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你的昙花一现————安达利司

作者:安达利司  录入:12-23

突然,危险的气息靠近,两个人同时转身跳到房间两边,一把匕首插在刚才两人的位置,瞬间化为黑水,冒着气泡,发出"丝丝"的声响。"啪啪啪"窗户不约而同的全部打开,似乎有什么东西飘进来,瞬间有关上了。两人对看着,静静的听着奇怪的声响"卡卡卡"好象敲打的声音,月抽起荆棘剑当心一划,"嘶"的一声,所有声响停止了,回复刚才的宁静。
御宇看着被划过的地方想着什么,月看着剑上滴下的一滴东西,想用指尖擦去,御宇挡住他:"别动。"他抬起手掌,整个人被红光笼罩,那滴液体顺着剑刃晶莹闪落,坠向御宇的手心。月想打掉他的手,可是却被反握住,液体在接触到红光时就慢慢消逝化为蒸气。御宇横握住荆棘剑,在空中用红光笼住,剑顿时呈现出紫黑色,月的眼眸从刚开始的不解转为吃惊然后是冷酷。
"看来我们得再小心一点了,猎物不象想象中那么好对付啊!"御宇的脸怎么看都和月的神情很象,他的斗志被彻底燃烧了。
而此时窗外的树叶上的一双眼睛则也是恶狠狠的盯着他们......
不做你的昙花一现

哼!带着那么强的杀气还敢来监视我们,是对自己太有信心了,还是小看了我们?御宇意味深长的看了窗外一眼,"月,我们出发吧,是时候救人了。"
月点了点头,他们花了一段时间便来到帝都的入口:巨大的字型迷宫。大门的守卫者主动让出道路。御宇和月对望了一眼,白痴!
"哼,就算是假装的,也要敬业一点,下辈子可要记住了。"月嘲笑的言语似乎是说给谁听的,他的身影一晃过,荆棘剑就刺入守卫者的心脏,不见血?御宇望着那人的尸体若有所思。
"居然连帝都的守卫者都大放血,看来这家伙的来头不小。"御宇一面四处观望,一面对月说。
"那种感觉又出现了。"御宇望向他,带着疑惑,"梦见赫石宫的感觉。"
"难道是赫石吗?"御宇考虑了一会儿,"不大可能,凭他的势力还早的。"
他刚要进去,月拉住了他:"等一下。
"今天是祭祀后的第177天。"月说,"你登位的第401年。神崎坐上神官的第185年,火言的第211年,日遥的第355年,水邺的第200年,还有......"
"你的第401年,记得这么清楚?怎么忽然提起这个?"御宇有点不解。
"这是每一代月君都会记得的,你不知道吗?与这个字型迷宫有关。"
御宇悻悻的说:"什么啊,我不知道,你不记得了吗?只要是世袭的秘密我一概不晓得。"他将头转向一边。
月的眼睛添了些自责:"我怎么会不记得,只是我不知道连这种没什么关系的事他也没有告诉你。
"这个字型迷宫的阵行每一天都会随着王、祭祀、四君的一切而改变,所以一般人是无法揭开的。历代也只有月君才会记得那么清楚,照这个计算,今天的阵行是‘孽',我们从西北口进去。"
只有月君吗?"如果是这个字的话,到后面会比较麻烦,如果走散了,记住在西口会合。"月边走边交代。
今天的月格外认真呢,为什么呢?"月这个迷宫你来过?守灵者会来吧!"
"只有金、木、水麒、火麟、土五守灵将才会来,日、月、火麒、水麟不会离开灵山。"
"那一定很危险咯?"月点头。 自 由 自 在
我就知道了,月......
"你听着,你只需要管好你自己,不要管闲事!这是我的命令!"御宇叮嘱。
月停下,看着御宇有些惊讶,然后转过头继续走:"我知道了。我也不喜欢管闲事。"御宇看着月的背影,莫名的轻叹了一口气。

赫石坐在赫石宫的王座上,看着早已粉碎的焰之涅槃自言自语:"也该到了吧,呵呵,祝你们好运!"

迷宫阴森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迎面吹来的冷风飕飕作响,天空阴沉沉的却看不见一丝乌云,传来的不知市是什么动物的叫声"呼哧呼哧"的,令人大气不敢喘,忽然一道闪电从空中垂直打在两人不远的正前方。
月一惊,怎么可能?他拉起御宇的手朝原路想要返回,可是来不及了。迷宫的阵行开始进行瞬间的大逆转,御宇开始明白,原来那道闪电是阵行转换的信号,可是奇怪的事,时间应该还没有到才对。
月蒙住御宇的眼睛蹲了下来,可是仍然感到了天旋地转的摇晃,可以预见的土地的移动和塌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入深渊的未知命运是御宇最不喜欢的,偏偏这时候月那边的土地开始往下陷,如同进入流沙一般,蒙住御宇双眼的手瞬间脱离开来,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月就急速的往下坠,松开的双手在感觉到彼此指间的温度后便分离了。
月费力的试图用荆棘剑插住泥土壁固定,然而由于泥土的松软,怎样都无济于事,落下的沙土加重了自身的重量,失重感让月的眼前闪过久违的画面:

"我有能力杀了他,杀了我的父亲,所以我应该有资格做王吧,他们都不在了,都不在了......月,你愿意帮我吗?告诉我,你愿意吗?"那时,御宇用从来没有过的求助的眼光望着他,那一刻涌上心头不知名的感觉现在终于明白了,叫做......叫做喜悦!虽然自己知道,他的这种求助也许有可能只是一种演戏,可是即使如此,命运的涅槃仍然转向了他,自己还是点头了......那时我是真的想要帮他,想要在他的身边!

御宇的眼睛看着月的坠落居然出现了从没有的鲜艳的洋红色,那一刻他的双眼没有焦距,颤抖的身体不受控制:

"你愿意帮我吗?告诉我,你愿意吗?"是什么时候的事,早已不记得这第一次的向他求助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所有人一并的离开自己,我很残忍吗--杀死了父亲和母亲,可是......可是,我只是个孩子呀,我应该可以向别人求助的吧,没有人愿意帮我,没有人...只有他!

"月--你给我回来--"
你说过会帮我的,要帮我怎么可以离开我呢?怎么可以离开我...就在喊出的刹那,御宇的右手那个火红的环吸收了他全身的力量,开始无限制的盘旋,"哗啦啦"的金属碰撞的声音,长长的环将昏厥的御宇和下坠的月的右手紧紧的扣在了一起......
天空的蓝色更加的深沉了,仿佛海底深处那个不为人知的世界,深深的如隔世般的情感开始慢慢的从天际的一角泄漏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的全都是那么熟悉的伤感和彷徨,而帝都深处也传来了那久违了的凤凰的啼叫,凄厉而又绵长......

帝都渐渐平静了下来,风拂过土地带起点点尘土,月感觉到自己停止了下坠,费力的抬起头看见手腕被一条火红的环给套住了,是城皇御宇的。他觉察到上方没有任何动静,怎么回事。他怎么了?从来没有的担心的感觉占满了整个内心世界,月忍着脸上和手上的伤口带来的阵阵疼痛,开始顺着无尽的环往上攀岩,  
每当他向上一步,环就随着缩短一节。环上渐渐留下更加深沉的红色液体......
月终于攀到顶上,看到的是一动不动的御宇。他挪到他的面前,小心的扶起他,是昏过去了吗?月的嘴角露出了自己都意想不到的笑容,不是冷酷的嘲讽,不是奸诈的谋划,而是打从心里流露出的松懈的笑容。用手拨开他额前的头发,突然一惊:那眼角残留的晶莹是什么?泪水吗,是刚才滴落的泪水吗?是为了......为了我吗?月居然小心翼翼的想着。第一次觉得眼泪是这么的珍贵,曾几何时,总以为只有失败者和怯懦者才会拥有这等廉价之物。
御宇意识到有人抱着自己,他勉强的撑开双眼,看到月跪在地上看着自己,带着从未见过的温柔的表情,一张俊脸占满了泥土,还有星星点点的伤口,御宇感到有些莫名的不舒服,抬起手擦去血迹和尘土,想起了刚才让自己止不住颤抖的一幕:"你......你刚才想干什么?你......想去哪里?"
月有些不明白,他将御宇扶着站起来。
他刚想说什么,御宇就异常急切的说:"你说过要帮我的。你.....不会离开吧?"
月的眼色变的更加温柔,他也还记得那时的事吗?他还记得!月轻笑了一下:"不会,即使你已经不再需要我了。"听完,御宇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冲着月展开了自己都没有觉察的全心的信任。
他立马转变了另一种神情:"你记住哦!那我们走吧,我已经有预感越来越接近那个人了。"虽然有些蹒跚,但御宇仍然脱离了月的扶持,继续想前走。
"你刚才有没有听见什么东西的叫声?"月的心里又出现那种熟悉,还有什么东西已经浮现在台面上就是想不起来。
"我不是晕过去了吗?看到了没有?这个..."御宇指着右手上的环,"吸收了我很多的力量,身体一下子承受不住,才会晕过去。"
"这个是..."月好象想到了什么。
"无极环。"御宇了然的笑着,"赫石所说的那个可以震慑四神物的无极环。"
"从以前开始,你就一直带着。" 自 由 自 在
"没错,是小的时候父亲送我的,很小的时候...原来他早就料到我会那么做吗?他是故意寻..."御宇说到这里,似乎有些不可思议的伤感,目光从月的身上移开,望向远处。
"没有人会故意寻死吧!你不是说过是他告诉你的,只有死是不可以尝试的吗?"月缓缓的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的心疼。
御宇苦笑了一下,"你知不知道现在的阵行?"
"是‘蘖'!"月转移话题,"阵行的转变只有几个人才能做到,,如果大规模的变成其他的字型,刚才的异变就不止如此,也许我们早就没命了!"

他们走到"木"字的交叉分口,从土中窜出一只猫,暗绿色的毛色,艳绿色的双眼放着警戒的神色,他抖了抖毛,纵身一跃上空中,在幻黑的夜空下变化成人型:一个个子矮小的短发男孩--土之守灵者。
"你们要来这里做什么,地域的王和月!无极环早就在你的手上了不是吗?"土之灵严肃的说。
明明是小孩,这么不可爱!"让我们过去。"月并没有直接回答。
"哼!你不能命令我。"
"他是月君都不行的吗?这个阵行好象是某一代的月君建的吧。"御宇想了想,试探的说。
土之灵摇了摇头:"我们只听那个人的命令,请你们回去。"
"要是我们偏不呢?地域的火君被囚在帝都,我们一定要进去。"御宇预期强硬的说。
"那就不客气了。"土之灵挥动长矛,笔直的朝御宇而去。
"刷"荆棘剑的剑气划过夜空,留下青森的光芒,阻挡了他的进攻,刺破土之灵的衣裳。月飞起,带着心中不断扩散的熟悉的不安。
男孩的长矛不断的与荆棘剑碰撞,金石相击的衍生物照亮了一小片天空。剑飞快的在他面前滑动,长矛的长度逐渐让土之灵处于下风,男孩的速度缓慢了下来,月抬了抬嘴角,横握剑,在空中迅速转身再转身,空气流造成了一个旋涡,荆棘剑的剑气呈旋转式的切线方向射出,木之灵的身体被重重的打落。
是水邺吧,木之灵的势力即使是月也不可能这么轻易败阵,水邺一定是在硬闯的时候打伤了他。御宇上前拉住月:"好了,不要浪费时间了。"一起朝深处奔去。木之灵抬起流着鲜血的额头,对着空中说:"快去告诉水麒,火麟。"一团赤银色的东西消失在夜空......

御宇和月一路无阻的到达一个奇怪的路口,这个路口呈弧状交接,似乎空间被圈了起来,找不到方向,一直走着却好象在原处打转。
"你出来吧,再躲就没有意思了。"御宇不耐烦的说。
"真不愧是地域英明的王者。"从交接口出走出一个男人,怎么会?这个人长的怎么这么眼熟?这个不是日遥吗?
是的,这个人除了穿着贴身的铠甲不同外,其他地方就是日遥的翻版。御宇不自觉走上前:"你是......金之灵?"
男人温柔的笑了笑,连笑容都这么象:"怎么?觉得我象日君吗?"
"是有一点,不过遥他笑起来可是帅多了。"御宇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你也想阻挡我们吗?不要以为自己个子高就不会落到土之灵的下场!"御宇调笑的开口。
金之灵摇摇头:"我可没有要和你们作对的意思。那个水邺的到来可是让我吃了很大的苦头,我可不想再来一次,只不过职责所在,必须耽误你们一会儿了。"金之灵耸耸肩,"何况也算是帮你吧,王你的力量已经恢复不少了吧。"
御宇和月有点怀疑他的话:"你要放我们过去?"月提出疑问。
"你总算开口了,我还以为你使哑巴呢!为什么不呢,以我的势力远不是你们的对手,但是要告诉你们,下一关可不好对付,水麒、火麟早就等着你们了。你们不要白费力气,这个地方除非是我允许否则没有人过得去,等着吧,到时候自然回放了你。"
御宇想了想,终于笑了:"那可以说说为什么帮我吗?"
"算是答谢你当年救了日遥吧!"金之灵挥挥手,转身离开,"好好恢复吧,那个人可不是你们轻易可以打败的。"
"你觉得他和遥什么关系?"御宇问月,又自言自语,"论年龄不象是兄弟。为什么遥他......"
"不要一直念叨着了,现在不是关心你的日遥的时候,希望王明白这一点。"月不是滋味的冷着脸说。
御宇看着他,有点不解,"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到金之灵认为我们可以走为止。"

暮色渐渐降临...... 自 由 自 在
金之灵站在树上看着靠在旁边休息的两人,落日的余辉铺在他们的身上,溅起些些耀眼的光彩,实在是很象,恋上了不该恋的人,被禁忌的涅槃圈住的两个人; 但是却又很不同,那是没有确定的情感,却不同的绽放出惊人的默契,也许他们真的可以打破着几千年的诅咒吧。
朦胧的水气阻挡着他的视线,最怕的回忆渐渐上心扉:那个人提着长长的剑站在焰之涅槃前,鲜血顺着剑刃流下,撒落一地,凌厉的双眼露出痛楚的神情,"为什么是我们,为什么?"嘴里念着,挥动长剑,"砰"的一声,涅槃被划成一般,最坚硬的利器也留下稀落的星子......

月在雾水中仿佛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又是那个人!月跑上前,那人根本看不清面貌,因为......因为他满脸的鲜血,举起的长剑上有无数的刀口子。"为什么?根本不用问,你又要说那句话了吧。"他悠悠的说,"我知道该怎么做。算我最后一次求你,交给我吧。"
转身的他念叨着:"谁是谁的昙花一现--"
从他的身后传来一个有些苦涩的声音:"我才是你的昙花一现--"

又是一个梦,月被压抑的情绪惊醒,睁开眼看见御宇皱着眉望着自己:"又是那个梦吗?"御宇慢慢的念出,"我才是你的昙花一现。"
月惊呆了,"为什么你会..."
"因为刚才的梦我也作了。"御宇伸出手拨开月头发,"那个人是谁?他就是幕后的主使吧。还不愿意承认吗?你不是一个会逃避的人,还是你在顾及什么呢?"

推书 20234-12-23 :暗之惑 (全)+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