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念一动,扬声叫了一句谢殊的名字。
外面没有人回答。
他的心跳骤然加快,连忙从浴缸里出来匆忙擦干后披上浴袍,轻轻把卫生间的门推开一道缝隙,扫视着整个房间。
谢殊出去了。
这个事实简直是雪中送炭,江扉飞快的从行李箱里找出来一件干净的衣服换上,然后屏息凝神走到门口小心的拉开了一条缝。
背对着门口的谢殊正在压着火气打着电话。
江扉立刻又无声关上了门,心一下子悬在了半空中,他背靠着门沉思着,不知是不是刚从浴室里出来的缘故,他觉得身上的温度比平时要高,甚至还有些发热。
他无意识扯了扯自己的领口,紧紧贴着门竭力听外面谢殊的动静,他还没有走,像是和电话那边的人吵起来似的来回踱着步,近乎咬牙启齿的低声说着什么。
江扉很怕他会突然推门而入,但他在门口堵着又不是办法,烦躁的情绪如同火线点燃了紧绷的情绪,江扉很少有这样失控的时候,可他的确清楚的感受到了整颗心正以极其剧烈的频率跳动着,甚至连呼吸都变的急促了起来。
不对劲。
他用力晃了晃头,发现视线也渐渐出现了重影,模模糊糊的如同覆盖了一层薄纱。
感知的障碍让他迅速升起了警觉,他抬脚就要过去搜谢殊藏起来的手机,踩到地毯上的刹那间却仿佛一股电流毫无预兆的从脚底一直震颤到了太阳穴,浑身脊椎发麻,他一下子就跪到在了地上。
细热的汗从他光洁的额头上流了下来,漫过纤长的眼睫滴落下来,抓着地毯的手止不住的发着抖,因为竭力克制着某种无所适从的汹涌热/潮而死死攥着,黛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手背上凸显的几乎要崩掉。
如同被死死按进了岩浆深处,周身都被穿透而过的火焰烧的战栗不止,令人头皮发麻的高热从骨头缝里淌出了湿腻的汗,将他浑身都浸的泥泞不堪。
他朦朦胧胧的终于知道谢殊为什么会那么在意一瓶红酒,原来是想玩点新花样。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下章要入v了!o(′^`)o
①因为我研一了还得向家里要钱实在是特别羞愧,所以为了生计实在是不好意思昂!不过!文文的基调是不会修改的,相当于小扉扉在遇见的人里面要找出多重人格攻的正确人格,所以洁党千万别看!不小心看了就弃掉,我已经在这里提醒过了,到时候再骂我我就会不理你的!【超凶jpg.】
②百万还是会写的,设定也会尽力保持的,要是你们中途不喜欢不跟了的话不要告诉我,我知道了会有点难过的 Q A Q
最后还是要感谢大家!你们的支持和鼓励是我最大的动力!真的超爱超爱你们哒!(/▽\)
章节目录 23.我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大明星23【倒V开始】
被捉弄的愤怒在过于强烈的药效面前被冲的很淡, 江扉颤抖的狠狠咬了一下舌头,几乎咬出血的力道终于扯回了一丝清明, 他强撑着从地毯上爬起来费力的握住了门把手, 简单的一个开门动作却让他的脸犹如被水洗过似的浸满了湿汗。
出乎意料的是谢殊已经不在外面了, 他不知道该感到庆幸还是遗憾, 竭力压抑着烧灼感踉跄的出门, 然后朝着于绎的房间咬牙走了过去。
短短的一截路如今变得格外漫长, 每走一步都有可能随时都会栽倒, 江扉的脸上浮起了一层绯红, 每次眨眼都会有湿漉漉的汗从眼睫上滴下来, 模糊了他的视线。
恍惚中他被人扶住了, 随即一个甜美的声音关切的问。
“先生您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江扉用力闭了闭眼, 隐约看到了她身上的酒店制服,然后从齿缝里挤出了一个房间号。
那个房间明明就在前面几米远的地方,女侍者忧心忡忡的看着几乎快要倒下的他,连忙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往哪个房间走,一边担忧的问。
“先生, 房卡在你身上吗?方便拿出来吗?”
江扉没说话, 竭力压抑的呼吸声像是快碎了似的, 女侍者只好在房门前敲了敲门,急切的问。
“请问里面有人吗?”
敲了几下门后有人开了, 女侍者看着面前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英俊男子, 脸刷的就红了, 结结巴巴的羞怯问。
“先、先生, 这是您的朋友吗?”
男子在看到几乎神志不清的江扉后皱起了眉,狐疑的问。
“江扉?你怎么在这里?”
熟悉的低沉声音入耳的刹那间,无形中支撑着江扉的唯一支柱轰然就倒塌了,他朝男子栽了过去,湿漉漉的手指几近痉挛的揪着他的上衣,几不可闻的细弱声音还在颤抖,流露出的满是如释重负的依赖。
“于少。”
说完这句话后,他就似乎陷入了混沌的昏迷。
男子在他扑过来抱住的瞬间就僵硬了,下意识按住他肩膀的动作是要将他一把推开,但听到他求救般的呢喃后就停住了动作。
他垂下眼盯了江扉几秒,皱起的眉始终没松开,然后僵硬的把人搂住了以免他下滑,朝女侍者冷淡的说了句“谢谢”就关上了门。
怀里的人不知为何浑身都湿漉漉的,连单薄的衣服都被湿透了上,于络有些不悦自己的衣服也被弄湿了,冷着脸把人拖到沙发旁扔了上去,然后就没有再理睬他。
在这里见到江扉实在是意外,他记得这人之前说去参加综艺的录制了,怎么突然就回来了,难道已经录制结束了吗?
可是既然结束了的话,那江扉为什么不回家而是出现在了这家俱乐部里?而且还是这副混混沌沌的模样?
于络低头看到衬衫上面的洇迹后,脸色沉了下来,解开扣子打算换一件。
他这次难得出门是为了和偶然经过这里的几位老科学家见面的,虽然事情基本已经办完了,不过他还打算请他们吃顿晚饭,然后再送他们上飞机。
刚准备在酒店里午休的时候门就被敲响了,然后江扉出现在了他面前。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偏过头看了江扉一眼。
酒店的沙发是偏暗的藏青色,江扉穿着白色的圆领衬衫和浅色的修身裤,侧躺在上面弓着身子格外显眼,从于络的角度能看到他湿润的黑发下露出的一截雪白后颈,脆弱又柔顺。
于络的眼眸陡然暗了几分。
偌大的套房里只有江扉越来越急促的微弱呼吸声,如同溺水之人被掐住喉咙似的无助极了,而那破碎的声音里还裹着其他绵绵的某种意味,像是在人的心头软软的挠了一下。
片刻后不疾不徐的脚步声走近,骨节分明的手抚摸上了江扉的后颈,指节沾在细软皮肉的瞬间就被淌出的湿汗浸湿了,仿佛也染上了那肌肤的高热。
后颈被摩挲的细微动作令江扉如同被捏住软肋的小兽般战栗的呜咽了一声,然后蜷缩的更紧,染着水光的眼睫重重的颤抖了一下没有挣开,如同梦呓般的呢喃道。
“于少”
这个名字像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被他反复咬在唇边紧紧勾着,即便于络知道他把自己认成了于绎,但望着他这副荏弱无力的模样也不禁心神为之一动,浮起了某种微妙的情愫。
原本摩挲在后颈的手沿着优美的线条描绘着江扉近乎完美的轮廓,大拇指和食指钳制住他脖颈的动作宛如将他整个人都扣在了掌心拘着,指腹刮着唇上的那点薄红。
江扉在他的触碰下不自觉颤了颤,紧接着却又挣扎着抓住他的手,依赖而渴望的蹭了蹭他的手背,像只怯生生讨欢心的猫崽无声的撒着娇。
于络脸色一变。
“你被下药了?”
江扉早就听不清楚他的话了,不过这副难耐隐忍的模样已然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于络第一反应就是叫于绎过来,可于绎正处于对江扉的隔离状态,这时候要是过来的话那么之前的那些坚持都前功尽弃了。
他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打消掉把于绎叫过来的念头后盯了江扉一会儿,然后决定先把他带到浴室里泡个凉水澡试试。
弯身揽到他肩头和膝窝的刹那间,江扉被浸湿的眼眸终于茫然的睁开了,满脸潮湿的像是可怜的哭出来了似的,眼瞳是失神的,却迫不及待的搂住了他的脖颈吻了上去,急切的动作里溢出无法抑制的渴求。
哀求的呢喃声已经脱离了神识的控制,江扉本能的依循着往常讨好于绎的方式尽力去缠着他吻他,无力发麻的身体也骤然爆发出濒死的力量般翻身将于络压在了地毯上,胡乱撕扯着他解到一半的白衬衫,然后哆哆嗦嗦的恳求着他的怜爱。
于络这么多年来连拥抱都不曾有过,更别说是这样灼热的亲密接触了,后脑勺磕在地毯上后足足过了一分钟他才反应过来,然后以从未露出过的惊怒神情去推缠人的江扉。
但在江扉喘息着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喉结的刹那间,他原本抓着江扉肩头要把他丢出去的手猛地掐进了那湿热的细腻肌肤里。
在江扉带着哭腔的呢喃哀求声中,于络如同失去了言语和思考的能力。
他闭了闭眼,听见心里有个微弱的声音说。
反正他认错人了。
如同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又疲惫不堪的长梦,江扉在窗外刺眼的日光射进来后下意识眯着眼偏头躲避,这个动作却如同触动了某个开关似的,浑身的酸痛感乍然都涌了上来。
与往常的情事不同的是,这次他像是浑身上下都被碾过一遍似的,连指节、耳垂、后颈这种细微的地方都泛着被狠狠噬咬过的火辣辣的痛楚,稍微动一下都费力的很。
什么情况?
他闭着眼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情,想起来最后栽到于绎怀里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之后便是蒙着一层旖旎的撞击与缠吻的漫长荒唐。
不过是因为他被下药的缘故吗,总觉得昨晚于绎对待他的方式和之前在床上的有些许不一样,而且
乱七八糟的念头在缓慢的适应中渐渐分散了出去,他忍着满身狼藉撑着坐了起来,然后艰难的朝着浴室一步步挪,腿软的一直都在哆嗦。
而且于绎这次居然没有用套,没有帮他清理,人也不见了。
但转念想到半个月前于绎说腻了他的话,江扉又觉得释然了。
这次本就是他主动找到于绎的,于绎能帮自己解了药性就不错了,怎么还会像从前那样细心的待他呢。
只是他这满身的痕迹和走路都成困难的狼狈模样,一回家的话肯定就会露馅,到时候无论是说实话还是欺瞒都有可能会惹怒于络,那么这最后的大靠山绝对就会把他拒之门外。
江扉舒舒服服的泡在热气腾腾的浴池里,困恼的叹了口气。
泡好澡出来后,他用酒店里的电话打向了前台,让他们帮忙去附近买一个新的手机和手机卡过来,拿到手机后他登陆微信给对方转了账,然后关上了门。
他不知道于络的电话是多少,想了想于是打向了于家的座机。
接电话的是佣人,听到他的声音后便恭恭敬敬的问他有什么事。
江扉有些忐忑的问。
“大少在家吗?”
佣人愣了愣,然后看向了沙发上坐着的于络,对方在听清楚电话里的内容后朝她摇了摇头。
佣人便赶紧回答说。
“大少不在家。”
“不在家?”
江扉以为于络从来都不会离开家的,不禁疑惑又窃喜的问。
“那大少什么时候会回来?”
那边的佣人老老实实的按着于络的吩咐回答说。
“大少去参加科学会议了,要三天后才能回来。”
三天的时间足够了,于络不在家,于绎如今也不再管他,那么江扉就可以好好待在酒店里养着了。
他如释重负的呼出了一口气,笑着说。
“我这边临时有工作,这几天也不回家了,应该也会在三天后回家,你不用帮我准备饭菜了。”
佣人偷偷觑着于络平淡的脸色,唯唯诺诺的应声后就挂断了电话。
她不知道于络为什么要让她对江扉撒谎,不过她能在于家待下去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温顺,主子让她说什么她就说什么,而她不该说的话绝对会守口如瓶。
等佣人挂断电话后,在一楼的沙发上罕见的坐了一上午的于络终于合上了书,然后一言不发的立起身上楼。
正在外面撒欢的跑来跑去的阿绝见状也三两步跑了进来,然后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上了三楼。
章节目录 24.我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大明星24
在酒店里过了按时抹药好好休息的三天后, 江扉的身上总算看不太出来那些痕迹了,他拎着行李回到别墅时正好遇到了在小花园浇花的于络。
对方穿着那身常穿的黑色睡衣, 面容冷峻, 神情淡漠, 拎着水壶的手修长分明, 均匀的把水洒在了每朵新鲜的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