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裴锦墨从楼梯上跑下来,一把拎起程坦的衣领,怒目相对。
"你这家伙,你凭什么......"
"你适合那个世界,我只是这么觉得。今天带你去看发布会,果然证实了我的想法。我想,我没做错。"
"你是说,你把我的图稿,寄去了参加这方面的比赛?你是这个意思?"裴锦墨几乎要喊叫了,这家伙是个贼!更过分的替他做主,不经他允许就,就!
"就是这个意思。日本XX学院奖,是这方面的权威奖项,如果得到评委会的认可,你在这方面就会一路畅通,功成名就指日可待。"
"但是,你没经过我的允许!"裴锦墨指责道,眼睛里都是怒火。他讨厌他自以为是,随便替他决定问题。
"我很抱歉。"
"抱歉?你从头到尾就没尊重过我!我不接受你的抱歉!"
"好吧,那我问你,如果我和你商量,你会同意?"叹口气,程坦问道。神情淡定。
语塞。他确实不会同意,他没那种自信。他从来不会做任何没哟把握的事情,准确讲,他很怕失败。怕失败后,会一蹶不振。
"那样,你会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能力,也许会一辈子将才华埋没。所以,我替你做了决定,挑选了几幅作品,投了稿。然后,昨天收到了通知,你顺利的进入了决赛。"一边解释,一边拿下紧拽自己衣领的手,复又牢握在掌心中。
裴锦墨有些震惊,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望着程坦的眼睛,混杂着惊喜和茫然。
"给自己机会,见证一下自己的实力。我看好你。即使不能得奖,进入决赛,对于一个高中生而言,已经是莫大的鼓舞和奇迹。墨,听我说,你适合那个诠释美丽的世界。"
"你凭什么......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这么讨厌!"裴锦墨低声说着,心里却是受到肯定的感动。
他之前一针见血的捅破了他的自信,骄傲,仅仅是虚张声势。从那一刻起,在程坦面前,他就知道,自己只有软弱的份。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程坦不再是那个令他全然放心的学长,而是......让他惊慌的存在。
其实,他早该知道,从一开始,程坦就可以轻易看穿他的心,揭穿他的伪装。
"你在观看发布会时,浑身都会散发出光芒,很好看。"程坦笑着,低沉的嗓音略带诱惑。低头含住裴锦墨紧抿的嘴唇,舌头灵活的开启了他的唇,长驱直入,汲取他的甘甜,勾挑着他的舌头,与他共舞。
分不清是胆怯,还是激动,裴锦墨除了火热,就感觉自己抖得厉害。而自己颤抖的身躯,就这样被程坦揽抱入怀,恣意拥有。自己,却不想反抗,也没了反抗的力气,只剩下虚软。
程坦很像是迷魂药,总是具有拘魂摄魄的奇异力量,轻易就可以将目标捕获。
最可怕的是,这种迷魂药吃多了会上瘾。
上瘾后,就离不开。
裴锦墨不喜欢这种不确定的感觉,不喜欢被牵着鼻子走,不喜欢自己无法控制的局面,不喜欢毫无抵抗力的自己。
这样的自己,只会令自己越陷越深,倘若有一天 ,被断了药,将会万分痛苦。一如所有离了药的瘾君子那般。
他们这样的关系,是禁断的,是违背人伦的,也是无法长久的。
他想要的是,断绝时,可以潇洒放手,各自去过各自生活。可是,这样的程坦,让他没有了那种淡然的自信。当自已越来越多的被他攻占,他所掌握的自己也就越来越少,那将是一件十分恐怖的情景。
他恐惧这样的失控,这样的感情。
他做不来洒脱。
"滚--"抓住最后的一丝气力,狠狠踢一脚程坦的小腿胫骨,直叫程坦抱着腿,疼的跳脚,俊朗的脸孔皱成一团。心下,才有几分得意和欢喜。
"流氓!"低咒一声,退到安全的距离。"你要是再敢随便替我做决定,我一定踢断你的腿!快滚!"自从他们建立了这种关系,裴锦墨也就斯文不再。
准确说,面对程坦这么一只色狼,斯文就是自取灭亡。
冷冷瞪一眼还在抱着腿的程坦,裴锦墨转身上楼,再不回头。
虽然腿疼,程坦却抑制不住笑意,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家伙,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 =||||||,程小坦童鞋,你知道啥叫被虐狂,小M吗?就是指有你这种不良嗜好的倒霉鬼。欧麦糕!)
JQ了
程坦亦步亦趋地尾随着裴锦墨,不胜莫名。
自从被他半强迫着确立了交往关系,裴锦墨就没怎么对他笑过了。今天却极其反常的,裴锦墨态度好极了,笑容一直挂在脸上拿不开。
大概是被冷淡习惯了,他竟然觉得承受不住了。 (唉......典型的小M情结。望天ING)
然后,裴锦墨放学后,还提出去他家给他做饭吃。这就更加反常,更加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了。
莫非,裴锦墨今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高空坠物砸到了头,或者不小心撞到墙上,所以秀逗了?
匪,夷,所,思!
"墨,我不挑食,你随便做做就行。"节俭成性的家伙竟然买了这么多好料,大大的可疑!难道裴锦墨要给他最后的晚餐,下毒毒死他后快?
不会吧?!
越是胡思乱想,程坦越是觉得后背冒冷汗。
"墨......你今天心情不错,是不是发生什么好事情了?"
裴锦墨的回答是嫣然一笑,程坦心里头的小鼓敲得就更响了,脸上那些讨好的笑容险些皲裂。
"那个......墨,不用买酒,我家里有好酒。"还,还要买酒?更加恐怖了!或许是先把他灌醉,再......乱刀砍死?
不是吧?!
程坦哭的心都有。想想,最近他除了偷香窃玉地霸占了裴锦墨几个......の......好吧,是为数不少的吻之外,没干什么惹他生气的事啊?不用给他大刑伺候吧?
裴锦墨丝毫没有注意到程坦的百折千回,心情俱佳地采买着食材,准备一会儿大展身手。
只是他们两个人,裴锦墨做了几个拿手的菜,量都不多,避免浪费。
程坦心情忐忑地按照裴锦墨的吩咐,开了瓶红酒,给两个人各倒了一杯。
裴锦墨生平第一次接触酒类,好奇的先尝试了一下。
怎么说呢?那闪耀着晶莹色泽的液体进入口腔,有些酸,还有些甘苦,有点像青铜的味道。再细细品味,又酝酿出甘甜。是那种滑爽得如同丝绸的,混杂着果香的甘甜。感觉还不错。
"墨,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高兴的事?"不行了,不行了,再不揭开谜底,他就要被疑虑给淹死了。
"我得了奖。"
"什么奖?"程坦总算是放心,长舒口气,继而问道。
"收到了日本的邮件,我得了评委会特别奖。"裴锦墨笑着回答,连眼角都是兴奋的骄傲。
昨天就收到了来信,找了人翻译,才知道,自己获得了评委会特别奖,大喜过望。本来没有寄托任何希望,却大大的令他惊喜了一下。没有比自己的实力被人肯定更加令人欣喜的了。
当然,他知道,这是程坦给他的机会。
"真的?!"程坦眼睛里放出闪亮的光芒,"太棒了!我就知道自己的眼光没错!你怎么不早说?要好好庆祝才对,起来,起来,我带你去好地方大吃一顿,庆祝庆祝,再叫上你家里人!特别奖,太棒了!"程坦雀跃着,反而显得比裴锦墨更加开心。
"不用了,我家里昨天就知道了,也庆祝过了。外头哪有自己做的好吃?"他是为了谢谢他,当然要自己亲自动手,表示诚意。
"那怎么行?这可是大大的喜事!"
"怎么不行?你嫌弃我做的东西简陋?"裴锦墨挑眉质问,显出不悦。
"当然不是!你手艺自然是没话说,我就是想热闹一下。"
"这餐饭,是我特别对你表示感谢的心意。你要是嫌弃,就一口也不要吃,我走人就是。"
"诶,诶......墨,你别生气啊!咱们不出去吃了,还不行?我把你做的这些好吃的,一点不剩,都吃光还不行?"
裴锦墨坐下来,瞪着程坦狼吞了几口菜,才算是满意。脸色稍稍缓和。
"谢谢你。"真诚的道谢。
程坦放下筷子,有些不自在,被裴锦墨的严肃弄得。
"谢什么?那是你自己的实力,我又没做什么。"
"谢谢你,很多。"
"你还跟我客气?"
"真的真的谢谢你。"
"你是一块璞玉,只是缺少发掘的眼睛而已。不是我,也会是别人,以你的实力,总会有人发现。所以,不用感谢我。"裴锦墨感谢的眼光过于炙热,程坦反而有些招架不住,"来来来,喝酒,好事自然要喝酒庆祝!"
"嗯。"裴锦墨听话的再一次将程坦倒给他的酒一饮而尽,微笑。"好喝,我第一次喝酒,这是。很好喝。"
"第一次喝酒?你怎么不早说?还喝得这么猛,这酒后劲儿大,喝醉了就要受罪了。"
"没关系,今天高兴。"
"也对,今天高兴,那咱们就不醉不欢!"
不醉不欢?!
程坦恨死了自己的这句话。
如果他知道裴锦墨喝醉了,会是这种反应,他死都不会让他喝!
什么反应?
诱人的反应!让他流鼻血,热血沸腾的反应!
白皙的面容染着熏红,清澈的眼眸薄雾迷离,唇角还带着满足,而又诱惑的笑意。一边叫着热热,一边豪爽地一件一件的脱衣服,还异常粘人地抱着他,痴痴笑笑,叨念着含混不清的词句。
贴着他的耳朵碎碎叨念的嘴唇,吐露着香甜的酒香,还有其他魅惑的香,挑逗着他的神经。
身为一名热血少年,他哪里受得住这样的煎熬?
下腹热流滚滚,冲击着下身敏感的某个部位,让他浑身都硬挺,滚烫起来。体内的野兽苏醒,冲撞着已经薄弱到不行的理智,眼看就要破笼而出。
"墨,墨......我送你回家,起来......"拉扯着最后的理智,程坦拍拍贴在自己脖颈喷吐着诱惑芳香的裴锦墨,和体内的兽性抗争。
"不要......你身上好凉......好舒服......"裴锦墨意识模糊的只想靠近清凉,手也不自觉的摸进了程坦的衣襟,摸索着他的胸膛。
该死!程坦内心嘶吼着,艰难的扯拽着所剩无几的人性。
凉?他现在身上烫得可以煮熟鸡蛋。"墨......听话,别闹......起来,我送你回家。"声音都喑哑了。
裴锦墨根本听不进去,更过分的压倒程坦,熨帖到程坦胸口,清秀的脸庞磨蹭着程坦胸前的肌肤,像只撒娇的小猫。"坦......程坦......你身上好好闻......酒的味道......"
"墨,别闹,听话,不然,你可是要后悔的!"
"后悔?为什么?"裴锦墨撑起身子,茫然地望着程坦,那副样子,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下肚。
程坦隐忍得周身疼痛,快要抓狂了,"墨......你还有最后的机会,快离开我。"
"为什么?我不要!我不要离开你!不要离开你!"裴锦墨倒先抓狂了,不依不饶的叫闹着。死死抱住程坦,就是不肯松手。
"该死的!你到底是真的喝醉了,还是装的?裴锦墨,我最最最后警告你,再不松开我,你真的会后悔!"
"为什么后悔?你后悔了?你强迫我喜欢上你,然后你该死的后悔了?你后悔了,我就掐死你!你这个混蛋!让我喜欢上你,竟然后悔了......竟然后悔了......"裴锦墨大吼大叫着,掐住程坦的脖子,理性全无。
"你喜欢我?"程坦只听到这句话,捧着裴锦墨嫣红的脸庞质问。
"我不喜欢你了......你该死的后悔了!你该死的后悔了!!"
"墨!你喜欢我,是不是?"程坦吼住裴锦墨的胡言乱语,火热的眼光直直探进裴锦墨的眼底,更想要看穿他的心底。
"我喜欢你......嗯......"
"后悔也晚了,你自找的!"程坦狂喜着,吻住裴锦墨润泽的嘴唇,深深探索他唇舌的美味。大手急切的摸进裴锦墨的衣襟,感受着他细致肌肤的美好触感。
裴锦墨自深处发出本能的渴切呻吟,程坦险些控制不住,就此释放。此时的裴锦墨简直就是恶魔,生生来让人发疯的。
再忍耐,他也就成佛了。程坦也感觉自己实在是到了忍耐极限,也顾不得什么温柔与否,直接上兽性占领自己,几下就扯掉裴锦墨上身仅剩的大敞的衬衣,拉扯下裴锦墨下身唯一残留的内裤,张口含住裴锦墨那同样滚烫的硬挺分身。手指更是急切地摸到裴锦墨身后,探抚他的后穴。
纯洁得如同一张白纸的裴锦墨哪里受得住程坦的挑逗,没几下就在程坦嘴里射出了自己的精华,娇喘咻咻。
程坦含着裴锦墨的热液并没有吞咽,反而来到裴锦墨身后,将那热液吐在裴锦墨那被他勾引得一张一翕的小穴,用舌头涂抹,借以润滑。
裴锦墨喘息着,呻吟着,升腾起他不熟悉的某种渴望,催促他尽快得到满足。
"坦......程坦......给我......给我......我好难受......"
程坦体内的野火彻底爆发,抓着自己的分身,一举进入裴锦墨紧窒滚烫的热穴,那紧窒挤迫得他每个毛孔都在疼痛着,叫嚣着要冲刺。
裴锦墨被这可怕的入侵撕痛得发出哭号,身体也紧绷了起来。
"啊--疼--不,不要--"
"我说了......后悔也晚了......放松,墨,听话......"
"不要--不要--求你,饶了我,好疼......不要--啊--"
"墨,墨......乖,很快你就舒服了......"
"不要--啊--"
程坦实在是忍不住了,索性用吻堵住裴锦墨让他心疼的哭求,心一横,在他那炽热的小穴中冲刺,划杀起来。
哭泣的裴锦墨眼前,都是一片满满的红酒一般的颜色......
surprise!
身体的餍足,抵不过宿醉的痛苦。
程坦挣扎着,一路低咒着跑来开门。
"Surprise!"
才开门,冲面而来的就是一拥而入的几个自小到大的玩伴。
这群该死的家伙,还真会找时机!程坦愤愤的摔上门,没给他们好脸色看。
"满屋子的淫荡味道,阿坦,你小子昨晚爽大了吧?"其中一个暧昧的用肘子顶了顶程坦肚子,邪笑着问道。
其他两个也是满脸的邪恶心思。
"来来来,你的战利品!就知道你出马一定无往不利,直的也能掰弯了。之前打赌说好的,82年的拉菲,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一瓶顶级红酒就势塞进程坦怀里,彼此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啧啧啧,看不出来啊,平时清高的家伙,一旦发情,还真是该死的热情,淫荡呐!"手指点点程坦身上的抓痕和齿印,三个家伙将邪恶的笑容发扬光大。
"诶诶诶,阿坦,你就别装了。猎物搞到手,你可得意了。"
"就是,那么难搞定的家伙你都给搞定了,不愧是我们阿坦啊!"
"阿坦,干嘛这个脸,别告诉我,你小子真的春心萌动了。"
"就是,一个赌注而已,太认真可就不像你了。"很快,三个人就发现了程坦的反常。不同于往日的得意嚣张,神情凝重,十分不好看。
"阿坦,清醒点,看不顺眼那小婊子,玩过就算了,你可别真的动情。回头收不住,麻烦就大了。"
"就是,阿坦,玩玩算了。咱们谁不知道将来得和家里安排的女人结婚?家里大人也是看准了咱们也就是玩玩,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要是真的春情萌动,倒霉的可是你自己。别忘了,男人可不能给你们程家传宗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