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无绝微微笑:“教主先来啊,无绝想听。”
云长流脸红了红,轻声道:“……好看。”
关无绝脸上的笑容凝固:“………………”
温枫惊悚,哆哆嗦嗦地犹豫着问:“教、教主……您说的好看是指……模样生的美那种好看……吗?”
云长流欣然点头。
台下,萧东河一言难尽地捂着脸:“原来、原来教主小时候是这样的!?”
花挽已经完全不行了,双手捂着烧烫的脸,腰肢一扭一扭,浑身飘红心:“啊啊啊呀……教主夸关护法好看呢……啊啊啊呀……竟是一见钟情呢……”
萧东河嘴角抽了抽,拍右使的肩膀:“挽姐姐,冷静着点儿。”
关无绝顿时崩溃,不甘心地摇晃着教主:“就……就这个!?您就看上阿苦的脸了,啊!??所以您那个时候天天跑来找我玩儿原来只是为着养眼是吗!所以您后来说喜欢我想亲我也是——”
云长流无奈地把护法的手掰下来:“不是,不是……听我说。”
云长流双掌拢着关无绝的手指,低声道:“不仅是好看,那时本座所见的阿苦……像光,像火,很暖和。我那时总忍不住找你,是我日子过的太冷,想取暖。”
关无绝怔住,半晌才道:“您……这不是挺会说好听的话么。”
温枫微笑:“护法还没答题呢。”
云长流的脸色却忽然暗了下来,默然垂下眼睑。心内只道,作为药人的阿苦初见自己这个罪魁祸首,第一印象怎么可能会好。
关无绝悄悄打量了教主一眼,却假装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若说养心殿前那次算初见,第一印象是——真惨。”
温枫:“……”
云长流:“……”
关无绝自顾自地道:“是真的啊。我那个时候在万慈山庄过的不舒心,又被带到烛阴教做药人,那阵子真觉得自己就是世上最惨的人了,结果突然遇见您,就觉得……这个烛阴教的小少主命比我还不好啊,他都能活下去,我还不能么?”
关无绝露出几分追忆的神色,唇角的弧度一直是柔和的:“后来……后来呢,偶尔也会想起您,尤其是养血疼的不行的时候,就总想象您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是在给什么样的人养血做药……”
云长流眼神更加黯淡下来,疼惜地握住护法的手指:“不说了。”
关无绝回头冲教主一笑,神采奕奕:“再后来不就是那次木屋初见么。是真没想到,金枝玉叶的烛阴教小少主,还有那么个魔头似的老爹,怎么能养成那么个纯良柔软又怕生的性子!碰他一下就吓得跑了,真是忍不住想逗想欺负,啊哈哈哈……”
说着他就笑倒进云长流怀里,教主抱着护法,无可奈何地叹道:“下一题。”
关无绝窝在云长流怀里,悄悄捏了捏教主的手指,小声道:“教主,无绝真的从来都没有怨过您的,从小到大,一次都没有。您别乱想。”
云长流低头亲了亲他额角:“……嗯。”
温枫:“八、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关无绝拍案而起,佯怒道:“废话教主哪里都好!那么好的人谁不喜欢!”
温枫无奈:“护法请认真答题成么?”
关无绝:“我哪里不认真了!是实话啊,就说当年的长流少主,人美心善武功高,外冷内热会疼人,叫我如何能不心动?后来越是深交,越是佩服他倾慕他,只觉得这人从外到内无论哪里都是完美无缺,真要怀疑是天上仙神落了凡尘——”
护法一旦夸起教主来简直没个止境,饶是淡定如云长流也被他弄的略略有些难为情:“……咳,好了,听我说。”
关无绝总算打住,笑道:“好好好,听您说啊。”
云长流一本正经:“无绝哪里都好。”
关无绝:“……”
温枫:“……”
温枫:“九、讨厌对方哪一点?”
两人异口同声:“没有。”
温枫:“十、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么?
云长流:“很好。”
温枫有点意外:“哎呀,教主好直接。”
关无绝苦笑道:“对,以前教主曾对我说过,他说我性子太狠又太烈,容易伤人伤己,也就教主那般温柔包容又坚韧的性情才能养得起我。”
说着,护法顿了顿,却踌躇道:“可我……觉得我和教主并不……这该怎么说呢,教主待心上人过于柔软纯粹,我这种的,太容易刺伤他。其实若要我说,教主本该找个温柔热情、真诚坦率的良人共度余生……”
云长流坚定道:“你才好。本座只要你。二十五载过去,世间千万人中独独是你救我,还不够么?怎么如今还说这种话?”
温枫:“ 十一、您怎么称呼对方?”
关无绝:“小时候叫少主,后来叫教主啊。”
云长流:“阿苦,临儿,无绝,护法……”
温枫:“十二、您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关无绝有些尴尬:“……还是叫无绝好。总之……别叫那个……咳,别叫临儿……”
云长流:“想听他唤我名字。”
关无绝一僵,连忙摆手:“这个不行不行!叫不出口……”
云长流:“小名也可。”
关无绝又好气又好笑:“更叫不出口!!”
……台下云孤雁似乎在暴躁跳脚嚷嚷什么“流儿只能本座和温环叫”然而被身旁的温环强行摁下去了。
温枫:“十三、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云长流速答:“红狐狸。嗯……狡猾又漂亮。”
关无绝却想了半天才开口:“白……猫?远瞧着很是清高俊美的模样,其实真养起来才知道小毛病可不少,不过养熟了就会冲你甩尾巴……撒娇蹭你,躺地上露肚皮……全无防备的模样……生气了会伸爪子挠一把,然后再……”
他也不知道想到哪儿去了,越说嗓音越软,神情越飘,末了脸颊都烧起来,埋头往云长流怀里钻进去,“教主……”
温枫额头上青筋一跳,皮笑肉不笑:“……关护法……犯花痴请您结束之后对着教主犯,成么?”
温枫:“十四、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送?”
关无绝:“药血……咳咳咳咳!没没没有!!教主教主无绝什么都没说!”
云长流收回怒视护法的目光,开始认真地思索起来:“看他缺什么,想要什么。但凡护法要的,本座给的起的,都能给他。”
关无绝轻叹:“教主既然身为教主,总是不缺什么东西的。我……我实在没什么东西可赠,想想也只能送自己……”
台下花挽暴哭:“小护法你清醒清醒啊!别人的送自己是指在自己的上涂满奶油再在上扎好彩带然后主动……这才叫送!自!己!不是叫您去卖血割肉啊啊啊!!”
台上的关无绝被消音消得一脸茫然:“什……么?”
萧东河头疼不已:“算了吧,四方护法不是一向误解很大么。”
温枫:“十五、那么您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云长流:“不要礼物,护法肯安稳待在本座身边便是最好了。”
关无绝:“无绝也是同样,还请教主一生喜乐,长命百岁。”
温枫:“十六、对对方有哪里不满么?一般是什么事情?”
这问题一出,关无绝瞬间来了精神,抢答:“有!对待喜欢的人付出太多,收老教主的烂摊子也好,养小白眼儿狼也好,包括对我这个四方护法也好过头了……教主您这个样子太危险无绝说过多少次了!?就是改不过来!真是……”
云长流冷漠地打断护法:“有。本座也说了多少次了,叫你不许逞强,不许带伤涉险!身子都损成这样还不肯好生养着,成日里跟本座耍心机隐瞒,到时候撑不住昏在本座怀里还瞒得住么?”
关无绝听着听着就气不打一处来,转身怒瞪着云长流:“教主,属下在这再跟您说一遍,我这身伤是自己造的!碎骨鞭是我利用您逢春生发作,算计着您打下来的!跟您没关系,您能不能差不多别再往自己身上揽过错了?”
云长流也被惹火儿了:“你为本座受了这许多年的苦,怎么,本座想好生疼疼你补偿你都不行?还天天觉着没用了本座就不要你了,你拿我当什么人!”
对于这等司空见惯的情景,台下众人连带着台上的温枫都开始面露绝望之色:“完了,题目倒是答的很好,这下又开始吵起来了……”
温枫:“十七、您的毛病是?”
关无绝气还没消,咬了咬牙才说话:“……一意孤行,自以为是,不听劝,总让教主伤心。”
云长流已经很快地收敛了情绪:“常被下属说对待亲人爱人过于优柔,许是有些。以及……有时笨口拙舌,想说的话说不清楚。”
关无绝适时地补了一刀:“还有,不、认、路。”
温枫:“十八、对方的毛病是?”
关无绝冷笑:“你想看我们再吵一遍?”
温枫:“……过过过。”
温枫:“十九、对方做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您不快?”
云长流看了关无绝一眼,淡淡道:“若说如今,本座只怕他再添伤病,损了根基。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关无绝则是深吸了口气:“唉,吵归吵,无绝又怎么会真因为教主做什么而不快……只是心疼您罢了。”
温枫:“二十、您做的什么事情会让对方不快?”
关无绝望天长叹,然后认命地开始掰着手指数:“找死?受伤?生病?隐瞒欺骗?也就这些了,都是关乎我自身的,其它的还真没?0" 无绝69" > 上一页 72 页, 小讨髡媸翘枳盼摇!?br /> 云长流却想了想:“对,本座太宠他,若是为此耽搁了教内事务或乱了本座的作息,便会叫护法不快——不许反驳,前两日还发过脾气。”
关无绝:“……”
台下这回是金琳银琅发声:“对哦,上回教主为了陪护法把教务堆到晚上熬夜,护法发现之后气的差点没把那几份折子给撕了……”
温枫:“二十一、你们的关系到达何种程度了?”
云长流没听明白什么意思,目露疑惑之色。关护法镇定地答:“用那句话说: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
温枫:“二十二、两个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关无绝:“约会啊……初见的那木屋算么?”
温枫:“二十三、那时候俩人的气氛怎样?”
关无绝闷声笑起来:“……觉得很……好玩儿……?这小少主太好欺负了……”
云长流颇为无奈地叹:“完全被他唬住了,紧张得很。”
温枫:“二十四、那时进展到何种程度?”
云长流:“并无……”
关无绝向云长流使了个眼色,微笑着开口打断:“那回是少主第一次送我糖,我第一次送他桃花;我带他走回城,他还在后头以桃枝刻了痕迹,这进展不是很好么?”
温枫:“二十五、经常去的约会地点?”
关无绝:“小时候是在我的木屋,重逢后是在原先的长生阁如今的清绝居……都是教主来找我。”
云长流:“嗯。不过这段日子,护法在养心殿住的次数也愈加多起来了。”
——中场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除夕肝到深夜也要写到护法回来就是为了找个适合断章的地方今天码这个番外!!
其实这种相性百问类的番外应该正文完结之后再写的,但是作者比较佛又比较浪,实在忍不住想早点写,于是就写了……
时间节点成迷,请不要深究(x)
第169章 番外.相性二十六至五十题
中场休息之后,又有几位“嘉宾”到场了。
叶汝低垂着头,十分紧张地走上来,瞄一眼台上的云长流就更加红着脸缩到角落里去了;关木衍来了,毫不顾忌地在云孤雁旁边大大咧咧地坐下,还翘上了腿;端木登居然也混进来了,低调地挑了个视野很好的地方,津津有味地瞧着台上。
台上的问答还在继续。
温枫:“二十六、您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么样的准备?”
问罢,温枫想了想道:“嗯……似乎前头有提到两位的生辰是习惯一起过的?”
云长流:“以后会认真给他过生日。”
关无绝倒是不在意这些:“其实如今这样便很好了,能蹭教主生辰宴的排场,无绝美还来不及呢。”
……当然,护法不在意,在意的人也是有的。
台下的端木登激动高呼:“不行啊临弟!临弟要回家过生日啊临弟——!!!”
关无绝气笑了:“滚!谁是你家临弟!”
温枫:“二十七、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云长流淡定地抢了这题:“是本座。”
关无绝抿着唇笑起来,眉眼松缓,很幸福的样子:“对,两次都是教主先的。”
说着他又戏谑接了一句:“当然,两次教主都是自己把自己吓跑了什么的……”
云长流不悦地反驳:“没有。那是亲你,不是表白。不一样……”
温枫:“二十八、您有多喜欢对方?”
关无绝:“为他赴死。”
云长流:“为他独活。”
“……”
关无绝捂住脸:“……教主我错了……”
台下,关木衍脸色黑如锅底,哼哼道:“这两个人都是能互相为对方要死要活的疯子呗。反正最后亏损赔钱的那个,都是老头子我的药门!”
温枫:“二十九、那么,您爱对方么?”
云长流:“爱。”
关无绝深深地看了云长流一眼,双眸凝望着教主优美的侧脸轮廓,轻声道:“……有时候觉得,我对教主已不仅是爱了。我拿他当我这辈子的神明信仰,当初入鬼门之前,也是对老教主说的要只忠不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