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狐见卧江子已经动情,伸手从床头摸出一瓶玉膏,挖出一块儿抹在卧江子私处。
卧江子全身一颤,搂住银狐,紧紧贴住银狐的身子。银狐温柔的用手指慢慢插入,小心的扩张,轻轻的按压内部的敏感之处。卧江子忽然"呀"的一声,身子紧绷,有一股不明的欲火从下腹升起。
银狐一声轻笑,抬起他如白玉般的双腿,将自己的灼热放在他的穴口轻轻的研磨。渐渐卧江子的体内开始变得滚烫,银狐的欲擒故纵令卧江子不耐起来。
卧江子闭着美目,昂着头焦躁的扭动着身子。看在银狐的眼里,是如此的魅惑和诱人。再也无法克制,银狐一个用力,将分身挺进了卧江子的身子里。两人同时满足的"啊"的呻吟了一声。
银狐一边撬开卧江子的樱唇吸吮着他的软舌,一边卖力的抽送着身下的硬物,几令卧江子欲仙欲死。
卧江子舒服的呻吟着。一手搂着银狐结实的后背,一手抚摸着二人下身相连之处,插入体内的坚挺是如此的真实,方觉银狐是完全属于自己的。也许是这种安心的感觉,让他在这场性事中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卧江子被弄得呻楚不胜,银狐就越发的得意,十八般武艺都使了出来。
卧江子渐感不支,缠在银狐腰上的双腿无力的垂了下来,"......啊......轻些......嗯......不要了......够了......啊......不行了......"
卧江子体内欲火越炙,谷道一紧,高潮迭起。
银狐那厢也早已蓄势待发,忍得难过,被他一激,也狂泄而出。
事毕之后,卧江子埋头扎在银狐怀里,气喘吁吁,好半天才匀上来气儿。
银狐爱怜的抚摸着他的后背,温柔的说,"以后不许胡思乱想,不许怀疑我的忠贞,记住了啊!"
卧江子含含糊糊的嘟囔着,"你要不招惹别人,我哪里会怀疑你?"
银狐一听,又不干了,作势要再来一场,吓得卧江子赶紧求饶。
两人闹了一会儿,就听卧江子幽幽地说,"银狐,咱们现在的情形,两个人过日子还勉强可以。可是如果以后有了小狐狸,只怕就捉襟见肘了。"
银狐听见他说这话,有点摸不着头脑。"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卧江子支支吾吾的,半天才不干不脆的说,"......那个,三城主病了,浪千山想叫我给他家主子当医生,我觉着......"
"你觉着三城主挺可怜,所以就答应了是吧?"没等卧江子说完,银狐替他接了下去。
卧江子一听银狐口气不对,赶紧说,"没,没,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呢么?"卧江子知道银狐不喜欢他搀合武林上的事儿,心想,得亏没把浪千山其实是请他出山作军师的事情说出来,不然银狐还不得反应更大啊!
银狐"哼"了一声,"反正你主意大,我也管不了你。随便!"
卧江子赶紧的说,"我这也都是为了咱们的将来!你也不想咱们将来生了小狐狸养不起吧?浪千山说了,薪水随我开!"
银狐暗地里嘀咕,你真是为了那薪水去的么?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嘴上却懒得搭腔儿。
卧江子一看银狐有些松动,连忙趁热打铁,"那个,你也要跟我一起去!不然我一个人去,你能放心的下?"
银狐拍拍他的屁股,"好啦,起来做饭!饿死我了!"
第十七章 卜卦
素续缘脱了险,卧江子本是想劝他回中原,他却不愿意留下中毒的风之痕一人在此。况且这毒是在天外南海中的,只怕还是得在天外南海才找得着医治的法子。于是素续缘与卧江子、银狐一起去了伴芸亭。
浪千山得了卧江子的支援,又捎带上素续缘和银狐,真是大喜过望,只觉得傲刀城的解放不远矣。
旋空疾鹰在白城舆的照顾下,心情愉快,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一连都是好消息,三城主的病也好转了许多,于是和神枭长老商量着如何筹办旋空疾鹰和白城舆的喜事。
旋空疾鹰是神枭亲自教养长大的,对这孩子格外怜爱疼惜;而白城舆与神枭的交情菲浅,神枭对白城舆的为人也十分看重。因此虽然天外南海的风俗是不同族不通婚,神枭长老却没有一点反对的意思,反而十分替他俩欢喜。
如今疾鹰有了好归宿,作长辈的在结婚这等人生大事上,绝不肯委屈了他。神枭特地让怒鸣飞雁置办了全套的妆奁,就算疾鹰从小父母双亡,也不能少了嫁妆没的让人瞧不起。
卧江子亲手为疾鹰在喜服上绣了龙凤呈祥的花样;而素续缘则送了素还真亲制的密药作为贺礼;风之痕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喜事,身无长物,又在病中也不好出门去买。正在发愁不知道送什么好,忽然想起来有一件东西倒还体面,便是洛子商好容易淘换来讨好白衣,白衣又孝敬了风之痕的一套花膏。那膏子是紫茉莉研碎了兑上玫瑰花露蒸制的,放在一方小白玉盒里,轻白红香,又匀净又素雅。玉盒外面还套一个宣窑的大瓷盒,瓷盒里一拉溜排着三支玉簪花棒。用的时候,拿玉簪花棒蘸了茉莉膏,涂抹在唇上,或者在手心里化开了,打在颊上,甜香艳丽,又能润泽肌肤。风之痕本不爱这些,念着是白衣的孝心,才收在身上。一次也没用过,还是新的。这会儿拿来送礼,倒也不错。
三城主更是慷慨,命浪千山照着皇族皇子的规制筹办,一点也不吝惜。
一时之间,伴芸亭的下人们张罗着采买东西,占卜吉日,布置新房,忙的不可开交。四处都挂了大红的灯笼,又将原本窗户上糊的天青色软烟罗都换了银红的霞影纱,倒给本来凄清的伴芸亭添了不少喜气。
疾鹰心里欢喜着,却又羞赧起来,连日来都躲在房里,不好意思见着白城舆。
神枭长老知道这孩子纯情,又想着疾鹰没有父母,便让卧江子去教导一下疾鹰洞房春宵的那档子事儿。卧江子是过来人,小夫妻又恩爱,自然是好人选。
卧江子找了借口去疾鹰屋子里坐着,跟他拉拉家常,说着说着便说那事儿上了。
疾鹰年纪到了,对这风月之事隐隐约约也知道那么一点儿。但是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脸皮儿又薄,听着卧江子跟他开玩笑似的边比划边说着"他要是这么着,你就那么着......"如何逢迎云云,羞得简直无法自处。
幸亏这时候素续缘来了,才解了围。
素续缘进来看见卧江子拉着疾鹰的手,在他耳边边笑边说着什么,而疾鹰脸红的象煮熟的虾子,只是低着头一声儿不吭。便对两人说,"说什么笑话儿呢?也说给我听听贝?"
卧江子给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儿,"你呀,听这笑话儿还早点儿!"
素续缘忽然醒悟过来,脸腾的一下也红了。差点就忘了要来干什么了。
还是卧江子问了一句,"找疾鹰有事儿么?"
素续缘才想起来,"哦,是神枭长老说,让咱们陪疾鹰到市集上逛逛。看看缺什么,有什么要买的,一并买回来。"
卧江子昨儿晚上被银狐折腾了一宿,身子觉得有些酸软倦怠,便找了借口,没有随同一起去。
疾鹰在家里闷了这许多天,今日能与素续缘出来逛逛,心里也是欢喜。大约是喜事将近的缘故,平时也没觉得怎么样的集市今日倒觉得特别热闹。
疾鹰看见什么都觉得好,便一家摊子一家摊子逛过去。素续缘来了天外南海,也没正经逛过街,倒是乐得陪同。
走到一处猜谜的摊子,疾鹰看着有趣,便停了下来。
原来这摊子是只要花上一个傲刀币,便可以猜谜,猜中了有奖。疾鹰虽是不希罕那奖品,但觉得猜谜有趣,便也花了钱来猜。却猜了几个都没中,不禁有些沮丧。又往前翻着,忽然间看见一个谜面,疾鹰大叫说,"这个我知道了!"
只见谜面上写着"空挂纤纤缕,徒垂络络丝,也难绾系也难羁,一任东西南北各分离。--打一植物"
疾鹰兴奋的嚷嚷着,问摊主,"我说这个是柳絮,对不对?"
摊主点点头,拿了个梅花络子递给疾鹰。疾鹰随手便绾在腰上,问素续缘好看不好看?
素续缘却有些恍恍惚惚的,说了声好看,便拉着疾鹰要往回走。
疾鹰兴致大好,看见前面人头攒动,不由得好奇。走近一看,竟是附近的几家村子联合请了社戏,正演得热闹。
素续缘细一听,唱的正是《南柯一梦》的戏码,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疾鹰听了一会儿,嫌人多,两人便要离去。
疾鹰说,"前面不远就是大苦寺,不如咱们去求个签儿吧?听说挺灵的。"
素续缘实在不想去,推说,"这荒郊野岭的小庙里,哪会有什么真灵的仙!咱们回去吧。"
疾鹰却说,"哎呀,你不要算就好嘛,陪我去一下啦!"
素续缘拗不过疾鹰,却又怕疾鹰看出了异状,只好跟随着。
传说大苦寺的方丈苦心大师,原本是朝廷的一品大员,才华出众,学富五车,跟三城主交情很深。后来因为感情上的波折看破红尘,辞了官,散尽了家财,在大苦寺剃度出了家。
疾鹰拽着素续缘来到大苦寺,先是很虔诚的上了一炷香,默默祈祷着要保佑白城舆的平安,又捐了香油钱给寺里。
小沙弥捧了签筒,递与疾鹰。疾鹰喃喃自语着,晃了几晃,掉出一根签子,拣起一看是第二十五签。
小沙弥又拿来签簿,素续缘抢在疾鹰之前说,"我来翻吧。"说着接过来,一翻到第二十五签,脸都白了。趁着疾鹰没注意,将那页偷偷翻了过去,又用手指挡着页码,疾鹰也没看出来。
这一页上画着一株杨柳,一滩池水,水上粘着一些白絮,空中飞舞着彩蝶。
旁边题着几行字:
白玉堂前春解舞,东风卷得均匀。蜂团蝶阵乱纷纷。几曾随逝水,岂必委芳尘。万缕千丝终不改,任他随聚随分。韶华休笑本无根,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
素续缘一看,脸色更加难看,比刚才那页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在疾鹰在卜卦诗词上都有限,也没看出个所以然,非要请苦心大师出面解签。
苦心大师看了看签词,问了一句,"求什么呢?"
疾鹰脸上一红,小声说,"姻缘。"
苦心大师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疾鹰一眼。后面的素续缘连忙的使眼色给大师,大师心里明了。遂说,"嗯,这个签是个上上签。前几句是说家里境况很好,后几句是说会有更好的机会,你家先生只怕会升官呢!"
苦心大师胡诌一气,疾鹰虽是听的含含糊糊,却也觉得"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应该是句好话,也就深信不疑。开开心心回家去了。
回到伴芸亭,素续缘心重,卧江子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是有什么事儿。素续缘便愁眉苦脸的将一路上的事情说给他听。卧江子听了默默无言。
要知道,素续缘和卧江子都修习术法,对于占卜预测、得窥天意上也颇有成就。
从柳絮的谜题到南柯一梦的折戏,处处透露着玄机,但是素续缘也不敢确定这里面当真有什么预警。直到翻到那页签词,素续缘才觉得事情有些可怕,便将看见的签词说给卧江子听。
那页签词上画着一潭清水,水中一轮皎月,一美人凭水揽镜,正往头上簪一支桃花。
旁边签词道: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为谁研。堪叹古今情不尽,可怜风月债难偿。
词写得明白,连解都不必,难怪素续缘不敢让疾鹰看。
那画儿也颇有意境,莫不是说水中月、镜中花?
两人相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各自替疾鹰忧愁着,却什么忙也帮不上,不禁感伤。
第十八章 洞房花烛夜
吉日一天一天近了,伴芸亭上上下下一片喜庆祥和的气氛。
卧江子和素续缘每日里观察着,并无发现异状,才稍稍安了心。
准新娘子连日来都睡不着觉。半夜又兴奋的爬起来,从柜子内取出一个大红的包裹,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打开,正是他新婚要穿的喜服。
衣料是上好的皇家御用的茜红锦缎,颜色艳丽,摸起来光滑如丝。喜服上金线绣的龙凤栩栩如生,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飞走似的。缝制都是交给造办处做的,从裁制到针线针脚都挑不出一点瑕疵。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疾鹰将脸颊轻轻的贴在上面,内心充满了幸福的喜悦。他从来不敢奢望他能嫁给白城舆,这样的幸福来得让他不敢相信。
白疾二人的婚礼如期举行,三城主亲自主持,伴芸亭一时间高朋满座。兽族、人族都派了许多代表纷纷前来致贺,连上伴芸亭三城主的人以及卧江子、素续缘等人,酒席竟然排了十几桌。
白城舆的人品好,酒品更好。兽族几位青年如苍茫荒师、银狐等都是酒中豪杰,再加上酒鬼浪千山,有这样的好机会自然不肯放过新郎官。白城舆只好一桌一桌应对着,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白城舆惯常面色冷峻,不苟言笑,这么大喜的日子竟然也还是板着一张脸,看在神枭长老的眼里真是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你说白城舆什么意思嘛?瞧他那神情,难道娶我们疾鹰受了很大的委屈么?也不想想谁救的他!"神枭跟卧江子埋怨着。
卧江子边笑边劝解着,"他平时不就那个样儿嘛!"
神枭长老叹口气,"你说疾鹰也是,就喜欢这么个木头!怨谁?"
白城舆挨桌敬酒过去,每桌都是欢声笑语,他的心绪却有些不宁静。酒桌上并没有见着风之痕。
听说本来下午还好好的,到了晚上他们拜过堂之后,风之痕咳嗽的宿疾犯了,身体不适,就没参加筵席,素续缘也只敬了杯酒就去照顾风之痕了。
白城舆莫名有种不安的感觉。正想着,就看见素续缘悄悄的入了席,走到卧江子身后,跟他耳语了几句。卧江子神色大变,匆匆跟着素续缘出去了。
白城舆一下子有种不好的预感,连旁人跟他敬酒,他都没听见。心不在焉的应付了几句,谁想纠缠的人反而越来越多。白城舆一急,干脆推开众人,离席而去。弄得在场的嘉宾都有点下不来台。
白城舆一走进风之痕的房间,就闻见满屋的血腥气,心下大惊。再一看,素续缘正扶着风之痕俯身呕吐,吐出的尽是黑色的血块!卧江子一手按着风之痕的后背,为他输送真气。风之痕的脸色如金纸一般,竟是已经神智不清了。不由得心下大骇!
风之痕吐了几口污血,素续缘帮他擦擦嘴边的血迹,又扶他躺下。
卧江子一看来人是白城舆,皱着眉问,"你是新郎官耶,怎么就到这里来了?"
白城舆也不回答,只是焦急的问卧江子,"到底是怎么样了?"
素续缘愁得不得了,说,"刚刚本来只是咳嗽,我想着他还在病中,不敢给他吃以前素日吃的孔雀胆,只是帮他在经渠穴针灸,没想到毒却忽然发作了!又来势凶猛,呕血止都止不住!我都慌了,才赶紧请卧江子来看看!"
卧江子摇摇头,叹口气,安慰续缘,"这不怪你。是这个毒本身的问题。看似一种平衡的状态,暂时没有危害,其实随时都可能爆发。以前是风之痕功力深厚,一时还能压着。这日子久了,就渐渐显露出来了。他这么多年没有犯的宿疾又犯了,也是个征兆,身体已经压住不住毒性了。这一发作,就势不可挡。"
白城舆急得不行,一把攥住卧江子的手,"那有什么办法吗?!"
卧江子给他攥的生疼,赶紧说,"先别急,先别急,让我给风之痕服用一枚药丹,你们给他输送真气,帮他运行一个小周天试试看。"
哪知道风之痕毒发的剧烈,吃下去的药很快就又吐了出来!三人想尽办法,折腾了一宿,好容易天快亮了,风之痕才算稳定下来。
卧江子转过头对疲惫不堪的白城舆说,"你赶紧回去吧!洞房花烛,你让新娘子一个人实在不合适。"
白城舆看了看依旧昏迷的风之痕,仍然有些不放心,但是被卧江子和素续缘劝着还是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