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南歌化春泥----楼小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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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忽然咬了一口苏颜之的耳垂,毫不掩饰挑逗的意味。他一手紧搂着苏颜之的腰,另一手抚弄着他的乳头,细碎的吻顺着他的脖子逐渐而下。
苏颜之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发急促,身体慢慢的热烫起来。体内血液涌动,仿佛是已不受控制。
"楼兰,你......"
"这样就不冷了。"
楼兰扬唇一笑,柔声低吟道。
苏颜之四肢僵硬,无法动弹。楼兰的手已落到了他的胯下,指腹轻柔地抚摸过毛发之处。苏颜之的身体渐渐泛起粉红色,他紧咬着牙,一声不吭,强忍着呻吟。
"楼兰,你竟然敢作弄我。"
好不容易得到喘息,苏颜之便恶狠狠地咒骂道。
楼兰闻言,佯作茫然不解道,
"为何我要作弄你?颜之,你难道不知道,我可记挂了你五年了。"
楼兰的声音温和,柔情似水,恍若魔咒般直深入苏颜之的耳中。苏颜之心头一颤,隐隐作疼。
楼兰见苏颜之的下身早已直立起,笑吟吟地一把握在手中,上下揉弄。苏颜之不禁随之而弹动,体内燃起一股热烫。他强咬着牙,终是没有呻吟出声。楼兰瞧着他一脸的愤怒,不禁大笑道,
"是不是暖和了很多?"
苏颜之刚想要出手推开他,却发现自己四肢没有丝毫力道。体内的燥热令他心痒难耐,只想寻求一个突破口来释放。恰在这时,楼兰忽然蹲下身体,双手栓着他的腰,一口含住他的分身。温热的舌头来回翻甜轻咬着,激起滚滚欲望。强烈的快感让苏颜之一时放松,忍不住呻吟出声,达到高潮之时更是泄在了楼兰的嘴里。
楼兰扬唇一笑,抬头看向苏颜之,白浊的液体顺着他的嘴角流淌而下,惊刺着苏颜之的心。
苏颜之颤抖着伸出手,抚上楼兰的脸颊。楼兰起身凑近在他面前,隔着朦胧的雾气,苏颜之只觉得眼前的一切恍然而不真切,就如梦境一般。他忽然吻上楼兰的唇,伸舌而入,激烈地扫过每一颗牙齿,勾引着他的舌头。楼兰紧搂着他的后背,回吻而去。唇舌缠绵,彼此吞吐着对方的气息。直到呼吸急促得几乎无法喘息,两人的唇才分开。
楼兰双手紧栓着苏颜之的身体,轻吻着他的锁骨,忽然咬了一口,令得苏颜之一阵颤抖。修长的手指自大腿跟部,沿着内侧抚摸而下,激起又一阵欲望。楼兰强硬地把苏颜之的身体背过去,蹲下身舔弄他后穴的密道。苏颜之的皮肤上渐渐渗出汗水,强烈的快感令得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低沉的呻吟从牙关里泄露而出。细腻的肌肤触手如玉,沾着点滴露水,光滑诱人。
"楼兰,你到底要做什么?"
一字一句自苏颜之的牙关中吐出,带着愤怒和气恼,却又不禁有些颤抖。
楼兰浅浅一笑,并没有回答。他站起身一手环抱着苏颜之的身体,另一手伸指探入他的后穴,在里头搅动摆弄。潭水的润滑让苏颜之并不像上一次那么疼了,但当楼兰又伸了两根手指进去的时候,他仍是额头冒出冷汗。
楼兰像哄孩子一样轻拍着苏颜之的身体,在他耳边低声道,
"舒服吗,颜之,你是不是想了很久?"
苏颜之厉声咒骂,楼兰却是不怒反笑。
楼兰又略微分开了些苏颜之修长的大腿,他握起自己早已肿胀的欲望直插入后庭的密穴。苏颜之疼得身体一僵,四肢顿时无力,楼兰顺势把他搂得更紧,依偎在自己的怀里。粗硬的分身在体内来回抽插着,一点一点探入最深处。苏颜之闷哼一声,疼得丝毫无法动弹。楼兰温柔地吻着他耳后的发根,细碎缠绵,流窜着脉脉温情。
身体的痛楚渐渐减退,强烈的快感涌上身体,苏颜之紧咬着唇克制着自己,不料,竟咬出了血来。楼兰搂着苏颜之的头别向自己,他凑上前,伸舌去添他的唇,吮吸着上头的血液。
密穴内的撞击和抽插让苏颜之已无法思考,他急促地喘息着,闭上眼睛,任由着自己的身体与楼兰一起达到欲望的颠峰。灼热的温度自后穴流窜到体内各处,而自己的下身又一次挺立起。
苏颜之微蹙着眉,忽然抬起手,撩起一簇楼兰的头发凑近在自己的唇边,温柔缠绵地吻过每一根发丝。整个寒潭一片安宁,屈辱愤怒甚至是爱恋,所有的一切都在一次次欲望的宣泄中中逐渐迷失。
09
城外十里,小丘山上,郊野荒庙。夜雨倾盆,哗啦啦得下个不停,一道道雷声劈过,闪电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夜空。庙堂外的野草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伴随着门外凉风吹进殿内。
庙堂内只有一处火堆,四周昏昏暗暗的,隐隐亮光照在相对而坐的两个人身上。楼兰懒洋洋的倚着身后的木板而坐,仰头垂眸,闭目养神。先前进来时,他就看见了坐在对面的那个青年,锦衣华服,一看便知其出身富贵。
楼兰刚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火堆逐渐燃尽。他忽而抬起头,对上那人的视线,隔了远远的距离,并不能看清他容貌,只瞧见那人嘴角含笑,温润儒雅。那人突然站起身,随手捡了一把干柴扔进火堆里,火光瞬间明亮,照亮了整个庙堂。楼兰看着那人慢慢地走向自己,心中不由地一愣。待到那人靠近,楼兰才看清了他的容貌。眉宇清俊,淡雅出尘,浑身散发着一股书卷气。那人坐在了他身旁,清幽的熏香味弥漫在两人之间。
"在下苏颜之,公子......"
那人微微一笑,神色温和,声音也是轻柔。
"楼兰。"
未等他说完,楼兰便已回答道。两个人都愣了一会儿,忽而一笑,默契从容。
庙堂外依旧下着倾盆大雨,水滴颇湍,如碎珠喷薄。夜风刮过,摇风曳姿。庙堂内的火光时亮时暗,闪烁晃动,朦朦胧胧,好似不真切。
"公子......"
扶疏一进屋就看见楼兰坐在椅子上,手肘架着桌面,托头浅眠着。她很少看见楼兰会这样睡着,忍不住便低声唤道。
楼兰一听到动静便睁开了眼,他略有茫然地看向扶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坐直了身子。他眉头微皱,目光瞥向一旁的香炉,吩咐道,
"把门和窗子都打开,让味道散去些。"
扶疏不禁有些疑惑,待到她一一做好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忧色重重地问道,
"公子是想到从前的事了?"
楼兰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扬唇一笑,神态从容道,
"当年我下山之后,第一个结识的人就是他,一路相伴......"
话说到这儿的时候,楼兰略有恍神。他刚一察觉,便是调笑道,
"一路上他样样顺从我的意思,但凡发现我喜欢什么,便会弄到手转赠于我,实在是有趣得很。"
说罢,楼兰忍不住轻笑出声。扶疏闻言,宛然一笑,意味深长道,
"这世间芸芸众生中,侯爷未必会是对你最好的那一人。还有你从前提起当初和侯爷把酒言欢,弹琴论诗的事,天下才子众多,侯爷也并非是最出色的那一个。"
言至如此,只见楼兰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眼眸微颤,抿唇不语。
扶疏见状,也是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屋子的门窗都是直敞开着的,冷风吹进,微泛寒意。房内了无动静,半晌,扶疏的眉头忽而松开,她嫣然一笑道,
"喜欢便是喜欢了,哪有那么多的原因。对了,公子可别把侯爷作弄得真急了,刚才听小夏说,侯爷睡着的时候还念念有声呢。"
楼兰听到这话,扑哧一笑,饶有兴致地问道,
"他说了什么了?"
扶疏笑吟吟地回答说,
"还不是骂公子你不是个东西,还有就是......"
扶疏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了,楼兰眯缝着眼眸,语带嘲讽道,
"他一定还骂说,楼兰你这个妖人低贱狡诈,是吧?"
扶疏紧抿着唇,目光飘忽,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初夏十五那一日,是瑶仙一族每年一次的祭祀。全族上下都会聚集在山头,拜祭之后便是歌舞聚会,可不是热闹非常。
刚过了傍晚,小夏就匆匆忙忙地送来了饭菜。昨日的交欢令得苏颜之四肢酸痛,后庭更是隐隐作疼。他心里头又是觉得屈辱又是觉得气恼,连带着看到小夏也没了好脸色。
桌子上的饭菜仍和平日一样的清淡,只是多出了一碗甘茶。苏颜之皱了皱眉头,问小夏说,
"这是什么?"
"公子说,这是对侯爷身体有益的,让侯爷一定要趁热喝了。"
苏颜之一听这话,立马就明白了楼兰的意思,他脸颊微红,羞怒道,
"楼兰那个混帐......"
话刚说出口,小夏就插嘴道,
"公子他是好人。"
苏颜之冷哼一声,怒气冲冲地瞪向他。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小夏打断了自己的话,想来也只有为了楼兰,小夏才会这样出口反驳。
话已说出口,小夏这才惊觉自己犯了错。他清楚地记得自小楼兰便教他不可在别人说话时插嘴,说那是极其不礼貌的举动。更何况几日前,楼兰就吩咐他不但要好生伺候苏颜之,更要像尊敬自己那样尊敬他,切不可冒犯。
苏颜之斜眼瞟向小夏,只见他低着头,脸上红红的,半天才支吾道,
"公子他,他真的是好人。虽然他有时候爱作弄人,但是,但是他待人很温柔。"
苏颜之闻言,越发气恼万分。一来是因为小夏这么认真地替楼兰说好话,二来更是因为被他无意中戳中了心事。
"饭菜都送到了,你还有什么事?"
苏颜之气冲冲地看向小夏,冷笑道。
小夏怯生生地摇了摇头,忽然又听苏颜之道,
"那你还不快出去。"
小夏一惊,赶紧转过身,往外头去。
祭祀的地方离苏颜之所住的院子并不远,他倚靠着窗边而坐,便能听见那边的动静。一曲悠扬的笛声过后,是片刻的寂静,只听得见冷风刮过的声音而已。
苏颜之余光瞥见耀眼的火光,他刚转过头就听见从那个方向传来了奏乐声,一群人欢喜地唱着歌谣。苏颜之一听那曲调便知是从前常听楼兰哼的那首,嬉笑声和欢闹声始终不绝于耳。
苏颜之关上窗户别过了头,透过缝隙仍是能听到外头的声音。他起身走向床边,步子一急,突然感到后庭一阵生疼,令他不得不靠着桌子坐下。屋子里冷冷清清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饭菜的余味还弥漫鼻息间。那碗甘茶早已冷却,但苏颜之始终没有喝过一口。
记得从前有一天晚上,楼兰忽然说想吃拾芳斋的八宝辣酱面。拾芳斋是城里有名的酒楼,平日里要想候到位子就不容易,更何况这个时候哪会有店家还开着门。半夜里闲来无事,苏颜之便说不妨去候着店家开门,那时楼兰闻言,略有一愣,他不禁一笑,点头说好。那时也是在这样一个初夏的日子,大街上倒比屋子里更凉爽一些。他们靠坐在大门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些闲话。一直到后来,苏颜之忽然想起楼兰曾哼过的歌谣,便说想再听听,楼兰也不拒绝,轻声低语地哼了好一会儿,他的声音悦耳,不粘不腻,带着一股慵懒洒脱的味道,令苏颜之不由地沉醉于其中。那一天,他们看到了拂晓日初,吃到了八宝辣酱面,更听到了楼兰低声浅语的吟唱。
苏颜之一手托着头靠在桌边,不知不觉地竟然睡着了。忽然,他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下意识地便惊醒了。走进屋的人是楼兰,他看见苏颜之靠着桌子歇息,不禁略皱眉头。
"你怎么来了?"
苏颜之冷冷地问道。
楼兰一听到这话,眉宇忽而放松开,笑吟吟地说道,
"来看看颜之你有没有乖乖吃药?"
说罢,楼兰便走到了桌边,拿起那碗甘茶来。他瞧了一眼,便佯作大惊小怪道,
"哎呀,颜之你怎么没喝?我可是熬了大半天才弄好的。"
楼兰饶有兴致地看向苏颜之,端着碗凑近到他面前,语带戏谑道,
"不吃药,伤口怎么会好的快呢?"
苏颜之当然晓得他指的是什么,他心中顿时燃起一股恼意。
苏颜之刚要开口,嘴巴忽然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定神一看,原来是楼兰吻上了他的唇。又凉又苦的药汁从楼兰的嘴里喂到了他的口中,还未来得及反抗,就已顺着喉咙流淌而下。
一直到苏颜之的脸胀得通红的,楼兰才松开了唇。看着苏颜之因为憋气而咳嗽了大半天,楼兰忍不住大笑出声。苏颜之冷眼瞪向楼兰,那个人却是不气不恼,笑得越发张扬。
恰在这时,小夏忽然急匆匆地跑进来,一脸惊慌道,
"公子,出事了,虎妖又闯进山了。"

10
楼兰闻言,顿时脸色一沉,眉头皱起。他哼笑一记,然后转头对苏颜之道,
"颜之你好好休息。"
说罢,他便旋身往外头去。
苏颜之心中正茫然不解,恰巧看到小夏也要跟着楼兰去,一把拉住了他。
"出了什么事了?"
先前一路狂奔而来,小夏此时还直喘着起,他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虎妖闯进山里,打伤了好多了,他,他......"
苏颜之听他半天都没说出点缘故来,心里头一急,便站起了身。小夏一惊,赶忙搀住了他,诧异道,
"侯爷,你这会儿要去哪里?"
苏颜之白了他一眼,回答道,
"去看你们公子是怎么死的。"
他们刚走出院子不多远,就看到树林旁站了两个人,一人是楼兰,而另一人披着一头银发,身着青色长袍。两人之间隔了很远的距离,从苏颜之他们这边望去并不能看清他容貌。
"楼兰,把夺魂草交出来。"
那人语气冰冷,声音里透着一股寒意。苏颜之一听到他声音便是心中一惊,当年在客栈后院,也是此人闯来向楼兰讨取这夺魂草。正是因为被苏颜之闯见两人激斗,这才发现了楼兰的身份。
楼兰闻言,扑哧一笑,挑眉道,
"流凤,我记得这夺魂草本就是生长在青云山,也该是为我族所有。更何况,它百年才那么一株,我凭什么给你?"
"就凭我想要。"
虎妖目光冷冽,神色锐利,周身间散发着隐隐的杀意。而楼兰却是不慌不乱,姿态从容。他扬唇一笑,佯作惋惜道,
"是吗?可惜这夺魂草已被我炼成毒药,给你也无用了。"
虎妖目光一凝,忽然纵身跃起,朝着楼兰飞来,行动如鬼魅。楼兰眉头微皱,侧头看了苏颜之一眼。
"退后。"
话刚说完,他已飞身迎向那人。
虎妖抬起双手,十指弯弓,在黑夜中发出碧幽幽的绿光。楼兰浅浅一笑,丝毫不见慌乱。待到两人只相隔几步的距离,虎妖一爪划破虚无的空气,锐利的光芒直直地朝着楼兰击去。
苏颜之见状,一颗心不由的悬起,虽见楼兰灵巧闪过,但仍是心有余悸。他一转头便看见小夏仰头望着正在半空中奋力相敌的两人,奇怪的是,他脸上并不见惊慌之色。
"你不担心楼兰?"
苏颜之眉头微皱,低声问道。
小夏毫不掩饰敬仰之意,他严肃认真道,
"公子绝不会输给那虎妖。"
苏颜之闻言一愣,嗤笑道,
"不过是个半妖,怎能和真正的妖怪相比。"
话未说完,已听到小夏反驳道,
"公子很厉害的,他的父亲是妖兽的一族之长,非寻常妖怪可比。"
小夏停顿了会儿,略低下头,轻声道,
"公子他的力量,不是我们这样的半妖可比。"
苏颜之刚要借机套话,只听到一声"轰"的巨响,他下意识地抬起头,只见半空中一片蓝紫色的光芒,耀眼得一时无法直视。待到他视线渐渐能看清了,才发现楼兰手中凝聚着一团青色光芒。
虎妖突然纵身飞去,银丝长发飘扬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光芒。锐爪猛烈地不断击向楼兰,却被他一一闪躲开。只见楼兰身形缥缈如仙,一派从容安然。绿光重重地打在树干上,一一被砍成了两半,击倒在地。

推书 20234-12-26 :光影分隔线----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