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双打,honey和崇vs凤和穴户,冰帝的黄金组合实力自不必多说,而honey和崇凭借着敏捷的身手也能抵挡一阵,但终究在技术上落了下风。1:4落后的中场休息,凤镜夜伏在honey的耳边说了句什么,honey眼睛一亮,再上场时竟将局势扳回,最终拖入抢七,以7:6险胜。
忍足有些好奇的悄悄问凤镜夜
"镜夜君跟honey前辈说了什么?"
"如果输了,就禁止一个月的甜品,赢了的话,未来一个月,甜品无限量供应。"凤镜夜笑得异常优雅温柔,答道。
的确是最有效的激励啊!忍足不禁感叹。
连输了两场,有些出乎迹部的意料,或许是太轻敌了吧,即使如此,冰帝仍是最后的赢家,这是属于迹部景吾的自信。
第三单打,凤镜夜vs桦地,仅十五分钟,凤镜夜2:6输给桦地,连迹部都有些难以置信。
"如果比赛就此结束,岂不是很无聊。"凤镜夜笑着解释。
"切,输了就是输了。"穴户嘲讽道。
凤镜夜也不计较,仍是笑得如沐春风,host部众人心底恶寒,看看赛场边上拿着各式摄影器材的专业人士,估计这次的写真集会让host部狠赚一笔吧。
第二单打,须王环vs慈郎,这哪里是在比网球,分明就是在比可爱嘛。相比冰帝众人的愕然,host部倒是各个一幅早就料到的模样。最后,输给对方的小环躲在休息区种蘑菇,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第一单打,迹部vs忍足,重头戏即将开幕。
一直坐着观众席的迹部站起身来,头有些发晕,皱了皱眉。
"迹部,你没事吧?" 身边的穴户有些担心的问,迹部的脸色实在有些苍白。
"没事。"避开穴户关心的眼神,拿出自己的球拍,走向场地。恐怕是昨天着凉了吧,即使如此,这场比赛,他也不会输的。
力不从心,这是迹部现在的感觉,忍足的真正实力本就不敢小觑,更何况身体的异样,阵阵的眩晕,汗水湿透衣衫。
难得的拼尽全力,可是,对面的人为何脸色如此的苍白?
"到此为止吧,迹部。"忍足看着一网之隔的迹部,悠悠一叹,说道。
"不,赢的人会是本大爷。"仍是华丽的声线,却有些沙哑和疲惫。
唐怀瑟发球,果然还是勉强了,跌倒的瞬间,迹部苦笑。
下一秒,被人抱起,触及那抹幽蓝,那张失了冷静的俊颜,心便安了。
忍足抱着迹部去医务室,穴户拦住了冰帝众人,看向拉住须王环的凤镜夜,微笑,意味不明。
处理好脚踝的擦伤,喂下退烧药,打发掉过度热心的校医,忍足坐在床边,近乎贪婪的看着迹部的睡颜,食指轻轻滑过精致的眉眼,顿在那颗泪痣上,低声呢喃。
"小景,小景......"
许久,恋恋不舍的收回手指,指尖有些轻颤,似乎仍贪恋接触的热度,硬生生起身,仓皇而逃。
迹部睁开眼时,只看到背影,脸上的热度仍在,原来,这就是你不得不走的原因吗?
忍足出门便看到凤镜夜,优雅卓然的身影,悠然倚在窗边,脸上似有若无的温柔笑意,被午后的阳光渡上一层淡淡的光晕,近乎虚幻的完美。
"迹部君没事吧?"
"嗯,只是轻微的擦伤。"
"后悔吗?"
凤镜夜没头没脑的疑问,忍足却不见诧异,凤镜夜这个人,超乎想象的强大。他会这样问,是否证明在凤镜夜心中已经将自己归为朋友的范畴?
"放手,是我爱他的方式。"不是答案的答案,彼此了然。"相反的,镜夜君选择的是抓紧,那么就永远不要放手。"直视凤镜夜,说完最后一句话,忍足转身从容离去。
永远不要放手吗?凤镜夜看着忍足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忍足侑士,被他察觉到了哪,却没有危险临近的警觉,跟环在一起久了,真的被他同化了,若是父亲知道他当初让自己接近须王财团继承人的后果是如此的话,恐怕会后悔的吧,只是,一切,在十五岁的那场相遇之后已经注定。
思念
像不二这种品学兼优,礼貌谦和的学生,最得老师的钟爱,所以即使他在课堂上做出那么怪异的举动,最终也不过不了了之。菊丸私下里曾问他怎么了,他但笑不语,只悠悠的说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我们总要分别。菊丸也便不作声,安静的坐在他身边,久久,一声叹息。
是谁说的,时光如流水,抽刀断水水更流,追不上,也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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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
最近好吗?你那边是晴天吗?
东京连着下了三天的雨,淅淅沥沥的,让人心烦,部活暂停,所以我就躲到图书馆里。记得以前你很喜欢汉字,也喜欢中国文学,我也有偷偷的去学中文,你不知道吧?
现在我看的就是中国的古典诗词,一首《越人歌》,"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然后就想到你,心悦君兮,君不知啊~
知道后来的结局吗?王子带了越女回去,如果在童话故事里,应该就是王子和灰姑娘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吧。那么,如果是王子和王子哪?我找遍了图书馆的藏书,都没有发现这样的故事呐。或许将来我会成为一个专门写王子和王子的童话故事的作家,就写冷淡王子从小爱慕微笑王子,可是微笑王子却不喜欢他,不,还是不要了,微笑王子怎么舍得冷淡王子伤心哪,还是让他们也幸福快乐的过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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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
今天放学的时候碰到了大和部长,我邀他一起吃饭,被拒绝了呐。
你去德国治疗手臂的那段时间,大和部长来做特训,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他有让我跟你说声抱歉。他说,要不是他让你成为青学的支柱,将这样的责任压在你肩上,或许你会轻松一点,快乐一点。
后来他不小心吃到我的寿司,我没有把右手的芥末绿茶递给他,改成了左手的清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呐,呵,手冢你又皱眉了吧。嗯,好吧,我坦白,我的确是有不小心把芥末寿司放到大和部长的面前,如果不是幸好他说了那番话,接着就是芥末绿茶。
我还记得一年级的你,没有现在这么沉默呐,跟你一起打扫球场的时候,要求跟你比赛的时候,图书馆一起看书的时候,一起热身的时候......,你明明表情很丰富的,话也比现在多,那时候的你,很可爱呐。
如果没有青学支柱的责任,你或许不会那么执著,或许就不会在和迹部的比赛中受伤,或许不会去德国治疗,或许不会认识凤镜月,或许不会最终选择慕尼黑......
或许,你仍是在我身边,在我触目所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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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
今天也很忙吧?德国的啤酒你喝过了吗?我猜你没有,你呀,有时候严肃又不懂得变通,未成年人不许喝酒的禁令,恐怕也只有你会固执的遵循吧。
今天我有喝到乾汁哦,是新改良版的,口感不错呐,手冢,你要不要尝尝看。我知道哦,其实那次你误喝乾汁的时候,忍得很痛苦吧,一直关注着你的我,当然有注意到了。
手冢其实也是很爱面子的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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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
还记得你买给我的那盆仙人掌吗?生长的很好呐。我有给他取名字,叫做国光,本以为是个很亲密的称呼了,可是上次,我有听到凤镜月叫你小国,你脸色微僵,耳后有些发红哦。本来看你各种各样的表情是我最大的乐趣,喜欢挑战你的底线,也不过是想看到不同的你,可是现在我看到了,却是因为别人,有点不甘心呐。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微笑已经不仅是习惯,甚至已经成了我的第二张脸,即使哭泣,也只能在笑容之下,无人察觉,我真的是天才,是不是?
可是,我不想做这样的天才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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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
昨天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到你是爷爷,我是奶奶,乾是我们的儿子,大石是儿媳妇,越前、桃城、海棠是他们的孩子,英二是只小猫,早上起来的时候裕太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后来他问我,哥,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好梦吗?半夜路过你房间的时候听到你笑得很开心。可以想见,裕太知道我的梦的内容时,脸色一定很精彩。或许,真是个好梦呐。
部活的时候讲给大家听,除了英二不满的嚷嚷为什么他是只猫,其他人都一脸看到怪物的表情,很有趣呐。
那么,手冢,你现在是什么表情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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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灿烂,听说夏天是恋爱的季节,或许传闻不假呐。
午休的时候,隔壁班的女生跟我表白,很娇小的女孩,羞怯而腼腆,我告诉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她看着我,眼中有水气蔓延,但仍是努力的挤出笑容,说着"不二前辈一定要幸福",就转身跑开了。很可爱的女孩子呐。
我很羡慕她呐,可以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喜欢的人。
手冢想不想知道我喜欢的是谁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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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两年?还是三年?
最初的思念成伤,却随着时光流逝结了痂,变得平和而温暖,满心满意都是曾经的点点滴滴,想起了,便会心一笑,也是幸福。
整理好桌上摊开的信纸,厚厚的一摞,收在抽屉里,看了一眼窗台上的仙人掌,不二微笑,今夜会做个好梦吧!
手冢,晚安。
黄金搭档
笑就快乐的笑,哭不会哭太久,单纯的面对身边的人,让人不忍欺瞒,心甘情愿的宠爱,这样的菊丸有一颗纯粹的赤子之心。单纯而敏锐,不必费尽心机,便本能的趋利避害。
对不二,从最初的温和淡笑到后来的时不时小小捉弄,菊丸更喜欢后者,可不是他有什么自虐的倾向,只是知道那恰是不二亲近的表现。世上总有些人,开心也好,悲伤也罢,笑容恒久不变,却界线分明隐隐戒备,你以为你接触到他们,其实已被隔离的千万里。但,若是他真心接受了你,那必是另一番风景。
对越前,那个骄傲倔强的少年,被大家寄予厚望,看他逐渐成长,由衷的欢喜。不过,喝牛奶时的别扭神态,关心身边的人,却总是用不屑的语气掩饰,偶尔撇嘴压低帽沿的样子像个任性的孩子,小不点,还真是别扭的可爱呐。
再说大石,原本是抱着找到对方弱点的目的接近的,相处越久,弱点没发现,倒是察觉到他诸多的优点,陷进一张温柔的网,无法自拔。
对于自己的缺点,菊丸也是知道的,手冢偶尔一针见血,不二云淡风轻的旁敲侧击,却只有大石,絮絮叨叨,啰嗦至极,总让他败下阵来,久了,反而习惯。
桃城失去正选位置之后,见不得大石愁眉紧锁,本想开个玩笑,却被严厉的训斥,好心没好报,菊丸气愤的甩手就走。不久,桃城归队,下意识的就问大石,猜猜看部长会罚多少圈,完全忘记了正在冷战这回事。原本的尴尬,相视一笑,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部活结束后,跟大石一起回家,落后半步的大石声音带着歉意。
"英二,对不起。"
回头,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大石请我吃饭赔罪吧。"
结果两个人去吃拉面,一人一大碗,比比看谁先吃完,当然是菊丸获胜,得意得像只骄傲的猫,大石的目光温柔如水。
我们总会分离。听到不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沉默,然后看到来寻他的大石,仍是那般温柔俊朗的笑容,莫名的让人心安。沉迷于过去,执着于未来,或追悔或迷茫,只有活在当下的人,才会快乐,菊丸灵动的猫眼里黯然转瞬即逝,阳光下,酒红色头发的少年笑容耀眼,看似心无城府,却是大智若愚。
到了高等部三年级,自然的退出了网球部,看着仍旧吵闹的桃城和海棠,心里第一次生出了身为学长的自觉。大石学习稳扎稳打,手冢还在的时候,两人就坐揽年级一二名的宝座,再加上不二,恐怕这也是学校对网球部格外宽容的原因之一。以大石的成绩,上东大是十拿九稳,可是自己哪?何去何从?有些惶惶不安。恰在这个时候,有星探找上门,是多年前参加巧克力少女的节目的带子被某导演看到,邀他去演一部偶像剧。
做明星,在此之前从不在菊丸的考虑范围内,有点措手不及。家人态度倒很开放,让他自己拿主意,反反复复想了很久,仍是犹豫。
大石察觉到了菊丸的异常,无须询问,菊丸已然详细的说明。攸关前途,旁人本不该多言,可,那是菊丸啊,怎能不管?
"英二性子活跃,规规矩矩的升学恐怕也会嫌闷,做艺人也好,时时都有些新鲜玩意儿,只要英二喜欢,就去试试吧。"
赞成,反对或是中立的意见听得多了,却只大石这一句,就似说到心坎里似的。一扫近来的沉闷心情,充电完毕。
"英二,我给你打工吧。"大石目光柔和,声音含笑。
"nia?"
"我还是不放心英二啊。"
于是,顺利考入东大管理系的大石成为菊丸的"兼职保姆"。
东大的课业繁重,大石却总能将时间安排恰当,只是如此一来,课余时间都被菊丸占了去。
无意中,菊丸听到大石接电话。东大的网球部部长询问曾经黄金组合之一的大石为何没有加入网球部,大石左一句对不起,右一句抱歉,倒让对方觉得自己真的是在强人所难,此事作罢。
菊丸有些黯然的问大石,为何不再打网球,自己,是否成了他的负担。
"因为那里没有你,我们是黄金搭档啊,英二"大石漆黑明亮的眼眸中,满满的温柔宠溺,菊丸傻笑,大石也笑,两个少年身影和谐而温暖,某种情感渐渐发酵。
宠爱却不纵容,菊丸何其有幸遇到大石,大石又何其有幸遇到了菊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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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将一切看在眼里,早说过了,他是羡慕菊丸的。众人眼中的天才,人前总是淡定自若,做事无可挑剔,连网球的绝技都堪称完美,可心底那一角的缺憾却总时时提醒,刻刻辗转。
只是,从未曾想过后悔。喜欢一个人,本就不是以对方喜欢自己为前提的。初见时的好奇,而后慢慢留意,直至不知不觉中喜欢,于他而言,是水到渠成,顺其自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至于所谓的性别禁忌,对方是否有同样的心情,从来就没有考虑在内,这该说是属于不二周助的骄傲吧。一个人独角戏,或许只是孤单了些,并没有想象中的悲伤难过。
手冢远赴德国追寻梦想,大石在东大学管理,顺便照顾去做艺人的菊丸,乾选择了北海道大学的财经系,河村去了厨艺专科学校为毕业之后接手家里的寿司店打基础,而不二,选择了东大的摄影系,意料之内,情理之中。
摄影本就是不二的爱好,只是之前从未想过以此作为自己的职业。那张看日出时大家的合照,以及偷拍下的手冢的侧影,一直小心珍藏,时不时拿出来回味。记忆或许有一天会退色,会变淡,但是照片却始终清晰如新。
或许,我只是想要把心中最美的景象,与你分享。
重聚
每对情侣交往的模式都各不相同,有的惊天动地,刻骨铭心;有的却是平淡温馨,细水长流。
习惯了手冢的安静,相处的时候,多是凤镜月在说,手冢听着,偶尔应合几句。德国的朋友很诧异他们的相处方式,连手冢有时候也会想,与自己这么无趣的人在一起,凤镜月真的开心吗。
凤镜月只是笑着说,与喜欢的人在一起,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会觉得快乐的,不是吗?国光。
她这样柔声的问,他下意识的点头。
四年的时光如流水般滑过,凤镜月的告白,手冢那句我们交往吧的宣言,似乎就在昨天,也仿佛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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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站在网球训练场边,受伤的左臂,偶尔仍会隐隐作痛,看来是留下病根了。曾经的热血沸腾,曾经的孤注一掷,曾经那些灵魂碰撞的对决,于他而言,是一种执着,一个梦想,更是一份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