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场爱恋————原上小草

再也没有任何男人能比绍阳更加柔顺，也没有任何女人能像绍阳这样地放得开与落落大方，肖伟还没听懂绍阳的话，只见对方已经把他的拉鍊拉下，裤头解开，露出那耸立的分身，毫不感到任何羞赧与遮掩地一口含入，肖伟立即觉得自己被暴风侵袭，再度陷进了感官漩涡里。
很快地，肖伟低吼一声宣泄了，虚软地仰躺在沙发上喘气，眼光瞟著绍阳，他的嘴角还带著几线银丝，肖伟换了几口气，把绍阳的脸拉近自己，伸出舌头来把绍阳的脸蛋清乾净。
「肖伟，我好爱你高潮时候的表情，你高潮时候的声音，那会让我觉得你属於我，你的身体只属於岑绍阳这个人。」
喔！天，怎会有人能讲出这样的话！
从绍阳的眼中看不见任何的羞耻，只有对情人专注的爱意，绍阳的爱，清圣高洁，彷佛净化了一切，他们的爱无罪，肖伟的感情霎时暴涨，他哑著声音道：「还有，我的心也只属於你。」
肖伟想爱他，顺著自己的冲动用力地爱绍阳，他把绍阳抱上了自己的腿上，粗暴地解开对方的衣服，狂暴地亲吻著。
「肖伟，我想先去洗澡，你抱我去好吗？」绍阳喘著气道。
那像是一个暗示，肖伟把对方横抱了起来，直奔浴室。
水龙头的水一打开，温热的水如雨丝般降落，淋在两人衣物尚未剥除乾净的身上，冒出了白冉冉的蒸气。
肖伟把绍阳压上了墙壁，背後的镜子映出了一对互相需求而迷乱的人影，白雾雾地朦胧不清。
撑开绍阳的双腿，肖伟将自己的炙热推了进去，深深地，让绍阳无助的喘息，修长的腿颤栗著，宛若没有肖伟的支撑，绍阳就要滑到地板去了。
浴室里充斥著爱的呻吟，彷佛要在彼此炙热的体温里融化了，肖伟拥紧了绍阳，好想好想就这样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我爱你呀，岑绍阳，好爱好爱，不要离开我，永远地。」
你已经驻扎在我的生命里，我不能舍弃，你对我的爱意如同让我活下去的动力，没有你，我无法想像该如何活下去，你的身影已崁入了我的心里，我不能忍受只有你的回忆，我需要你的温度你的话语，实实在在地烙印。
永远留在我的身旁，求求你。
「你突然降临在我的生命，我好害怕你也突然地在我生命里割离，绍阳，告诉我，你以後会一直陪著我，我已经爱你爱得不能自拔了。」
「回答我呀，绍阳，回答我......」肖伟每把分身顶进了一次就问了一次，那满溢的心中情感早已浓烈地化不开了。

仅管听到了，绍阳却只能流出因快感而热薰的眼泪，他没有办法回应肖伟对他的爱语，他也想永远地待在肖伟身边，可是他自己知道，那毕竟是虚空的结局，想到这里，他流出了真正的眼泪，心里对肖伟说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遍又一遍。
对不起，我想我没有办法永远地陪著你，可是我爱你，深深地爱著你，未来分离的那一天，希望你不要悲伤，像你这棒的人一定可以找到一个比我更爱你的人。
「我爱你，肖伟，真的好爱好爱。」绍阳声嘶力竭地喊著，他用他的生命呐喊著。
「那你会陪在我的身边吧！对不对？」肖伟不死心地再问道。
只是绍阳此刻已疲惫地说不出任何话语，肖伟当做对方默认了而欢喜。
「肖伟，对不起...」绍阳的道歉轻得只响在自己心里，哗啦的水声掩盖了过去。

19
绍阳白天在麦当劳里打工，因为办了休学之後再也没有任何的经济来源，他只好在这个充满喧嚣与油烟的地方工作著。
绍阳现在的心境是宁静而满足的，他微笑地对待每一位点餐的顾客，一开始这工作真的很辛苦，只是习惯了之後反倒喜欢起这里的气氛了。
今日，似乎有个生日party在这里举办，看对象是群高中生，有男有女，绍阳觉得有趣地观察著他们，倏地，他觉得里头有个眼熟的人影。
一长串的生日歌播完後，绍阳送上了店里赠寿星的餐点，他认出了那女孩，在心里对她说了声谢谢，因为那女孩他才能找到肖伟，因为那女孩他现在才能过得这麽幸福。
「祝你生日快乐。」谢谢你，唱『亚麻色头发』的少女。
绍阳露出了最灿烂的笑容，让那女孩无比欢喜。
绍阳回了工作岗位，耳边仍听到他们的嬉戏与谈天。
「喂，小黛，刚刚那男的长得不错耶，你觉不觉得呀？」
「是吗？我只觉得他的眼睛很漂亮，可是我更觉得他的表情更美，感觉好幸福呢。」
「看样子呀那男生一定有女朋友了，不然怎会有那样的表情...」
默默听著，绍阳的心渐渐地暖和了起来，他想起了肖伟，肖伟的笑容，肖伟的体温，他的拥抱，绍阳不自觉地嘴角上扬，一整天下来，他都用著愉悦的心情工作著。

下了班，绍阳便在家里等著肖伟归来。
一如往常地规律，肖伟在七点三十分进了家门，绍阳早已等在门旁温柔地对他说著：「你回来啦～」
「今天吃火锅喔，我买了很多料呢。」肖伟露出了美满的笑容，他好希望每日回家的第一眼看到的都是绍阳。他喜欢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喜欢听著绍阳对他说"你回来啦"的温润清朗的嗓音，喜欢看著绍阳对自己所展现的甜美笑容，这一切全让他的心暖得融化。
肖伟给了绍阳一个回家的吻，然後快步地走进厨房准备晚餐。
绍阳也跟著进来，他总是在一旁帮著，洗菜、切菜，更多的时候是帮忙品嚐煮好的食物。
「这样会不会太咸？」
「不会，我喝起来刚刚好。」
「我今天买了豆花回来，吃饱饭当点心吃吧！」
「真的吗？豆花耶！好棒！」绍阳一听豆花眼睛都亮了起来，抱著肖伟猛亲。
「小心点，这里是厨房，有刀子还有热油，很危险的。」搂住了兴奋的绍阳，肖伟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
「你今天有出门吗？」肖伟问道。
「嗯，有呀！我下午去家教，怎麽了吗？」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肖伟拿了电磁炉，把锅子摆好，倒进了滚热的高汤，两人便开心地把菜胡乱丢了进去，一会儿便吃了起来。
吃饱了，绍阳又想睡了，不知怎麽地他觉得今天特别疲惫，绍阳只好躺在沙发上假寐。
「绍阳，你为什麽要骗我呢？你根本没有去家教，对吧！」肖伟轻抚著绍阳的脸颊，只见他半眯著眼望著肖伟。
「绍阳，你最近的精神都不怎麽好？我好担心你，你知道你比以前更瘦了吗？」肖伟疼惜地说道：「你跟我说真话好吗？」
绍阳勉强睁开快睡著的双眼，微笑道：「肖伟你是怎麽发现的，你好厉害喔。」他坐了起来，绍阳没想到肖伟会这麽担心，「你还记得我办休学的事吗？我上个月已经办好了，所以我现在不是大学生，家教也被辞了，嗯，我不希望成为肖伟的负担，因此我在外面打工。」
「你在麦当劳打工？」肖伟一闻绍阳身上那股食物的味道他马上猜了出来，直接了当地问道。
绍阳作势闻了闻身上的衣服，没想到今天回来没换衣服就让肖伟给视破了，「是呀！没想到这份劳力的工作这麽累，害我又变瘦了。」绍阳一说完换来了一个大力的拥抱，他觉得自己真是不该让肖伟为他这麽担心。
「肖伟，对不起，我......」
「你来我店里吧！帮我顾店，我付薪水给你，不要再去做那麽辛苦的工作了，你这样让我好心疼。」
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受真的无比美好，绍阳回道：「好，肖伟，那样我明天去把工作辞了，後天就去你店里上班罗！」

夜晚，肖伟搂著绍阳入眠。
正当绍阳身心满足地要睡去时，他的头又疼了，恐惧感袭了上来，他忍耐著，不让自己颤抖得太厉害，轻轻地拨开揽在自己身上的手，他下了床，蹒跚地走回自己原本睡的客房。
好痛、好痛、好痛......
那痛楚一波一波冲击著绍阳的脑袋，逼得他慌张地找著治愈痛苦的药剂。
在哪里？为什麽每次都会忘了放哪里！好痛呀！
泪快流了出来，绍阳把抽屉、背包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
呀！找到了。
倒出了药丸，绍阳露出了嗜毒者般的欣喜笑意，因为痛苦而让他的笑容看起来有点疯狂，有点扭曲，他把药丸咽了下去，然後宛如毒瘾患者有著吸毒後的快意，他呵呵地笑著，撕著眼前一本莫名的杂志，破坏的节奏让他的头疼渐渐地消退。
忽地，门轻轻地被推开了。
转头後的绍阳，他的笑容僵了。

「你...你在做什麽？绍阳？」颤抖的语音，肖伟睁大眼睛问著，他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混乱的房间全散放著绍阳刚才倒出来的东西，这一点也不像平常爱整齐清洁的绍阳会做的事。
还有那表情，那诡异的举止，这一切都让肖伟打从心底有股凉意。
他走到了绍阳的身边，俯视著坐在这堆杂乱里的绍阳，肖伟有点惊骇的说不出话来。
脚边有著一小包显眼的东西，肖伟弯身捡了起来。
「这个是什麽药？绍阳，你到底在吃些什麽东西？你疯了吗？药不能乱吃呀！」肖伟蹲下身，摇晃著眼神散涣的绍阳。
「我没有疯，真的，我人好好的呀！」绍阳惶恐地回道：「你把药还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这些药，那样我会痛死的，我不要那样，我不要那种痛苦。
「不行，我不能把药还你。」肖伟把药放到了背後，难受地说道：「绍阳，告诉我，你到底怎麽了？难道你打工赚钱就是要买这种东西吗？你的身体这麽瘦弱全是因为这个吗？你为什麽要这麽做？求求你告诉我，绍阳？」肖伟难过地眼泪都流了出来，他一点也不想看到心爱的人变成这副模样，他好想帮助绍阳，解决绍阳的烦恼与痛苦，只是现在的他却只能无声地流著眼泪，用著悲伤的眼神望著绍阳。
那哀伤的神情冲撞了绍阳的视觉神经，他忽地发觉自己做了一件相当愚蠢的事情，有什麽比肖伟伤心还令自己痛苦的，绍阳的心如刀割，仅管他吃的只是止痛药，但，他一点也不想反驳。
他不求肖伟将药还他了，他只求肖伟不要露出这般令人心痛的表情。
他是如此地深爱自己，如此地为自己操心，他方才见到自己的那一幕一定让他心碎不已，绍阳怎舍得再惹他伤心。
「绍阳，我不知道你嗑什麽药，可是那是不好的，答应我，别在吃了好吗？」肖伟握住了绍阳的手，那手瘦得似乎只剩下骨干，使得手指细白得过了头。
声音似乎发不太出来，绍阳努力地发出乾涸的声音：「...肖伟，你别这样，我不会再吃了，求求你别哭了。」绍阳吻去肖伟脸颊上的泪痕，他不知道自己也掉泪了。
他能忍的，绍阳对自己说道，头疼的痛楚根本就比不上自己对肖伟的爱情。

20
翌日，两人就像昨晚什麽事也没发生般安宁地吃著早餐。
一如往常，绍阳微笑地送肖伟出门，然後去把工作给辞了，这一天，他比平常打扫的更迈力，几乎要把肖伟的家整个翻新。
绍阳翻了翻日历，看到了今天的日期，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原来已经相处了这麽多天了呀！下个月就要满三个月了。
绍阳对著日历发楞，在别人的眼中，恋爱的情侣一定会嫌这样的相处时间太过於短暂，的确，约三个月的时间在人类漫长的生命里真的太短促了，但是，这样的时光在绍阳的生命中却已是太多太长。
这样的幸福日子已经多到令绍阳觉得足够了，奢侈而满足，他的身心全载满了暖烘烘的幸福。
趁肖伟还没习惯自己的存在前做个了断，这样是最美好的结局吧！
绍阳回到房里，他开始整理起自己的东西，他要把一切都带走，不能留下任何一点会令肖伟伤心的回忆，他拿了一个黑色的垃圾袋，把自己的东西全装了进去，然後等待垃圾车的来临。
唱著音乐的垃圾车来了，快速而不留情地把绍阳存在这个家的证据带走，绍阳望了望远去的垃圾车然後转身上楼。
他回到他自己的房间，不经意地看到了在床头那个显眼而醒目的布偶。那抱起来的感觉跟环住肖伟一模一样，绍阳走了过去，坐在床缘把小叮当搂了过来，脸颊在上头磨蹭了几下。
习惯了肖伟的体温後，他才知道这只布偶抱起来的感觉完全跟肖伟不一样，怪不得肖伟那时会露出那样的表情，然後极力地澄清自己跟那只布偶是不同的，想到这里，绍阳呵呵地笑了出来。
「唉，这一只要怎麽办呢？」
还是先放著吧！
绍阳环视了一下客房，乾净空旷，桌上还有他一件惟一的背包，他走了过去翻弄著，把随身听拿了出来，听著那首他初次发现肖伟的歌。
他静静地躺在床褥上聆听著，静静的，等待肖伟的归来。

「绍阳，你今天有去把工作辞了吗？」肖伟扒了一口饭问道。
「嗯，我辞了喔，而且我今天很乖都没有乱跑，肖伟，你没有发现家里又变得更乾净了吗？是不是该给我个奖赏呢？」绍阳不怀好意地笑道，眼中尽是热火。
肖伟微微一笑：「你先把饭吃完，其它的事等一下再说。」
「那肖伟，我要你喂我。」绍阳撒娇似地把身子挪近，身上飘散出淋浴过後的芬芳清香。
「你洗过澡了？」肖伟把绍阳揽近，将鼻尖埋入绍阳的发丝里轻轻地嗅著。
「是呀！今天做家事流了一身汗所以就先洗了。」绍阳怕痒似地躲著，因为肖伟此刻已将手伸进了衣领里。
「你好香，让我好想一口把你吃了。」肖伟放下了筷子，他把绍阳横放在地板上，不安份地脱著他的衣服。
「肖伟，不行呐，我还没吃饱呢，你要先喂我吃才行...啊...」绍阳话还没说完，小巧的耳垂随即感到一股湿热，让他惊讶地叫了一声。
「好，我喂你吃。」肖伟即刻挟了一堆饭菜在碗里，捡了一口在嘴里咀嚼却没有咽下去，望著绍阳鲜红的唇，肖伟轻轻地把食物送进去，「好不好吃？」
绍阳满口的食物哪还能回答得出来，就这麽嘴对嘴喂食著，吃得绍阳气喘不已。
「肖伟，我、我饱了，我自己吃就行了，这样吃好累。」绍阳作势要起身却给肖伟压住了。
「等一下再吃吧！我现在好想吃你。」
吻著，肖伟热烈急切地吻著，彷佛绍阳是他眼前的一道佳肴般美味。
绍阳也热情地回应，只是体力输了一大截的他只能气喘嘘嘘地任肖伟宰割，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呻吟。
衣服一件一件地脱掉，杂乱地散布在地板，肖伟怕冰凉的地板太冷，绍阳会不舒服，所以他把绍阳抱上了客厅的沙发上，两个人的重量一叠上，柔软的沙发凹陷了下去。
亲吻著绍阳的耳後，亲吻著绍阳的脖颈，亲吻著绍阳胸前那粉嫩的突起，换来了绍阳更大力的拥抱，更放浪的喊叫。
「咬我，快，用力地咬我，让你的牙齿深深陷进我的皮肤里。」绍阳大声地要求著，他期望身上多些肖伟的印记，让自己只属於肖伟，「让我的身体刻满属於你的印记。」
肖伟顺从绍阳的请求，他用牙齿轻轻啃啮著绍阳胸膛上娇红的挺立，舌尖更是在上头旋转挑逗著。
「啊...不够...肖伟，再大力点...」
肖伟用力一吸，然後重重地咬了下去，绍阳抽了一口气，白细的手指在对方的背上划下了几道刻痕。
「流血了......」肖伟舔去那乳尖上慢慢渗透出来的红色血珠。
「没关系，我还要....」
肖伟把绍阳翻了过来，对著他白皙的背部粗暴地又咬又啃，留下深浅不一的红色齿痕。
肖伟缓缓地把舌尖下移，他吻上了绍阳那光滑结实的圆臀，抬高了绍阳的腰让他半跪著，拨开那柔嫩的臀瓣，露出等会要进入的粉穴。
「你的身体好美，尤其是你的这里，好漂亮。」
肖伟吻进了那小穴里，伸出了温热的舌尖在甬道中舔弄，耳边立刻传来绍阳难受的喘息与呻吟。
「...肖伟...我要你...」绍阳哑著声音发出最後的请求，肖伟对他私处的挑逗早已让他欲火难耐，混身颤抖不已，纤细的腰肢更是扭动不停。
「好，我要进去了。」肖伟把自己的膨胀的性器推了进去，随即抽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