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彧张嘴,笨拙地回应着,轻轻触碰他的唇舌,与柔软灵活的舌尖嬉闹在一起,急促地喘息起来。
陆寅柯等不及脱他衣服,手掌干燥空落得抓心挠肝般难以忍受,干脆直接探进他里衫把手贴合了上去,掌心与皮肤的接触让他舒服得心尖都颤抖了起来。
他的手不冷,但比起多层衣物包裹下的肉体还是略显冰凉。贴上皮肤的瞬间,杜彧整个人都冻了一哆嗦,小腹随着吸气凹进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嘶——还没洗澡!”他慌里慌张地按下对方的手,一层水雾弥散在了眼里。
陆寅柯歪过头看他,眼里带着执拗的黑亮:“你准备临阵脱逃?”
“我没有,”他心跳得飞快,“但是……”
“好,那就洗澡,听你的,我去放水。”陆寅柯伸出舌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他唇角,“反正你已经逃不掉了。”
陆寅柯把杜彧揽在怀里,沿着他优美的脖颈往下亲吻。
浸了水的杜彧真是好看极了,一双桃花眼被熏得湿湿漉漉,黑扑扑的睫毛被水汽一蒸,就成了面盛着水珠的小扇子。那水珠小小几个,晶晶莹莹地挂在眼睫上,随着小扇的翻飞上下跳跃,却就是落不下来。
他所有的关节几乎都被微烫的温水染上了淡淡的绯红,脚踝,膝盖,肩膀,手肘……每个地方都精精巧巧,让人克制不住想要把玩的欲望。
他靠在陆寅柯宽阔的胸膛上聆听他躁动的心跳,屁股后就是那根有些勃发的性器。陆寅柯似乎没准备在浴缸里做,却还是似有似无地用那处磨蹭起他尾部的脊椎骨,引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战栗。
他是第一次如此赤裸地把自己暴露在陆寅柯眼皮下,即使早已圈紧了膝盖却还是惴惴不安,像一只拒绝开壳的蚌。
陆寅柯的眼眸里涌动着浓到化解不开的情绪,好像他只要稍微打开一点,那人就能不惜被割伤手指的代价,顺着缝口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把他扒开,吃干抹净到没一个角落会再属于自己。
杜彧被陆寅柯挑起了下巴,侧过半边脸跟他接吻。他的另一只手正顺着杜彧的腰腹线条细密而缓慢地向上摸索而去,掌心有力地搓揉着,探索着,最终停在了他的胸前。
陆寅柯的掌心有茧,却又因沾了水而不再那么粗糙。当他用两指捏上杜彧粉嫩的乳尖时,杜彧恍惚地颤了颤。
“别捏!”他憋着鼻音小声惊呼。
“有感觉了?”陆寅柯伸出舌头将他的耳垂裹进嘴里,轻轻用牙齿叼住,仔仔细细地舔弄起来。
“我……我是男人……”
杜彧的脸颊滚烫,耳朵烧红一片,陆寅柯唇齿翕动,舌根每一次摩擦口腔壁膜都能发出粘腻而淫靡的咂嘴声,品尝珍馐似的沉醉。
“谁说男人就不可以了?”
他手腕一动,杜彧逼不得已面向了他。
他按捺着脉搏狂跳已经起势的欲望,深深看了杜彧一眼,五指大张着抵住了他脊背,低下头就吮吸起他的乳首。
温暖湿滑的舌尖蹭过柔软的前端,杜彧禁不住轻哼起来,他欲拒还迎地用手推起他肩膀,却被人带着摸向了另一个地方。
陆寅柯的阴茎已经半硬了,感受到杜彧指尖的一刹那却猛然挺立了起来,乖巧地翘起脑袋等待他的抚摸。
“你还记得它有多喜欢你吗?”杜彧的乳尖已经被陆寅柯叼弄得硬了起来,小疙瘩般被陆寅柯打着圈按压着,“但是我比它更喜欢你。”
杜彧的右手已然在不知不觉间勾过了陆寅柯脖子,潮湿而迷茫地摩挲起他的肩窝和脊背。
“你傻不傻,这都要比……”他呜咽了一句,“别再舔了……”
“但我希望你能跟喜欢我一样喜欢它,但是更喜欢它也不行,我会吃醋的。”陆寅柯终于放开了杜彧已经充血挺立的小尖尖,满意地用鼻头磨蹭起他的脸颊,“宝贝儿……我们去床上吧,我真的忍不住了……”
杜彧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被陆寅柯湿淋淋地捞了起来,粗略地擦了一擦,就浑浑噩噩地被抱进了卧室。
窗帘已经拉上了,卧室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
杜彧被他轻手轻脚地放在松软的被褥上,扑鼻而来的都是陆寅柯的味道。
他喜欢这种气息和触感,竟难耐地卷起被褥蹭着耸了耸腰。
这时陆寅柯才从床头柜里拿上东西起身,回头就瞅见了他这副发情般的浪荡模样。一阵莫名的干渴涌上喉间,情不自禁就分泌起唾液来。
他从杜彧手里不甘心地扯过被褥,取而代之地钻了进去。
“你就这么喜欢我家被子?”他阴阳怪气,酸酸溜溜,“你蹭我好不好?”
杜彧这才反应出他下意识做了什么糗事,红着脸翻过了身,偏偏嘴上还要逞强。
“你太硬,不喜欢。”
陆寅柯失笑:“那都是你摸出来的,它平常其实很软很听话的。”
“我说的又不是这个,”杜彧眼里亮晶晶的,瞪不出一点威势,倒更像是娇嗔了,“流氓。”他恨恨骂道。
“那我也只对你流氓,你该感到开心才是。”陆寅柯亲亲他,“那我开始了?你别太紧张。”
“你……你等等,我……”杜彧顷刻间又慌了,小刺猬又怂怂地准备团起自己。
“等不了,忍不住了。”陆寅柯哑声道。
润滑液瓶盖被拔下时发出了啵的一声轻响,杜彧回忆起曾经看过的限制级小电影,只觉得身上都像着了火烧,似乎千万只陆寅柯的手正顺着他脚尖一点点摸到脖子上。
他嗫嚅着把身边的靠枕抖抖豁豁塞进了怀里,殊不知自己已经一副泫然欲泣的诱人模样。
“放松,不要紧张,看着我眼睛,想想我。”
陆寅柯的声音淌进他的耳朵,顺着孔洞流进了耳蜗。
似乎有什么湿润沁凉的流体被抹在了某个令人难以启齿的洞口,陆寅柯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起他臀缝,杜彧甚至能清晰感觉出他明显的骨节。
“真……真的要做吗……”他望向对方微微蹙起的眉心,带了些许的期冀。
“要做。”对方笃定的话语没有给他留下一丝情面,“我从你说‘抱我’开始,就想直接操进去了。”
“不过下次别用抱这个字,太文雅。”他终于向里探进去了一个指节,“对我说‘操我’或者‘干我’,我会更兴奋。”
陆寅柯带着润滑的指节有着微微凉意,杜彧只觉得自己忽然像是一条被开了膛的鱼,最后一点隐私也被人窥视得一干二净了。
身体里有异物,虽然还谈不上疼,但是很不舒服,特别是那个地方还并不怎么美好。
太羞耻了,他用手挡住脸,竭力不让人看到他此刻的丑态。
“挡什么,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可爱的。”陆寅柯低声笑了笑,“你知道吗,我在找你的前列腺,据说只要好好刺激它就能让你只用后面射出来。”
“教学视频上讲,周围的肠子都是软软的,只有它像一个小岛……”他开始转动食指,四处按压起来,“告诉我,你的小岛在哪里?”
杜彧的嘴唇在灯光照射下格外红润,果冻一样反着盈盈光泽。
“你他妈做就做……屁话怎么这么……唔!”
他突然摆动了一下腰肢,半勃的小玉玉也晃了晃,明显有了可持续发展迹象。
陆寅柯翘了翘嘴角,照着刚才的几个地方又抠了抠按了按,杜彧终于咬着嘴唇羞羞怯怯地喘出了声。
“舒服吗?”他俯下身舔舔杜彧滚动的喉结,用另一只手撸上了他的阴茎,“你实在太敏感了,我再动一动你就要湿了。”
杜彧摇了摇头,乌黑柔顺的发丝散乱在枕巾上,蓬蓬松松稚气非常。他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舌尖在唇齿间显露出一点点的柔软,只能哼出细细碎碎的呻吟。
“怎么,这么喜欢啊?”陆寅柯突然坏意地不动了,抽出指尖在床单上拭了拭,“皇上要雨露均沾,不能自己爽了就不顾爱妃的死活了,你说是不是?”
那种带着电流的奇妙快感戛然而止了,杜彧突然怅然若失,放下手臂楚楚可怜地抬起脑袋看向他。
陆寅柯终于看见了他日思夜想的面孔。
漂亮的桃花眼半眯着,眼眸里流转着淡淡水光,因为欲求不满而沾染了桃色的眼角娇艳无比,再配上自己啃出来轻微发肿的嘴唇,直把他心底最隐秘的破坏欲给勾了出来。
陆寅柯一把拥起了他,搂过他笔直修长的两条腿让他跨坐在了自己身上,两人的性器若有若无地摩擦在了一起,碰撞出奇妙的火花。
他用拇指按了按杜彧下唇,那对唇瓣就随着他粗暴的动作嘟起再舒展,只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
杜彧乖巧地望着他,忽然无意识地伸出殷红舌尖舔了舔。
这哪里还再能忍住!
陆寅柯直接残暴地把手指插进了他嘴里,强迫着他吸吮起自己,凶狠地搅动他温软的舌根,模拟起抽插的动作来。
他手上不停,嘴里也没闲着,一口咬在了杜彧圆润的肩膀上,犬齿狠狠钻了钻,留下一道颇为暴戾的印记。
杜彧吃痛,不禁也落下牙齿咬在了他的手指上,两人同时一阵低吟。
杜彧的前面已经湿得不像样了,前列腺液沾上陆寅柯肌理分明的精壮腹肌,留下一滩暧昧的水痕。
陆寅柯再一次挤上润滑液探入了手指,另一只手半握着二人的粗细不一的性器就开始堪堪撸动。他沉沉地喘息着,全身燥热难耐,只想猴急地找个地方直接捅进去。
他开始探入第二根手指。
第二根手指的进入艰难无比,杜彧十分抗拒,肌肉僵硬得根本摸不出空隙。
“乖,放松一点,”陆寅柯只能揉起他浑圆挺翘的屁股,“不然你吃不进我的。”
“嘶——”杜彧低低地咒骂了一声,“那我操你。”
陆寅柯一怔,不禁弯下眉眼笑了出来,带着杜彧的身体也一起颤了颤。
“理想挺远大。”第二根手指终于趁着这短暂的放松滑进了甬道,“如果你能操得动,我不介意用骑乘式。”
“我还很期待你主动的那天,你说我能等到吗?”他嘬着杜彧的锁骨,留下了一个淡红的印子。
“说实话,今天你出门的那刻,我心都凉了,觉得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他缓缓转动起两根手指,“如果失去你的话,我说不定真会找个方法寻死吧。”
“你怎么这么不相信我?”杜彧边喘边生气,恶狠狠地拗过腿来踹了他一脚,“你都那样了,我怎么可能还会走?你那根绳还在我手上握着呢,我责任重大。”
“是,是,那你就一辈子都好好握着,”陆寅柯动情地吻过他嘴唇,“永远别解开。”
进入的时候,杜彧还是哭了。
陆寅柯那根太大,根本不是两指扩张就能解决的问题。
他只才堪堪戳进去了一个龟头,杜彧就吵嚷着不要了,就连漂亮性器都无精打采地垂下了脑袋,病恹恹地责怪起他来。
“一会儿就舒服了,乖,你再忍忍。”陆寅柯嘴上温柔,身体却根本无暇再顾忌那么多感受,捧着杜彧的腰腹,已然浅浅地顶弄了起来。
杜彧躺在床上看不见现在的情况,只觉得入口撕裂一般的疼痛,也不知是不是真裂了。
他疼得抽噎了起来:“你……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就随……便欺负我。”
杜彧的表白从来都没有正经过,要不就是威逼利诱,要不就是七拐八扭。
陆寅柯心痒不已,对他的喜欢就要跟滴下的汗液一起融化进这粘稠的夜晚里,他实在无法克制,不顾杜彧哭喊深深开拓起来,终于一个猛地顶到了底,温暖柔软的肠道将他包裹到了最后一厘。
这一下真可谓是楔进去了,杜彧惊叫一声,突然幻觉自己就是块布帛,身心都一起被撕成了两半。
他浅浅地抽着气,细长白皙的手指痛苦地抓紧了被单,被陆寅柯五指交合温柔地按在了一起。
“你好紧,夹得我好舒服。”陆寅柯沉下身用力搂住了他,怜惜地吻起他濡湿的眼睑,“我终于真正拥有你了。”
有了这下,他终于真正开始九浅一深的顶弄,润滑液咕嗞作响,肉体拍击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里格外分明。
“疼……轻点,”杜彧扣住他的五指,声音暗哑破碎,“你太……用力了。”
“干你不用力那干啥用力?”
他虽然这么说着,却还是放轻了力道,极力克制住自己疯狂抽插的欲望,循着原先的记忆摩擦挤压起他的敏感点。
他顶到了。
杜彧的内壁痉挛般一缩,差点就把他榨得缴械投降。
杜彧的呼吸重新潮湿起来了,在对方连连的攻势下,他不由自主伸手搓揉起自己的性器,表情也逐渐舒展了开来,细小娇媚的呻吟终于又回到了他的嘴边。
陆寅柯看着他忘情自亵的样子,不停舔湿着嘴唇,吞咽着口水,撞击的频率也失了应有的节奏,随着杜彧的猛然绞紧悉数喷涌出了几股浓精,兜进了安全套的小帽里。
杜彧的精液被他射在了自己的肚皮上,奶白色的粘稠液体一股一股拉着细长的线,缓缓从马眼滴落。
他目光迷离,神态慵懒,疲惫地抱起他认为太硬的陆寅柯迷醉地蹭了蹭,像只撒娇的猫。
念在两人都是第一次,这场性事持续得其实并不久,至少和陆寅柯忍耐的时间相比,实在不够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