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欲纵生----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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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番激情后才重新整装出门去吃圣诞大餐,完了去夜总会喝酒蹦的。张春棠被夜总会的经理认出来,硬是为他们签了帐。深夜回家时张春棠一脸的无可奈何扫人兴致。郑斌打着酒嗝把他扑倒,谁知却引发张春棠少有的主动,反过来把他压在身下尽逞兽欲。直到第二天中午两人方才离开床铺。
"我明年可能会去援藏。"张春棠吃晚饭时突然说起这样的事。
"援什么藏?"
"去西藏啦。"
"调去西藏?"
"不算调,只是干部交流,一年左右吧。"
"就是你要在那里呆一年啊?"
"或者一年或者会多些。"
"那我们岂不是至少一年见不到!不去行不行!"
"有多少人想去还不成呢!这可是升迁的有力硬件呢!"
"那你怎么就选上了?"
"我努力争取的啊!"
"...哦!...难怪你中专毕业也要去读研究生啊!"郑斌露骨地嗤笑出声。
"喂!你别越来越放肆了哦!"张春棠也笑笑地摆出官腔来应和着情人,"...也不完全是靠那个的,想得你那么简单!"
"...春你...你会想当官吗?"
"...为什么我不会?..."张春棠本来还想说两人一起要好好地过,当然要积极些,不过话到嘴边又成了问句。
"你总是一副清高的样子,实在看不出喜欢做官啊!"
张春棠夸张地叹了口气,"郑斌,证明你还真是个小孩子,你居然不明白我的心啊!"梁旭东当年恨自己太清高,郑斌笑自己太清高,其实自己哪里清高了,只是不同的时期有不同的心态,或者说是事过情迁就好了。
"明白你的什么?"
"真要我说出来啊!当然是为了你!"
"明明是你自己想做,却要拉我来当借口!"郑斌不以为然地摇头。张春棠愣了一下,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张春棠果然得了去援藏的名额,出发的时间就是第二年的春节过后。就是说两人过了这个春节的寒假就有一年不能轻易见面。两人都没有意识到什么特别感想。郑斌查了人家去西藏的经验,为张春棠准备了一箱行李,当他告诉张春棠那些个高原反应的药时,张春棠还笑说"我好歹学医的,你放着我自己会看啦,不用教了",得到的惩罚是被郑斌狠狠干一场。张春棠给了郑斌一张信用卡,让他作生活使用。
"不要!我没什么要用钱的!"
"车的年审费啊,家里钟点工的薪水啊...反正你要多过来照看啊,不然到时我回来了这还能住!车也要帮我开开,放着不用会坏的!..."
"...这么多啊!..."
"...还有...你也快毕业了吧,工作开始找了没?..."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自己会搞定!"关于这个问题,郑斌绝对不想和张春棠讨论,因为他不要有一点依赖过张春棠的意思,否则的话,自己当日的誓言就不算是真的!
"...能不能在这里找单位?"张春棠不知道郑斌的想法,但是郑斌绝口不跟他提工作的事却是明白的,若不是分别在即,他也不会提这个事,所以他也只说他关心的部分,就是郑斌到底愿不愿和他在同一个城里。
"那是当然的啊!"郑斌听了张春棠一副可选择的口吻就来了气!他已经受够了两地分居的苦了!"我毕业后就会搬过来!"
"那就好!"张春棠得了这样的承诺难掩喜悦,转身就去抱着郑斌亲起他的颈项。
"唔!...要不要带床铺去?"郑斌深吻之前突然又想起其它。
"...听说有赞助,不用自己准备。..."
张春棠过了元月十五就出发,出发前还有个市政府的热烈的欢送会。郑斌坐在亲属席上看着身戴大红花,手捧着巨大花球的情人高高坐在主席台上,对离别的感触越发深,不由生了些微寂寞的忧愁。郑斌没有注意到场内有另一个青年对他的关注。

离愁
殷恺坐在亲属席的第一排,并非是谁的亲属,而是赞助商。殷恺的父母早年只是起早摸黑地做些小生意谋生,但殷恺出生后,他的父亲的事业就连连抓着了商机如同坐直升机一样财产在一夜间暴富,直到五年前已成为城内地产业的龙头大哥。对自己唯一的儿子,这位富豪有一个认知,儿子就是自己的福星也是自己的继承人,所以在儿子刚刚够得着时就手把手教会了他开车,十六岁已经放手让他替自己洽谈一些生意。这次作为和政府拉拢关系的赞助行为,殷父完全是为儿子铺路所为,自然由儿子来接受这些光环,所以殷恺一大早就到了会场打点,并借此与各方领导见面闲谈。郑斌几乎是场内最高的那个,比起各人兴高采烈的情绪,他的生涩和忧郁可算是颇为显眼。殷恺没想别的,就是想问他还有没有打球,一起去吧,可惜他抽不开身。殷恺一瞬的分神,郑斌和张春棠已然离去。
殷恺又回到那个球场,不过这次只是他自己开车在场边转悠。然而一连三天都没遇见。殷恺越来越后悔做过的事,后悔找人打了他,后悔那天偶遇时没有跟他碰面!当时自己是什么想法而只站在一旁静看却不上前说话呢?有一瞬殷恺很懊恼自己居然相信自那之后轻易找得到他!

郑斌送了张春棠上车后独自回到家,一室的安静夹着冷清迎面而来。在屋内坐立不安之下,郑斌抱了球去球场。自受伤后,这还是第一回去。
中午并没有什么人,郑斌独自在场上挥汗如雨。虽然还有三天就开学,但是郑斌计划,张春棠的火车到拉萨预计路上得花几乎三天时间,所以怎么也得等春报个平安才回校。
傍晚又去打球,这回人很多,郑斌打得高兴了些。
第二天白天很难过,给春打了个电话,却是张春棠正与人打牌的声音喧闹得让人心烦。郑斌听着张春棠边应付着别人边对自己说话,觉得如此活跃的情人好象陌生人一样,好不让人惆怅!放下电话,开了张春棠的车出来在市内到处乱转,竟碰上了一个开放的人才交易会,转念之下,急忙回家把自己的求职资料整理了一份,倒回去也投一份。对方是一家国企,录用后还可以解决户口问题,虽然对方是家建筑监理公司,和他的设计专业多有出入,但是能安定下来和春在一起是当务之急,郑斌很希望能被录用。
求职递表后已经是下午。郑斌又去打球。
殷恺相信那个人定是住在附近,可恨的就是连续几天都遇不上,白白让自己象个傻子在街上游荡,努力地想当时他来送别的是谁,对着一堆名单下来还是很模糊,要打听他竟不知从何入手。眼看快开学,事情大概是无望了。这天不甘不愿地又绕到那条路上,居然看到球场上有道身影极为神骏!殷恺停在他的BMW内盯着场上看了好一会,才喜孜孜地下车跑过去。
"高手!好久不见了!"
"..."郑斌被冲到跟前的青年吓一跳,原地控球看着他,一时也想不起对方是谁。
"加上我吧,一起打?"殷恺的少年心性全回来了,兴高采烈地自荐。
郑斌为了闪避其它乘机来偷袭的另一个青年,不经意地就挽了个花样,令殷恺见了更加心生倾慕。他再看一眼面前一身名牌,一副花花公子打扮的青年,撇嘴笑了笑,实话说郑斌觉得这样子不适合打球啦,不过对方那么想打,就打吧。
殷恺看见郑斌又露出那种带着嘲讽的笑,一下子又有点不快了!不过谁叫他是高手呢。转念殷恺还是认了。
郑斌把球传出去,一边叫"换人,我下,公子上哦!"一边就退到殷恺身后。
殷恺没想到是这样,愣在当场,其他几人打了一圈没见殷恺下场,也都停了下来,
"打不打啊!"
"阿郑!你朋友啊?"
"公子害羞啊!"
郑斌看青年毫无动作,也笑起来了,"喂!你是不是要打啊,让你上了哦!"
殷恺听着对方口口声声给自己的绰号,也不知该高兴还是恼火,"...喂!叫我阿殷或阿恺都行!"然后才慢吞吞地走进场内。
殷恺替补郑斌的位置,对郑斌的队友来说可不是件快事,郑斌带来的领先全部被殷恺消耗殆尽!殷恺虽然有不如郑斌的认知,同时却更多地恼恨让自己玉树临风的贴身剪裁的衣裤,偏生在此时碍手碍脚,让他施展不开!
眼看被反超得实在厉害,殷恺脸上渐渐挂不住,另外一人下换回郑斌,比分才又追回去,这也遂了殷恺的愿和郑斌并肩打球。
打得尽兴后,殷恺招呼大家一起去吃饭,八个人面面相嘘,一起打球却没有一起吃饭的习惯,大家都是中学生,玩过后多半还是回家的,于是只剩下四个人。郑斌如今是没主的人了,所以成了留下的人其中一个。
看到殷恺的名车,众人都一致惊呼。"郑哥有眼光啊,一看就知道你是公子哥儿了呢!"此间有人如此感叹,郑斌摇着头笑。他是四人中最大块头的,自然坐在了副驾座位上,此时伸伸手脚,看看车内饰,比起张春棠的国产车,BMW怎么也是一副尽善尽美的样子,然而坐上这个位子却让他想念起张春棠,徒然感到寂寥!自张春棠上了火车那天到现在他都只是在大排档吃快餐,此时他点了个与张春棠都喜欢去的店,半为分享,半为思念。
殷恺克尽主人之谊,不但买单,吃完还逐个送他们回家。住得最近果然是走在最后的郑斌。众人都被殷恺的哥们豪气折服,一回下来,俨然已经很熟。殷恺几乎把想知道的关于郑斌的都知道了,对殷恺来说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我开学也要回A城,你什么时候回,一起吧,自己开车方便多了。"
"...我还有点事要在这里等一下,最快也要后天才走。"郑斌盘算着张春棠明天就该到,明天再给他个电话吧。
"那你电话多少,有空电话联系吧。"
"...噢...是XXX..."
晚上九点多才回到家,郑斌洗过澡后,在屋内孤单地转来转去:虚空的思念若隐若现地浮现在他胸口,他无法安静地坐下来。
此时电话响了。
"...晚上出来玩吗?..."
"好啊。"真是一通来得及时的邀约。
郑斌和张春棠一起时并不是没有去玩过,不过没有去夜总会的。郑斌看着他,不由自主会去和张春棠比较,到底两人都出身富贵,见识用度都有几分相似的贵气。但是殷恺更有让人感叹的奢侈霸气,跟一个纨绔子弟在一起的感觉十分露骨,这让郑斌隐隐感到不自在。不禁想起当初和张春棠初遇,还口口声声要AA制,那时沉静的阿春的心里是不是在讥笑自己的庸人自扰呢?不过,阿春花的是自己的钱,而殷恺怎么看也是花老爸的,两人的风格由此而极大的不同。阿春的性情非常内敛,殷恺则完全相反,用狂傲来形容也不为过。究竟豪门出身的他们是怎么长大的?似乎他们和自己有时候也很象,还不是照样要吃喝玩乐?
郑斌跟着殷恺在夜总会泡到凌晨,模模糊糊地想些有的没有的,喝得很有点醉。殷恺本想两人各自找个妞儿过夜,可是郑斌虽然站都站不稳了,却仍坚持要回去。殷恺没想到郑斌居然是个乖乖牌,但本着人是他带出来,自然要带回去,所以还是没让郑斌自己去打车。他把郑斌送到楼下。然后眼见他云中漫步般的步覆,只好上前扛了他上楼。
郑斌比殷恺高了不止半头,殷恺确实适合当垫手的,只是殷家少爷少有做这种粗重活,一个三楼就走得气喘如牛,好不容易到了门口,按了半天门钟,几乎怀疑郑斌是不是记错门时,郑斌才嘟嘟哝哝说阿春不在家!殷恺不耐烦地把他放在地上,搜出他的锁匙来打开门,才又拖郑斌进门。
郑斌一进门就在熟悉的环境里倒在沙发上迷恋沉睡。殷恺打量了一番整个屋子,明净得几近冰冷。象郑斌这样的明显家境不怎样的在校大学生,会住在高级小区,而且房中入目佳是高档消费品,殷恺笑了起来,表面佶傲,心智保守的郑斌原来是跟女人同居,而且多半是属于被女人包养起来的小白脸!殷恺蹲下仔细看一番郑斌的脸,不算特别帅,人又不风趣,大概除了高度出众外,外表真没啥特别吸引人啊,到底是什么女人的品味!大概还有特别"能干"吧,殷恺一边下流地想着,一边看这房子,多半是个有洁癖的女人!殷恺叫了几声郑斌没有起来的意思,殷恺干脆自作主张地从床上拉了床被子来给他盖上,就带上门离开了。

毕业旅行
第二天,郑斌一直睡到中午肚子饿了才醒过来。一边侧着隐约作痛的头,一边动手下了个面,吃饱后把回校的东西又点了一遍,坐在电脑前开始打一个寻宝游戏。正打得热火朝天时,手机响了。
"你好,我是XX建筑顾问公司的,我们收到你的求职资料,请问你近日内可以来面试吗?"
郑斌呆了好几秒,三天前投递的求职书这么快就有回应让他大为意外,"可以的,明天可以吗?"
接下来,就双方约好了明天早上的见面。
郑斌兴奋得有点发抖,接下来的半天就在屋里想象面试的情形。如果可以定下来,阿春一定也很高兴吧!
面试很顺利,郑斌几乎是急巴巴地签了工作意向书。郑斌知道这个城市是个好地方,但是没有任何身世背景更不想依赖其它人要留下来只怕不容易,如今一有机会赶紧先抓住一个。其实对方看了他送出的资料,又面试后能找出比他更好的即便算上已经在职的也屈指可数,能得到这样的人也没想过是冷手捡了热馍馍的。
当天把事处理妥当,郑斌打电话给张春棠,自是少不了把工作的事也说了。
"...郑斌..."张春棠软绵绵地回着郑斌的问候,临了还是忍不住告诉他,"我正头痛着呢!"
"是高原反应吧?"郑斌也听出阿春的不适之音,早就担心得要问了,"带去的药能不能用?不行的话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正含着硝酸甘油呢..."张春棠对自己大有诉苦冲动的撒娇行为转瞬就有了羞耻感,于是又正色道,"怎么也要适应几天,然后才正式分配工作,我算反应最轻的了,有人已经原路返回了呢,我可不会这么白折腾!"
"...没事就好,可别死撑啊!..."
"嗯!...我是大人了啊!...你工作定了就搬过来吧?"
"我搬过去现在也只有一个人,好无聊啊,还是回学校做毕业设计的好!"
"...你自己安排吧..."
"...春...自己保重!..."
"...你也是啊!..."张春棠本来还想说别到处搭讪哦,想了想还是没说,好象自己不信任对方或者太重视对方都不是一件好事,终究还是不说什么对自己会好些吧。
当天傍晚郑斌就回校了,其时学校已经开学两天。怀着对情人的恋恋不舍,尽管并无多少行李,郑斌还是开了对方的车回校。
刚下车就看见白叔文骑自行车经过,于是叫住他:"白小三!等等我!"
白叔文愕然停下,打量一番郑斌,"呦!你怎么这么晚才回?回乡了?弄了谁的车来?了不得呢!"
"我给亲戚开车罢了。"郑斌不想扯多别的,只想找人一起吃饭,"吃过了没,一起吧?"
"兄弟你可找对人了。"白叔文溜溜地下了车,就要把车锁在近旁的柱上。
郑斌赶紧拉了他,"到校门口罢了,骑车去省心啦。"
"喳!我还想看看你的车呢!"
"用得着这样夸张了,你家的车贵得多吧!"
郑斌请客,两人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并且喝了点小酒。郑斌甚至还乘着酒气,把白叔文搂得紧紧。
"喂,你干嘛了呢!"白叔文隐隐觉得郑斌不大一样,却说不出来,只好由了他去。

推书 20234-12-24 :“缘”来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