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谷朗为什么不反抗?堂堂警队副队长能打不过一个法医吗,不过在床上对自己的情人用武力,实在是煞风景。
何况谷朗对于攻受的界限也不是很明显,都是为了爱情,属性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司徒开心,只要司徒不拦着自己的计划,他喜欢那自己就受吧,自己这一去要是回不来,也不至于死前遗憾,这辈子没睡到司徒!
司徒骞感觉到谷朗有些心不在焉,有些赌气的咬了一口他的耳朵,谷朗回了神一阵闷哼。
司徒有些嗔怪他,“不要在我床上想别的人和事,专心一点。”
谷朗一个笑晃了司徒的眼,“我在想你除了喜欢用领带绑着我的手,还有没有其他癖好?”说完还晃了晃自己系着领带的手,样子说不出的惹人春心萌动。
司徒在床上和在生活里完全不一样,好像变了一个人,上班时间就像有封印,一到床上,封印就解除了一样,低头在谷朗耳边厮磨,“有,有很多,车里,镜子前面,办公桌上,我都想和你试一试。”
这下换谷朗懵圈了,“你这人,平时看着一本正经,斯斯文文的,连接吻都不过关,怎么这种事知道这么多!”
司徒一边摸索着试图抱他,一边回答他,“我这么多年的孤独,全靠夜里对你的遐想度过,你说我知不知道。”
谷朗感觉到司徒接下来的动作,好心提醒了一句,“司徒,我是第一次,你……记得慢一点儿。”
说实在的,听完这句,司徒骞要是能慢下来也是奇了怪了!
司徒骞的无师自通大约就体现在这儿了,明明也是第一次,确实和谷朗两个人都淋漓尽致的体验了爱情。
司徒骞恨不得把谷朗揉进自己的身体,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徒骞试图抱着谷朗去清洗,谷朗摆了摆手,“你先去吧,让我躺一会儿,腰快断了。”
司徒骞这时候才关心,“你还好吗,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辛苦。”
谷朗翻了个白眼,“你早干什么去了!提上裤子了再说这个!行了,你先去洗澡吧,我一会儿再去。”
司徒不疑有他,痛快的去洗了澡,谷朗蹑手蹑脚的去找了自己的外套,从口袋里掏出东西随手放在枕头下方。
两个人清洗完之后谷朗还有些不想动,“司徒,你抱着我睡一会儿吧,我有些累。”
司徒伸手揽住了他,“好。”
谷朗闭上眼假装睡着,不一会儿司徒骞也睡了过去,谷朗伸手拿出了自己提前准备的七氟醚,放在司徒的口鼻处。
原本谷朗让周影去准备迷药,周影拿回来的是□□来着,不过谷朗考虑到司徒有哮喘,□□还有毒,舍不得用在司徒身上,硬是打电话让桑知去想办法弄了七氟醚。
害得桑知一直在想谷朗要这种东西做什么,还以为要对付自己呢,白白害桑知担心的一晚上没睡着。
谷朗感叹了一声,自己这是图什么,管他什么“顾门”,什么桑知的,何必冒这个险,跟司徒过日子是多么有诱惑力的一件事儿啊!
谷朗摇摇头,把这些七七八八的想法甩在脑后,自己今天算是体会什么叫“君王不早朝”,什么叫“美色误国”了!
谷朗提前就给褚艺发了消息,临走之前还没忘把司徒的手机调成静音,顺手把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对戒,戴在自己手上一枚,放在司徒的床头一枚,还给司徒留了字条,这次确实是谷朗留给他的了。
戒指是柜台里直接买的,谷朗想去刻字,定制一对独一无二的,只是时间不允许了,他不能让司徒身边没有自己的东西,有道是“睹物才能思人”,自己以后不管什么情况,司徒都不能忘了自己才行。
爱情原本就充满自私和霸道!
褚艺开车接上谷朗,在镜子里看到谷朗脖子上有些微红,表情也很疲惫,当下也不敢说话,谷朗开了口,打破了沉默,“周影都收拾好了吗?”
褚艺点头,“她随时可以走。”褚艺不死心,“你真的不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吗?”
谷朗坚定的摇摇头,“你留在宁原吧,看着司徒,他要是有什么事儿需要帮忙或者需要照顾的,我也好放心。”
褚艺没吱声,内心吐槽,他一个法医,工作安全的很,用得着我吗?
谷朗没有人褚艺送他到酒店,而是找了个小路自己就下车了,想必桑知现在已经在酒店和周影见面了,还是不要让他知道褚艺的存在吧。
桑知这边已经筹备好了所有,谷慧已经清醒了,而且被桑知手下的人提前送走了,大约会比自己和谷朗提前几天到西南吧,不过谷慧回去的事儿,萧将自然是不知道的,桑知也不会让谷慧见到萧将,找个院子看管起来,再找上两个人照顾也就是了。
桑知在酒店里和周影大眼瞪小眼,已经从中午十二点瞪到下午两点了,桑知的耐心已经快被磨完了,“谷朗到底去哪儿了?”
这个问题桑知已经问了不下十遍了,周影这些天被褚艺带的,脑子已经不能严谨的思考问题了,这个时候了还在想,果然人的本质是复读机!
短暂沉默与走神简直让桑知抓狂,周影赶在桑知发飙之前开了口,“谷朗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干净,很快就回来。”
桑知自然知道周影对自己毫无忠诚可言,只能焦躁的被动等待,谷朗慢悠悠的上楼开门的声音,惊动了对面房间的周影和桑知,谷朗默默的简单收拾了一下,其实除了钱包,谷朗也没什么好拿的。
房间里属于谷朗的私人物品,早就被褚艺带走了,谷朗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遗漏,敲门去了周影的房间。
桑知和周影结束了互相对峙的局面,桑知:“车在楼下,我们直接走,你没有其他问题了吧。”
谷朗摇摇头,顺手把自己房间的房卡也放到周影和褚艺的房间桌子上,等他们都走了,褚艺会回来处理退房的,“都处理好了,我母亲呢?”
桑知语气肯定,“已经送去西南了,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会尽快让你见到她,并且向你保证慧姨的安全。”
谷朗并不知道桑知是顾宴的孩子,桑知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始终还是“慧姨,慧姨”的称呼自己这个姑姑。
谷朗继续问,“以宁他……”
桑知打开车门看着谷朗,“你在乎的人还真是多,放心吧,我对他没这么大敌意,只要我安全到西南,我会通知那边,不再找他麻烦,一点经济纠纷就把他拖得不可开交,他这点儿能力我还不放在心上。”
谷朗没再犹豫,坐上了桑知的车,褚艺的车一直在门口停着,她就在车里眼睁睁看着周影坐上了副驾,谷朗也上了那辆不起眼的小车,谷朗和周影也都看到了远处熟悉的那辆车,但谁都没有声张,过了好一会儿,褚艺才放松了神经,准备在车里休息一会儿。
褚艺其实对自己的小半生都很迷茫,前些年遇上谷朗就是个意外,这些年跟着他东奔西走,替他打掩护也是意外,自己不是什么正义之士,纯粹就是闲的,不过谷朗和周影一走,自己也未免太闲了。
那个法医小哥哥真是挺帅的,配谷朗也是绰绰有余,褚艺摇摇头,老娘TM什么时候能遇上个配我也绰绰有余的主儿啊!求求月老了,看看妹妹吧!
谷朗后背靠在车的座椅上,心里默默计算着司徒醒过来的时间,手里有些不安的抚摸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哎,司徒,司徒……
桑知和谷朗并排坐在后排的车座上,看着谷朗心不在焉的样子,顺口调侃了他一句,“你这戒指可真够低调的,倒是不太像你的性格。”
谷朗时间紧迫下买的对戒没有丝毫的花样,一个简单的戒指圈,确实和桑知印象里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不太一样。
谷朗握紧自己的手,看着桑知,一字一句,“真希望哪天你也能体会一下,父亲面临入狱,母亲下落不明,舅舅被杀的心情。”
桑知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我等着那一天……”
第63章 顾以宁回来了
司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傍晚,谷朗的药确实管用,他甚至都没做一个梦,自从谷朗离职后,司徒已经很久没有睡的这么沉了。
醒来伸手没有抱到自己想抱的人,司徒心里一惊,害怕自己刚刚的喜悦只是一场不值一提的春梦,身旁凹陷下去的地方提醒他,记忆里的事是真实发生的。
司徒穿好衣服起身,过了大约五分钟才意识到,虽然刚刚不是梦,但现在,谷朗确实是不见了。
司徒最先看到的是桌子上的戒指,盒子上的标志司徒是认识的,是市里一家有名的首饰店,以前见许弋手上戴过,听说是顾以宁专门找了设计师绘图然后去订制的,惹得林瑶拿着许弋的手好一阵观赏。
司徒一看就知道谷朗这是没来得及去订做,戒指上什么花纹图案都没有,一个简单的钢圈,司徒戴到手上试了试,果真不是太合适,戴中指稍微有点儿小,戴无名指又大了,司徒无奈只能套在食指上了。
桌子上的字条司徒早有了心理准备,自从自己一睁眼看见天都快黑了,以及自己手机的静音设置,司徒就知道,自己是被谷朗设计了。
谷朗留的信也是简单明了:
司徒,我先走了,戒指我随便买的,时间紧张来不及订制了,你不知道,我说了好几遍柜台的小姐姐才明白我要两个男戒,真是年纪不大,思想够迂腐的!
你先将就带着吧,等我回来带你买更好的,我们去刻字,去自己设计,去亲手做一对独一无二的!你等着我!
你要是敢趁我不在,偷偷找别人,等我回来我就……我就……我就给你随份子!
……
司徒默默把信收好,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尚且不能从人生的大喜大悲中反应过来,伸手覆在谷朗躺过的地方,试图感受谷朗的余温,可惜,除了冷冰冰的床铺,司徒骞什么都感觉不到。
谷朗走后,司徒的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以前没有希望的时光,照常上下班,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司徒第一次讨厌自己这个法医的身份,自己要是警察,是不是就能跟谷朗不用分开了。
许弋倒是精神了不少,听说顾以宁处理完事情回来了。
顾以宁最近除了在忙生意,也找时间去开原一趟,见到了被拘禁的郑国强,最近的顾以宁如同离群的孤狼,原本郑国强的事情轮不到自己插手,奈何父亲去世,和谷慧争吵过后,顾以宁就忙着处理自己公司的经济问题。
好不容易把事情暂时平息下,这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联系不上谷慧了,这才意识到姑姑很可能是出事了,而且从许弋那里顾以宁知道谷朗已经辞职不知去向了。
顾以宁不得不匆匆前往开原,见一见自己这个唯一还能联系上的姑夫。
郑国强经过这几个月的蹉跎,人明显见老,顾以宁和郑国强的探视也是全方位被监控,有很多事情也没办法交代清楚,顾以宁只是想知道人都去哪儿了。
顾以宁见到了郑国强,“姑父,谷朗有没有来见过您。”
郑国强摇摇头,“没有,还有你姑姑,我之前交代过,不必来见我。”
顾以宁继续询问,“那她们还能去哪儿?”
郑国强听出顾以宁话里有话,“阿宁,他们怎么了?是出事了吗?”
顾以宁也不敢让他担心,“没有,我刚从外地回来,还没有来得及去见他们,他们现在一直在忙您的事情,您不必担心,姑姑会尽力让您少受罪的。”
郑国强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远不是一审十五年能结案的,摇摇头倒也坦然,“阿宁,回去之后照顾好你姑姑,你一向比阿朗稳重,你父亲的事情我在里面也听说了只言片语,虽然没有对外公布,我也不了解详情,但是你要坚强起来,以后你和阿朗就是亲兄弟,你们俩要好好的。”
顾以宁点点头,“是,我会尽力照顾好姑姑,您放心。”
顾以宁看得出郑国强也不能告诉他更多关于谷慧的消息,便也作罢,只能尽快赶回宁原,把谷朗离开的消息落实。
顾以宁一路奔波回了宁原,赶在中午约上许弋一起吃饭,许弋看着他吓了一跳,顾以宁胡子也没有来得及刮,衣着更是来不及收拾,许弋一脸担忧,“你怎么变了这么多,发生什么事了?”
顾以宁故作轻松的笑笑,“没有什么事,就是着急见你,所以一下飞机就赶过来了。”
许弋悬着的心姑且稍微放了下来,“我这里也没什么事儿,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顾以宁,“我听你说你们副队长辞职了?”
许弋点点头,“是啊,一声不吭就走了,连东西都是委托别人来收拾的。”
顾以宁敏锐的捕捉到许弋话里的重点,继续追问,“委托别人?委托的谁?”
许弋摇摇头,“我不认识,队里好像也没人认识,只知道是个很漂亮的姐姐。”
顾以宁也不敢继续深问,担心许弋起疑心,整顿饭关于谷朗的去向,便追问到此。
顾以宁吃完饭一定要送许弋上楼,“我也太久没见你了,想多和你呆几分钟,反正现在是下班时间,就算被司徒科长看到也没什么不妥的。”
许弋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有些担心你身体吃不消,想让你回去休息一下。”
顾以宁坚持要送她回去,许弋也不好坚持,两人就这样走到了法医科办公室。
许弋一推门没想到司徒骞没去吃饭,“司徒科长。”当下有些抱歉的看着顾以宁,反观顾以宁倒是一脸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