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我可没骗你,我和二哥是情投意合,情难自抑,你去问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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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晟黑着脸说。
“你以为你们两个人串通好说辞就能骗到我吗?”
他不想再听到楚棹说和江扉的浓情蜜语,因为他从心底里压根就不相信, 于是立起身, 兴趣缺缺的宣布说。
“明日我会派人送你回京。”
说完后他就要离开, 楚棹又在身后说。
“当初父皇下令说只要蛮族平定了,那么二哥就可以回京,霍晟,你是留不住他的。”
霍晟的脚步猛地顿住了,他侧过头投过来的视线格外阴冷, 说出来的话也跟在雪水里浸泡的似的, 又镶嵌着北境特有的凌厉。
“这你就别管了,我想留的人不择手段也要留下来。”
楚棹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掀开又落下的帘子外, 忽然间就笑了起来,笑容越来越大, 看起来都有些诡谲了。
他轻声的喃喃说。
“二哥你别怕, 我们明天就会见面的。”
霍晟不容置疑的就已经决定好了一切,他打算尽快派人送楚棹回京,省得江扉还满口胡言乱语的让他烦闷, 至于皇上当初说过的等江扉平定蛮族后就准许回京的圣言,他也完全不放在心上。
他已经决意要把江扉捆在身边了,谁都不能抢走。
只是这样的念头在第二天江扉出现异样的时候就发生了改变。
因为这几日霍晟一直都非常忙碌,白日里早早就出去了, 直到中午临近吃午饭了才匆匆赶回主帐来看看江扉。
江扉依旧蜷缩着裹着被子,背对着他躺在床上,只是霍晟能敏锐的听出来他是醒的, 呼吸却急促的很不正常。
霍晟疑惑的走过去问。
“江扉,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听到他的声音后江扉猛地颤了一下,然后蜷缩的更紧,泄出了一丝浅浅的泣音。
霍晟脸色大变,按住他的肩膀强硬的把人翻过来,看到他脸上的绯红与潮湿的眼眸后愣住了,随即拧起了眉头沉声问。
“到底怎么回事?”
看江扉这副模样分明就是像被下药了似的,可他回来后的饭菜都是和霍晟一起吃的,除了霍晟又没有人进入过主帐,旁人根本没有机会做这种小动作。
江扉咬着自己的指节竭力不发出声音,含泪摇着头,抗拒着不让他接近。
霍晟心烦意乱的捉住他的手腕就把人拽了过来,被褥滑落了一些,露出江扉被热汗浸湿的上身,衣服紧紧贴在皮肤上。
江扉挣扎着不让他接近,近乎无助的喊着。
“阿棹,阿棹在哪里,我要阿棹。”
霍晟胸膛里的情动顿时就被冷水浇透了,他捏着江扉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然后咬牙切齿的冷声说。
“江扉你住嘴,不准叫别的男人的名字,现在只有我能救你,知道了吗?”
江扉没有如他所愿的屈服,依然难受的不停喊着楚棹的名字,满心满眼都只牵挂着那一个人。
霍晟嫉妒到发狂,蹬掉鞋子就跪上床把他强势的搂在怀里亲吻,江扉的浑身都湿漉漉的,像是香甜的汁液似的令人陶醉不已。
只是在床榻间折腾了一番后,江扉依然显得很难受,神志不清的像是完全没有被安抚到。
霍晟看着他痛苦的模样百思不得其解,又十分郁结,他拧着眉头把江扉塞回被褥里,然后匆忙穿上衣服就直接奔去了楚棹所在的地方。
原本他打算让人一早就带楚棹回京的,只是临时出了点事耽搁了,所以就推迟到了下午。
他出去的时候刚到看到楚棹正被人带着离开,他戴着镣铐骑在马上,前后左右都是看守的士兵提防着他逃跑。
霍晟连忙厉声叫道。
“给我停下!”
士兵们连忙勒住马缰绳停下,中间的楚棹听到后扭头看了过来,然后好似预料到了什么似的,苍白阴郁的脸上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容。
霍晟让人把他带进了议事的帐篷里,屏退了其他人后才怒气冲冲的攥住了他的衣领,狐疑又愠怒的问。
“江扉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楚棹被他勒的面容发白,笑容却越来越大,固执的说。
“我早跟你说过了,二哥心悦于我,自然是不愿被你强迫的。”
“你他娘的还在蒙我呢是吧!你以为我在战场就没见过那些稀奇古怪的种族吗?你现在是蛊族族长,如果不是你对江扉使了什么手段的话,他又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北境本就是各族交汇的偏远之地,霍晟亲眼见过许多游经的异族,也从其他人口中听过各种各样荒诞的事,如今看到江扉这样疲惫至极却还如渴死之人般的怪异模样,自然清楚绝对有哪里不对劲。
看到他已经轻易识破后,楚棹也没有再隐瞒,微笑的看着他说。
“没错,就是我搞的鬼。二哥现在中了蛊,他不仅爱我恋我,还会日夜想着与我欢好,其他人谁都不能满足他。”
霍晟愤怒的目眦欲裂,恨不得当场就掐死他,暴怒道。
“你竟然把这种肮脏的手段用在他身上!就算他不是你亲二哥,可也照顾了你这么多年!你居然就为一己私欲这样对他!”
“你还有脸这样骂我?霍将军,难道你不也是这样对二哥的吗!你不顾他的意愿强迫他羞辱他,难道你觉得你和我有什么差别吗?”
楚棹不甘示弱的讥讽声如针扎在了霍晟的心口,他顿时就被人迎头痛击了一下,哑然了好几秒。
然后他才铁青着脸说。
“不管怎么样,你先把江扉身上的蛊解开,之后我们再说。”
“不可能,等我解开了蛊你只会把我赶回京城然后独占二哥,况且这蛊是无解的,我和二哥从此同生共死,谁都不能将我们分开。”
楚棹一字一顿的盯着他说出了这些话,清秀白皙的面容上浮出了得意又痛快的神情,衬的这张看似弱不禁风的无害面容都有些扭曲。
他看着气到恨不得杀了自己的霍晟,又悠悠的补充说。
“二哥现在很难受吧,他一定在喊着我的名字,霍晟,你真的忍心为了不让我碰他就让他难受死吗?”
最后一句话把霍晟逼到赤目的杀意硬生生扼了下去,他面色森然的拽着楚棹往外面走,然后一言不发的直朝主帐走去,路上遇到的霍家军瞧见他难得的骇然表情后都吓的噤声行礼。
霍晟一直把楚棹拖到主帐后推到了床上,阴沉的盯着他说。
“楚棹,我等着你一会儿给我好好解释。”
楚棹跌到床上时压到了埋在被子里的江扉,江扉茫然的探出头来,勉强看清楚楚棹后顿时就像印随的雏鸟似的急急凑了过去,颤抖的抓紧他的衣襟抽泣的叫着他的名字。
“阿棹...阿棹....”
他这样委屈又依赖的模样是霍晟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他如同钉在了地上似的,一眼都移不开。
楚棹将江扉搂在怀里柔声安抚着,余光瞥到雕塑般的霍晟后不禁讥笑的说。
“怎么,霍将军还想留在这里亲眼看吗?我自然是不介意,只怕霍将军会受不了。”
这样的激将法对霍晟来说实在太过幼稚,可他心口却真如刀割似的在淌血,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搂着楚棹急切去亲他的江扉,然后转身大步走去了主帐。
等听到脚步声走远后楚棹才担心的问。
“二哥,你没事吧?”
江扉脸上的绯色尽数消退了下去,难耐的神色也恢复了冷静,他轻轻摇头说。
“没事,但是你有没有被为难?”
“二哥不必担心我,只是害你刚才受苦了。”
想到刚才霍晟就在这里和江扉翻云覆雨,楚棹的心里冒着浓烈的嫉妒与不甘。
他和江扉悄悄商议过后给江扉下了药,所以才能在今天想办法骗过霍晟留下楚棹。
现在楚棹有心想要在江扉心里留下和霍晟不同的地位,所以计划成功后就压下心里的种种晦暗,轻声细语的哄着疲惫至极的江扉睡下了。
将原本守在主帐门口的士兵遣退后,霍晟沉默的立在门口,烦躁的去摸怀里装着烟草的香囊时却摸了个空。
他想起来了,因为江扉不喜欢闻那烟草味道,所以他就戒掉了。
他紧紧闭了闭眼,暴起的青筋在竭力克制着乱七八糟的暴虐念头,头痛欲裂的像是要炸了似的,却怎么都敌不过心脏处传来的疼痛。
他怎么都无法忍受自己亲手将江扉推向了别人。
江扉本该是他一个人的,是该由他彻底护着的,可现在江扉却中了楚棹的算计变成了这副模样,如果江扉清醒后知道了这些事,一定会怨恨他的。
外面的寒风刮得整个人都没了知觉,霍晟早已习惯了这样苦寒的北境,皮糙肉厚的甚至还觉得很心安,可现在他的心却冷的发抖。
刚才他实在受不了这诛心之痛就走的远了些,过了良久他才走回来,听到安安静静后就掀开帘子走了进去,温暖的气息蓦然包裹过来时还有些不适的刺痛。
床榻上的楚棹正将江扉身上的被子小心翼翼的盖好,低头凝视着他的神色专注又痴迷,霍晟想自己在望向江扉的时候或许也是这样的吧。
他低声说。
“出来说吧。”
楚棹恋恋不舍的摩挲着江扉的脸颊,片刻后才收回手,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下了床。
霍晟看了一眼已经沉沉睡去的江扉,沉默的带楚棹走出了主帐。
这次他们之间的氛围从杀机四起变成了情敌眼红,霍晟知道自己现在已经不可能再杀楚棹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如何能最小程度的减少这个蛊对江扉的影响。
进入空帐后他直接问。
“你下的到底是什么蛊?”
两人的地位已经完全对调了过来,楚棹笃定了他不敢再轻易杀自己,两人都是为了江扉才做出了退一步的妥协。
他终于说出了实话。
“我给二哥下的是情蛊,顾名思义我想你也猜得到这是什么意思。”
“我可以明白他会主动说喜欢你,但为什么他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也还念着你?就是因为这情蛊的作用吗?”
霍晟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已经很不好了,尤其是在看到楚棹点头后脸色愈加难看。
楚棹已经和江扉秘密谈好了说辞,所以毫不心虚看着他说。
“我承认是我居心叵测下的蛊,因为我想要的无非是二哥能爱我罢了。霍晟,你若是当真喜欢二哥的话,难道不也是这样想的吗?”
这样带着引诱的话几乎让霍晟产生了刹那间的动摇,可很快他就稳下了心神,没有回答楚棹的话,只是问出了最在意的问题。
“那他多久...多久会这样需要你?”
楚棹顿了顿,然后若有若无的笑着说。
“自然是日日夜夜了。”
霍晟不懂这个蛊,自然也不清楚他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可昨天追到他们的时候楚棹的确和江扉在马车里缠绵,今日江扉又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他拧着眉头,不快的盯着楚棹说。
“我暂时不会杀你,也不会派人送你回京,但你别以为这样江扉就是你的了,你别忘了这只是情蛊在起作用。”
楚棹轻哼一声说。
“纵使是假的我也心甘情愿,起码二哥现在以为他是爱我的,可霍将军你呢?你连二哥虚假的情意都不曾得到过一丝一毫。”
霍晟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了,掌心被掐出了深深的痕迹,他面沉如水的说。
“楚棹,这里是我的地盘,你给我安分些。”
楚棹冷笑一声,然后就被他叫来的士兵带下去了,霍晟一人立在空荡荡的帐篷里良久,才抬脚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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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棹依然被关押在了原来的地方,霍晟疑心重, 并没有全然相信他说的话, 只是每天都观察着江扉是否真的如楚棹所说的一日也离不得他。
江扉也知道霍晟这人其实心细如发, 于是佯装每七日才会那样痴魔的急切需要楚棹,其他的时日里虽然也会牵挂惦念着楚棹,但起码没有那样让霍晟心如刀割了。
蛮族被平定的消息传到了京城,皇上的圣旨还没有传来,不过霍晟已经想好了对策。
如果皇上果真要让江扉回京的话, 那他就伪造一具尸体送回宫蒙混过去, 反正宫里也没有人在意江扉的死活。
一月后圣旨才传了过来,他才知道外面已经是天翻地覆。
皇上已于不久前驾崩了, 三皇子楚颐顺利登基称帝成为新皇,他修整宫殿升贬众臣, 一步步将先皇的天下改成了自己的新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