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别男啊。
好刺激哦。
组织给宁绯分配的媳妇性别男啊,绯绯好像还不知道吧。
於夜弦指着边澜的手兴奋得有点抖,声音也有点颤抖:“你、你是……唔?”
宣恪从他的身后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另一只手告诫般地在他的屁股上轻轻抽了一下,示意他闭嘴。
边澜不动声色地冲宣恪点了点头,两个人在短暂的一秒时间里完成了眼神交流,达成了某种不可告人的协议。
於夜弦:“?”
怎么又来这一套?打上瘾了?
於夜弦立刻要踩宣恪的脚,宣恪早有预料,他踩了个空,宣恪一手抱着他,一手捂着他的嘴。
正打算揭露边澜身份的於夜弦被自家男朋友劫持了。
接着,他感觉到宣恪低头,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别人的家事,让他们自己解决。”
於夜弦愣了。
边澜的身份,宣恪猜到了?
“明白就点头,不明白就摇头。”宣恪这句话没在他的耳边说,大家都听到了。
於夜弦点了点头,宣恪保持着劫持的姿势,把他从拎到了灯塔的外面。
“他们的关系都这么好了吗?”宁绯很羡慕,“这是在商讨家规吗?”
“我们也可以这么好。”边澜在他的身后说。
“可我……”宁绯在犹豫。
“你始终不愿意接受我,是不是意味着你的心里,还有一个无法放下的人。”边澜的指尖,搭在宁绯的唇间,一路沿着他的脖颈向下,最后停在宁绯的心口处,在那里画了个圈,“说说看,你把谁放在这里了。”
试试看,还能不能想起我。
“我……”宁绯还是低下了头,“对不起,你是清清白白的,我不能辜负你。”
“为什么这么说。”边澜修长的手指停在宁绯的心口。
“要不,我们回去以后,离婚吧。”宁绯咬着唇,有点犹豫,“是我的问题,不怪你。”
毕竟自己在牧南的时候还有过一段一夜情,不能随便祸害人家姑娘。
“凭什么?”宁绯眼前温婉的姑娘像是盛怒,把他一把推倒了墙边,单手撑在他的耳侧,在宁绯目瞪口呆的时候低头吻了下去。
“别想再甩开我。”边澜吻完,在宁绯的耳边恶狠狠地说,“再提离婚,你就是背叛组织。”
一口大锅,把宁绯扣呆了。
屋里的两个小朋友惊呆了,冉羽只来得及捂了卓璃的眼睛。
“看什么看。”冉羽超级凶,“啧,成年人纠缠不清的爱情。”
屋外,宣恪放开了於夜弦:“不闹了?”
“不闹了。”於夜弦乖乖站好,“保证听话。”
“不听话怎么办?”宣恪好像很喜欢纠结这个问题。
“那就随你处置。”於夜弦大言不惭。
“真的?”
“真的,千真万确。”
几天后的於夜弦, 每当回忆起这个瞬间,都会感到无比后悔,但现在的他明显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向宣恪许诺了什么。
“我不多管闲事了,让他们自己解决吧。”被宣恪拎出来的於夜弦很乖,“干正事,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处理我们自己的家事。”宣恪抬手指向天空,一个小巧的飞艇正在朝他们的方向飞来,“去我们该去的地方。”
於夜弦不由自主地将手探入口袋里,捏了捏那块宣恪捡来的小石头。小石头亮起的光束,再次指向了天空中的雪靳城。
宣恪抓着他的手腕,带他向那只白色的飞艇走去。
第54章
飞艇在丹夏的上空缓缓起飞,把两人带到了悬在丹夏上空的雪靳城上。
“这里的一切都是白色的。”於夜弦凑过去在宣恪的耳边小声说,“我倒觉得有点装模作样了。”
曾经都生活在地面上,但升入天空之后,四座岛的风格逐渐开始独特起来。比如呈现在宣恪和於夜弦面前的雪靳城,建筑和地面都是白色的,行人身上的衣服却是黑色的,整个国家看起来像是一张白色的棋盘,上面行走的都是黑色的棋子。
比起丹夏形状各异的复古风建筑,这里的房子都是方块状的,一个个整齐地堆叠在地面上,有序,但却让人觉得不适。
“你们不觉得的单调吗?”於夜弦对老家人民有点失望,他喜欢花里胡哨,这个审美,他实在是嗑不动,瞬间就不想回来了。
他找了多年的故乡,面目全非,他连一点留下来的欲望都没有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追逐了多年的珍宝,最后拿到手发现是塑料一般的质感,难免令人失落。
“两位这边走。”负责接引他们的卫兵穿着庄严的黑色制服,把他们引到了一栋纯白的方形建筑前,“请在这里等候,总督等下会亲自接见你们。”
“好的好的,我们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里等。”於夜弦态度特别好。
卫兵满意地点点头,推开门守在了白方块房子的门口。
房间里的陈设也只有黑白两种颜色,不论是沙发还是墙面上的挂饰都是四四方方的,宣恪拿着桌上方块状的小茶杯把玩了片刻,开口问:“要四处走走吗?”
“走啊。”於夜弦一只脚已经迈出窗台了。
卫兵守在白房子的前门处,窗户边,两个人影翻出了窗台,鬼鬼祟祟地跑了几步,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前两天来逛了一趟。”樱桃跟在两人的身后悠闲地飘,“不得不说,这里的文明要优于丹夏和牧南。”
这座城市,相比于牧南和丹夏原始的蜂鸟传信,已经开始有了最初的通讯。
街道上的人纷纷向他们的方向投来了目光,两人顿时成为了街道上众人关注的焦点。
“因为我好看吗?”於夜弦问。
宣恪拍了身边人的头:“因为你衣服的颜色。”
这座城市除了植物,只有黑白两种颜色,宣恪还好,穿的是丹夏深色的制服,而於夜弦,因为最近也没上岗,穿着白色的衬衫,搭了一件蒸汽朋克风的棕色马甲,脚上蹬着一双同色的短靴,刚才出发前,还不忘临时找了一副金边眼镜,搭出了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在这座只有黑白两色的城市里,的确显得有点花里胡哨。
“这边也太素了吧。”於夜弦有些不解。
当初的雪靳,并不是这样的,如今这副装模作样的城市建设,又是做给谁看的呢?
“你有没有注意到。”宣恪说,“他们的脸上,都没什么表情。”
於夜弦注意到了,这里的每个人看起来都有些行色匆匆,面容麻木,似乎在赶着什么事情一般。而且相对于丹夏来说,这里的人口太少了,房屋的排列也很稀疏。
当初这座天行岛在一夜之间失踪,包括於夜弦和舒沁在内的大部分雪靳居民都没来得及上岛,很多人都死在了战争中。
“和平不好吗?”於夜弦叹气,“只有这里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这群人看起来还都不怎么高兴。”
“回去吗?”宣恪察觉到了他兴致不高。
“走不动了。”於夜弦是天生的事儿逼,特别擅长来事,没有快乐就给自己制造快乐,所以他此刻索性身子一软,整个人都挂在了宣恪的身上,重复道,“走不动了。”
“休息吗?”宣恪问。
“不休息。”於夜弦坏笑,“但走不动了。”
宣恪现在不用多问,也知道於夜弦那一肚子坏水,当即将眼前的人打横抱起,大步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街道上那一群没表情的人,终于表现出了大惊失色的模样。
“有伤风化啊,嘻嘻嘻。”樱桃围着两人转圈圈。
“就是要伤伤他们的风化。”於夜弦瞥了一眼周围,两手干脆环抱着宣恪的脖颈,冲周围一个围观的人轻蔑地笑了笑,“看不下去了,这城市阴阳怪气的。”
“确实。”樱桃说,“和其他岛屿的感觉很不一样。”
“来个狠的。”於夜弦玩上瘾了,“宣弟弟接招。”
宣恪:“?”
於夜弦的声音发放大了两倍:“昨天都怪你,都说了不行,还一直不放过我,肚子都被你搞大了,这次说什么你也要负责。”
樱桃:“……”
宣恪:“……”
周围的人活了,走路不机械了,神情也不麻木了,有一个保持着震惊的表情因为没看路一头撞在了墙壁上。
於夜弦在宣恪的怀里笑得直打颤。
然后他就听到了宣恪低沉的声音:“哥哥要是喜欢,以后还可以给我生很多孩子。”
於夜弦:“……”他就浪一下,宣恪怎么还接梗了。
宣恪变坏了。
樱桃笑出了鸡叫,在两个人周围开始高频打鸣。
“生不出来。”於夜弦讪讪道。
“那就试试,能不能把你……”宣恪把最后四个字换成了气音,但於夜弦还是听见了。
在回白房子之前,於夜弦都没跟宣恪讲过一句话。
“两位这是……”卫兵惊呆了,看了看身后紧闭的门,又看了看身前的两个人。
“房子里太闷了,出去逛了一圈。”於夜弦没精打采,“现在更闷了。”
“请、请两位进屋等候,总督马上就到。”卫兵看起来有点慌张。
“知道了。”宣恪抱着於夜弦回了黑白两色交替的房间,把於夜弦轻轻放在了那张白色的沙发上,在沙发边坐了下来。
於夜弦还在因为宣恪刚才说过的话胆战心惊,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没搭理宣恪。屋外忽然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我要找的,在里面吗?”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在。”卫兵恭敬的声音里藏着一丝恐惧。
接着就是推门的声音。
於夜弦听见那声音,眼睛里闪过一抹惊异,飞快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将血抹在了雪白的沙发上,用极快的速度扯开自己的衣服,松开腰带,把自己弄出了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
“宣恪,抱我。”於夜弦抓住宣恪的衣领,眼睛有些湿润。
宣恪立刻会意,低头压下来,挡住了於夜弦的脸,将他身上的衣服弄得更乱。
沙发背对着门,恰好起到了半遮半掩的作用。
来人显然愣了一瞬:“你们年轻人,还真是……”
宣恪的手插在於夜弦的发间,把他的头用力按向自己的身下,挡住了他的脸,抬起头,浅色的眸子淡漠地瞥了一眼走进来的人:“有事吗?”
完全是一副被打断之后的不悦神情。
卫兵也吓了一跳:“你们刚刚还好好的,现在怎么……”
“怎么?”宣恪冷冰冰地反问,“我教训我的人,需要问你时间吗?”
宣恪不近人情气场全开的时候,唯一能架得住的好像只有於夜弦一人,所以他板着脸说话的时候,卫兵大气都不敢出,加上他的身上,还穿着丹夏的军服,卫兵自然不敢忤逆他。
“稍等。”宣恪瞥了两人一眼,把於夜弦抱到了内室的床上,用被子挡住了於夜弦的脸,在他的手心上按了一下。
“交给你了。”於夜弦在宣恪的手心挠了挠,冲宣恪眨了眨眼睛。
宣恪半掩着内室的门,重新出现在了白房子的客厅里,看似不经意地扫了眼沙发上殷红的血,没什么诚意地说:“抱歉。”
雪靳的总督露出了几分了然的微笑:“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会多管。”
“有什么事,你可以说了。”宣恪的气场,丝毫没输雪靳的总督。
内室里,整理好衣服的於夜弦全身仍有些轻颤,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
这是舒沁的爸爸,舒誉。
当初舒沁的家人和他的父母一起失去了踪迹,舒誉如今成为了雪靳的总督,他和舒沁流落牧南多年,从来没有人去寻过他们。
舒誉要见,但绝不是现在。
於夜弦选择先隐藏自己。
“你可以直说。”宣恪打断了舒誉的客套话,“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钥匙。”舒誉也不绕弯子了,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希望你能把雪靳城的‘钥匙’还给我们。”
“‘钥匙’是什么?”宣恪问,“既然你有求于我,那就把前因后果都告诉我。”
三言两语,舒誉也知道宣恪是不好敷衍的人,于是开口道:“钥匙是一块闪闪发光的小石头,把它放在手中,它有一定的几率会发光,那光能指引人找到雪靳城的方向,我这么说,你应该能记起来吧。”
於夜弦想起来了,舒誉说的,就是那块让宣樱桃失踪了小半个月的石头。
当初在云间海下,宣恪从一艘飞艇的残骸中捡回来哄他开心的小石头。
算起来,那起码也是个定情吧。
宣恪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
谁捡到就是谁的啊,於夜弦的无赖之魂熊熊燃烧,这石头吧,他还真不想还。
第55章
“那块石头,你带在身上吗?”舒誉问宣恪。
“留在丹夏了。”宣恪说。
樱桃停在了宣恪的肩膀上,舒誉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樱桃。
内室里,於夜弦捏了捏自己口袋里的小石头,在心里给宣恪鼓了个掌。
“那原本就是雪靳城的东西。”舒誉解释,“这座岛屿建造的时候,花费了不小的金钱和精力,我们地面上找到了一种奇特的矿石,用它打磨成提炼的那块石头,能够控制整座雪靳城。”
於夜弦看着躺在自己掌心的石头,阳光下晶莹的石头泛着浅蓝色的光,像极了他没有遮掩过的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