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开腿,纳入,恩,有点紧,没润滑的确有些困难。不过没关系,深吸口气,拼了!
嘶,进去了,我和师兄齐齐呼气。好烫!热量源源不断直冲头顶,果然比塞上十七八个热水袋还要管用。
接下来不用我教了!这可是人的本能,冲锋陷阵,进退撕杀,虽是新手生涩,可胜在精力旺盛,耐力持久。
大冷天的,也就是这个运动最适合我这么个懒人。不用我动,只要跟着别人晃悠就行,又有人体发热机持续供热,还锻炼了身体,多好啊!
坏心眼地一收缩,初次上阵的年轻小将就丢盔弃甲投降了。
面孔红红的他答应晚上等师兄弟都睡了以后,就会偷偷溜过来,替我暖被窝。
临走时,师兄揽过我的腰,犹豫了一下,还是凑上前,亲亲我的唇角。
虽然我忘了问他叫什么,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谁会给热水袋取名字呢?
第三章 所谓欺负(中)
ML绝对是制造热量的最好运动方式,而且绝对是有氧运动。不过下次记得要找个离水源近些的地方做,不然事后清洗起来就太麻烦了。
好不容易找口井,打了半桶水,勉强清洗干净,一抬头,太阳居然爬头顶了。
摸摸肚子,果然是有些饿了,我打定主意,也不回去书房,直接就奔食堂了。
走到大门口,探头一瞧,呦,人来得不少。一圈一圈,泾渭分明,各成各的小组织。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情景,总让我回想起军训时,出操完毕排队进食堂吃饭。
每张长桌两旁,四代弟子端端正正坐好,捧着饭碗,一声不吭吃着。几张长桌为一大组,边上必定有一张小桌子,就如同是教官桌一般,端坐的都是三代弟子,也就是我的师叔师伯们。
所有的三代弟子也不会都坐在一块,大多根据自己是全真七子谁的门下,就会和自己同一师傅的师兄弟一起坐。
当然也有特别要好的,虽然不是同个师傅,也会坐在一块儿,比如说是我师傅赵志敬(他是玉阳子王处一门下),和我师叔尹志平(这个不用我说谁的门下了吧)。
可怜我师叔被我那死去的爹爹连累,他师傅长春真人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不算,还给尹师叔收徒弟订了许多希奇古怪的规定,害他至今连一个弟子也没收到,属于他的那几张桌子仍然空着。
好在我师公的大弟子李志常常年在外奔波,就把他的位子让给了尹师叔坐。
我刚一探头,尹师叔就瞧见我了,朝我招呼道:"过儿,来这边。"
嘴上答应一声,我心里还美滋滋的。还是尹师叔好。师傅明明看见我了,居然故意头转开,当作没看到。
没走几步,也不知是哪个缺德鬼,伸出脚一绊。我脚下不稳,眼看着就要摔个嘴啃泥。
嗖地,三双手伸上来。鼻尖撞在师傅的前胸,腰被尹师叔搂住。喂!谁又拉我头发,回头一看,乐了。又是师兄。
师兄见我师傅和尹师叔出手,连忙松开手,忍不住偷偷摸摸我被揪痛的头皮后,才向师傅和师叔行礼。他一称呼,我才发觉,他竟然和我拜的是同一个师傅。
"清笃倒也有心。"师傅眉头一挑,似乎是有些诧异自己的大徒弟怎么也会伸手。
尹师叔扶正我,又上下打量一番,见我没受伤,这才放开我,转头扫视食堂内一干弟子。
不愧是未来的掌教大弟子,平日里看似温和的他,一板起脸来,那个什么之气(是王八之气拉)乱放,瞧热闹的众人立刻低头正坐,一本正经吃起饭来。
师傅吩咐鹿师兄带着几个练武晚来的其他师兄弟各自回桌上。(现在我终于知道热水袋的名字了,鹿清笃,师傅赵志敬的大徒弟)。我慢吞吞跟在队伍最后面,走到桌子边一看,一桌八个人恰巧坐满,我就是那个多余的。
鹿师兄本来要起来让座,我微微摇头,示意不需要。也不是要在全真呆一天两天,老让他让座怎么行。你问杨过以前坐哪里?这小子没安生的吃过一顿饭,来全真教快二个月,食堂里至今也没给他安排过座位。
我回头看师傅怎么安排,正看见他走过我刚才差点摔倒的桌子旁,朝着桌上的某人狠狠瞪了一眼。
所以他走到我面前时,我的眼角弯弯,嘴角止不住往上翘,不能怪我,有这样的师傅,能让人不高兴吗?
师傅的脸上快速掠过一道红云,不甚自在地干咳了几声,才粗声粗气道:"你先和为师坐一桌吧!"
见我笑眯眯地坐下,笑眯眯地端碗,笑眯眯地扒两口饭,他恼羞成怒道,"快吃,吃完了,为师要考你功课!"
"恩,恩!"不怎么在意的应两声,看在师傅今天护我的份上,我就马马虎虎背上个七八页给您听吧。
下午我一口气,背了大半本的三字经给师傅听,听得他目瞪口呆,既而又大怒,狠批了我一顿。显然他听出来,我一定是本来就会背,认为我摆明是在戏弄他。
哎,太过显露山水果然是要遭报应的。师傅教训完,又罚我抄写后半本三字经。就算我前世有着十年练书法的功底,也不免抄得腰酸背痛手抽筋。等抄完天都黑了,推开书房门,过道上摆着一红漆木盘,放着一碗白米饭,几个小菜。
不知道是谁,知道我错过了晚饭,给我送来的。
端回房间,坐在桌子边吃,虽然房里只有我一人,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孤单冷清。杨过,你的人生,就让我替你平平安安过下去吧。被你所厌恶的全真教,对我来说却是个好地方。因为这里有面冷心热的师傅,有温柔护我的尹师叔,还有热水袋鹿师兄。
我接受了你的身体,并不代表要接受你的命运,我只想快快活活的在这世上走一遭。
人说饱暖那个思啥来着,我说鹿师兄你属蜗牛的吗?怎么这么晚还不来啊!
被窝里早上忘了拿出来的暖手炉早就冷了,没热水袋,漫漫寒夜可怎么过啊!
我又坐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师兄人影,觉也总得睡。我把碗筷连同盘子一起端了还回厨房去,又自各倒了盆热水端回房。没热水袋,临睡泡个脚,好歹也能暖和暖和身子。
坐床边,我刚把两只脚放到热水里,就听见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有人轻轻在外头喊,"师弟,你睡了么?"
我大喜,热水袋来了,连忙喊,"鹿师兄,我泡脚呢,你进来好了。"
只见鹿清笃披了件厚袍子就闪进来,反手把门扣好,才冲我一笑,"师弟,洗脚呢,师兄帮你。"
他走到床边,蹲下身,卷起衣袖,双手浸入水中,轻轻捏住我的一只脚。握惯剑柄的右手五指一合,柔柔刮过我的脚底心。
热气迅速我那儿倒灌上来,我猛打一哆嗦,颤抖地唤出一声,"师兄......"
第四章 所谓欺负(下)
师兄听到我那一声长长拖着颤抖尾音的呼喊,猛地一顿,却没有立刻扑上来。
他十指犹如拂琴一般,轮番在我的双足上弹奏,时而轻捏,时而拉扯,时而揉搓。热气随着他的指尖游走处,源源不断冲击上来,沿着小腿,大腿,到了下身处,堵塞在某处,使那里高耸直挺,几乎落泪。
"师......师兄......真的......不行了......"我呼呼乱喘,早就坐不住,上半身瘫倒在床上。
偏偏他还慢条斯理用干布细细将水珠全部擦干,左脚擦完了,搁在自己的大腿上,又换右脚。
我几近酥软,脚无力支撑,顺着他的大腿向下滑落,正碰触到一处火热之源。
他再不能忍耐,拢住我的双足,往下一带,人挺起,压到我身上。
"师弟,好师弟......"他低哑嗓音连呼,潮热的气息喷吐在我的耳边。
"师兄,好师兄......"我贴紧他,双手如活蛇似的穿入他的胸襟间。他的衣服本就没有扣紧,想必躺下等同房师兄弟睡了后,又起身偷溜出来的。那件外衣只是松松垮垮虚披着,我一翻,那袍子就顺着床沿滑落到床前踏板上,险些落入水盆里。
不过我俩谁都没有心思去管那件衣服了。
我从不知道鹿师兄有这么一双玲珑妙手,说他是热水袋,那太贬低他的。这厮绝对比三温暖还要来得三温暖。师兄,我何其有幸,穿来不足一日,便能遇到你这个活宝贝啊!白天匆匆一做,完全没有发挥师兄的特长,此刻重操,方显得师兄神威啊!
灵活的宛如活物一般的手指,不但拨弄抚摩扫刮样样在行,开辟起后方甬道,丝毫也不逊色。
我脚尖绷直,大汗淋漓,尚未真正交锋,却已情动几泄。
"师......师兄......?"我哼哼着,勾住他脖颈不放。
他依旧乐此不疲地折磨着我的小弟,将洒落的玉滴导向后方。
我终于忍不住主动出击,后臀提起,找准目标,吸入!一边咬牙低声道,"师兄......你真的才开荤吗?"
对于这个无从考证,也说不清答案的问题,师兄选择了暂时性失聪。
翻滚,厮磨,今次远比日间柴房小战酣畅的多。都说一回生,二回熟,我和师兄那更是从里到外都熟到透了。
待到鸣锣止戈,我与他都挥洒不止一回,底下被褥都有些湿漉漉。糟糕,光顾痛快,这房里也不知道有没备用铺盖更换,等下睡起来可就难受了。
师兄也看出来了,起身连被子一起裹住我移到床尾,自己赤足站到床边,双手拉住被褥一翻一抖一铺,顿时湿的一面朝下,干的一面朝上了。这下睡觉不愁了,我嘻嘻一笑,扑到床中央,拉倒师兄一同滚入棉被。
睡觉,睡觉,抱个人体大暖炉,什么寒冷也不怕。
师兄有些好笑地搂住我,替我掖好被角,我们两个刚准备睡,木门被磕响了,门外尹师叔温和的嗓音响起,"过儿,你睡了么?"
我和师兄齐齐道吸口冷气,要命,师叔这么晚了,怎么还会过来。
借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回答,心中默念,我睡了,我睡了,我什么也没听见。
尹师叔又唤了两声才止声,我以为他死心回去了。未料想,门吱咯一声,居然开了。
我猛瞪师兄,你怎么没把门扣好啊!
师兄回我以冤枉眼神,他明明关好的,门闩都插到底了。
我们俩还在大眼瞪小眼,尹师叔已经站到床前了。
他的手中包着个暖炉,一半棉布已经解开,正打算往我被窝里塞。想是他想起我怕冷,特意去取了个新暖炉给我送来的。
不过看样子,他这个暖炉送晚了。
尹师叔的双眼在昏暗的屋子里分外明亮,以至于我都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半晌他才淡淡道,"这么晚了,鹿师侄该回去睡了吧!"
鹿师兄仿佛被蝎子蛰了一口,忙不迭爬起来,胡乱将衣服套好,一双靴子没穿正,人就跌跌撞撞往门外跑,边跑边说,"师叔说的是,我回去了,师弟,有空再找你聊天。"
师叔听到最后一句,脸色似乎又青了些许,周身冒出奇异的冷气。猪头师兄还不知道,他这掩饰的最后一句,将成为他功课翻倍的催命符。今后的日子里,他的马步永远比别人多蹲两个时辰,人家一套剑法每天练十遍,他就得翻成二十遍,三十遍。
负责督促的尹师兄假借代师傅管教徒弟的名义,如同对待仇家一般蹂躏着可怜的鹿师兄。当然这都是后话,此时暂且不提。
等师兄的人影消失在门外走廊上,尹师叔才俯下身,帮我拉好被子。他把那个暖炉顺着我的胸口塞进来,一直往下,几乎大半个手臂都埋在我的被子。直到热乎乎的暖炉贴在我的小腹微微偏下,他才停止。
他也不把手缩回去,整个人为了塞暖炉,几乎全贴在我的身上,只有一只手,撑在我的颈边。
也许的背光的关系,他的脸隐在暗处,只有一双眸子闪烁着不明的意味。
我盯着他,他盯着我,似乎是过去了一世纪之久,他站直身体,手自然从被子里缩回去。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撤离时,指尖滑过我胸膛留下的一阵瘙痒。
"睡吧......明天还有功课呢。"最后他摸摸我的脸庞,柔声道。
我茫茫然点点头,闭上眼,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再睁开眼,天已经大亮了。
第五章 "人妖"小龙女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自从那一夜被尹师叔"捉奸在床"之后,鹿师兄基本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每天食堂里他的座位总空着,问师傅,师傅说最近他忙着管我的功课,把其他师兄弟都交给尹师叔代为管教了。
我也问过尹师叔,结果他的脸色很奇怪,似笑非笑,轻描淡写地说鹿师兄最近剑法遇到关口,闭关练剑,无暇陪我聊天了。至于他是不是真的闭关去了,我看只有尹师叔和鹿师兄自己知道了。
我也试过另找"热水袋",但一想到师兄那双妙手,哎,就如同食过山珍海味,再也忍受不了粗茶淡饭一般。
好在尹师叔每晚都会帮我换新的暖手炉,又让厨房的烧火弟子准备个炭盆放在我房里。所以我也不急于找人暖被。全真教上上下下那么多人,总有个把卧虎藏龙之辈等着我去挖掘。我就不信,找不出个比鹿师兄还要能"干"的人来。
也算是安分守己的过了半个月,期间,被师傅塞了一堆文言文在脑袋里。又因为上课打瞌睡,罚抄了不少诸子百家的著作,其后果是,我的小楷、行楷乃至草书、狂草突飞猛进,就连师傅都忍不住夸我:"臭小子写的鬼画符,赶得上茅山派开山祖师爷了!"
某日,师傅逼迫我背诵大学,我坚决抗议不果后,决定逃课。师傅也真是的,他是全真弟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也打算继承他的衣钵,老老实实在山上当我的老道,他干吗拿出一副培养未来新科状元的架势来教我呢!
我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消灭完中午饭桌上的食物,一抹嘴,拔脚开溜。
师傅还吃了一半,不好出来追我,只在背后猛喊,下午要考我的功课。师傅,拜拜吧您!要考我,你得先找得到我人才行。
这半个月,我在全真可不是白混的。虽然师傅看得紧,但凭我亲和的态度,还是和不少四代弟子拉近了距离。当然我是坚决不会承认,自己是为了找后备热水袋才刻意为之的。
在走廊上奔了不到几步,正撞上崔志方师伯的弟子们练武回来,他们嘻嘻哈哈调笑我几句,拍拍肩膀,继续往食堂去。其中一人经过我身边,不动声色,丢给我一个纸团。
我长袖一拢,卷在手掌心,待走到僻静处才打开看。上面寥寥几笔,字迹不太熟,可落款不算陌生:申时,后山小林,鹿。
鹿师兄,你终于想起小弟我来了。虽然猜到鹿师兄这段日子的失踪,多半是尹师叔搞的鬼。但我可不敢去和尹师叔闹。现如今终于有了鹿师兄的消息,正可谓久旱逢甘霖,我还正需要他的浇灌。
我东躲西藏,跟师傅斗了半天法,几乎都可以听见他气得暴跳如雷的吼声了。好容易挨到申时不到,我就往后山小树林钻去。
可惜我把自己是个路盲这个重大问题给忘了,一进林子,几个弯一转,就搞不清东南西北了。
在林子里又蹲了约莫半个多时辰,天色渐渐暗下来了。可鹿师兄还是人影不见。不会是人家耍我吧?颇有些后悔没把暖手炉带出来,天一黑,就更冷了。
我在寒风里哆嗦了一会儿,决定不等了,回头再走,居然越走越荒。心肝正颤呢,风里传来鹿师兄的呼喊。
"杨师弟......师弟......"
"师兄......鹿师兄......我在这里!"
我立刻猛喊,看到鹿师兄从树边钻出来,我几乎是扑过去,投入到他怀里的。
他抱住我,很无奈道,"你怎么跑到禁地边上来了,这里祖师爷有规定,不让教内的弟子越线去那一边的。"
他一指,我才发觉,地上还真隐隐约约有条黄线,不知道是撒了什么粉画的。说到禁地,难不成是活死人墓在那边。
不过我很快就把无关紧要的事情抛到脑后去了,被师兄暖烘烘的胸膛围着,滚烫的小弟顶着,十根妙指游走着,我哪还有闲工夫想这些个。
地上冷,我就双脚一盘师兄的蜂腰,后背顶靠大树,悬空与师兄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