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那根被欲望涨大的火热逼近自己,析木拼尽全力阻止着,
"住手,我不是你呼之即来的男妓、也不是你的玩物!"
5
"我不是你挥之即来的男妓,更不是你的玩具!"
析木近乎悲鸣的吼声、仿佛是一柄重锤砸在玄枵心上,高昂的热情瞬间冷却。
两人对望着......
同样的愤怒、也同样的伤感......
抬手抓过自己的外衣披在肩上,玄枵起身跳下床、夺门而出,留下掩住衣服的析木呆坐在床上。
天地都在旋转。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是想劝劝他、结果却......
玄枵的自尊心很强,这点析木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话一定刺伤了他,那么高傲的人一定无法接受这样的拒绝、讽刺。
可是、我的自尊心何在--
心中的悔恨又转化成恼火、恼火过后又是悔恨......
反反复复,析木已不知自己想的到底是什么。
"主人!"
漂亮少年冲进厅堂,脚下的"咚咚"声、令正在写着什么的美丽男人停住笔。
"唉......雪淋,"
男人回眸一笑,却叹了口气,
"我不是说过、这个院子里没有什么主人么。"
"啊、我......"
"还是叫我‘东离'最好了。"
"东离......那样称呼、太不够尊敬了......"
雪淋就象个犯了错的孩子,小声嘟哝着。
左手轻拂,面前一叠黄色纸片整整齐齐收进衣袖,东离君转过身,
"那就再加个‘君'字吧。"
"东、离君......"
"嗯,这就好,那么、雪淋有什么事呢?"
"我?噢,对了,您交给我做的事都做好了!"
兴奋再次回到雪淋的脸上,满心期盼的看着他。
东离君微微笑了,
"好啊,我们一起来看看你做的怎么样吧。"
一前一后的两个人来到侧房,桌上摆放着一捆捆签子,东离君挽起衣袖、细长白皙的两指将其拈起,
"雪、淋......"
"嗯?"
"我记得是让你将签子切成和我手掌等长,可你看看。"
签子贴上东离君的手掌,竟短了近一指。
少年脸上胜利般的喜悦瞬间消失,
"我......我忘了,只记得和手掌等长......我、我用自己的手来测量的......"
这回是真的犯了错,雪淋的脸红了,
"我、再去做......"
"没关系,算了,"
东离君一把拉住他,
"那么,我交给你裁纸符用的纸呢?"
"我......忘记裁了......"
雪淋的脸已变成红苹果。
"哼......"
东离君用折扇掩住下半边脸、轻声笑了,
"好啦,本来我也没打算让你为我做什么的。"
"不、不,我、一定要为你做些事,不然、雪淋住在您这儿不会安心的!"
边说、少年边扭头跑掉了。
交给他两件事,一件做错了、一件忘了做--
东离君"呵呵"的笑出了声,直笑弯了他那纤细的腰身。
"只是......"
笑过后、才又恢复了那狡黠调皮的神情,
"这孩子、还真的有点儿意思。"
天色渐晚,无尽的夜色已将其浓黑的长衣披散开、遮住整个天际,懒懒的星儿、月儿却迟迟不肯露面。
抓起酒壶、对着嘴,里面流出的液体只有数滴。
冰冷、苦涩......
为什么连平时那么甘甜的美酒都要和我做对?!
玄枵恼火的将酒壶抛在桌上,接着、整个人便摊坐在藤椅中、颓废的闭上双眼。
那个男人--
没有自己这般伟岸、英挺的外型,也没有自己身上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的王者般霸气,有的只是纤长得略显瘦削的身体,明明很优秀、却从不愿显露自己的内向性情。
可是、这样的他偏偏将自己深深吸引住,甚至无法自拔,更糟的是,无论对谁都能够为所欲为的玄枵,面对他那双眼睛时,竟然会不为人知的战抖。
对,就是那双眼睛,倔强、深沉,仿佛可以穿透一切、刺入他心中最底层。
真想得到他,但真的到了那一刻、所有的自信又会突然消失--
这样的情节、已不知重复了多少遍。
烦躁中、只能去青楼解决,可每次将发泄对象按压在胯下、看着他们那淫贱的样子,胸中的憋闷反倒更盛......
"真见鬼!"
玄枵忽然的从藤椅上站起,手臂横推、满桌的酒壶酒杯飞上墙壁、碰撞着落在地上化为数不清的碎片......
人就是这么矛盾,正当他们彼此吸引的同时、又彼此心存着芥蒂......
"呀、真的是玄枵先生呢。"
一个故做美好的嗲声从门外传来,玄枵回过头冷冷的扫视着他。
很重的脂粉气,从神情、举止上可以看出眼前这个男人年纪并不算小。
"你是谁?"
"啊?玄枵先生忘了吗?是您叫我来的......"
"你是谁?!"
加重的语气、令那个男人尴尬的耸了耸肩,
"我是从春霄楼来的,七天前、先生您......"
是了,玄枵回忆起七天前的那个夜晚:
当众多浓妆艳抹的男妓们、骚首弄姿的在眼前晃动时,从他们身影缝隙间,玄枵看到倚栏而望的他。
怎么变成这副样子--
厌恶的皱了皱眉,玄枵盯住那张被厚厚脂粉遮住的脸,
"去洗洗。"
"洗、什么?那里么?已经洗过了......"
"我让你把脸洗净!"
"啊?啊......"
男人略略迟疑、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透过半开的门扇,玄枵始终用目光捕捉着他,看着他来到院中水池前附下身,看着他认真清洗着,当男人重新踏进门来时,仿佛完全换了个人。
这就是那时所见到的脸,毫无修饰、反倒透着清雅,修长的体态、自然的神情......
在他身上,玄枵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过来。"
顺从的走过来,尚未站稳,又听到接下来的命令,
"跪下去。"
这回再没有迟疑,男人随即弯曲双膝、跪坐在玄枵腿间。
伸手轻轻托起他的下巴凝视着,果然、岁月已在其脸上留下刻印,老练的眼神里显示出曾有过的经历。
"你叫什么?"
"我......春霄。"
竟然和那座楼同名,玄枵冷冷一笑,
"好好伺候着。"
"是......"
一秒钟前还闪烁迷离的眼神,此时已变得分外温顺,只是、那温顺背后一定还隐藏着什么其它东西......
瘦削、却很灵活的十指探向腰间,却被挥过来的一掌打落,
"谁说可以用手,给我用嘴。"
"嗯。"
轻轻点点头,春霄努力将身子前倾,尖尖的下巴向上抬起,微微合起的眼睑投下的一道暗影、令这张本就很不错的脸孔,更增添了几分妖冶。
看着时不时轻启的雪白贝齿,时隐时现的淡红舌尖,在自己身影下熟练的咬开横带、拉开裤袢,体内那种激情意外的开始涌动。
可恶,竟然让我玄枵先动情--
伸手抓住埋在下腹的那头黑发,不料随着那张脸孔被迫抬起,下裤也刚好完全松散开,象征着欲望的男根"突"的窜出、并开始抬头。
"啊--"
发髻被捉,春霄低低呻吟了一声,随即媚眼轻瞟、掠向正上方那个冷酷的人,
"还是、让我继续伺候您吧。"
事已至此,只得继续下去,不过玄枵的牙关已暗暗咬紧--
这家伙,非好好虐他一虐不可......
6
从玄枵离开那一刻起、便保持着这种状态,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想做,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直到一声鸦啼传入耳中、析木才如梦方醒地抬起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暗下来的窗纸。
每当这种时候,他就会心惊,担心夜里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突然出现,更担心次日清晨、人们纷纷议论的噩耗在大街小巷中游走。
"不、这样不行。"
析木对自己说,
"无论被他如何对待、都不能这样弃之不顾。"
再去努力一回,不能让悲剧重复发生,虽然"四星士"的声名对自己来说不是很重要,可关系着那个男人、让他欲罢不能......
他的技巧还真不赖--
看着腿间正埋头苦干的春霄,一股说不清的邪火在玄枵心里升起。
从刚才开始、就有种被牵引着的感觉,随他的意愿行动,而这些、对高傲的玄枵来说是最不能容忍的。
忽然抓住下面那头黑发用力按下,粗大的器具直插入咽喉深处,即使是经验老道的春霄、也不得不低吟一声,同时、压抑不住的感觉从下腹袭来,体内的欲望一滴不露的射入春霄的食道。
"把衣服脱了。"
命令的语气中透着阴沉。
尚在喘息的春霄稍加迟疑、随即将手伸向自己的衣扣。
同那些花枝招展的男妓们不同,他身上的衣着十分普通,甚至到了不能再普通的地步。
而此时,随着这身普通衣服渐渐脱落,那不普通之处便展现出来。
好美的皮肤、好棒的身材--
连玄枵都不禁从心底发出这样的感叹。
没有一丝赘肉,没有一处突骨,这样恰到好处的身材,加上无论是光泽、弹性都无可挑剔的肌肤,竟属于一个并不年轻的家伙。
"过来。"
仍然十分顺从,可在这顺从背后隐藏的倔强、就和那个男人一样......
"跪下去。"
修长的双腿在眼前慢慢弯曲、双膝硬生生接触到冰冷地面,下腹的东西毫无反应的软软低垂。
接了我那么我、竟然还没有半点儿起色,难道是被男人做惯、已经麻木了--
玄枵暗想。
可是、他并非那些只会贪图肉欲的嫖客,他要做的始终是征服。
一只脚踏向那里,翘挺的臀部本能的向后缩,而侵袭继续加大,终于令春霄无力地坐到自己的小腿上。
灵活的脚趾肆无忌惮的玩弄着他的分身,坚实的手指也捏住胸前一个突起,细长的眉尖微促、让玄枵看出他在忍耐的事实。
看你能忍多久--
揉捏乳尖的手指变成搓擦,另一边的胸脯也被抓住。
渐渐的,脚尖与指尖触觉告诉他、手中的东西开始硬了起来。
可是、偏偏在此时,所有接触全部停止--
深深了解男人身体的玄枵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果然,春霄脸上的表情反而更加难忍,一直没什么动作的双手、仿佛要抓住什么似的向前伸了伸,却按向地面。
"想要吗?"
盯住他的脸,玄枵残忍的问。
眼前的目光垂下,头轻轻点了点。
"那就自己做。"
"......"
目光又向上瞟了瞟,薄薄的嘴唇动了动。
"我让你自己做,听不懂吗?!"
"是......"
按在地上的双手向回收起,一只抚上胸乳,另一只来到胯间。
揉搓、套弄......
一切都在无声中进行。
起身来到侧面、缓缓靠近他耳边,低低命令着,
"叫出来,忍着可是很难受的,叫出来给我听。"
"啊......嗯、啊......"
断断续续的呻吟、从那隐藏着倔强的嘴角流出。
这种程度就会让我玄枵满意么--
暗暗咬了咬牙,伸手抚上他的臀峰,缓缓摸索、一直滑向其间缝隙,突然加大力度压了进去。
"啊--"
春霄吃惊的叫着,手上动作不由自主停下,可耳边立刻传来断喝,
"谁让你停的?继续!"
"啊、啊......"
看着他重新揉捏乳头、套弄分身,而压进体内的手指又加了一根。
"嗯、啊......"
听到真实的呻吟、喘息,玄枵内心总算有种出口气的感觉。
手指增加到四根,张开的菊穴已被撑到可以顺利进入的状态,前面硬起来的东西也到了极限,玄枵故意找到里面那一点、用力一压。
"啊--"
伴随着忍无可忍的叫声、体内欲望一同喷出,春霄全身也随之虚脱。
"怎么,你先射了,"
玄枵冷笑着,
"主人还没允许、你竟敢弄出这么多脏东西,立刻给我舔干净。"
刚刚伺候过下面的淡红色舌尖在地上擦过,奇怪的是、明明很屈辱低贱的样子,可换了是他就显得妩媚异常。
玄枵的邪火和欲火再次一起涌上,
"你自己舒服过了,现在该让我来舒服一下了。"
听了这话,春霄好象思索了片刻,转过身四肢撑起、臀部向着对方,
"请使用......"
"如果只是这样、还需要找你来么。"
玄枵话语中透着嘲讽,
"过来,自己插进去、扭腰自己动!"
"啊、好......"
看得出他行动中的吃力、以及双膝隐隐现出的两片青紫,可春霄还是从地上爬起、一步步走到面前,分开腿跨坐上来,扶住对方坚硬的火热抵住自己的穴口,将腰向下沉去。
"啊--"
虽然看起来是主动求索,实际上却是被动承受,可春霄那张脸上、找不到半点畏缩,就这么坐下去,直到将进入自己的部份完全吞下。
"动,自己动!"
玄枵低吼着。
双手扶住自己的小腿,春霄开始挺身、又坐下,如此反反复复,让对方在体内抽插、一直不停......
这回不要再动怒,一定要将想说的话说清楚,让他明白我是关心他、担心他--
析木对自己说着,一遍又一遍,不知不觉间、已来到那座熟悉的豪宅前。
很漂亮的院子,附合他那张扬个性,不过话说回来,这里也确实是在疲倦时、能让人得到最佳休养的好所在。
走进院门,沿着石子铺成的小路,穿过花墙藤蔓、来到后院。
"啊、啊......嗯......"
这是、什么声音......
对风月不是很熟悉的析木、一时没明白里面正在发生的事情,相反还产生一种可怕的念头。
加快脚步来到门前,眼前的情景如同有人突然将其钉住、令他一动也动不得。
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看见将裤子褪至腹下的玄枵、那粗大黑红的凶器正不停贯穿着上面的人,而那个赤条条分着双腿被进入的男人、正不停扭动着自己的腰肢,原本让析木认为是因什么痛苦而发出的呻吟、竟是那人淫荡的高叫。
他、竟然将这种人带到家里--
胃部猛然一阵抽搐,析木险些呕吐出来,竭力捂住自己的嘴,转身奔出那个让他生厌的院子......
又一次发泄后,玄枵将摊软的男人抱在怀中,就象抱住那个人。
奇怪,明明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相同点的两个人、为什么能得到同样的感觉。
"我、要去洗洗......一会儿再侍候您、可以吗......"
喘息中、春霄低声征求其同意。
将投向院中花木上的目光收回、玄枵盯住这张疲惫中仍很妩媚的脸,
"去吧。"
"谢谢......"
从他腹上下来,春霄披上一件外衣、略显蹒跚地走向通往侧房的隔扇,刚刚转过,头部便被什么东西重重击了一下,接着、整个人都软软地倒了下去......
7
不知道该去哪--
析木觉得自己忽然陷入一个无底深渊、不停下落,想抓住什么、却又找不到任何凭借。
脚步就这样不停的踉跄着,直到一个简陋的院子外。
单薄的木板门半开着,昏黄灯光说明主人还没有睡去。
压制不住的委屈让他不再多想,冲进院门、拉开正房门扇,
"东、东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