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一直坐在地上,不起来。衣服还是全湿的,三月的初春似乎很冷,指甲的颜色泛白了,他忍不住颤抖却不愿意回屋里去。
"翎......你在这里吗?"他感到有人从旁边拍拍他的头,入目的是阳光般的笑。
不以回答,他不知道如何表达他的讲话,一直也许就是在等待那个人可以找到他把他带到温暖的地方去。
"会感冒的。"把他抱起来,奚在他的脸上粉啄一记,他是疼爱自己的,他一直都知道。
脱掉他全身的衣服,洗澡迅速恢复了他的体温,他搂住他,也许是故意的撒娇,而奚却都满足了。
"昨天晚上,LIYA它有了五个宝宝。"他点头,眼前却只有倦意,那只肚皮肥大的母柴犬并引不起他的兴趣。
"翎,想不想去看看?"奚自顾自说着,他总是不回答他的。他感到下身的湿润,奚舔着他的大腿内侧,对于一个7岁的小孩子来说,下体干净地像个婴儿。他没有反应,只是在等待奚的温暖可以送到身体的深处......
第二天一早,出门去上学的奚吵醒了他,若有所事的他光着脚,披了一件奚的衬衣走向了庭院的深处,一个低矮铺满软草的木头小房子里几只幼崽拥簇在腹部已扁平的母狗身边争着干瘪乳头吸吮,他蹲下看那些小东西,它们真的很小,毛也稀疏着,可以看到粉嫩的皮肉,眼睛也未曾睁开。
母狗感受到他的存在警觉地睁开眼,站起身开始乱吠,他不于理会,也没有害怕,只是想去摸一下其中一个生灵,它们笨拙地几乎不会走,它叼它们在身后,做出要进攻的样子,而他还是想碰碰它们。
他的眸子时常让人有一种呆滞的感觉,他在想什么或许自己也不清楚,眼前他只是茫然地看着那些小狗,却不为几乎发狂的母狗而恐惧,刚伸手,母狗便狠咬上来,他的手臂被紧紧咬住怎样也甩不开,血渗出来,母狗却依然不肯松口。
他看着手臂,也不觉得疼,转而趁可怜的母狗不注意,从它的脚边用另一只手抓出一个幼崽,动作的迅速使母狗也措手不及,它终于放开了他,依然守着其余的四只乱吼。
"你的宝宝很可爱。"他把温热的小东西捧在手心里,它的身上有来自母体的香味,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和母亲有心电感应,轻声地向着母狗的方向嗷叫,风吹过,它抖动。可以看到母狗湿润的眸子,他没有心痛和愧疚,只是冒出了一丝喜悦。
想到了以前抓住的麻雀,他扯掉它的翅膀,把它的羽毛一根根拔掉,直至最后把它的身体捏碎,黄色的汁水浓臭地淌下来,他的嘴角一直上仰着没有任何的呕吐感。
蝴蝶也是,女孩们喜欢它,让他帮忙捉,他抓到了最美最大的蝴蝶,在女孩满心欢喜伸手想接住了那一刻,他把它的翅膀撕碎,她流泪而他只是满足。
低声像是呜咽,母狗徘徊的跺步,它没有了先前的张狂,如今只是一个无助的等待绑匪归还孩子母亲。
"算了,我还给你。"他张开手,粉色的身体重重地垂到地上,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母狗舔它。却没有回应,来回的用前抓翻滚它,却依然没有动静,它的身体沾满了尘土,而它的母亲还是含咬着它把它放到自己的怀里让它吸吮自己的乳头。
他也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了,趁着悲伤的母狗不注意,他急快的抓了三只幼崽在怀里,捧着它们像个小偷逃开了。母狗欲追,而铁链让它逃不了,几乎快被窒息它还是想要夺回自己的孩子。
在某个角落,他看着那三个小东西,丝毫没有怜爱和同情,他没有母亲所以它们也应该没有。
捡了一根树枝,它用它挑拨它们,一会儿便无趣了。而一抹类似于屠杀的念头却孕育在这个孩子心上,噬血和残忍是他血液里的元素.
他抓起了其中的一只,把它翻转过来,肚皮是嫩白的颜色,它瞪着纤细的腿,扭动却被他抓地更紧,似乎指甲也已经抓破了它。树枝被他扎进它的身体里,找不到入口,他只是一个劲的往里面捅,惨烈地叫了几声,他看到树枝从它的身体里穿了出来,血和肠子一并流下,张着口,它便没反映了。
接着的一只也是如此,只是树枝从背后面穿了过来,一同刺伤了他的手,没有任何的觉得它们是欢乐的,他的表情更暗了。
为什么它们也是不快乐的,他拉起衬衣,下身是赤裸的。奚对着他的身体,他是没有感觉的只是痛和暖而他却看到被校长压在身下的奚在桌子上是如此的享受的表情,用手撑着桌面,仰起头张开嘴喊出娇媚的呻吟,腿被抬得很高,下身也挺的很高被揉搓着直至吐露出白色的浑浊物而自己却没有这个能力。
他是有残缺孩子,他这样认为,也想让自己可以和奚一样,被人喜欢,或者只是让奚能更喜欢自己。
奚是他的哥哥,亲哥哥......同样的血液,同样的基因,差那么多?为什么......
学着奚的样子,他捏住自己松软的下体,喊出那种声音,没有羞耻的感觉,他只是在模仿,脚边有什么暖暖的东西,他低头看着那只还活着的狗崽一脚睬在了上面......
被发现后所有的人都唾骂他,老师打了他,不让他吃饭,让他擦地板,他只是坐着,让他们的手指一次次恶劣的点他的脑袋,用脚踹他,念出无休止的诅咒。
奚回来之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他一个巴掌,带着从未被看到的怒气。为他跪着道歉并被得到了赦免,才把他拽到房间里。
"你都做了什么。"奚看着他,夹杂着各种情绪。
"我想让自己快乐。"他这样回答,然后奚哭了,把他紧紧搂在怀里。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奚抚摩他被打肿的脸,握着他的手把它贴在心口。他怎会知道他的这句话让他眼前的男人做下了什么样的决定。
奚从此未碰过他,天已经热了,他仍然会冷,冷得背脊时不时打冷颤。那只唯一幸存的小狗被母狗好好的保护,它几乎已经神经质了,不让任何人侵犯自己的领地除了从小和她亲近的奚。
他也越发地被人讨厌,独自一个人。他总是在偷看奚,而奚也是回避,像是有隐瞒的东西。
"奚哥哥要走了......"听到有人这样说,他飞快地奔出去,光着脚在碎石子路上跑,忘记疼痛,他不要,他为什么不知道?天气格外晴朗,难得的阳光刺得他发晕。奚和老师在拥抱告别,那抹阳光真是在那里。奚是喜悦的,接他的车子很高级,他几乎没有带任何东西,只是手里捧着那只小小的柴犬。
"啊......"他没有喊出奚的名字,只是像一种像失语般的尖叫,看到他之后,他是想说什么的,可是老师看到他企图过来,竟然让奚赶快进去,几乎是让他逃跑般了,没有得到任何的暗示,车子就这样开走了,消失在视野中。
有些东西掉了,会有一种错觉,它似乎是会回来的,他等在门口,直至深夜因贫血而晕倒。昏睡了几天他才醒来,枕边是湿的。
醒来时桌上有一封信,他把它打开拿在手里除了认识翎,奚,我,走,等,见,一这些比较简单的字,对那长达两页的文字组合他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于是他把它撕碎,撒向空中,像看着某场雨。
奚离开他,所以带走了他的阳光,而没有阳光的人是不会快乐的,即使他从不快乐......
第四章 错爱(上)
会有一见钟情的事情吗?
才一眼便注定要今生为伴,
不要欲望,不要物利,
我迟疑了很久,终于发现,
你就是让我确定了这个想法的始作俑者......
终于让他睡着,他把手指伸入柔软的金色发丝中,翎敏感地皱了皱眉,他便不再去碰他。
初见是不经意地被年少轻傲所吸引,而昨天又是偶然所见到的泪慢慢侵蚀了他的神经。
这样一个固执又傲慢的家伙在他的怀里默默流了一夜的泪,他知道他的强硬,看到了奚如此的执著,也不免心疼。
伤口是交错层叠的,由浅入深密布在身体各处。褐色,紫色,黯红色,都像妖艳的花蔓布在洁净的皮肤之上,是盛开的蔷薇藤绕在幽静深处的媚惑。
想要得到这样的身体,给予怜惜,给予温暖,只是捧在怀里,好好爱护。
已经不知道自己出神,当再看那张睡时如孩子般恬静的脸,羽扇已经开启,眸子是很淡的琥珀色和奚的几乎一样......
麻木又落寞的眼神,没有焦距,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过了很久才看了他一眼,又缓缓地把视线停格在先前的方向。他想知道,空洞的眼眸中蕴藏的是什么,凌厉和伤感都消逝不见了,如今剩下的就只有茫然了吗?
于是想给他清洗,而身上的伤口开裂成这样也没办法入水。从药箱里拿出酒精和棉纤他亲手触碰皮肤间的每一道血痕。翎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疼痛仿佛是不起任何效果的,满地的棉纤都已经掺有血色,他的额也带上了点星玉露,这样触目的伤口对于他也有些不忍,而无动于衷让他似乎相信,身下的人灵魂已经不在,所留下的只是一个傀儡。
下体的伤痕有些惊心,他简直不知道这么去处理那个血肉模糊的部位,而让他酸楚的是,翎在他不知如何下手的时候笑了,露出整齐的一排贝齿,咬着唇,这抹笑意是寒冷的,带着讽刺和自嘲。张开的下肢几乎是在引诱他进入,他的下体有一丝错觉它是在等待他,一直以来就是这样般,所以有了感觉。
"你......自己处理......"他离开以压抑住欲望,让心里闪过的尴尬消失,原本几乎欲失控的身体化做了无力的语调。不再与那种炽热的幻想有交集,那是他从未有的悸动,笑也好,什么也罢都像是麻醉品荼毒他的神经,就要被拉进无底的寂寞和摧毁中了,这样下去他会活生生的被自己的忧郁撕裂。
逃避,远离那个让他快要动摇的少年,可是,体内却在呼啸着要搂紧那个单薄的身体,想要拥抱,做爱,然后占有......
点上一根烟,让自己情绪整理一下,阳台上的风吹乱他的发,我该怎么做?他矛盾着,我又不是爱他,他对自己说。我只是要他的身体,他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从奚那里把快被蹂躏致死的他抱来是因为在空中悬挂着的翎让他忍不住的产生冲动,那不仅是下身的反应,也是心底里的一种渴求。他看着浑身是血的他不由的兴奋,那种美丽是从未发觉的,金色的发披散在耳旁,虚弱但仍不低头的坚持,从脚趾滴下的血在地板形成图案。他要他,在这一刻下了决心,于是不顾奚的反对,把他抱了回来。
自己原本就是丑陋的,所以就让自己按照原来的想法去做,要这个身体,要平息这份欲望,所以并不存在后悔和抱歉。
在一瞬,他把他按倒在床上,翎的眼神先是微微惊讶,随后又改为一种强烈的反抗。
这种神情是他所喜欢的,如果他做出更过分的事,那它又会变成什么呢?
单手压住翎扭动的肩膀,他迅速拆下皮带把已泛紫的手腕重新束缚住。翎咬住唇,甩过头,不看他。
一鼓强烈的冲动促使他继续犯下错误,他已经亢奋,只被那不拘的神态。他想这样做的,把翎完全的占有自己的怀抱里,欣赏他的每个表情,如此不同的一个特别体,像一朵奇葩值得珍玩。
唇,触及到脖颈,他伸出舌,血的味道浓郁。就像他的手指,充满着血的味道,翎的血甘甜但又腥得几乎作呕,如此的浓稠几乎粘黏。
指甲瓣开结痂的伤口,血水流下滑过颈部在白色的枕上绽开粉荷。竟然会有这么适合用血液来点缀的身体,喜欢这种近乎黑色的浓烈,毫不怜惜的把身上的伤口每一处都划扯开来,血纹像蜘蛛网缠绵饶错。
没有任何声音,翎只是用一种嫉恨的眼神,血丝包围在瞳的四周,用齿紧咬住唇。这种兽性一开始就成为了引发被驯服的始作俑者。
满足于那种期望中的反应,他把高傲的下巴捏住,低下头贴进快被咬破的香唇。
"还是保持缄默吗?"他得逞的给翎一抹笑容,然后吻下。
"放开......"强硬的语气,翎争脱开他,想用脚蹬开紧压的身体,双腿却被正好分开并贴住了他的胯部。
他的昂扬贴到了松软一阵酥麻,裤链被拉开,等不及解开衬衣的所有扣子,随意就扯开领口的几粒,纽扣被弹落到地上,橡木地板发出了轻微的声音,而他听见的只是心跳的搏动。
欲火焚烧,他的神经兴奋地几乎手指都快捏不住东西了,没有一个妖媚的女子和清秀的男子可以让他有这样的冲动。
抬高了翎的腿,花型在眼前娇弱的没有保护,把它闭到最紧,如一个害羞的处女因为新婚的初窥而羞涩。血口还清晰可见,他只是想进入温暖,让内壁去摩擦他的肿胀。
做出想要进入的动作,没有施给爱抚和前戏,身下的身体早已经千创百孔,温柔也无法安慰残破不堪的肉体。
"对不起......"他轻声的在翎的耳边呓语,如果恨他,那么他愿意赎罪,他会完整的告诉奚他今天的所作所为,承认自己的一时背叛和对工作的懈怠。他的错,他会承担。
不要管他,不要管他,奚......
就让他侵占你的宝贝一次,就一次......
把翎交给他是出于信任,可是他负担不了了......
理智已经被欲望磨平,翎是个妖精,他被蛊惑了,已经无法自已。
瓣开臀,在柱体几乎要进入窄道的同时,翎涌出的不但是血还有泪。坚强顺着晶莹的液体滑下,仿佛也从琥珀色的眸里看到了奚。他为眼前的行为感到了羞耻......他们的神情包涵着彻底的失望,仿佛在责怪着什么,没有怨只是难过。
"天!我在干什么?......"他叹了一口气,匆忙转过身去处理好自己的衣服。许久之后只是坐在床边不去面对那对悲伤的眼睛,感到介意,感到自责,原本设想的不存在的负罪感完全呈现了。还没做什么,却为什么会无故停止,我是疯了吗?到底在做的是什么,我是在亵渎我的职责,以及高尚的信任。
手指,轻轻触碰到他的肩,随后感到了一双冰冷的手安心的搁在了上面而柔泽的发也同时贴在了背上。
"朔然......别对我抱歉。"漫长,等到的是这样的声音。轻柔,沙哑,不过坚定。它让他平静,透露着哀愁却不绝望。
转身,翎的泪依然盈眶,而对上他的眼睛后却被付与了温柔的笑容。没有阳光般的慰籍却让他的心丢弃了部分的阴霾。
"翎......真的对不起。"重复,一边又一边,搂他入怀,拥抱,却忘却了欲望。
"我总是被讨厌。"翎还是微笑,渴望的被他好好保护,把头埋进深处。
"那不是你的错,我是真的有喜欢翎。"额彼此贴近,他要呵护他,不再让他难过,不再让他流泪,想每天看到淡淡的微笑,立誓,给自己立下契约。可是欺骗有的时候不是因为他本身是欺骗而是由于遗忘所以忘却了重要的东西,可另一个人还记得,而你已经做不到了。
"然是保护我的人吗?"翎看着他,这时他从眸子底部看到了纯真,这个少年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罢了,有不幸的人生,时刻都会渴望被一双手牢牢牵住不会孤独。
"是的。"奚把翎交给他,却给了他一个他背叛彼此的源头。愧疚......他是愧疚的,像是在婚外恋的男子。
"那么......请永远不要丢弃我。"急迫地等待在他点头之后紧皱的眉舒缓,在唇边荡漾出美丽的弧线,而他终于发现了这个叛逆,脆弱的孩子最适合的其实是笑容。
"我会珍爱你。"犹豫,拍拍金色的脑袋。翎点点头缓慢的躺在床上。
"这是我的报答。"翎张开手臂,抬起腿然后闭上了眼睛。他抱他,从上到下开始吻他的伤口......
第五章 错爱(下)
沉沦......我爱上了不该爱的男子
如果背叛会得到惩罚,我能忍受的极限又是什么?
只要不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