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降的灭门惨案带动了命运的齿轮......
原本生长在冰雪之村的绝世少年沦为孤儿,等待他的,不单单是复仇,更是无尽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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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俗的说,讲的是一只生长在世外桃源无忧无虑的美少年,原来是传说中的灭神...真相暴光以後,围绕他身边的有复仇,更有责任。作为耽美,当然还有──他和男人之间的爱恨情仇──疯狂迷恋他的救命恩人,帮助他走出低潮的一国之王,默默守侯无怨无悔的护国神官。
YES~没错,这篇受受就是传说中的万人迷受(人家说不定也会当攻君的啦)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受君的专情啦...
灭门
前一刻明明身在天堂,下一秒却跌入了地狱。
无悠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外出给父亲寄信的功夫,村子就会变成修罗地狱。
遍地暴尸,血流成河。乡亲们血淋淋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冰雪大地上,无穷无尽的鲜血染红的昔日晶莹洁白的圣地,无声惨烈的控诉这惨绝人寰的暴行!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无悠瞪大美丽的绿色眼眸,原本就白皙的脸庞此刻更是惨白如同厉鬼。爸爸!妈妈!姐姐!大脑中闪现出了家人的脸庞。行动快于思维,在有意识之前,无悠已经向家里跑去,腿脚却哆嗦个不停。不要!不要啊!心中不断呐喊着,祈祷着。平常一、两百米的距离此时此刻远的就像天与地。
家门半掩着,看到门上已经干涸的血迹,无悠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快停止了跳动。绝望之中的人往往会怀有一丝奢望。伸出颤颤巍巍的手,门"吱"的一声开了,浓重的血腥之味迎面扑来。"不!不!"无悠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无力的瘫倒在地,颤抖着爬向自己的亲人。几个小时前还温柔着为自己准备早饭的妈妈此时横卧在餐桌之上,脑袋开了个大窟窿,两眼圆睁,瞪向门的方向,满脸的鲜血;早上憨笑着让自己出村寄信的爸爸,已经怀孕两个月的姐姐,倒在地上,满脸的狰狞恐惧。"妈妈!爸爸!姐姐!天!上帝啊?!"无悠摇晃着家人已经没有体温的身躯,疯狂的喊叫,"谁来,谁来告诉我......呜呜呜......"没有回音,双手所触摸的是殷红的血,和自己身上同样的血......
"里面有人吗?"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凶手!"无悠怒吼一声,红着眼,转身像一只野豹疯狂的向来人扑去,"我和你拼了!"
"咦?!你搞错了!我们只是......"站在门口的两人人似乎说了什么,无悠已经完全听不见声音,猛的将前面的男子扑倒在地,抡起拳头狂风暴雨般向他砸去。被扑倒在地的男人一把抓住了无悠的手,又说了些什么,无悠却只觉眼前一黑......
"啊!啊!啊!"刚才的梦好可怕,无悠猛的坐起来,单薄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你醒了?!"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坐在自己床边。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房间里面?!"无悠瞪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男人只是呆呆着望着无悠,两眼发直。
"你倒是说话啊!"无悠隐隐约约记得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胸口堵着生疼。
男人还是没有说话,脸一直红到了耳根。
"孩子,你要接受现实啊。"倒是站在床边的中年男子开口了,声音温和而低沉。
现实?!什么现实?!爸爸妈妈呢?啊!啊!混沌的大脑被打开了一个缺口,记忆越来越鲜明的汹涌而来。无悠抱着脑袋,发出狂乱的吼叫。
"别!你不要这样!"刚刚呆住的年轻男子手足无措起来。
无悠大叫之后,死命的捶打着自己的头,想把那一幕幕惨烈的景象敲打出自己的脑袋。"别打了!"伴随一声叫声,无悠双手被人紧紧抓住,然后跌入了一个厚实的胸膛。一只大手轻轻的抚摩着自己已经被汗水浸透的背部,泪水决堤般从宝石般的眼眸中涌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已经哭不出眼泪来了,无悠从那人的怀中挣脱开来,靠在床头,闭上双眼,细细回忆着昏倒前的事情。这两个人应该就是出现在自己家门口的那两名男子。
"你们......你们不是凶手?"无悠睁开美目,盯着眼前两人。
"当然不是!我和父亲刚好路过这里,看到了......于是挨家挨户的看看有没有幸存者。走到你们家门口时听到了动静就进去查看。"年轻男人急忙说道。
无悠打量起这两个男人,坐在床边的年轻男子,应该比自己大个两三岁,一身紫袍,黑发黑眸,脸庞棱角分明,相当的英俊。说话时候眸子里发出的清澈光芒让无悠觉得他没有撒谎--而且也没有必要。而站在他身后的中年男人同样是黑发黑眸,应该就是这年轻男子的父亲。
看来是我误会他们了......无悠叹了口气,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改变!无悠默默的流着眼泪,为什么会这样!我们全村人究竟作错了什么?!竟招来灭门之灾!
"孩子,你要节哀啊!"
节哀!?灭门之哀叫他如何放得下!家人没了,乡亲们没了,自己生活了17年的村子没了,无悠觉得自己除了死别无选择,对,大不了一死了之,在天堂和家人重聚。这样想着,心似乎也没有那么痛了。
"孩子,你今后有什么打算?"似乎看中了无悠的心思,中年男子问道。
无悠摇了摇头,"能有什么打算?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这话就大错特错了,孩子。人死不能复生,活者的人则要好好的活着,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死去的亲人!你们全村遭此灾祸,而惟独你一个生还,你不觉得这是冥冥之中上天所安排的吗?!让你活下来就是叫你找到凶手,为全村人报仇雪恨,而不是自寻短见啊!你就这样死了,我想你们全村人真才叫含冤不白啊!"
中年男人的一席话,猛的惊醒了无悠。没错,如果自己也死了,那么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就逍遥法外了吗?对,我不能死,我要好好活下来!然后想尽一切办法,即使不择手段也要为我们全村人报仇!为惨死的爸爸、妈妈、姐姐、还有那个还没出生的小生命报仇!无悠握紧拳头,绿色眼眸似乎要喷出火来,我一定要让凶手血债血还!可是......可是,又究竟会是什么人呢?!自己生活的地方--冰幻村,是一个独立存在的平静村子,按理说是不可能会卷入国与国之间的纠纷中。而且冰幻村可以说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村民们个个淳朴善良,心思单纯,不可能会招来这么可怕的敌人啊!?谁,到底是谁,是谁对这样一个常年被冰雪覆盖的美丽村子怀有如此大的杀意!无悠迷茫了。
"你先别想了,首先自己要好好的活着,不要再想些傻事。"年轻男人温柔的安慰,黑色眼眸中充满了怜惜,"我叫桦枫,今年19。这是我父亲桦彰。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无悠......今年17岁......"无悠擦干了脸上的泪水。
"无悠......好名字。"桦枫喃喃,眼眸一亮,"无悠,我和我父亲正要赶去我们的国家--西威尔,现在这个村子已经呆不了了。你就跟我们一起上路吧,相互也有个照应!"
原来他们是西威尔的子民,南威尔北雪恩,即使是无悠,也是知道当今的这两大强国。
"无悠,你一个人毕竟力量有限。我和父亲一定会帮助你找到你的仇人!"好象害怕无悠不同意,桦枫极力劝说着。
望着那自信的黑色眸子,无悠觉得好笑,不禁反问:"你又是哪来的这番自信?!"
桦枫也不生气,笑了笑,说:"你可别瞧不起我们哦。我和父亲可都是克维拉出身的骑士哦!"
无悠楞住,他并不知道克维拉是哪里,但他绝对知道如今骑士的数量相当有限,甚至有的国家把本国骑士的多少看成一项重要的军事指标。所以能成为骑士的人一定是很强的。想到这里,无悠动摇了,的确,凭自己的力量,即使是找到了仇人,恐怕也报不了仇......
桦枫满脸期待着望着无悠,一旁的桦彰则暗自吃惊,自己的儿子一向冷静自制,现在却有如此大而明显的情绪起伏,居然还沉不住气的说出他们两人的身份,像个小孩一般。桦彰看了看无悠的那张脸,觉得自己有些明白了--这孩子八成是坠入情网了。
"好,以后就拜托枫哥和彰叔了。"一阵沉默之后,无悠下了决心。
而看到这一瞬间,儿子那比拿到骑士勋章还要兴奋的脸,桦彰更加确定他的想法了。
无悠含着泪水,把家人的尸体掩埋在了房前的空地下。对着坟墓,磕了好几个响头,并在坟前立誓有生之年一定要为冰幻村报仇雪恨。"爸爸,妈妈,姐姐,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怀着这个信念,好好活下去,也请你们一定保佑我!"心中念完,拿起刚刚整理好的包袱,跟着桦枫父子离开了生活了17年的故土,踏上了前往西威尔的道路。
归来
无悠跟随桦枫父子将要去的是一个叫云清村的地方。
一路上,桦枫对无悠很是照顾,并告诉无悠云清村--他们的故土,位与西威尔的西部。村子面积不大,人口也不多,但却美丽富饶,四季如春,地如其名,云淡风轻。正所谓钟灵毓秀,在这样一个于世无争的净土里,人们各司其职,友爱互助,民风淳朴。虽然现在国与国之间形势并不乐观,特别是邻国雪恩屡次在边界造次,那个有着银狼之称的年轻帝王可谓是野心勃勃,阴险狠毒。但在这个村子里,人们安居乐业,一切都沉浸在美好之中,"战争"这个词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而桦枫从小就立志成为一名骑士,因此才在三年前在父亲的带领下去了克维拉岛。而克维拉岛是和冰幻岛一样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的神秘岛屿,也是唯一能颁发骑士勋章并且已经培养了无数优秀骑士的圣地,但是生活条件却十分落后------这也是为了更好的锻炼渴望成为骑士的勇士们。桦枫还说,他有两个一起长大的好友--淼和出尘,都是被父亲抚养的孤儿。自己的父亲温和而严格,文韬武略,信手拈来。在他的教育下,大大咧咧的淼虽然没有什么大志但是弓箭身手堪称一流,而出尘一心喜欢医术,在村子里算是个有名的小医生。
经过了半个月的长途跋涉,无悠一行终于来到了云清村。而此时的无悠已经慢慢和桦枫父子熟络起来。
出发前曾经在信中告诉淼和出尘自己要回来了,他们一定在等着在吧。桦枫站在三年未曾踏入的家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门立刻就打开了,"枫哥!"一个有如小鹿般可爱的少年出现在门前,看见桦枫,大大的淡蓝色眼眸泛出了泪光,一把扑进了桦枫的怀里。
"尘弟,三年不见,你还是那么爱哭啊。来,让枫哥瞧瞧。"桦枫温柔的把出尘从怀中扶起,"瞧你,哭的像个小花猫似的。"说完,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擦拭着出尘脸上的泪水。出尘迷离的望着桦枫,不禁红了脸。三年的时光让桦枫原本就英俊的五官更加深刻俊朗,苦行修炼亦使得他更加的高大成熟。
"臭小子,终于跟我滚回来了!"粗犷的男声响起,一个火红头发的男人粗鲁的打断了眼前"感人"的一幕。
"淼!"丝毫不在意男人说话的低俗,桦枫放开出尘。两个同样高大强壮的男人就像久别重逢的兄弟般-抱在了一起,相互拍了拍对方的肩头。
"臭小子,让我好好看看你!恩......看样子你过的不错呀!"淼毫不留情的用力揪了一下已经和他同样健硕高大的男人的脸。
"淼......"是出尘还略带哭腔的不满的咕隆.
"怎么?心疼了?"淼没好意的斜了一眼出尘,可怜这位纤细少年,刚恢复平静的脸蛋转眼间又红了起来,淼满意的扬了扬嘴角。
"看到你们三感情这么好,我真的很高兴。不过,你们似乎不愿意看到我哦。"
"彰叔!!哪有?!出尘想死你了!"出尘像温顺的小狗扑入了这个父亲般存在的男人的怀里,在他胸前撒娇的磨蹭着。"呵呵,知道你最讲感情的。"桦彰略显沧桑的脸上露出和儿子一样温和的笑容。
"彰叔!"平常张狂惯的淼在一旁恭敬的叫着。
"恩......淼,这么多年,你也已经成为了一个不错的男人了!我真是开心啊!"
"嘿嘿!"淼不好意思的扰了扰头,突然憋见在彰叔的背后竟然还有一个人,纤细的身影被桦彰宽广的身体完全给挡住,要不是淼此时站在了彰叔的侧面,根本就不会注意到。一旁的桦枫似乎意识到了淼的疑惑,饶到父亲背后,温柔的伸出手,将一直隐藏着的无悠拉到了淼和出尘的面前。
天啊,这是一个怎样的少年啊!迷惑于眼前的所见,淼和出尘双双睁大了眼睛。如同春天阳光般耀眼的金发柔软的搭在肩上,白皙透明的皮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慑人心魂的绿色眼眸如同高贵的宝石嵌在精致小巧的脸庞上,秀美挺立的美鼻暗示着主人柔中带刚的性格,娇艳欲滴的玫瑰色双唇自然的上扬成一个优美的弧度,为原本充满禁欲感的绝美外貌增加了几分情欲色彩的艳丽。
要不是亲眼所见,淼和出尘无法想象世上会有如此美艳的生物存在,想必就算是西威尔的最高统治者,整个国家最美丽的女人----西威尔·克罗莉曼也没有如此的绝代风华吧。
"淼,尘弟。这位是无悠。"桦枫似乎早料到了两人的反应,本能般的挡在了无悠的面前。带有独占欲的明显保护动作让出尘从惊叹中缓过神来,顿时呆在那里,陷入了另一种意义上的失神状态。淼则微微皱起了眉头。
"无悠,他们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淼和出尘。淼和我同年,今天都是19,不过他平常嘻嘻哈哈惯了,也不用对他讲什么太多的礼数。尘弟16岁,比你还要小上一岁,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尘弟自然也就是你的弟弟了。"桦枫脸上挂着的温和笑容并不陌生,但从那深邃黑眸中闪烁着的却是出尘从未见过的灼热。而当他听到他的枫哥让这位美少年唤自己尘弟时,不由暗暗握紧了双拳,他从来就只是枫哥的尘弟呀。难道在桦枫心中,自己并不是特别的?!
淼感受到了出尘的僵硬,轻轻把手放在他的肩头安抚着。这小家伙的心思,淼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而实际上自己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对于桦枫,淼是非常了解的,甚至可以说,比那个一直爱慕着他并傻傻等了他三年的出尘还要了解。不,也许出尘一直都没有了解过桦枫,只是单纯的被他表面的温柔所吸引,而忽视了在那双黑色眼眸深处所透出的冷漠。在淼的心中,桦枫是个把温柔当作面具,实际上冷眼傲世的男人。而刚才,在那位叫无悠的少年面前所散发出来的却是如水晶般天然纯净的真实,那从来就是深藏着的黑眸中竟含着无尽的柔情。
"阿尘啊,阿尘,可怜你的痴心一片!"淼在心中叹息着。
"淼,尘弟。你们以后可要把无悠当亲人看待。特别是淼,你可别欺负他!"注意力全在无悠身上的桦枫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气氛的不寻常。一旁的出尘什么也不愿意听,淼则不置可否。
"你别说的这么夸张。"一直有些不知所措的无悠朱唇微启,刚刚变完声的低低男音是那么的性感,简单的几个字竟像激活了整个屋子。"我这可是为你考虑周全。"桦枫宠溺一笑。
"年轻还真是好啊。"桦彰若有所思,"阿尘啊,有没有准备什么吃的呀。我们今天都还没有好好吃饭呢!这三年里,我可是很想念你的手艺啊!"
"哦......有......我怎么都忘了。彰叔,你们先好好休息,一会就好。"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出尘从恍惚之中醒来,有点机械般的往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