赫勃发的男性象征,从根部到顶端,从上面都下面,无一遗漏。罗赫只感觉双腿在发软,不能自己地偎靠在蹲着的韩晖身上,抱住他的头,将自己的身体进一步送到他人面前,欲望的顶端甚至已经触及了韩晖的脸。而韩晖,在满意地感到了这一切之后,左手继续着现在的动作,沾满泡沫的右手则慢慢后移,把玩了一番之后从两个小球之前滑过,用指甲狠狠刮了一下,然而,猛地捅进了那一直向往着的密地。
疼痛让罗赫猛地吸了一口气:"笨,哪有像你这么捅的,疼死了!"
意识到现在的姿势如果硬来的话会给罗赫造成多大的痛苦,韩晖慌忙把手抽了出来,又引起一声轻喘:"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没事吧?"
"没事。"罗赫苍白着脸,摆脱了韩晖的手,走到水池边,双手扶着池子,叉开两腿,弯下了身,轻轻地吐了口气,有点无奈地说了句,"来吧。"
这一声听到韩晖耳朵里,简直比那些放浪的呻吟和叫床还要销魂,
如饿虎扑食一般,他向着罗赫扑了过去。
农奴解放,所做的第一件事当然不会是唱歌,而是把他旧日的主子绑起来,像他原来揍自己那样把他揍一顿,然后一脚踩在他身上,快意地看着他痛苦又屈辱的神色,还要恶狠狠地问:"说!你认罪不?"
韩晖用慢得不能再慢的龟速进行着抽插的动作,还时不时停顿那么一会儿仔细感受一下那紧窒温暖的感觉,同时恶劣地拨弄着身下人的欲望,令其欲火焚身,又偏偏得不到满足。嘴唇贴近罗赫泛红的耳朵,呼着气,低声说:"求我。"
"你不要......太过份。"原本冷酷的话,因为无力的喘息而减了七成份量,剩下的三成,从一开始就没有被我们的韩某人放在眼里。。
真有成就感啊。看着那个一向高高在上仿若天神般的人温顺地展开身体摇晃腰肢任自己予取予求的样子。与这个一比,自己涨得发痛的欲望,都已经不算什么了。
煽情的言语既像盅惑,又像催眠:"求我,我就把一切都给你,求我嘛......"简直搞不清楚是谁在求谁了。
罗赫无力地摇头,骄傲的人,无论何时都不允许自己屈从。
真拿你没办法。韩晖苦笑着摇头,算了,游戏和胡闹只有一线之隔,再这样下去只是折磨彼此,"小心不要爽到咬了自己舌头。"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他同时加快了前后的速度。
也不记得做过多少次,只知道到了早晨醒来的时候,韩晖发现,罗赫背对着睡在自己怀里,而自己,低头看了看,居然依然保持着插入的状态,这可真是......
很过份。
原来每次在一起,罗赫都是适可而止,绝不勉强。相形之下,韩晖不由得觉得自己无耻了不只是那么一点。
尽量放轻了动作撤出罗赫的身体,在他不无疲倦的睡脸上浅浅一啄,悄悄起床,下地穿上昨晚那身奇奇怪怪的衣服,上厕所洗澡,然后去厨房找吃的。
一路看过来,这是个老式的小一居,厅和厕所都不大,卧室门要是不关,可以直接从门口看到阳台。家具很少,还基本都是旧的,看来是房主留下的。厨房中不知是几十年代的雪花冰箱里空空如也,韩晖叹了叹气,转身出了门。
买了两个人的早饭回来,一进门就看到罗赫蹲在卧室一动不动,连东西也没来得及放下就急忙冲了进去。
罗赫赤裸着身体,右手抓着地上的一条内裤,似乎是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把它拿起来。看到韩晖进来,他慢慢抬起头,脸色苍白,表情有些吃惊,有些茫然,还有一些,被韩晖自动解读成了......喜悦?
相当色情的一幕啊。
"起来干什么,回床上歇着去吧。"韩晖说着,弯下腰伸手就去扶他。
"我没事。"罗赫挡开韩晖的手,拧着眉,"你怎么还没走?"察觉到意思不太对,他低下了头,小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那语气,那表情,俨然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
人在不清醒的状态下,是不是都这么可爱?那无辜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有上前好好欺负一顿的冲动,单纯和美丽真是一种罪过。
韩晖怎么可能还气得起来,笑着用手里的塑料袋甩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没心没肺的东西,亏我还出去给你买早点。"
罗赫抬头,扬起眉,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你去买早点了?给我?"
"不给你给谁呀,别那么没自信嘛,你以为我在搞了你之后还有余力去跟别人上床吗?"不顾罗赫的推拒,韩晖拉过他的胳膊绕到自己肩上,摇摇晃晃地向浴室走去。
韩晖买的东西非常简单,四张油饼、两个甜的两个白的,一杯豆浆、一盒牛奶,罗赫吃了几口油饼就去抓豆浆,结果被一只爪子拦住,还顺便被占了几下便宜。
"豆浆是我的,你喝牛奶。"韩晖的口气少见的强硬。
罗赫皱眉头,看着那盒牛奶,他父母都是医生,母亲还是有名的营养学家,但就这样,他从记事开始,就不曾喝过那个玩意,不满在急剧地飙升中:"为什么?"
"牛奶对胃好,刚做完容易胃疼,我有经验的。"
"我从来不喝牛奶。"罗赫本来是打算这么告诉他的,然而,韩晖已先一步起身,把牛奶盒撕开一点放进了微波炉,回头对他笑笑:"太凉,我帮你热热。"
"谢谢。"近乎反射性的说出这句话,再说不喝,显然是不可能了。
真拿他没辙。在老式微波炉的轰鸣声中,罗赫这么想着。
"热好了,给你。"
罗赫接过来,扫了一眼韩晖期待的眼神,一仰脖一闭眼,灌了下去。
"哪有你这么喝牛奶的。"韩晖笑他。
罗赫懒得理,继续吃自己的东西,吃着吃着,抬头看了眼韩晖,突然笑了:"你就穿成这样去买的吃的?"
韩晖气鼓鼓地低头看着那身让自己觉得耻辱的"性感"衣服:"不然怎么办?"
接着,罗赫微笑着问了个似乎是不相干的问题;"卖油饼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一大妈,怎么了?"
"居然没给你打折?"
韩晖纳闷地琢磨了一会儿,突然明白了,也笑起来;"想说我穿这身很帅你就直说嘛,别不好意思啊。"
"少臭美,我是说,他老人家怎么没可怜你大冷天的连件正经的衣服都没有?"
"靠。"
快期末了,平时忙碌的人依旧忙碌,平时如韩晖这般游手好闹的人也不得不紧张了起来。不知是为了调剂气氛还是别的什么,年轻漂亮的英文老师居然当堂做起了什么恋爱心理测试,搞得一众男生一头雾水。
"你走在见你爱人的路上,前面有两条路,一条long road,一条short cut,你选哪条,白云鹏?"
老白想了想:"Long road。"
"那么,颉颃呢?"
"Short。"颉颃几乎没有犹豫。
老师高高扬起眉,一脸意外:"韩晖?"
"Short。"
"I think so。"老师笑得让人心里直发毛,"What about you,陈丹华?"
"Short。"
老师睁大了美目:"So surprising!"
又陆续问了其他几个人,老师这才公布结果:"选short cut,说明你容易坠入情网,选short cut,则说明你坠入情网需要很长时间。颉颃和陈丹华,I believe I must look at you in a new way!"
韩晖郁闷,那句‘I think so'什么意思?
"下一题,你带了送给你情人的玫瑰,一共二十朵,你会选多少朵white rose,多少朵red rose?"
这次是从教室的另外一边问起的,韩晖刚松一口气,老师已步伐轻盈地绕到了这边:"And you,陈丹华?"
"Ten white,ten red。"陈丹华的答案很是中庸,孔老夫子的那点东西,他也就继承了这点,至于什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则被自动忽略了。
"韩晖?"老师笑得无限温柔。
"All red。"他一向不喜欢杂色,送情人,当然红色更合适。
"哇!"老师夸张地叫起来,"韩晖你干脆当我男朋友好了!"
韩晖当场汗颜,这又是什么跟什么?
"红玫瑰代表爱情中你甘愿付出的,白玫瑰代表你希望获得的。"一阵哄堂大笑,"陈丹华,还算不错,不过小心不要给女朋友留下太计较的印象。至于韩晖......容许对方的一切,只付出,不需索,即使他走,也笑着送他离开,啊!不愧为当代好男人的楷模,让我们为他鼓鼓掌吧。"
韩晖第一次觉得,原来掌声听起来可以这么刺耳。
毁人不倦,可以为师矣。
第五章
熬过那个非人的期末考试,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有意思了:选课。本校从大二开始设置选修课,大二到大四或者是大五的所有学生都可以登陆校园网来进行这项活动,并且,为了方便起见,除了体育之外,备选课程也是全校一致的。
"老韩,你课选了吗?"不用看也知道问的人是白云鹏。
"嗯,选了一门庄子哲学,一门西方美术史。"
"什么什么什么?"白云鹏当场傻掉,"现在就剩这几门了是吗?"
颉颃回过头来:"不是啊,我今天看还有音乐欣赏、电影介绍、网页制作一类的课呢。"
这下白云鹏就不明白了:"那老韩你为什么要选这两门听起来就不好过的东西啊?"
韩晖挠挠头,苦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撑的吧。"
庄子哲学自不必说,这年头真心喜欢听这个那才真的是奇了怪了,至于西方美术史......这么说吧,西方那帮画画的韩晖唯一了解也是喜欢的就是蒙德利安,一个以画线条和色块出名的人。当然你可以说韩晖确实有学建筑的天分,但是,他却实在不是学美术的那块料。大一画设计图,还闹出了一个经典的笑话:临时代课的老教授拿着他的图,左看右看,然后非常非常慈祥和蔼地说:"韩晖,我明白你想要创新,这个出发点还是很好的,但这楼歪歪扭扭的像蛇一样,毕竟不稳当,你说是不是?"韩晖就笑,很傻很傻的那种笑,然后说:"不是创新,老师,您误会了,我只是不会用毛笔上色。"也是新鲜,明明画的时候很认真地有对准草稿线,为什么画完一看就变成这样了呢?
但是,尽管如此,撑的绝对不是韩晖做这件事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一一罗赫选了这两门。由于采取用学号登陆的方式,有心人要查到别人选什么,并不是件困难的事。
最后一天的晚上,一起喝了顿酒,四人第二天一早就顶着宿醉的头收拾东西各自走人。
人人都说假期是天堂,对于韩晖却绝对不是如此。每次出门,无微不至的老妈必详细询问时间地点人物事件,一过晚上七点,必打电话来催促天都黑了你怎么还不回来。至于一天到晚说不上几句话的老爸,那张脸一耷拉,够十五个人看半个月的。这下不要说抽烟喝酒外出打野食,连想要DIY一下都只能在夜深人静之时,还要注意及时清理现场,日子过的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三个星期后,当韩晖一连三个晚上做了一个相同的春梦之后,他给罗赫发了个短信,内容很普通:最近干什么呢?
等了半个小时不见回信,他悻悻地跑去浴室洗澡,一边洗一边郁闷,正当把洗发水抹了一头像泄愤一样使劲揉时,老妈在外面喊了一声:"小晖,你手机响!"
"妈你别动,我马上出来!"韩晖慌里慌张地冲头擦身,飞快地出门进自己屋抢过老妈手中的手机。罗赫回复了,直白得让他脸红:我下午晚上都在,你过来解决吧。
解决......这两个字用得还真是......
"是谁啊?"老妈还在一旁问。
韩晖深呼一口气,熟练地展开笑容:"我一同学,学计算机的,最近我这电脑不知道怎么老死机,我想去找他帮个忙,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他就说让我下午过去解决问题。"
"这样啊。"老妈不疑有他,放心地点点头。
韩晖松了口气,觉得自己随机应变的能力真是不错。
"那你还不直接把那个什么主机搬过去吧,省得回头弄不好你又得跑。"
什、什么?
□□□自□由□自□在□□□
吃过午饭,被迫提上了装着死沉死沉的主机机箱的硕大包袱,韩晖彻底灰掉了。
坐上空调车到了学校那站,下车走了还不到一站地,韩晖就不行了。可恶的罗赫,明明觉得他租的地方离学校挺近的,可现在怎么走起来这么远?烈日灼灼地在头顶上闪耀,据说,下午两点,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真够猪的,当时怎么就不聪明一点说是鼠标坏了呢?
一步一个脚印,几步一个倒手,就为了到那儿干上一场而且自己还有一半以上的几率是被干的那个,你说我容易吗?真想直接把这个破东西扔到路边算了,大不了回去告诉老妈机子坏了修不好非买不可。
可做一次好几千,这代价也大了那么一点吧?到底是劳动人民的孩子,不说艰苦奋斗也不带这么骄奢淫逸的呀。八荣八耻虽然是个笑话,但是仔细想想,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只是被那些莫名其妙的宣传搞烂了而已。。
走路想想事情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分散分散注意力,手上的重量仿佛也轻了一些,再回过神的时候已到了罗赫的楼下,真是历尽了千辛万苦啊!要是现在电梯坏了,估计自己就疯了。
还好,没坏,正常运行这四个字,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啊。
走到门口,韩晖没急着敲门,而是先努力地调整了一下呼吸,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按门铃,"叮咚......叮咚......"真是没创意的声音,手机都有彩铃了,门铃居然还是千年不变。
门开了,罗赫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他一番:"你去长征了?"
韩晖已经没空跟他耍嘴皮子了:"让我进去。"
进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也顾不上跟他玩那套假惺惺的客气:"有水吗?"
罗赫打开冰箱,扔过一罐冰镇的啤酒给他,然后也在沙发上坐下,仔细地研究起了他那个巨大的包袱:"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带礼物来。"
韩晖恢复了一点气力:"废话,那本来就不是礼物。"
"所以?"
"所以什么?"
"那是什么?"
"炸弹。"
"没看出来你还是深藏不露的基地成员。"
"不。"韩晖一本正经,"我的真实身份其实是萨达姆亲卫队队长。若有美军询问,请你务必要保持沉默。"
罗赫的脸色同样严肃:"放心,我会说看见你往靖国神社去了。"
"你还可以说我就躲在东条英机的牌位后面,准备与前来参拜的小泉纯一郎密谈对美国的下一个战略打击目标,让他们把那些压箱底的精确制导武器都一块发过去算了,我不怕。"
罗赫眯起眼:"韩晖?"
"在。"韩晖点头,坐好。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韩晖笑眯眯地放下啤酒罐,抱住罗赫啃他的脖子,柔而不软,弹性一流,不错不错,口感相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