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容少爷你不要这么激动,你的头会更痛的!"他担忧的说。
容少爷就着结合的姿势,将石青抱起来,猛然加深的凶器让石青闷哼一声。
"不要老这么关心我!你越说这样的话,我越舍不得死......"
"不要说死,你不会死,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请你一定要活下去!"
容少爷紧紧拥抱住石青,深深的吻着他,几乎令他窒息。
"不要,不要叫我容少爷,"一直激昂着的声音忽然软下来,容少爷将满是泪水的脸埋在石青的颈弯里,"叫我容儿......"
"容儿!"
"再叫一声!"
"容儿!"
"再叫我!"
容少爷啜泣着,抱紧石青律动,每一下都冲到最深处。
石青也紧紧抱着容少爷,他想将容少爷所有的悲伤都揽入自己的心中。他的身体在一波波的刺激下渐渐放松, 一种奇异的感觉从身体里慢慢升起,累积。当他觉得自己快要飞翔起来的时候,朦胧的视线中仿佛看到一直流着眼泪的容少爷终于笑了,他也放心的沉入黑暗之中。
石青醒来的时候,感觉一双柔软滑嫩的小手正在自己身上轻轻抚摸,冰凉的液体随着那小手身体各处。
他睁开眼,发现容少爷的脸近在眼前,双眼哭的红肿,眉头紧缩。他看得有些心疼,想伸手去抚平那皱起的额头,谁知这微微抬手的动作居然牵动了他后面的伤口,他忍不住痛呼一声。
"你醒了......"平日里温和悦耳的声音变得干涩沙哑。
"我......"石青刚想回答,忽然眼前一黑,熟悉的味道围绕周围,原来是容少爷将他的头抱入了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容少爷带着哭腔的道歉声仿佛从很远处传来一般,滚烫的液体不断的落在石青光裸的后背上。
"少爷,你不用......"虽然第一次听到容少爷道歉,石青感到很惊讶,但他想不出容少爷有什么要道歉的,昨天发生的一切他都是心甘情愿的。
容少爷哭了一会儿终于止下来,将石青又放回地上。大概觉得不好意思,他也不看石青,低头从一个白玉瓶中倒出一些绿色的液体,涂抹在石青身上的伤口处。
那液体涂上后凉凉的,还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涂过的地方也不再火辣辣的疼。石青好奇的问:
"少爷,这又是什么药啊?"
"绿药水。"容少爷低哑的说道,头还是不抬。
"少爷家的药名还真是通俗易懂......"
涂完前半身后,容少爷将石青轻轻的翻过身,冰凉的手指碰到一个位置,惊的石青险些跳起来。
"少爷,那里不要碰......"
容少爷"噗哧"一笑,用手指按住石青的腰说道:
"怕什么,刚才我还帮你把里面的东西清洗干净了呢!"
"少爷......"石青感到自己脸上的温度都快把下面的地皮烤熟了。
好容易捱到少爷把所有的地方都涂过药,石青也不顾身上的疼痛,赶快翻身坐起,免得少爷又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你,还疼吗?"容少爷坐在他的对面,低着头,还是不看他。
石青刚刚降了一点温的脸,"腾"的一下子又成了酱紫色。他心想,如果他回答疼的话,少爷的泪肯定又要止不住了。于是连连摆手,说道:
"不,不疼,一点也不疼!"
"你骗我!"
容少爷闻言猛地抬起头来,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黑白分明的眼睛闪着动人的光芒。这让石青再一次看呆了眼。现在的少爷好可爱啊。
"你明明流了那么多血,怎么会不疼!"容少爷大叫着,他想起当他清醒时看到石青一动也不动的伏在自己身下,当时自己心中是多么的恐惧。石青身上满是伤痕,流出鲜血将自己的白衣染成红衣,若非还有微弱的呼吸,那蜷缩在地上的样子就像尸体一般。他没有想到昨夜自己失去理智,居然把石青伤得如此之重。他一边帮石青清理身体,一边不停的落泪。一想到自己险些失去石青,他就忍不住发抖。他再也不要尝试一次那种恐惧。
他回过神来后,却发现居然石青露出一副呆傻的表情,直直的看着自己,显然一点都没有把自己的问题放进脑子里。一想到自己居然为这么一个傻瓜担心,容少爷心头的火焰立刻燃起了十丈高。他跪起身来,一把揪住了石青的耳朵。
"哎哟,少爷,疼......"
"现在你知道疼了,我刚才问你的话你老实回答我!"
"好!我说!"石青真受不来这个容少爷,还没有享受一会儿温柔表情,居然又变回凶悍模样了,他赌气的喊回去,"我疼,昨晚我疼的要死过去了,今天我还是疼的不想活......"
"那你昨天为什么不阻止我?"容少爷脸色又变,眼泪绕着眼眶转了几转险些掉下来。
见自己又要把容少爷惹哭了,石青连忙严肃回答:
"那是因为是容少爷,那点痛算不了什么;而且我昨晚也很快乐......"
石青说到这儿,忽然堆起一脸傻笑,"少爷,我们昨天那样算不算‘融为一体'"
"你......"正听得起劲的容少爷没有想到石青忽然问到这个,呼吸一滞,想也没想就给了石青一记耳光。
"啪!"
"少爷......"正沉浸在甜蜜幻想中的石青登时傻眼。
容少爷也不管他,自顾自地收拾起东西来。
无缘无故挨了一巴掌的石青只好自叹倒霉。他刚想起来帮忙,却发现容少爷拎着收拾好的包裹,蹲在他的面前。
"上来,我背你走!"容少爷冷冷命令道。
石青一怔,然后赶忙摇头:"少爷,不行,你怎么能背我呢......"
"笨蛋,你现在这样能走吗?"
"哦......"
石青挠了挠头,借此掩饰自己又开始发烧的脸。他听话的趴到容少爷看似瘦弱实际上却很结实的背上,忽然发现容少爷白皙的脖颈已经一片粉红。原来......
石青幸福的想着:师父,我找到了相爱的人了!
4
真的觉得很不好意思,本来是打算几天内将这篇文结束,让各位大人娱乐一下就行了。没有想到最近身体一直不好,发烧感冒坏肚子,而且突然间好几项工作也同时压了下来,所以一不小心就成了一个小小坑。
所以今天早早就跑来贴文,感谢各位大人的支持。不过真的感觉是力不从心了,写的越来越无聊,一想到对不起各位大人就紧张的冒汗。所以先提醒,希望大人们别抱太大希望。
越过了四重山峰,果然出现一个广阔的谷口,极目望去,谷内姹紫嫣红,繁花似锦,靠右的岩壁上,刻了三个大字:"万花谷"!
石青欢呼一声:"容少爷,我们到了!"
容少爷轻轻叹道:"石青,万一云大侠的师弟也治不好我的病呢?"
石青一怔,随即连连摇头:"不会,不会,云大侠说得好像还挺有把握的......"
"我是说万一!"容少爷明白,已经失望过无数次的自己再失望一次也不算什么。但心思单纯、抱着极大希望而来的石青可不一定受得了打击。
石青一想到要和容少爷分离的可能性,心中一酸。他拼命忍住险些流下来的眼泪,坚定的说:"那我就一直陪在容少爷的身边,继续去找治病的大夫!"
还真是不放弃啊。
容少爷想笑,可是鼻腔里却有些酸涩的感觉,美丽的眸子里浮着一层晶莹的泪幕:"好,等治好了病,我就带你去那个翔凤楼好好吃一顿!"
这句话对于有些贪吃的石青显然非常有鼓动性。他紧紧搂住容少爷的脖颈,开心的叫道:
"少爷,那还等什么,赶快走啊!"
"石青,你再勒我的脖子,我就没气了!"
走进谷中,里面温暖如春,万花吐艳,芬芳扑鼻,谷壁如削,高可接天。谷道曲折,由花树之中穿越而过,真疑是入了瑶池仙境,众香之国。
足足一盏茶时光,才将花径走完,眼前现出一个精巧的宅院。门前扫地的仆人见有人来,上前拦住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闯入万花谷!"
"我们来求医的!"容少爷将云一扬给的那个黑色令牌递给那个仆人。
那个仆人见到令牌后,脸色和缓:"
"原来是二少介绍来的啊,请稍稍等候,我去里面禀报少爷!"
说完将笤帚放在一边,跑进门去。
不一会儿,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跟着那仆人出来,将两人一路领到客厅。客厅内布置幽雅,地下铺设着粉蓝色的波斯毛毯,壁上两幅淡描山水画,矮脚桌,锦绒椅,一个黑亮而古雅的小几上摆着一尊白玉香炉。镂花格窗下斜摆着一张漆金雕花卧榻,榻上一个年轻男子慵懒地半坐半卧着,两个容色照人的小丫鬟侍在榻侧,一着粉衣,一着翠衣。
那男子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衣襟半开地罩着一袭蓝色儒袍。脸色略显苍白,但却十分英俊,两道如墨的眉毛斜入鬓角,一双丹凤眼清澈澄朗,挺直的鼻子如白玉雕成的一般。只是,他正持着一柄铜镜左看右看,边看还呲牙咧嘴,挤眉弄眼,将那俊美的面容破坏殆尽。
石青不解的低声问容少爷:"少爷,那就是云一扬的师弟沈衣吗?他是不是因为恋人死了,变得脑筋有些......不太正常?"
容少爷冷冷回道:"可能牙疼吧,或者在挤青春痘,神医也会有自己的困扰的!"
沈衣见两人进来,放下铜镜,缓缓坐起身来。没有了刚才那奇怪的表情,有些懒散的神情散发着成熟男子的迷人味道。他微微笑道:
"就是你们要看病吗?"
容少爷将石青放到一张椅子上,向那男子微微施礼。
"正是!"
沈衣轻轻叹了口气,道:"我那个二师兄平时就喜欢研究毒物和惹事打架,老是给我惹一堆麻烦,让我帮他收拾那他的烂摊子,本来我是不准备再理这些事的......"
沈衣说到此,唇边的笑纹更深,眸子里也渐渐发了光:
"不过呢,你们很幸运,赶上我今天心情很好,因为我那亲亲娘子今天要从娘家回来了。"
"什么?你成亲了?你不是,你不是......"石青惊讶的叫道。
"我不是应该还在为我的初恋情人悲伤哀悼?"沈衣笑了起来,"我那个师弟啊,不喜欢我这个夫人。虽然我已经成亲快两年了,他就是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老是喜欢跟别人胡说八道......"
容少爷在心中冷哼,原来是枯木逢春,难怪变成这副痴傻模样。
沈衣含笑打量了一下两人,继续说道:
"我看你们真是一对佳偶,呵呵,我最见不得情侣分离,所以我一定要救上一救。"
他伸了伸懒腰,后面的粉衣丫鬟连忙给他身下垫了一个锦缎靠垫,服侍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下。他慵懒地撑著颊,笑意盈盈地问道:
"你们是哪位要看病啊?呵呵,这位黑脸小哥是被背进来的,想必病情严重,我来看看。哦,原来只是身体某处有些外伤而已,不要紧,不要紧,我给你一瓶药膏,回去抹抹就没事了,不过下次可不要这么激烈了啊!真是一对佳偶!哈哈!"
两人听到男子这番话都羞不可言,但也因此明白这个人着实医术了得,只是看看就已看出病因。
石青红着脸连连摆手:"不,不是我,是容少爷......"
男子又看了看容少爷,表情严肃了一些:
"哦,这位小哥的病的确是严重,明珠?"
"是!"刚才那粉衣小丫鬟应声走出。她从袖中取出一缕红色丝线,走过去将红线一端缠上容少爷的左腕,然后将另一端交到男子手里。
石青紧紧盯着那男子,心中极其激动,奇迹是否会发生,刹那之间便可揭晓。
男子闭目轻拈丝线,漂亮的眉毛皱了起来,口中轻轻喃道:
"的确是绝症啊......"
石青心中一凉,脱口说出:
"没有救了?"
沈衣睁开眼睛,朝他冷冷一瞥道:
"谁说没有救,不过......"
石青紧张地道:"怎样?"
沈衣也不回答,撑着右颊看那叫明珠的粉衣丫鬟收拾丝线。
石青急得都要跳起来了:"沈大夫,‘不过怎样',你说个话嘛!"
沈衣慵懒的视线扫扫石青,又扫扫也露出好奇之色的容少爷,才带着灿烂的笑容说道:"不过让我看病,你们得付给我酬金才行。"
石青大大松了口气,心情也变得激动起来:奇迹果然就在眼前,原本只是抱着试探的心情,没有想到真的能挽回生命.
"酬金?我有,我有!"他从怀中掏出大把银票放到桌上,兴冲冲的说道:"请神医即施圣手!"
谁知沈衣对那堆银票看都不看一眼,他懒懒回道:
"我要钱做什么?我家里的钱多得都发霉了。我的酬金就是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看在你们是一对佳偶的分上,我也不会太难为你们。你们只要在三天时间内,给我办成三件事就行。"
容少爷和石青对视一眼,心里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这个人果然是三句不离佳偶,这一点云一扬那家伙倒没有胡说八道。
石青问道:"什么条件?"
沈衣轻轻把玩着刚刚搁置一边的铜镜,薄薄的唇角带着笑意:
"第一是要去找来500顶斗笠,必须是30岁左右的健壮男子戴了十年以上的才行;
第二是要去给我砍来500捆木柴,每捆都要在50斤以上!
第三个条件嘛,去山中捉十只猴子。
他望向石青:"我看这位黑脸小哥武功不弱,应该能够办到。"
石青拍拍胸脯,很豪爽地一笑:
"没问题,我现在就去,你就赶快给我家少爷治病吧!"
他刚要起身,却被容少爷按下了。容少爷面向男子,冷冷说道:
"石青身体有伤,不能劳顿,还是我去好了。"
没等石青反对,沈衣已经摇头否决:
"不行!不行!你是病人,你有你的事要做。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睡觉、吃饭,将身体状况调整到最好,我的治疗才最有效果。"
沈衣示意一旁的翠衣丫鬟拿来一个红木小盒,从小盒中拿出一粒黄豆大小的红色药丸递给容少爷:
"你今晚睡觉前将这颗药丸服下,这要会让你昏睡三天。三天后,等这位黑脸小哥完成了那三个条件,我再为你治病!"
容少爷没有接那颗药丸。
他非常讨厌这个人。
嘴上挂着虚假的笑容,摆出那种屈尊俯就的态度,好像施舍一般。
刚才居然还忤逆他的意思。
向来说一不二、被众人小心迎奉的他,跟石青来此求医就已十分不愿,怎受得了有人一再对他如此不敬。他冷冷笑道:
"我可不敢吃你这庸医的药,谁知道会不会毒死人!"
"什么?"
沈衣一听这话立刻就从斜榻上跳了下来:
"你敢骂我是庸医?哼,我告诉你,我最恨别人说我医术不好。好,好,我就遂了你的愿,不给你吃这颗药。"
他转身走进内间,一会儿拿出来一颗鸡蛋大小的药丸,那药丸散发着一股恶臭。他拿着那颗药丸,恶狠狠的说:
"那你就吃这颗吧,反正效果差不多!"
容少爷一看他居然敢这样整他,怒火更盛,嘴角一撇:
"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吗,我不治就是了。"
他起身便向门外走去。石青见状,也不顾身上的疼痛,连忙起身拦住容少爷。他一面拽着容少爷的袖子,一面哭着给男子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