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关键是你的要求太不......。"
"梓裕是觉得自己太小了,才二十就结婚有些太早了。"姐姐打断了我的话,她是怕我说出让父亲生气的话。
"再过几年我都入土了,到时我还怎么抱我的孙子?"父亲重重地放下茶杯。
"哎呀,爸,您能长命百岁的。"姐姐安抚地顺了顺父亲的背。
"就让他这么气,身体还能好?"母亲"关心"父亲地帮他顺顺后背,我看她那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俗话说,小人与女人难养也,她就是一个小人也是一个女人。
"这样吧,爸爸满足你一个要求,你也答应爸爸给我生个小孩子怎么样?"对于父亲又以交换的方式对待我的心总是无助的疼,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从 小母亲不太喜欢我,老来子,当时四十多岁的母亲是不可能生育的,我是父亲在外面的情人所生,好在姐姐对我很好,并不介怀我的存在。这让我多少有些安慰,徐 氏企业的业绩不允许父亲常年在家中,母亲也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常年不在家,就算回家也是对我冷嘲热讽的;虽是徐家的独子,可是真正来自亲情的爱护却少 之又少。父亲还是多少放些心思在我身上的,可大多都是以金钱来补助,家人的宠惯,儿时的寂寞,少年的叛逆这些都会造成我与父亲意见的分歧,用商人作生意的 态度对待我,父亲一直对我实行以一换一的态度,稍与我达不成共识,就用另一个条件满足我的要求,他并不知这已经无法再安抚我了。
"换?好,我要见我的亲生母亲。"冷冷地道出一句,我很快便看到父亲满是乌云的表情。
"梓裕。"我没有理会姐姐的劝叫。"一直没跟您提不代表我不想见,我也只是想看看她,没别的意思。"
"我早就告诉过你,她死了,难产死的。换一个要求吧。"父亲不满的表情很快的消失,平静地喝了口茶。
"我查过了,生下我后你给了她笔钱,并把她送走了,我就去见那女人。"对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亲生母亲的无情总让我无法释怀。
"我说了,她死了。"抬起头看着父亲的脸,我已经不抱任何他能够理解我的心情的期望了。
"那就不用再谈了。"毫不在意其他人我朝家门走去。
"啪-,越大越不像话了!"耳后传来父亲摔破杯子的声音。
"梓裕,你这是怎么了?"姐姐追了上来抓住放在门扶手上的我的手。
"找个女人生了孩子,再像我妈一样给她笔钱叫她走人,然后再让我的孩子跟我一样这么长大吗?"甩开姐姐我打开门加快脚步离开了家。
出 来的匆忙,什么也没有拿,身上也只穿着在家里穿的休闲衬衫。走在路上,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雨不大,但十一月的天气还是冷得出奇,我冻得身体一颤一颤地。 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总觉得风吹过来,可以穿透我的身体一样,身体里面,心都是冷冷的。走过一盏路灯,暗黄的灯光却能给我温柔的感觉,头发已经湿了,贴在 脸上我也懒得去理。突然感觉我现在成了无家可归的孩子,我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方式不是吗?就算父亲的方法不得当,可父亲是疼爱我的,我都为我自己的不识 好歹感到鄙视。
走 回学校估计已经十一点多了吧,雨早已经停了,没有钥匙我回不了公寓就只能回学校。该死的电梯已经停了,我爬着楼梯上了八楼。林永哲和冯凯是昨天和我一起离 开学校的,那么现在寝室只剩下那个小子了,真烦人。走到寝室门口,用手拧着扶手,门是锁着的?难道他不在?妈的,真是不顺,难道我还得下楼去找寝室老师要 了钥匙?负气地用拳头狠狠的砸门,刚刚淋了雨,现在头有些发晕,浑身难受,大概要感冒了。
转 身要往楼下走,这时开门声从背后传来,"你..."我从来没发现这小子的声音也有这么好听的时候。推开他我就进了房间,室内黑压压的一片,仅有的光源便是从窗 户洒进的路灯。我没有打开灯,晃晃悠悠地走到床前,拖掉鞋连衣服也没有换就直接上了床,我现在只想盖好被,让自己快些暖和过来。很舒服,虽然这里不能称之 为家,但此时在被里却感觉很安心,渐渐我的意识有些迷糊了,感到自己的体温慢慢升上来了,现在我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朦胧中听到关门的声音,"啪"灯被找开了,灯光有些刺眼,用手挡在眼睛上。"关灯。"有气无力的冲着那小子叫。
"你...你身上都湿了,还是..."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唯唯诺诺的,听着叫人烦。
"闭嘴,把灯关上,不许出声。"听着自己的声音,喃喃,大概是感冒了。我感到头很沉,连看都没有看他。
"啪"灯又被关掉了,然后感觉到床动了一下,"他妈的轻点。"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他踹出去。身体的温度有些高了,头开始痛,神智开始迷糊了,我现在就想睡觉,不想任何人打扰我,好在那小子之后也没出什么声音,慢慢的我也没有意识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尿憋醒了,掀开被褥,冰冷的空气袭来,身上打了一个冷颤。恍恍惚惚地坐了起来,我的被褥全都湿了。从上铺下来,头依然很重,脚低下像踩了棉花似的,根本就站不稳,身体一失重,摔到了下面的床上。
"嗯"压住下铺床上的人,他伸出手推开我。打开台灯,寝室亮了些,因为不适应灯光,我用手挡住了眼睛,本想骂他的,可是一张嘴才发现,我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你...你没事吧。"
"闭嘴。"勉强吐出几个字,站了起来,晃晃忽忽地朝卫生间走,"你..."听到那小子不知死活地又冒出一句,我停下脚步,用尽力气冲着他说:"你给我闭嘴。"
还没走到卫生间,我的头已经沉得分不清方向了,眼睛也睁不开了,抱着头靠着墙慢慢蹲下。过了一会儿,听到脚步声朝我走近,然后在我身边蹲下。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搭在自己的头上。"你...你发烧了"那双手扶着我的胳膊,帮助我站了起来。"要去厕所吗?往这走。"
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也就顺着他走着。帮我解决后从卫生间出来,他把我放到他的床上,"你...你的衣服放在哪?你身上都湿的,得换衣服。"经他这么一提,我确实感觉到身上这湿湿得不舒服,也不理他,当着他的面我就脱得一丝不挂,然后向后面的床躺下去。
脚踩到他的被里,很暖和,低下腰,我寻找着那份温暖钻里了他的被褥里。"这...这是我的床。"他上前抓我的手臂,"我扶你上去吧。"好吵,抓住停在自己胳膊地小手,往怀里拽,"啊--",那身躯靠在我的前胸,比温热的被褥还要温暖,我也就不放手了,把那份温暖环在怀里。
"你..."不理会他,用手寻找被褥然后覆盖两个人的身体上,好舒服,好温暖,我就这么睡吧。怀里的人要挣脱出去,加紧双臂。"别动,睡觉。"虽是无力的声音,但还是成功的让那小子老实了。
闻 到一股清新的香皂味,不是香精的那种薰香,而是淡淡地因为皮肤的温度而散发出来的,温暖的香。那小子后脑勺的头发弄得我鼻子有些痒,把头往下移,将鼻子移 到他的后颈处,他的皮肤很滑,就是太瘦,咯得慌。很舒服,加紧双臂的力量,仿佛可以把怀里的人溶进我的身体里似的,慢慢地,周围一切都变得很静,再慢慢地 眼前一片漆黑,我安稳地睡过去了。
我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一下,慢慢张开了眼睛,寝室已经不如昨天晚上的漆黑了,阳光透过窗帘射到了床上,昨天晚上虽然有些迷糊,可是意识还是有的,低下头看着 怀里的人,大概是因为两个人抱在一起睡温度很高的原因,那小子的脸红彤彤地,没有戴眼睛的眼睛眯眯地闭着,原来他的睫毛很长,我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这 个"下铺",他的皮肤很白,嘴微微撅着像是在撒娇的小孩。细看这小子长得还挺可爱的,虽然他运气很差,而且手脚还不干净,可是昨天晚上抱着他睡却很舒服, 不管怎样,身体不如昨天晚上那么难受了。被那小子身体压的那只手已经麻了,试着往回抽了一下,"嗯"怀里的人醒了,看那双眼睛半眯着慢慢睁开,然后用手揉 了揉,对着上铺的板子发了一会呆,再转向我这边看了一会儿,大概是还没醒吧,就看那眼珠子对着我的脸骨碌骨碌地转了几圈,突然那小子的脸涨红起来,噌地坐 了起来,惴惴不安地掀被下了床。被褥被掀开,外面的冷空气就进了被里,我颤了一下,忙用被自己给裹包起来,这才发现我一丝不挂。再看那小子双手抱在胸前, 低着头。看到他这受虐样,我就想逗逗他,折磨折磨他。
"几点了?"把被往身上拉了拉,光露出一个脑袋。
"嗯?"他听后愣了一下,然后又马上找表看时间,"七...七点半。"
"我饿了,去给我买饭回来。"假装闭上眼睛,"快点。"
"啊?哦"我眯着眼睛装睡,看着他警惕地回过头确定我睡着了,然后再背对着我换衣服,眼镜上个星期掉地上摔碎了,也没见他配新的,他不戴眼镜还有得看。待他离开了寝室我睁开眼睛看着床板发呆。
闻着那小子被褥的味道,昨天晚上闻的时候就感觉很好闻,有些像奶味,有些他身上香皂的味道,又有些书卷的味道,不知怎么回事,这张床睡起来要比我的床睡得舒 服多了,我得跟他换床。不久,钥匙开门的声音传了过来,看着那小子气喘吁吁地打开门进来,手里拿着豆浆和油条,我皱下眉头。"难道你要让我吃这个吗?我一 般都吃西式早餐的,面包,牛奶,火腿。" 翻了个身,把后背留给他。
"哦"那小子回答完后我又听到了关门声。这回他用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回来,不仅带上了我要的东西,还有药。我多少有些小感动,虽然我知道他是为了巴结我,像他这样手脚不干净的人,我是最瞧不起的。吃完饭,他替我倒了水吃药,也不知道这小子买的什么便宜药,没过一会我就又困了。"不许离开,不许出声,我要睡觉了,醒来的时候你必须给我呆在寝室。"也不管他答应不答应,翻过身就在他床上睡觉去了。朦胧中我听到大大的开门声,接着是林永哲的大嗓门,接着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意识中我再次确认,我要和这小子换床,这床睡起来太舒服了。
九、卞小曲:男保姆
真是不如意,我上了大学后就没顺利过,慢慢地走在校园内的小道上,上次受的伤还没有好全,动作大了还是会疼。昨天是周末,看那三个人走了,我心里还有些高兴,可以有两天不用看到他们了。谁知,徐梓裕昨天半夜淋了雨回来,发烧烧得都迷糊了,霸占着我的床不说,还强抱着我睡了一晚,我大气都不敢喘,一直到下半夜才睡过去的,早晨醒了又去给他买饭买药,钱包里的钱又少了。到了中午林永哲和冯凯也不知为了什么也回来了。上个星期的事虽是过去了,可是大家也算是撕破脸皮了,我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回寝室的,一般都是快要到晚上熄灯的时候才回去,他们这一回来,我也不管徐梓裕睡前跟我说的话了,反正也有那两个人照顾他,匆匆忙忙地跑出寝室。
钱包里就剩五十块钱了,还是去找份兼职吧,突然想起昨天看到的那个招保姆的广告,跑到公告栏上看了地址,那个小区离学校很近,是"9号楼703室"还是"7号楼703室"呢?没戴眼镜什么也看不清。算了,两家都去找一找吧。
以前只是听说过这个小区,这次走到里面才知道,这里都高档公寓,住在这里的都是些白领人士。按顺序我就先进了7号楼,走到703室前面,我有些紧张,毕竟我和那些家庭妇女不一样,不知道人家会不会用我。
"叮咚。"按了门铃,很久都没有人开门,大概是不在家,有些失望的转身要离开。
"刘毅,你一大早的让不让我睡觉了!"好熟悉的声音,看来家里有人,我就又转过身。可看到眼前的人,我马上转身要跑。
"唉,你找谁?"他抓住我的后衣领往回拉,把我给转了过去,看到我,他也有些惊讶。"是你?卞什么来着?"
"我...我叫卞小曲。"他现在就穿了一条四角裤,看样子是刚睡醒。我把头低下,不敢直视他,我是GAY,看到这么漂亮的男人这么站在我的面前,我还是会受不了的,我发现我最近变坏了,以前看到再怎么出色的人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容易"冲动",难道是因为上次汤磊的事情吗?按道理来说我应该讨厌呀,可是一看到李加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想去多看他几眼。
"你...你怎么...先进来再说。"他大概还没缓过来,说话有些结巴,我犹豫地站在门口,按理说我现在应该离开这里,"进来呀,你要冻死我呀,进来把门关上。"听后,我赶忙走进屋,关上了门。"你...你怎么来这儿了呀?"他顺了顺头发,朝另一处走去,因为站在门口,我看不到他去了哪,站在玄关看这房子,这是他的家吗?这是标准的三室一厅,可是却一间房间也没有,整体看上去是被打通了的,床放在最左角,床的对面是一个很大的衣柜,床的旁边是一张大大的桌子,上面放着笔记本电脑,零食袋,烟灰缸乱糟糟的一大堆;沙发摆在房间的最中间,沙发对面是一套家庭影院;落地窗前占着房子的三分之一的位置放着画板和画画的工具,墙角堆着几幅画。这么大的房子,我光站在玄关就把这房子一览无遗的看个遍。
"你怎么还站在门口呀?"李加又从我看不到的方向出来了,明显洗过了脸,头发也顺多了。"把鞋脱了进来!哎呀,不用脱也行。"我脱了鞋,光着脚走了进来。
"你怎么会来这里?"听得出他有些不耐烦。
"我...我是看到招聘保姆的广告来的。"我不敢直视他,瞟了他一眼又红着脸转了过去。
"啊?保姆?广告?"好像发现了我的别扭,他转身走到衣柜前打开了衣柜门,"你在哪看到的广告呀?"
"在学校的公告栏,不是你家吗?那我走错了"门挡住了他的身体,我才转过身。
"要穿哪套呢?"听到他小声地咕嘟着,"我没招。"
"哦,那真是对不起了,打扰了,我先走了,学长。"说不上来感觉,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转过身要离开。
"唉,等一下。"听到背后急促的声音,我转过身。
"你会做饭吗?"
"会。"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那这样吧。"他穿了一套颜色很鲜艳的家居衣。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我:"哦,对了,你刚才看见我跑什么?"
"没,那..."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跑,就吱吱唔唔地杵在那儿。
"哎呀,算了算了,你看我这儿也挺乱的,既然要做保姆还不如给我做呢,熟人好办事嘛。"他坐到沙发上,抬了抬下巴,示意我也坐上来,可是他家就一个沙发,他还坐在中间,我怎么好意思坐在他身边。也不理会我,他接着说:"每周二四六来打扫一次,要是需要你做饭我再告诉你,一个月一千五,成吗?"他点了颗烟,果然是画画的,手指夹着烟都很好看,发现我又注意到这些,羞恼地低下头,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头总是晕晕地竟想这些事。
"怎么?你嫌少呀?"被他误会了,我连忙抬起头,"不,不是的。只是..."
"别只是了,就这样了,钥匙我再配一份给你,把你的手机号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