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后————羽化之茧[下]

45
我曾埋怨你，这条爱情路上总是只有自己在努力，错归我，忍受归我，无奈归我，疲累归我，在我眼里，你就只像是个坐著享受爱情的小孩子，其实後来...渐渐的发觉，这是不是只是种不平衡心态下的保护意识!?
该收敛起的，不是早已失衡已久的心态，而应是这不停磨擦的症结，是你先行堀开了这窒碍的堤道，剩下来的...还需要留给我去疏导我们之间如同死水的关系，不同的是!你没有陪我...你离去了，像是种刻意的惩罚又像是无意的报应。
失去了你...就如此按耐不住寂寞，尤其想起我们彼此，是不是将会结束!?最痛的...这段爱情也许该算是终结在我这一端。
死命的点击著MSN上的一个个名单；快速浏览著还疑虑是否已经被砍帐号的BBS，没为了什麽，就是想找个人陪...但就像是注定的!有谁能听我说我们的事!?一个个快要辨别不出来的腻称下...只不过是群永远也不了解我们本质的朋友，也许不该怪他们，但他们终究与我们在另个世界。
『你这星期又没要回家呀!?』
想不到找不到人的这一刻，会是几乎不聊天的学妹搭上了线。
『要干麻...』真是令人提不起劲的话题...
『找你去吃饭呀，好久没有去吃味蕾了，突然很想去吃，问问你这星期有没有要回屏东，顺便跟我一起去吃。』
『回屏东没有，不过如果你找不到人陪你去，我可以下去高雄陪你逛逛，最近也想出去走走。』
『干麻呀...一副心情不好的样子。』
『这样你也看的出来唷。』
『说话很冷调呀，嘴巴也没有平常的贱，看也知道有问题。怎样了啦，自从你跟阿昱在一起之後，也没看你有什麽问题过，至少比跟BUCK那段比较起来令人放心多了，怎麽会突然心情不好!?吵架唷。』
这方面你总是露出一副老大姐的模样来，但不可否认的!的确是有一份令人温暖的温度的。
『算吧，也许更糟...我好像把我们之间搞砸了。』
『真的吗!?没听说过你们两个有什麽很大的磨擦呀，而且你不是说他像小孩子一样，说什麽不管他做什麽感觉都很可爱，就算是做错事你也不会生气，这点就跟对我有天壤之别，如我我做了什麽蠢事，你每次都会很不客气的骂我。
还是说你终於受不了像是小朋友一样的个性了，你不是最讨厌小孩子。』
『是讨厌没错，但讨厌小孩子跟我们之间并没有关联，他...毕竟是个大人，我们两人都已经22岁了，有些事总是会回归到严肃的这一面，不可能永远看待事情的那一面都是幼稚的。』
『说的好像很严重，到底发生什麽事情，不是曾经跟我夸下海口，你们不可能会吵架。』
有吗!?为何我记不起曾说过如此豪海的夸言!?还是当初强调的...彼此很合得来，让你听成了一种误解。
『甜蜜期过了吗!?好像少了一份当初的冲动，而且渐渐的出现许多摩擦，天天为了一些小事情闹个不停。
打个比方好了，有一天中午我问他要吃什麽，他跟我说随便!!我听了就很火大，好心好意的问他换得的确是冷漠，但他确认为不知道要吃什麽，本应就是用随便来回答，不能理解的是为何一点也没有想过...在别人耳里听来会是怎样的感觉，这件事情该说是我太过於计较!?还是该说他任性的过头!?那次...吵的很凶，换个说法...倒不如说是真正归类为"吵"的一次。』
『後来呢!?』
『还有什麽後来...当然是认为我应该对他道歉，道歉可以呀!我承认对他大小声，但是我却无法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点点对不起我的，对他来说，"体谅别人"像是都不存在了。
那天为了终止冷战，还是退让了，但心里留下了是一个很大很大的梗，你知道吗!?很多事情事互相的，我没有办法一直做个只有付出没有回报的人，今天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听起来的确是很像你的作风，也许应该说你能忍受到今天已经可以说是奇迹了。那这次呢!?又是为了什麽!?比上次还要严重吗?』
被说成脾气坏好像并不是得意的事情，但终於有个能体会我情绪的人，真叫人大快人心。
『很难跟你说明白那状况，但我能跟你说...总之这一切就是不平衡下不停累积的产物，久了!两人变的有嫌隙起来，这两天来...不停的有个自嘲的声音告诉著自己，原来我一直都对我们两人太过自信，自信的认为我们一辈子都不会有争吵。』
『也许听一个人的呈述是不客观的，但在不平衡的心下你有没有尝试过找出问题所在，而不是单单的不停埋怨对方。你说...他从来不会为了你的心情著想，静下心来...是不是在很多时候也忘了为他想想!?』
『......嗯，我想我大概知道这是怎麽一回事了。』脑海间突然闪过了个清晰的念头!!
『好吧...其实从头到尾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跟你说什麽，好像有点胡言乱语，但只要你有个想法；知道自己得去做什麽就好了，这方面我应该还比你更不懂勒，不要说你，现在跟我家的那个也有很多问题。』
『谢啦...我累了，我想去睡觉了。』
『好吧...累了就早点睡，不过要堕落我管不了你，但不准给我喝酒知道吗!?每次不会喝还要喝一堆，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就不要喝那种东西。』
『嗯...』
心想，正想去买醉一下，想不到这想法却也给传到你脑里，该说是太了解我还是该说天注定要阻止我这麽作!?
『那星期五回来再打电话跟我说坐几点的车，不要想太多，早点睡，掰掰。』
『掰掰!!』
擦了擦键盘上的积灰，想说也好久没用电脑了，这位置总是属於你，电视才是属於我的，只有在你想抢著看节目时才会跟你交换，这些全然接受你的要求，全都建立在对你的体谅，你曾说...我不会跟你说谢谢，因为有些事情是不能靠言语来表达的，心意!!它会自动传达到我的心，所以不需要我开口。
说完，列嘴一笑，让我分不清是严肃中的真心，还是笑颜下的一句小小的谎言!?
这些日子以来除了建立在爱上面，还有什麽束缚叫我们非要在一起!?
没有契约、没有威胁，只有一个对於爱的承诺...只要还爱著彼此的一天，我们就不会结束。
放著电脑不停的跑著...躺上硬梆梆的单人床上，又是不停的思考...
我还爱你吗!?是个简单的问题...关於这点终究还是有学习，至少了解自己对爱的定义是什麽，只要心系著你的一天，能为你生气、为你高兴、为你而介意一切，那就是对你没有终止过的联系。
而你呢!?还是想问的...但你从不说出口，每当逼问著你!你爱不爱我，你总是说：爱不爱说出来就俗气了，这种东西是用感受的，你非要叫我说我偏不说，要知道你就自己去感觉。之後一样是列嘴一笑!!!永远也摸不清真假。
这叫做爱情的不适应期...接续著甜蜜期之後的黑暗时期，撑过了就是你的，称不过了...就是曲终人散的时候，也许是过去的爱情经验里，从未有过壁垒分明的每个转换期，天天都像是追逐著另个人的背影，所以今天...其实也和你一样!学不会。
这算是反省吧...忘记了起初的心情，一切因为熟识而淡忘了，忘记了想对你的好，遗忘了想让你高兴的心，更舍弃了在你面前当为美好的心，一点一滴的淡忘了...
心思渐渐的转移回自己的身上，成了种自私，自私的不为了彼此的爱情做努力，自私的开始认为你对我的好应该是理所当然，自私的假设，你永远不懂我的心，原来!这就是你每天口口声声唠叨的那一句：太熟了都不好，很多事情都不好玩了。
其实!最不好玩的...不是爱情游戏!是对彼此的珍惜，只是我一直都未察觉......
---我们之间的事---
我们说著报纸上的事，我们说著邻居发生的琐碎的事，
~~从来不说，从来就不说，从不说我们之间的事。
我们说著朋友们的事，我们说著电视里说的发生的事，
~~从来不说，从来就不说，从不说我们之间的事。
深夜的喇叭里不停的传来你设定好的曲目，一声声的唱著你爱的歌曲，这首范玮琪的歌，你说是我们的定情歌，因为意境就像我们彼此一样，我们总是不愿讨论彼此的事情，总是说著琐碎的事情，说著报纸的社会头条、班上同学的趣事、电视剧的剧情，却对彼此的事情总是开不了口...
我们的相处是没有办法开口说著的事情，不能对别人说；也不能对彼此说。每当你听到这首歌；说起这件事，我总是无动於衷...现在才懂得不仅仅来是词曲的意境，原来更是来自你内心的无奈。
也许就是心理对你存著盈满的自信害了你，更害了彼此...
此时此刻开始想念你了，但想念总是发生在不可挽回的那一刻............

46
一个星期快要过去，意料不到的...我们真的断了联系，一是对你失去了勇气，丧失了对你示好的勇气，而你也从那分约定中履行著话里的义务，安静的过著自己的生活。
眼中里没有我...你我是属同一种人的!就算没有过去那段一起相处的日子，那份相同的特质，依然让我看的清当下所有的心思。你眼中真的没有我了，眼神里头就是少了那麽份重视与介意，我的心嗫齿的说著......很讶异!原来你真能这麽放的开...
有晚你依偎在我身旁的夜里，我们聊著这样的话题...如果有天分手了你会怎麽作!?
我说：我会默默的看著你，把痛苦放在心里头，但是我知道我会很痛...很痛......说不定流出来的泪水，每一滴!!都是不自觉的。
你说：我会让我自己活的很好，而且我会在你面前活的更好，我要你清楚知道，一切都是你不要我的，要让你後悔你放弃了一个最棒的情人。
後来我说...那就不会伤心难过吗!?
你又说...当然会呀!不过还是要看一下什麽原因，如果因为第三者而跟我分开，我干麻为你难过!!
我说...你真是不可爱外加险恶的人。
想不到你遽然会说...是呀!!我是!!
没错!!这才是你，既邪恶又惹人喜爱，一切的一切都如此以故意折磨人出发点。但这麽作!却又不能斥责你的不是，因为这才是你最原始的样子!!我最喜欢的样子。
害怕起每天上课的日子，尤其是有你在的那些共同课，那份有约束力的让我们聚在一起，想不到往往成为了你表演的舞台，尽是努力的在我眼前表现快乐!眼神中将我的一切放空!!
只能说你真的成功了...你的每一举手、每一投足都确实的击中了我的心......
「卖菜卖菜!!!晚上彬仑他们在约唱歌你要不要去!?」老大突然跑过来说。
这时正在教著家仪恼人的工程数学，老实说我也并不是很会，算是互相切磋了吧。
心里头震了一下，其实并不是这麽热衷於这项活动的，但是对我们班上这群年轻人来说，三两个星期去光顾一次像是天经地义的。
「唱歌唷...还会有谁要去!?」来了个缓急之际的回应。
「彬仑、坤笙、744的四个人加你还有阿昱这样就八个人，应该是去新天地的那个钱柜吧，怎样!?要不要去?!」
算我说错话吧，没想到名单之中遽然出现了小昱的名字...不是不愿意，而是小昱的那一句话不停的游荡在我脑海里，没有想清楚之前两人最好是不要见面了。
「老大要去上唱歌唷，去呀!!跟同学出去走走逛逛比较好，现在当学生很悠哉要珍惜啦。」
家仪口中的老大当然指的是我，全班上只有她会叫我老大的，她就最不怕我把我另外一个老大搞混，但我最希望的是这时候不要跳出来搅局。
「对呀，走啦，每次联谊你也不去，现在约唱歌又不去，你在家想闷死自己唷。」老大跟家仪一搭一唱的开始怂恿起我来。
「好啦...好啦...去就去，我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说我不去，你们紧张什麽。」
「可是你明明就一副不想去的脸。」家仪说。
「那就这样啦，那你要载阿昱唷!!」
「为什麽!!!」真是惊讶的附带条件，就像是买东西等结帐的那一刻才知道原来被99元的挂牌给骗了，真来不及了。
「干麻!?你不是都负责载阿昱的吗!?他又没有车，车子数辆刚好而已，你不载他你要载谁!?还是你想要换?不然根仔给你载好了。」
「算了啦，我又没有说不载...」
「很烂耶...从头到尾明明就一脸不甘愿，嘴巴说出来的通通都口是心非。」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听课听到很想睡而已。好了，老师来了啦。」
其实看著小昱坐在前两个位置上，正趴著睡觉，这麽近能不听到些什麽吗!?
若真是睡了...到没什麽牵挂，大不了就拒绝，因为我根本没有把握，再次面对他的时候已经到他所希望的满意度，虽然我有真心想过了。
若没睡著呢!?每字每句都传进耳里的不是!?怎可能明显的表示出我的害怕与排斥。
「那就这样了唷，我们八点在警卫室集合唷，你跟阿昱的时间你们自己约。」
这摆明了不是想把事情推给我吗!?
「家仪你要不要去!?」
「去干麻!?我跟他们又不熟。上学期你比较自闭，现在这学期好像反而变的我比较自闭了，你都私下偷跑，跟班上的同学交往。」
「你在讲什麽呀......」心头一阵尴尬。
「哈!我是说你跟班上同学都变的很好，只留我一个人自己留在自闭的世界里头。」
「下次不要那边乱讲话。」泄了一口气...心想这个死女人!!还以为真眼尖的给发现了什麽。
「老大怪怪的唷，怎麽突然要约我ㄧ起去!?」
「你自己都说自闭了，所以要多约你出去呀，而且我刚好可以载你。」
「哦~~~!老大怪怪的唷。为什麽要载我!?你不是都专门负责载阿昱的吗!?」
「女孩子想太多会当成疯子。」
拿了笔记本轻敲了她的头，索性也不想教了，心头烦躁的很。
前方传来翁翁鸣叫的教书声，就像脑中的解码器不愿开启似的，听进耳里字字都成了无法判别的乱码，不言讳的说，满脑子早就被晚上的事情给充斥。
真的受够了，在这样下去迟早会想冲过去抓著你，好好的问清楚现在到底要我怎麽样!?一个星期下来陌生人的家家酒还不够吗!?早就反省过了...也早已黎清我们之间该有的相处模式了，你说的!等到我想清楚再找你，而现在呢!?你的反应只能说你根本不给我机会，这样对我公平吗?!
看样子是到极限了...不知不觉中...认为别人都对不起我的性情!悄悄的开始占据我的脑海，所以我说是极限了...再不给我机会，真的连真心反省下出来的结果，都会要付之一炬...
听听我说话吧...在团体互动中，我说了什麽你也不接话，就算非要回应的...也依旧闪烁其词；眼神中看不见诚恳。就像个陌生人似的，转变的太可怕!!惊讶为何有人能一瞬间冷漠的如此......
怀抱著不能理解你也不谅解自己的心，打了通电话给你...
「一样八点在警卫室那边跟大家一起等吧。」
「我知道!!那你要记得拿我载用的那顶安全帽唷。」一样是一副装的轻松!
「那就这样...晚点见。」
真是沉重极了......呼吸被心情窒碍的难过，好想改变些什麽，却又什麽都不能作。
没了主控权!甚至也快失去了自主权...
等等应该是个机会吧!!有机会跟你贴的近，就能说著我们才能说的事情，也没有理由再逃避了吧!!除非你跳车，断然的给我个打击，那当然是没话说。
但又说不定是个...危机!!!也许从你口中说出的，是一句来自内心深处...真切的放弃......
何苦答应这场早已没了欢乐的欢乐之旅...傻!!真是太傻!!!

47
集合的时间应该就属我最晚到了...
人潮汹涌的八点10分!挤满了进出校园的学生与车辆，一台台等著出发的车头灯，让本就繁忙的警卫室门前更显的狭隘。
「吼~~!卖菜的...你是又在家里偷抓头发了唷!?超慢的，全世界就等你一个。」
「耶!被你发现了。」
说的轻松外加敷衍的笑著...其实真正的原因才不只是这麽肤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