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妃*白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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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青楼文 无调教 温吞水

主角:伊然,水色,安恒蛛

 

第 1 章
煌煌天朝,悠悠众土。在这片广袤秀丽的土地上,从来都不缺少传奇,而这里即将要讲述的,也只是众多传奇中的一个罢了。
圣人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既是欲之所存,那么天下的一种营生便也可以以此为理论基础,堂皇而生了。没错,那便是--妓馆。
先不说我这是否是谬论,自古以来,卖笑甚至卖肉,也不知受了多少奚落和不耻,但在此,我只是要讲一个与妓馆有关的故事,是非曲直,在故事里,是无关紧要的。因为不论合不合乎情理,它已然上升为市井中的传奇了。
明朝正统年间,在苏州地界有一间远近闻名的妓馆--凤艳阁,因其地处富庶的江南,文人商客往来不绝,富豪们爱这里的奢华,骚客欣赏此处的美景佳人,因此虽然经营男色,却也拥有着"天下第一"的称号,让附近的女娼黯然失色。
"凤艳阁"中的"凤"自然是指它的老板伊然,虽名为伊然,却是如假包换的男儿身,风情万种,一双美目摄人心魄,传说江南第一才女弱水对其一见倾心,矢志非其不嫁。这也便是"艳"的由来。
凤艳阁之所以号称"天下第一",并能在众女馆中独领风骚,自然是有它的手段的。话说这老板伊然的身份,有人说他是当朝皇帝的私生子,皇帝觉得亏欠所以对其暗中宠溺。也有人说他是东厂在江南的负责人,靠娼馆收集情报上报皇上。至于惜败于武林盟主隐于市井或是暗杀组织头目之类的更是一天一个版本......总之,伊然的身份扑朔迷离,不过也许,他只是一个妓院老鸨而已。只是美艳的老鸨身上也会有传奇发生罢了。
传奇始于何时已不可考,我们就直接从中间讲起吧。妓馆从来都是愈夜愈热闹的营生,这一天,正是凤艳阁的七位当家小倌"月上枝头云追慢"同时竞价的时候,七位小倌各展其能,台下宾客爱慕哪个便将手中的花锭子扔向小倌所在花台四角的花篮里。所谓"花锭子"是凤艳阁独有的金锭,雕刻成各式花样,客人可以根据各自喜好选择,将手中银票兑换成花锭子方可进入。
既是当家小倌,自然不可小觑。七个花台成北斗七星状排列,月冉、上弦、枝戚、头宛、云殇、追珞、慢爻各占一星,极尽媚态的诱惑台下宾客。这花台的设计也十分精巧,四角的花篮由长长的绸缎连接在月冉等七星的左右衣袖和腰带上,随着花篮里花锭子数量的增加,花篮会向下坠,连带着七星的衣裤也会下滑。所以这场表演最香艳的地方在于,本就穿的轻如蝉翼的七星在表演过程中衣衫渐褪,美肌蜜肤若隐若现,而各自又无法遮挡,不知所措又极尽诱惑的样子最是馋人。所以,每月的这场表演之后,七星经常是娇呼着接近全裸的被抱下台的。
小倌已如此勾魂,众人更可想像那调教出此等尤物的老板伊然是何种风情了。但伊然很少公开露面,凤艳阁各种事宜都是管家水色在打理,水色是凤艳阁中地位仅次于伊然的人,他也是凤艳阁中唯一不用接客的人。(嗯?你说伊然?他当然要接,不然传奇没法继续= =)
这边七星的表演结束,众宾客也各领小倌回到包厢,或行酒,或度春宵,另一边,凤艳阁的老板伊然正在听水色向他汇报近一月凤艳阁的经营状况。
凤艳阁顶楼只有两间房,一间是书房,一间是伊然的睡房。阁里的人除水色外,都是不能进入的。
"所以,这一月我们的客流量比上月略少,但所赚银钱还是有所涨幅。"水色坐在桌前,左手把玩着右手拇指上的扳指。
"也就是说,我们的策略是正确的喽!抓住更多高层次的富商?"隔着一道屏风,传出伊然懒懒的声音。
"也不能这么说,还要再观察几个月才能得出结论。"水色起身绕过屏风,走进内室。
只见美人侧卧在床上,一手缠绕着发丝,听见脚步声,懒懒抬眼。伊然向水色伸出手。
"怎么才进来啊?!"
"呵呵,怕早进来忍不住,连正事儿也说不了。"水色走向伊然,坐在床前,拉起他的手作势要吻,却不料伊然突然坐起身,将手抽离。
"连这都忍不住,还怎么管理凤艳阁!"伊然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站起身走向外间。
"你总是这个样子......"水色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是你的凤艳阁,并不是我的。"
听到此话,正往外间走的伊然突然停下,回过头笑着说:"呵呵,没错,麻烦你这江南首富之子来帮我,实在是过意不去啊!那你想要我怎样呢?嗯?"
水色抬起头,眉眼间全是痛苦和无奈。他站起身,走到伊然身边,伸手把他拥在怀里。
"我要怎样?你不知道么?我就是想留在你身边而已,至今你还在拿什么江南第一首富之子来损我,若真是觉得不甘,我又怎能在这里一呆就是八年。"
伊然靠在水色胸前,听着这男人八年以来不变的告白,不由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容易,也知道你的心。可是水色,既已八年,你也该知道我的性子。"他挣出水色的拥抱,"我本不是知恩图报之人,我只是顺水推舟,甚至可以说是在利用你。"
"我知道,"水色放开手,低下头哭笑,"若是有所图,也早该死心了。你这人即使欢爱之时极尽挑逗让你欲仙欲死,你也绝不肯开口说一句爱。"
"其实,就这样也不错。"水色抚上伊然的脸,凑近问:"先讨一个吻可以么?"
伊然轻笑着勾住水色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任他辗转吸吮,热情回应。一个深吻过后,两人都是面红耳赤,情欲微勃。水色看着怀中人的样子,正准备转移阵地,继续缠绵之时,忽听得外面一人说话,声音里含着压抑的怒气:"本王今夜前来,就是为了看这一场活春宫的么?"


第 2 章
二人看向外间,只见一容貌秀丽、衣饰华美之人正在屏风一侧,横眉而立。
伊然松开勾着水色的手,自他怀里轻轻脱出。浅笑吟吟地对水色说:"今夜过了,什么时候讨要,都随你。"说着左手下滑,手指轻抚了一下水色左手拇指上的扳指,上面还残留着水色刚才把玩的温度。
水色嗯了一声向外间走去,路过屏风时与来人之间的眉眼交锋舍去不述。
"王爷今夜可是迟到了呢,还这么咄咄逼人。"伊然半是责怪半是撒娇的说。
"哼!我不过迟了半会儿,你就差点要当着我的面给我戴帽子了!"男人一手将屏风撤去,一手将正靠近的伊然拽进怀里,已不再自称本王。
"呵呵,那就是说,背地里给你戴就可以了?!"伊然轻笑着伸手整理男人的发冠。
"你啊,真是。"男人抬手捏捏伊然的脸,嘴里还在嘟囔:"背地里也没给我少戴啊你。"
来人正是刚被封了德庄王的皇次子朱见潾,凤艳阁的生意的确有朝廷的人在照应,德王今夜到访自是以"双方接洽"为由的。当然这点小事也由堂堂王爷亲自出马的真正原因,就只有那正端着茶杯悠哉啜饮的伊然了。
初来被伊然与水色调情所刺激的德王本就没多大耐性跟伊然兜圈,这会儿子看美人还有心思喝茶,更觉难以忍受。他一路快马加鞭,从自己在苏州的宅子赶来,满脑子都是这个让他又爱又无奈的情人。只想着见面好好疼爱一番。这样一想,下腹更觉紧热,便一步上前将伊然打横抱起,走入内间。
一路半是挣扎半是挑逗的伊然躺在床上时已是半裸,在床上扭来扭去的一磨一蹭,看在眼里更是胜似邀请。德王只扯掉自己的外衣便急急扑上。两人先是唇齿相连,德王急切地吸取着情人嘴里的津液,听着伊然发出的断断续续的呻吟,感觉骨头都要酥了。嘴唇一路下移,自耳垂到脖颈,德王一边轻吻一边说:"我越来越觉得一月一见实在太短,伊然,这根本不够,你太磨人了,太磨人......"伊然伸手拉掉德王小衣的腰带,探进亵裤,指尖在德王的小腹处轻轻画着圈,呵呵笑着:"是你自己欲求不满,还怪我。受不了的话可以不来啊,离我远点儿不就好了。"
德王哪里经得住他这样挑拨,一把将伊然的两条腿架在肩上,手指寻找着欲望宣泄的入口。伊然的脸越来越热,身子也在情欲的渲染下不自主地扭动,更吸引着手指的深入。德王只觉欲望快要撑破亵裤,忍耐已达到极限,抽出手指,提起腰拽下最后一层遮掩,欲望直达那最温暖销魂的深处......
现在凤艳阁所有的房间都在做同一件事,春色无边。
"我要喝水!"伊然戳着身边的胸膛,皱着眉头。
"嗯......好,给你倒。"德王爷神清气爽的起身下床,还不忘捏一下美人的脸。
"太凉啦!怎么喝啊!"伊然起身端过茶杯,只摸了一下茶杯外壁便一把将茶杯打翻在地。
"你......"德王也不是第一次见他的小性子了,正想叫外面的小厮温一壶热的来,却看见伊然一边穿衣一边说:"水色呢?我要找水色。水色!来给我倒茶!"德王不禁怒从中来,来时两人那调情一幕更是清晰显现在眼前。
"不许去!"德王将伊然按倒在床上,瞪着眼睛,"不许你找他,什么水色!你刚跟本王做完就又要去勾引别人了么?!本王不许!"他又回复了德王爷的骄横,全没有疼爱情人时的温柔。
"哼!你不许!你凭什么不许?!"伊然轻蔑的笑道,弯曲膝盖顶了一下德王的小腹,果然德王松开了禁锢他的手,捂着小腹愤怒地大吼:"你竟敢......好你个伊然,你就不怕本王废了你这淫窝?"
伊然全然不理这恼羞成怒的男人,鞋也不穿便光脚向外间走去。冷笑道:"呵,我这凤艳阁跟我一样,谁都怕,就是不怕人威胁。如果王爷真要跟伊然撕破脸,伊然也拦不住。这朝廷里罩得住凤艳阁的,有王爷一个,便也有第二个,伊然能跟王爷做成一笔交易,便也能跟别人做另一笔。"说着便招呼门外的小厮:"去,把水色给我叫来。"
"不许!"德王不知何时已来到伊然身后,一把将他抱起。一边向内间走去一边回头招呼小厮:"让你们水管家休息,不要打扰。去温一壶热茶,再打一盆热水。"
这边伊然仍在德王怀里挣扎,"别以为我跟你的那些姬妾一样,我要是吃这套,凤艳阁早就没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错了还不行么?是我错了。你看你,鞋也不穿,这么冷,凉着了可怎么办!"两人钻进被窝,德王一边掖着被角一边哄着情人。
"哼!那就给我暖脚!"伊然不客气的将冰凉的双脚贴到德王的腿上,心安理得的听着头顶上方男人倒抽一口冷气,就这样陷入沉沉的睡梦。
其实他已料到德王是舍不下他的,否则真撕破脸再重建与朝廷的关系网,凤艳阁就损失大了。唉,这世上对他忍让宠爱的男人太多了,若真要一一顾及,又怎会有今日的伊然。所以虽说残忍,但对于这个本就寡情的男人来说,所有的一切,本就只是一场交易而已,只是谁先认真,谁就已经输了。
第二天清晨,伊然轻轻挣脱德王的怀抱,披衣下床,从雕有双龙戏珠的床头柜中取出水色准备好的一叠银票和记有近一月所有来过凤艳阁的富商名字的册子。伊然看了看还在睡梦中的德王,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走到外间将银票和名册放在桌上,走出门外。
门被轻轻关上,还能隐约听到伊然吩咐小厮的声音,原本还在睡的德王突然睁开眼,看了看放在桌上的东西,苦笑道:"究竟我们两个,是谁在卖?"
伊然交代完德王的小厮,就向书房走去。书房门口,水色正提着一壶热茶等在那里,伊然冲他笑笑,接过茶壶就要推门进去。水色伸手拦他:"昨晚,睡得好么?"伊然轻笑一声,将茶壶往水色手上一靠,微烫的温度让水色立即收回了手。伊然偏着头冲他一挑眉:"还好,不过王爷好像累得够呛。"说着便抬脚跨入书房,那白皙修长的腿因这个动作而放肆的显露在外。
"今日调教的事宜就由你安排吧,晚上我会去看。"伊然一边关门一边对身后苦笑的人说。
只听门外水色安排随身小厮去叫醒七星,打扫房间等等,脚步声渐远。伊然斜靠在书桌前,拿起两个杯子,单手提壶,茶水自上而下冒着热气与清香倾入杯中,一时间室内茶香弥漫。伊然闭目深吸一口,赞道:"到底是我凤艳阁第一管家的水平。"说着便拿起一杯茶,浅抿一口,说到:"这可是你最喜欢的明前,怎么,还要我喂你不成?"话音刚落,只见一道红影掠过,再一细看,有一女童正端坐桌前,闭目品着另一杯茶。


第 3 章
"你怎知我在这里?"女童抬眼看他,语气懒懒,不像询问,倒像是客套。
"呵,自家来人,还能不知?"伊然伸手摸摸女童的头,放下茶杯,走到房间另一边的衣柜前,挑选起今日要穿的衣物。
"哼,谁是你自家人?"听女童的语气,似是与伊然相当熟络,像邻家串门的女娃。
"你哥哥是我凤艳阁的人,你自然也就是咯,这还用说。"伊然讥笑道,一边无视女童的存在般脱下外衣,光裸地站在镜前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镜中人皮肤白净,线条匀称,显出一种成熟男性的健康和美感,即使单看这身体,亦足以令人痴迷。
这边伊然正旁若无人的穿衣,女童却惊呼一声,将手中茶杯掷向伊然,"你有点羞耻之心好不好?我可是女人!"她虽只有六、七岁的样子,声音也稚嫩无比,可口气却像是遭到冒犯的千金小姐,正经异常。
那茶杯向伊然飞去,美人抬手一架,在茶杯贴到手臂之时手腕一转卸掉力道,拖住茶杯回头道:"这可是前朝古董,打碎了你赔得起么?"说着将茶杯放在手旁柜子上,一边系衣带一边向书桌走来,"再说了,要是从前的你,我得顾忌也还说得过去,你如今这个身体,让我如何顾忌你?你可是堂堂千家大小姐,动不动就上梁、扔东西。我还没说你不顾形象呢!"
只见那女童脸色一变,张口愈要说什么,却只是低下头赌气似的不开口。
"好了好了,下次你来我不这样了就是,别生气了,喝茶吧。"伊然笑笑的看着她,伸手倒一杯茶递给她,"这可是你哥哥亲手泡的哦,快。"
原来这女童是江南第一首富千家的独女,也便是水色的妹妹,人称江南第一才女的千弱水,只是这第一才女的名号加在这幼女的身上,多少显得有些诡异。
只见千弱水在听到"你哥哥亲手"之时猛地抬起头,一把夺过伊然手中的茶杯,紧紧攥在手里,竟开始啜泣。伊然见状只轻轻叹息一声,抬手摸摸弱水披散的头发,也不再言语。
过了半晌,直到那茶杯里的茶不再冒热气,伊然快要撑着桌子睡着之时,弱水才抬起头,一把扯过伊然的袖子在脸上一阵乱抹,瞪着眼睛望着伊然,目光很是复杂。
伊然苦笑着说:"谁曾想堂堂千家大小姐,人前端庄高贵的江南第一才女,竟会有这等粗鲁的举动。说起来,你每日都要顶着那沉重的皮囊,复杂的易容才能见客,也着实辛苦你了。怎么样,最近还吃得消么?"
弱水听了他这话又快要掉下泪来,不过还是强忍着笑着答道:"还好,现在千家由我主事,倒不必对自己人藏着掖着,至于外人,我一般是不见的,未婚女子不得抛头露面的祖训倒是挺管用,大大小小的事都是贴身的人在管,所以还算好,毕竟那段难熬的日子还是挺过来了。"说到这,弱水抬头望着伊然,目光中满是感激,"若不是你,我今日也许已退化成个懵懂的幼童甚或消失不见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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