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俺是胆小的9一只(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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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1038室。
林笕却看到了一个意外的家夥。
那人正坐在他的书桌面前,开著台灯,翻看他的书。
听到门响回过头来。
一看是林笕,又转过头去,继续看书。
林笕推门的手倒顿了一下,然後才进门,脚尖一跟,门在身後合上。
他一屁股坐书桌旁边的床上。
"什麽风把你吹来了?"
那人不答话,左手在封皮底下,右手放书页上头,看他一眼。
林笕又道,"你考试完了?"
"......"
"WBH的房子没了?"
"......"
"被家里赶出来了?"
"......"
"都不是?"林笕摸摸下巴,"难不成......你不是章虚?"
"......"
"算了算了,算我认输,说吧,什麽原因过来的?"林笕头疼,语气终於带点正经。
章虚转过身体,"时间到了。"
时间到了。
林笕顿顿,章虚所说的时间,只有一个,那就是──
呵呵笑两声,"那倒也是。"说毕站起身,从书架上头抽了两本杂书,"走吧。"
车子因为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而晃悠起来。
林笕双手扣著章虚後颈处,劲道放得挺实在的。
章虚则一手捏著他下巴,一手按住他後脑中央的位置。
不过是亲吻,两人却像要吞了对方似的。
双腿因为有限的车子空间而挤在一块,交错缠绕,像扭麻花。
不知道是谁的身体被挤压得撑不住,往外迸开,结果就是嘀......的一声长鸣,在暗夜里响起。
两人同时偏过头,才发现林笕的半边身体正压在喇叭开关上。
幸好是夜晚,基本上没什麽人。
章虚坐正身体,发动车子。
林笕在车内,笑得像个偷车成功的贼。
章虚只能无视。
回到了WBH房子内的两人,却终究没有做成。
原因在於,才到房间门口,便听到房内电话声传出,直到他们开了门,换了鞋子挂好了厚外套,电话仍坚持不懈地叫嚣。
林笕无语,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这里的号码,所以他全当没听到,直接走进厨房,本想倒水来著,结果发现水壶空空如也,只得自己接了水放媒体灶上,然後进了卧室洗澡。
章虚则是那种绝不会因为别人而影响自己做事速度的人,何况,如果别人真有急事找他,就算他现在没接,待会儿还会打来的。
他不急。
所以,等电话再次响起时,他才拿起话筒。手边拿的是他刚刚从饮水机上头接的开水。
......
......
......
三十分锺後,厨房里突然传出一声巨响,然後是黄色的光芒自厨房内泻出。
林笕自澡房窜出。
朝电话那头说一声"不好意思,有点事,去下厨房",章虚也在三秒後出现在厨房内。
煤气灶上火焰沸腾。
章虚看著林笕,无语。
关了煤气的林笕傻笑两声,"不好意思,忘了上头放著水壶了。"
章虚一手拨开他,拿了脸盆水龙头上接水,直接浇在奔腾的火焰上头。
嗤了几声,火灭。
本来银色的水壶已成金黄色,底部更深的褐色偏黑。
林笕偷偷溜出门外。
章虚差点没吐血。
冷著脸拿了湿帕子包著被烧断的把手把水壶丢近垃圾桶。
什麽兴致都没了。
不仅仅因为这麽一闹腾,还有刚才章幻打来的电话里说的事。
幻说玄那小子,太疯了。
(四十四)
林笕再次搬回这房间时,已是一月底。
距离他搬进来的时间上一年的十一月初,刚好三个月整。
时间已经到期,但是章虚在半个月前的话语让林笕有种他想继续的预感。而这预感,在到达二月中旬时,开始成为一种既定的事实。
章虚不但没提三个月为期的事,态度也变很多。
当然,他所谓的态度变很多,外人是完全看不出来的。
林笕却很清楚。
他的心思很复杂。
因为他的行为:他不知道自己该怎麽做比较好。
一方面,他也开始慢慢享受章虚对他的关心。不是说肉麻的表面,或者怎麽样,不过因为那人对他的看法不同了,所以态度自然也不同於以往,具体是什麽原因导致他这样,林笕并不清楚,不过他心里头确实是有些享受的,这是事实。
两人之间的性事也开始变得平和起来,不再像以前,总是有些挑衅的意味。不知是谁开的头,林笕也不想去追究这些鸡毛蒜皮的磨叽事。何况,温和的做爱也不错。
而另一方面,每日早起的章虚都会去自己的公司,那是他身为商人长子的义务;而林笕,则是章虚後脚刚踏出大门他前脚就跟上了。出门惟一做的事情是跟踪章玄。在半个月多时间内,他渐渐明白,章玄喜欢连翼,但是连翼却是为复仇而来,具体是因为什麽事什麽原因,林笕大概有些了悟,却因为没证据──与其说是因为没证据,倒不如说是因为他不想去相信。
他有些动摇,他也清楚自己变得摇摆,开始怀疑这样做到底有什麽意义。他决不承认自己的这种行为是优柔寡断。但事实的趋势却仿佛注定般,按照著那四个字在继续。
这种危险的平衡没有持续多久。或者该说,能量又一次守恒了,当它给了你一段相对过於沈寂的安稳日子之後,暴风雨只会来得更猛烈。
事情起因在於某天晚上,林笕本该回家的时间。
他每天都跟著章玄晃来晃去,到晚上九点左右就回家,这是惯性,因为章虚在九点半左右会到家。
他并不让对方知道他在干嘛,因为他不是呆子。如果被章虚知道,他只有死路一条。
就好像他有些地方是章虚不能碰的一样,章虚有些地方也是老虎屁股沾不得。
所以当他看到章玄进了周歇的店子都两小时了还没出来就觉得怪了。
他又在门口站了半小时左右,九点半,里头闪出一人影,有些怒气又有些呆滞的连翼。
他躲闪不及,两人目光交错。
连翼脸上有些狼狈。
林笕更是觉得尴尬。
正想问他脸上的潮红是怎麽回事,连翼却似乎未看见他一般,甩头就走了。
擦身而过时,林笕听到他呼吸的声音,急促得像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异响,又如他的脚步一般,除了急还是急。
从没有看到过这样子的连翼。
莫名其妙。
林笕想了想,进了店子。
周歇正被一男子纠缠不放,闹死闹活的。
见林笕进来,急忙招呼他过去。
"你来得正好,赶紧给我进去,7号房间。"一边按住身上乱动的男子的手。
林笕真不知自己该不该笑,还是忍不住笑了,"大哥,你也有这种时候啊。"
周歇却皱了眉头,"你别给我呆这儿贫了,赶紧去7号房间!"手狠狠一把过来。
林笕踉跄一下,直起身,往里头走。
身後听到周歇连连"妈的""妈的"不停。
不由得失笑。
他大概知道7号房间里有谁。
不就一小白痴麽?值得周歇这麽急的。心下这麽想著,脚步却没停,在走廊最深处的房间门口顿下脚步。他有些迟疑,要不要进去。
虽然不想惹麻烦,不过,还是有些想看看那小白痴究竟怎麽了。
推开门,暧昧的颜色就占据了整个眼眶爬满肌肤。
这种店子的布局一般都很简单,除了浴室就是床。
然後还有提供情趣必不可少的东西几个:DVD播放器一个、电视一台、一米六左右的真皮沙发一套。
一般而言,DVD旁边必然是各式有色带子充足的;电视的画面质量必然是要相当好的,不清晰就没用了;至於沙发嘛,太长了就有些抢占床的效用了,所以必然是不会太长也不会太短的,但是一定要是皮质好的,要不然收拾起来比较麻烦。
所以林笕视线扫过这些东西之後,第二个目标就是拐角过去的大床。
果不其然,床上躺著的正是章家的小白痴。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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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笕躺在床上,心里头熬粥似的,乱哄哄的只听到一阵阵响声,拿了筷子下去夹去,却什麽都夹不住。
他自那家店子出来之後,已是晨光微露的时候。
本应该回WBH的房间,脚却比大脑情感,直接地识破了神经深处的想法,带他到了现在这个地方──1038宿舍。
回到宿舍第一件事,进浴室清理了身上的白色液体。
然後再爬出来套上睡衣睡裤倒床上装死尸。
他想了很多事情,一直想一直想,感觉自己都快成为了一废人了,思考废人。
因为越想越乱。
他从床上坐起,下地打开周歇的抽屉。
果然看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
拿了那白色的盒子,重新坐回床上,背靠著墙壁,打开盒子。
里头的东西都有些干瘪了,看来是很久没受到主人的召唤了。
林笕无所谓,抽出一根,点上。
嘴皮子一抿的同时,一股呕得死人的味道连带著灰尘冲进喉管,往上突围,连同著张开的嘴,一块儿冒出一阵烟雾。
林笕眼泪都快出来了:妈的,谁他妈的发明出这种无聊的东西。
手却没有扔掉那东西,又塞嘴巴里吸了一口。
这回好多了。
林笕微微苦笑,什麽东西都是,习惯了就好。
至少,因为这东西的捣鼓,仍然混乱的思维中有条主线却慢慢清晰起来。
林笕冷笑,又吸两口,正准备拧了烟头,门却开了。
一人走进来,林笕本来想扔掉烟的手,顿了顿,终於又往嘴巴凑过去。
那人进来,看到他,也吃惊不小。
然後就钻进了浴室,哗啦哗啦水声一阵之後,出来。
看林笕两眼。
突然也坐上来,挨著林笕坐著,一手拿过旁边的烟盒子。
抽出一根,就著林笕嘴头的烟点燃了。
呼的一口气吐出,烟雾缭绕,徐徐上升著,然後散开。
林笕一直没出声,只偶尔转头看他两眼。
那人也没出声。
直到两人手中的烟都燃烧殆尽化为灰白的粉末。
那人打破沈默。
"跟男人做是什麽感觉?"
林笕侧过脸去看他,那人的脸色在晨光中,微微透露著,林笕从未见过的,有些迷茫和寂寞。
林笕微笑,"想知道?"
很简单。
那人轻笑一声。
两人同时转过身体,轻轻剥光了对方的衣服。
这是林笕自知道上床和做爱是怎麽回事之後最温柔的一场性事。
那人虽然从未跟男人做过,却完全不是个生手,最重要的,他有著无与伦比的耐心和体贴。
林笕在这场性事中享受到了快感。同时也承受了一些东西,比如说:迷茫、痛苦、甚至还有内疚。
而,这些东西,林笕已隐隐约约察觉到原因。
两人呼吸平稳下来时,那人仍然压在林笕身上,紧紧抱著他。
他说:对不起。
小笕,对不起。
(四十五)
他说:对不起。
林笕安静半晌,突然起身,一把将身上的人推开。
那人身体往後仰过去,差点就滚地上去,幸好反应可以,抓住了床架子两边的铁柱,才安全地脚著地。
林笕笑,些许冰冷,些许阳光。
"你对不起谁?对不起什麽?"
"小笕?"愣住。
林笕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几次後才吞下本该冲口而出的话。
冷笑。
两人一人坐著一人站著,对视许久。
林笕一直绷紧的腰背终於放松软下去。
另一人这才坐上床去。
两人似乎都累了,背靠上墙壁。
"烟呢?给我一根。"
林笕先自个儿抽出一根,才把盒子扔过去。
"操。都空了,你让我抽屁啊!"
"那你就抽屁去吧。"林笕没口气。
那人哭笑不得,只得干笑两声。
过一会儿,道,"算了,没烟也一样。"
"抽屁抽上瘾了?"林笕吐一口烟雾,"有屁快放,吞吞吐吐的,你累不累!"
"你这张嘴......"嘀咕一声,双手靠上,枕脑後,"这故事跟老太婆的裹脚布似的,你确定要听麽?"
林笕哼一声,"再长再臭的事儿,他妈的总有个头吧。"
"那倒是。"吁一口气,"你知道我为何来PK市吗?"
"我要知道还用在这儿听你放屁吗?"鄙视其智商。
他笑几声,"靠,你这样老子怎麽讲下去?"
林笕举起烟头,"行、行,现在开始我闭嘴我不说话,可以了吧?!"
这才笑了。
然後开始叙述。
事儿是挺"老太太的裹脚布"的。不过林笕什麽人啊,在垃圾堆里拣点东西出来还不容易。
故事的主角是一女人,乡下女人。先天受到上帝眷顾,父母给了一张好面皮。乡下不兴叫玫瑰花,所以硬要加个定语的话,就是长得他妈的跟朵狗尾巴花似的女人。这狗尾巴花女人长那麽大,虽然与时髦啥的扯不上联系,不过天生丽质,也差不了哪里去。狗尾巴花一年一年长大,村里的雄性动物也跟著一年比一年眼馋,全眼巴巴地等著这朵狗尾巴花花落谁家。
然後,在狗尾巴花长到十八岁这年时,局面被打破了。
但凡故事里,有了女人,自然就少不了男人。狗尾巴花的男人──也就是那打破局面的男人,不是村里任何一个,是外头来的。
那几年,上头说要开放农村,本来僻静到除了农民还是泥腿子的山村里突然地就变得随手一抓,手缝里捏的全他妈的是老板,大的、小的,通通是老板。
完了,完了。
全他妈的完了。
狗尾巴花被人独占了,千真万确了,任何人都改不了,就连她爹娘都没法儿改。
原因?
简单哪。你再拧、你再横、能拧得过横得过鼓起来的肚子麽?
他妈的,里头一条命呢。
那年头,打孩子这种事可不像现在这麽普及哪~尤其是在乡下,你敢拿掉孩子,你就等著被千夫指万夫灭吧。
再说了,狗尾巴花的父母气归气,还是挺理智地揪了唯一的女儿逼问那男人是谁。
没多久,他们就见到了那男人。
他们的"准女婿",一老板。
那时的乡下人纯朴,不知道这老板里头鱼目混珠,良莠不齐。但是狗尾巴花的男人,倒确确实实是老板。
大老板。
有钱不说,会赚钱不说,身份也不同。
高干子弟。
革命烈士的後代,爷爷的爸爸就是烈士,爷爷又是老革命,福荫经由爷爷传至父亲,然後,全集中到他一人头上。
谁叫他三代单传呢。
这高干子弟儿的模样、打扮,自然不是那些个泥腿子能比的,狗尾巴花会动心也不是没道理的。
农村人家,哪有那麽多心眼儿。
高高在上,还当那是人的气质。
那"准女婿儿"倒是一脸微笑,说得先回家一趟,禀告父母去。
好了,好了。
这下子全他妈的好了。
这女婿,老两口看了,满意得不得了,默许了,捏著"准女婿"留下的半边儿玉佩(文定物),等著人家来娶过门。
等啊等啊,等到女儿肚子大得不能再大又瘪了下去了。
等到外孙子儿都会满地爬了。
外头的风言风语是越来越多了。老两口连带著狗尾巴花,只管捏著玉佩,全当没听见,继续等。
等啊等啊,又等到外孙子儿都会站著嘘嘘了。
这年,那男人终於回来了。
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身後跟著一男人,身边还拉著一娃儿,也是带把的。
说,那是他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