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都听你的。"庄荣说着,手直探他后庭,在那妙处揉了一揉,翎路浑身冒冷汗,绷紧屁股,提肛顿臀,一时紧的让庄荣不得其门而入。
庄荣淫兴发作,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即将人连皮带骨囫囵吞了,将早已经坚硬如铁的那话儿对准他后庭一揉,奋力一顶,坐进半个龟头,紧的他龇牙咧嘴,浑身冒汗。
翎路被他硬生生一顶,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痛的哀叫出声,带着苦音道:"我的爷啊,多少银子都给,我不干了行么!"说着便扭身回头来推庄荣。
庄荣见他一脸潮红,眼眶泛泪,楚楚可怜,心里一动,说:"都到这份上了,哪儿还有退路?"一面缓缓退了出来,却见前端沾着血水,红通通的。
翎路只觉屁股里火辣辣地,趴在书桌上直喘气,哼哼着便要起身。
庄荣哪肯放过,压将回去,向前一凑,没入整个龟头,翎路吃痛哀叫,扭身挣扎,庄荣却也不管,几番抽插,借着血水,少觉滑溜,小穴夹的紧暖,十分畅快,便放开顾虑用力起来,九深一浅,股肉啪啪相击有声。
翎路死死把着桌沿,唯恐将书桌整个掀翻,紧闭双眼,只觉身后火烧火燎一般的疼,口里喊道:
"啊.....啊......要死了,爷你就饶了我罢!受不住了,啊啊!嗯嗯......"
庄荣听他哀哀求饶,只道他是快活,听的浑身酥麻,身下又硬了几分,更是一顿狂抽猛送,还问:"好亲亲,受用不受用?"
翎路又羞又怒,又痛又恨,忍住一腔热泪,断断续续骂道:"受用个鸟!"
庄荣笑了两声,再不言语,只喘着粗气,连抽了两百余下,翎路着实难熬,无由来想起秦久,那日分明是快活的欲仙欲死,怎的今日屁股开花,痛的哭爹喊娘?又心想若不是秦久受妖精挑逗,干出荒唐行径,自己也不会叫人抓了把柄,落到这步田地,于是咬着袖子,默默将秦久一通痛骂,这辈子能想到的污言秽语统统用了一遍,庄荣却还未插完,便又将秦久十八代祖宗也骂了,妄顾救命恩情,连秦老爷子也骂了进去。
庄荣见他不说话,扣紧他的腰,低头问道:"快活不快活?"
"我呸!快死了......啊啊.....秦久......"翎路一心神游,将秦久骂了个痛快,不料骂漏了嘴,竟出声来。
庄荣听他嘴里还叫那人名字,拉下脸来:"好哇!原来你还想着那个臭木匠?!"火光起来,退了出来,将他身子翻转,翎路还未回过神来,背后撞上冰冷墙壁,庄荣将他顶在墙上,抬起一腿,狠狠一顶,竟尽根而入,翎路头脑已是一团浆糊,为防跌倒,一手勾住他脖子,一手向后撑着墙壁,被插的似风摆杨柳,左摇右晃,口中阵阵低吟,交融处唧唧水声,不堪入耳。
庄荣面目狰狞:"那个呆瓜木匠究竟有什么好?"
翎路带着哭腔道:"谁想他了?我......我骂他还来不及呢!"
"你骂他什么?心肝还是宝贝?那日我分明听你叫好人来着,怎地不叫我几声好人听听?"庄荣说着,又抬起他一腿,眼看他下身悬空,连个着力的地儿都无,生生被撞到底,只能夹紧了庄荣的腰,防着落在地上,屁股又开花。
翎路被一番折腾,已是出气多,入气少,只想着快些回家痛快冲澡,结束这梦魇般的交易,"啊.......废话少说,速战速决,快!快点!"
庄荣咧嘴一笑:"别急啊,马上给你痛快!"说着,上边凑去亲嘴,下边趁着血水,更往里顶,抽了百来下,方泻了出来,缓缓放下他双腿,翎路被抽的两腿发软,只能扶墙而立,不住喘气,头发散乱,衣襟凌乱,别有一番风情。
庄荣见那红白交加顺着他修长双腿缓缓淌下,好不淫靡,两眼发直,想再来一回,无奈方泻了一注,精力有限,喉头动了几下,去拿草纸给他擦拭股间。
翎路任他擦拭完毕,庄荣问话,也不爱搭理,默默整好衣裳,理好头发。
庄荣晓得他心里郁闷,但自己拣了个大便宜,喜形于色,凑上去问:"天色不早,留府中吃饭如何?"
"吃你个鸟!"翎路啐他一口,面色凝重,一瘸一拐地回去了。
两个少年捉了金龟子,用细绳绑了,悬在笼中逗鸟玩,正兴头上,翎路一回店里便一脚踹倒懒椅:"你们两个饭桶,成日就知道玩!养你们何用!我把两个小鹩哥交代给你们,究竟有没有用心照看?"
两个少年面面相觑,一脸无辜,点头如捣蒜,口里只迭声应道:"看了看了!两个都安好。"
翎路背着手,半信半疑地瞪了他们一眼,风也似的进屋去了,不料掀开帘子便看见一只身形狭长的黄毛小兽,巴在小鹩哥的篮子边鬼鬼祟祟探头探脑,不是那该死的黄皮子是甚?!
"好哇!还有胆来!"翎路大叫一声,撸起袖子,冲了上去。
11
那黄皮子也不怕人,立着后脚杵在原地,歪着脑袋看人,直到近至咫尺,一臂之距,它才哧溜一下往窗外窜去,疾如电,快如风,翎路连眨眼的功夫都没有,眼睁睁看它逃之夭夭,待他冲到窗边,向外四下张望,那畜生早已无影无踪,不禁破口大骂:"有胆站住!该死的!让我逮着休想活命!看我不剥了你皮吃了你肉!"
两个小厮在外听得骂声,以为有贼光顾,都闯进屋来,翎路只摆摆手,示意退下:"无事,一个黄皮子,给它跑了。"
他连忙去看那两个小鹩哥,个个挤成一团,瑟瑟发抖,像是受了惊,顿时心如刀割,连日衰事浮上心头,先是稀里糊涂地被开了苞,随后又白白葬送许多鸟命,好容易送走黄大仙,满以为日子安定了,竟被庄荣要挟,屁股开花,现在还一抽一抽的疼,眼下黄大仙又来光顾,意欲哪般?他官翎路究竟是冲犯了哪路衰神?想着想着,不由悲从中来,对着窗外喃喃道:"你个小肚鸡肠的畜生!我不过是丢了一个石头,犯得着这么折腾我么?想报仇我给你砸石头来,可别折腾我的鸟哇!"说着说着,竟哽咽了。
他话音刚落,窗外即飞来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翎路一个激灵侧过身子,闪了过去,石头贴着他下身擦过,砸在脸盘架子下,哐铛好大一声,激出他一身冷汗,再不敢逞能,噤若寒蝉,慌忙提了篮子脚下生风出了房,心里砰砰直跳,若差一步,那真是卖了菊花,又葬了黄瓜。
翎路抱着篮子坐在店里,指腹温柔摩娑鸟儿光滑的脊背和毛绒绒的小脑袋,愣愣地望着门外金灿灿夕阳斜照,心底莫名恍惚起来。
两个小鸟眯着眼睛,任其抚摩,嘴巴时而在主人指头上划楞几下。
翎路就这么楞楞坐在那里,直至一道熟悉身影出现在店门口,他刷地站起,却忘了膝上搁着小篮,啪地翻倒在地,连两个小鹩哥一并滚落,唧唧直叫。他哎呀一声,忙不迭俯身去拣,秦久也连忙放了手上东西帮他去拾。
"没摔坏吧?"秦久盯住两个小鸟问。
"没、没有......"翎路低着头,小声回答,方才分明恨他入骨,连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怎地如今近在咫尺却屁也放不出一个,脑袋空空。
秦久又盯住他脸正色问:"怎地脸上红红的,莫不是中了暑气?"
翎路提好小篮站的笔挺,摸了摸自个脸,清了清嗓子说:"我好的很,倒是你怎在此?"
"恰巧路过,听说你置了不少新货?"说着,背着手在店里转了一圈,一眼看见挂在门口几个新笼,取下来一个一个里里外外看仔细了。
翎路站在后面,见他看笼,心里却是五味陈杂,只缓缓道:"各处游走,搜罗好鸟,零星买的几个,倒还看的过去。"
秦久弹了弹竹笼子的笼门,说:"这毛竹成色不够,怕是没多几下,就要给鸟儿啄坏。"
他楞了楞,接过笼子拔高声调说:"这我怎会看不出来?反正就那么几个钱,收作备用,倒也不坏。"嘴上说着,心里却不是个滋味,这笼子分明买贵了......
秦久直直看他,一本正经道:"你若要笼子,尽管找我便好。"
"这个嘛......好说,只是近来不需要。"翎路有些不快,心里犯起嘀咕:无事不登三宝殿,原来不过是找活干要钱罢!
秦久一点头,转身告辞,翎路忽然瞟见他手上拎着的药包,黄澄澄十分晃眼,忙指住问:"家里谁病了呀?"
秦久看看药包,又看看他,说:"近来有些头疼失眠,抓几副安神补脑,倒无大碍。"
翎路心中一动,不无担心地望去:"头疼?疼的可厉害?莫不是伤暑?"
"大夫只说是风热风湿,吃几副药就好,别担心。"
翎路见他拔腿又要走,心里蓦地有些空落落,盯住他褡裢,没头没脑地问:"今日是去陈家上工么?"
秦久点头说:"方才收工,明日出山,我只是去帮点小忙。"
"......大热的天,真是辛苦,要不喝杯清茶再走?"
秦久上上下下诧异看他,仔细一思量,官翎路似乎没有欠款的,除了那日涎着脸皮大刺刺拿了他一半工钱,也未有对他干什么坏事,怎的今日客气起来?倒叫人浑身不自在。
翎路被他看的一阵心虚,脸色一敛又说:"时刻不早,不耽搁你了。"紧接着便转身叫元儿去给他放洗澡水。
待他掀开帘子回来,秦久已经不在了,怔怔地拿起方才那个新笼,细细看了一会,确实不好,失神一阵,又数了数店里秦久做的笼子,只剩下十来个了。
12
连着几日,庄荣没再找他,但那一捅也够他受的,每每冲澡遇水,肛裂处便阵阵刺痛,如厕更是痛苦不堪,这点小伤,也不好意思问大夫要膏药,只放任自由,过了几日,倒也渐好。
入了小暑,一天热比一天,店里往往弥漫着鸟毛鸟屎的味道,有些闷的慌,翎路常常搬了懒凳到树下纳凉,有时挂念起秦久的病,摇着扇子眯眼看熙熙攘攘过往路人,却总也未见他的身影。
日子平和,面子平和,心里却总有些忐忑。
蝉总喜欢聚在特定的几棵树上,一齐鸣叫,震耳欲聋,翎路心里烦躁,骂它吵人,两个小厮一呼而上,拿了树枝裹蜘蛛丝去粘知了。
承安喜欢把蝉丢到鹌鹑笼子里,鹌鹑好斗,挤过来,你一口,我一口,蝉垂死挣扎,耗尽气力,没了声息,两个小厮看的津津有味,最后抚掌大笑。
翎路走过来皱了眉,说蝉虽然吵,如此折腾它也未免太残忍些。叹了口气,便去把一边扎扎舞舞的鹩哥给放了出来。
一日没有鹩哥乱飞,翎路便觉得这店不像个鸟店,金贵仙去之后,他着实消沉了一阵,然鸟死不能复生,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日子总是要过的。
翎路见那鹩哥一出笼门,也不与主人打个招呼,直直飞向门外水盆,小爪一通乱踩,兴奋不已,眼看水花四溅,门口那块空地一下变为水乡泽国。翎路只有叹气,这鸟名唤金枝,比起金贵,差了不只一点,无论怎么驯都一副跩样,不爱停在人肩上,即便栖了,却总爱啄人耳朵,只能飞手臂上。
翎路见有客人笑眯眯盯那鹩哥,目不转睛,便上前搭话,说是若喜欢鹩哥尽可以买了去。
其实他早想把院子里那只满口脏话的臭鸟卖了,即便只卖一个钱,能换块猪肉回来,也是好的,但总是缺乏时机。
然而客人无心买鸟,进了店里只看笼子,指住笼门雕着葡萄松鼠的绣眼笼,问了几句。
翎路晓得他一心只想打听工匠,笑了笑摇着扇子说:"若让你晓了去,我还作甚生意?"
那客人虽有些不快,倒也心领神会。
翎路得知他要做笼子,清咳一声说:"我与这木匠熟络的很,若我去说,保准做的周正精致,还能砍价,监工也方便。"
两人商量一阵,那客人听口音是外地商贾,怎奈算盘没有翎路打的精,人倒也痛快,三刻钟的功夫拍案定板,留下十两定金,翎路一年到头难得接到这样爽快的大手笔,满面春风,左右思量,方圆百里能工巧匠,秦久数不上最好,但论雕工,却难有人出其左右,价钱更好商量,犹豫一会,始终觉得非秦久不能。
于是拿了图纸,交给承安,交代他上秦家问木材订笼子。
承安一脸不快:"你讲的那样琐碎,我怎记得住?"
翎路敲他脑袋一记:"你个呆瓜,记不住给我背!"扯过图纸又说:"我写给你罢!"
承安嘟着嘴说:"秦家没有会识字的。"
翎路楞了楞,拿起茶杯,正要仰脖子一饮而尽,承安瞪圆眼睛惊呼:"有鸟粪!"定睛一看,果不其然,闷闷搁了杯子,一摸鼻子,又教承安背了一会,少年极无奈地,大日头下出门去了,一路喃喃叨念:"小叶紫檀,五十二枝,三层六角......"
承安这一去,翎路总觉得心神不宁,便抛了店子找人斗画眉去,闹了一下午,回去一看,承安早就回来了,拿狗尾巴草逗鸟,也不晓得清理鸟笼。
翎路把脸一沉问:"秦久怎说?"
承安一摊手:"那木材早用完了,便有紫檀,也不同种,须得过些日子。"
"木材好说,这个笼子,让他加急赶制!"
承安皱起眉来:"可秦师傅病卧在床,怎的加急?"
"啥?!"翎路脸色一变,揪住承安衣襟:"你说他怎了?"
"此去我连人脸都没见着,他娘正给他煎药呢!只说病了。"
翎路手一抖,差点拿不稳扇子:"什么病呀这是?"
"不知道呢。"
"病的重否?"
"不知道呢。"
"几时能好?"
"不知道呢。"
翎路扣他一掌:"你个没用的饭桶,一问三不知!可有说几句客气话,问候问候?"
承安啊了一声:"我忘了。"
"那你如何回应?"
他把头一低:"喏了一声,就回来了。"
翎路摇头叹气,在店里打起转来,指着承安骂:"你这......到了正经场面,屁也不懂放一个,真是不知礼数,丢我面子!究竟病的如何,也不多问两句!"
"那般担心,不如亲自去看么!"
翎路狠狠瞪他:"谁、谁担心呢?我是气的!好容易一个大生意,什么时候不生,偏偏这节骨眼上生病,怎叫人不揪心?真是活见鬼!"
见他拍着桌子直骂衰,承安垂手而立,战战兢兢:"那......眼下该如何是好?"
他沉默良久,苦思良久,径自进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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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官翎路起了大早,清笼喂鸟,张罗生意,忙的不亦乐乎,他寻思着犯黄仙那阵秦家父子到底帮了不小忙,得知秦久病倒,承安那厮也太过无礼,终归还是自己登门拜访一趟好,在门口徘徊一阵,忽然觉得两手空空,却不知该拿什么好,最后却只装了一袋小米,虎皮鹦鹉最喜欢吃的那种,拎在手里,顿觉太少,走到半路,又回去舀了三大瓢,沉甸甸的,又觉太多,捧出两把,才捧在心口,出门去了。
13
朝食,日头并不很艳,一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行至三岔口,翎路顿下脚步,上次便是在这里遇见黄鼠狼的,四下张望,并无再见到什么可疑事物,只有几个麻雀在林子里喳喳吵闹,徒然想起金贵,物是人非,不由鼻子一阵发酸。
说起黄鼠狼,翎路倒想起早先茶余饭后,听老人说,以前不知哪处村子,曾有黄花大闺女被黄仙附体,性情大变,疯疯癫癫,一个未看好,竟径自跑去勾搭种田老伯,行苟且之事,事后浑然不知,除了平白破瓜,身体倒无大恙,倒是那种田老伯,大病一场,鬼门关走了一遭,更有人道黄鼠狼借体找男子交合,迷人心智,实为采补阳气,修炼道行,是故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也是随便吃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