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对,橙子,你叫橙子,我想起来了!欸?咱们之前不是加了微信吗?我忘记给你备注了,你全名叫什么来着?我现在就标上,保证下次不会忘……”
“那个,土豆哥……”
梁易澄欲言又止,看着杨逾摸出手机,点开微信找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小声说:“上回,你把我当成别人了,然后,把我,删了……”
“呃,这……这,一定是误会……”
适时响起的门铃声解救了尴尬的杨逾,他飞快地冲过去,“唰”地把门打开。
门外的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人穿着浅色的长袖牛仔衬衫,斜挎着个小背包,袖子挽起了一小截,露出了白皙的手臂,下身搭配的卡其色修身长裤和纯黑运动鞋,感觉是个清爽俊秀的大学生。
杨逾满脸堆笑,热情地打招呼:
“你好,找——操???”
眼前人一抬起头,杨逾的笑容就凝固了。
俞清铭本来没有认出他,只是从没遇到过这样打招呼的人,便狐疑地看了他几秒,突然醒悟:“卧槽!是你!”
几乎是同时,他面前的门就“哐”地关上了。
“梁易澄——!!你给我滚出来!!!”
俞清铭愤怒的吼声即便隔着门也能吓得梁易澄一个哆嗦,只是挡在他门前的杨逾脸色黑得可怕,弄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了这是?”
符朗听见门口的动静,从厨房里出来,梁易澄如同看见救星,正要扑上去,门外的俞清铭忽然喊道:“梁二橙!我给你十秒!立刻跟你那个傻逼波波肠男朋友分手然后给我滚出来!我保证回去不收拾你!”
梁易澄:“……”
杨逾:“噗。”
符朗:“???”
符朗家的客厅。
小餐桌上的电火锅战战兢兢地冒着小气泡,俞清铭和杨逾分别坐在桌子两头的地上,互不相让地瞪着对方。
梁易澄和默不作声的符朗挤在中间的沙发上,忐忑地开口:
“呃,那个,我、我给你们,正式地介绍一下?”
一片寂静。
电火锅:“咕噜。”
梁易澄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俞儿,这个是我的男、男朋友,符朗哥,他、他不是波波肠……”
符朗:“……”
杨逾和俞清铭:“噗。”
同时笑出声的两人愣了愣,又恶狠狠地剜了对方一眼。
“咳,这位是朗哥的发小,杨、呃,土豆哥……”
俞清铭:“噗。”
杨逾登时炸了:“笑什么笑!”
俞清铭面无表情地嘲讽:“名字不咋地,外号倒是取得挺好,又土又逗。”
“你……!”
“呃,土豆哥你别生气!朗、朗哥,他是我的好兄弟,叫俞清铭,他嘴巴虽然是这么毒,但他没有恶意的……”
沉默了良久的符朗打量了一会剑拔弩张的两人,终于开口:“你们认识?”
“不认识!”
异口同声的两人又愣了愣,睁圆了眼,正要互瞪,梁易澄哀求道:“求你们别瞪了,我怕你们得斗鸡眼。”
杨逾:“……”
俞清铭:“……”
电火锅:“咕噜噜噜噜……”
火锅烧开了许久,梁易澄忙不迭涮了点牛肉,夹进符朗的碗里,又捞了点早已煮好的土豆,放进杨逾的盘子里,再挑了几根鱼肉香肠烫了烫,送到俞清铭的碗里。
有了各自喜爱的食物的安抚,三人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些许。
“俞儿,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易澄侧过头,悄声问身边的俞清铭。
但俞清铭忙着吃香肠,没注意听,着急的梁易澄便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踢俞清铭的脚。
谁知俞清铭以为是杨逾在踢他,被那又轻又带着讨好意味的动作弄得愣了愣,瞥了埋头戳土豆戳了半天都没能戳起来的杨逾一眼,竟然觉得他是在可怜巴巴地道歉。
俞清铭心软了,想说话,嘴里却咬着半截香肠不舍得放下,便大度地伸长腿,安抚似的轻轻撩了撩杨逾的腿。
杨逾的手一抖,好不容易夹起来的土豆断成了两截,他立即抬起头,看着叼着香肠的俞清铭,表情忽然变得复杂了起来。
最后,杨逾挑起眉,伸出脚,轻轻踩上了俞清铭的大腿,然后缓缓地摩擦了几下。
俞清铭登时满脸通红。见杨逾挑衅地勾起一侧嘴角,俞清铭也不服输,气势汹汹地把半截香肠塞进嘴里,也抬起脚,用极为挑逗的动作在杨逾的大腿上画着圈。
杨逾空窗已久,很快就被他磨得呼吸急促,再也忍耐不住,一脚踩在俞清铭的两腿之间。
“唔咳咳咳咳——”
俞清铭猝不及防,被满嘴的香肠呛得咳了起来,腿间的脚还很不规矩地摩挲着,弄得俞清铭差点岔气。
梁易澄递给他一杯果汁,苦口婆心地劝道:“俞儿,你吃点别的啊,别光顾着吃香肠了,容易噎着。”
杨逾终于收回脚,嗤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说:“他就爱吃香肠。”
俞清铭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缓了过来。
“那得看是什么香肠。”他的眼神慢悠悠地扫了过杨逾隐没在桌子底下的部位,“有些香肠太小了,我看不上。”
作者有话说:
来 我们来给送出神助攻的小橙子鼓掌!!啪啪啪啪啪
第42章
梁易澄没有察觉到两人间的气氛已经悄悄地从剑拔弩张向眉来眼去发展了,还忐忑地缩在沙发上不敢说话。
符朗无言地捞过梁易澄的碗,装了满满一碗的肉。
梁易澄感激地用膝盖蹭了蹭符朗的腿,又犹豫地看了看两人,才小心翼翼地端起碗筷开始吃肉。
符朗看着竖着两道剑眉用眼神和俞清铭较劲的杨逾,一时有些恍惚。
杨逾那自信中带着挑衅的笑容也好,那兴致勃勃地打量势在必得的猎物般的眼神也好,他都许久不曾见到了。
那一年,杨逾本有机会成为职业选手。但卧床三个月后,他虽然会坚持去复健,但是对自由搏击像是彻底失去了热情,再也没去过训练了。
对此,杨逾的教练只能扼腕叹息。
杨逾是个适合打擂台的好苗子,观察力极强,反应又快,还很能吃苦,光看杨逾那咬紧牙关忍痛复健的势头,实在不像是因为受伤就一蹶不振的样子。
可任凭他怎么劝,杨逾都像个机器人般重复着一句话:“我再也不想去打拳了。”
教练好歹是个退役的世界级冠军,如今却像是在求着一个小孩去打拳,心里也有点来气,毫不客气地问:“你现在说不打就不打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对得起那天在台上痛得死去活来还要挺着的自己吗?你那时候又是为了什么打的拳?”
“土豆,你要赢啊。”
杨逾伸出手,慢慢抚过自己左胸前,新长的嫩肉已经把那道伤口填上了。
可那里,分明是空的。
杨逾闭上眼,漫不经心地说:“不为什么。”
杨逾从学校吹捧的宠儿变成让老师们头疼的问题学生,只花了短短的一个月。
虽然杨逾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但符朗知道,杨逾变了。
从一个纯真热忱的少年,变成了一个玩世不恭的青年。
痛失挚友的那一年,符朗获得了一个他愿意为之奋斗一生的目标。
而杨逾,失去了一颗炙热的心。
饭后,符朗飞快地收拾好碗筷进了厨房,梁易澄拍拍肚皮,打了个饱嗝,正想到厨房给符朗帮忙收拾,俞清铭忽然浑身一颤,几乎是蹦了起身,不自在地拽着牛仔衬衫的两片下摆,说:“二橙,洗手间在哪?借用一下,我衣服沾了点油。”
梁易澄不疑有他,指了指走廊,俞清铭连忙冲向走廊,可刚迈出一步,就不知被什么绊倒了,直接跪倒在地。
“哎,你还好吧?”
见杨逾情真意切地伸出手,俞清铭恨恨地剜了他一眼。
这演技,要不是俞清铭看见刚刚那条把他绊倒的腿是谁的,他都要信了。
俞清铭不动声色地俯下身,假装要伸手揉揉摔疼的膝盖,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手伸进桌底,在杨逾的腿根用力掐了一把。
杨逾:“嗷!!!”
俞清铭飞快地起身,冲进洗手间,摔上门。
梁易澄:“?”
杨逾:“……”
杨逾深吸了一口气,说:“没事,不小心被烫到了,我也去下洗手间。”
梁易澄:“??”
梁易澄看看冷得已经凝固的火锅油,又看看杨逾手里空空如也的小纸杯,一脸懵逼。
杨逾快步走到走廊,紧锁的洗手间门没能阻止他的脚步,他若无其事地摸出钥匙,打开门,迅速地进了门,然后缓缓把门关上。
梁易澄:“???”
杨逾进来的时候,俞清铭正大开着水龙头洗脸,加上身后的人也刻意放轻了动静,他完全没能察觉。
直到一只手忽然捏住他的裤裆,他才惊觉:“哇——唔!”
杨逾从身后环抱般架着他,一手牢牢按着他的上半身,还不忘捂住他的嘴。
杨逾进来的时候,俞清铭正大开着水龙头洗脸,加上身后的人也刻意放轻了动静,他完全没能察觉。
直到一只手忽然捏住他的裤裆,他才惊觉:“哇——唔!”
杨逾从身后环抱般架着他,一手牢牢按着他的上半身,还不忘捂住他的嘴。
裤裆处的那只手则拉开了他的裤链,毫不客气地伸了进去,摸上那挺立的器官。
“嗯!!!!!”
俞清铭拼命挣扎,杨逾抱得很紧,手臂很有技巧地制住了他的发力部位,让他半边身子又酸又麻。
杨逾摸了几下,就把那笔直竖起的器官从有点湿的内裤里掏了出来,握在手里把玩。
“哟,还没射呢。刚不是都要射了吗?唉,我还以为你躲起来撸了呢。硬了那么久还忍着不弄出来,你很能忍啊。”
“唔唔唔!!”
杨逾瞥见俞清铭那通红的耳廓,没忍住低头舔了舔,激得手中的性器又是一胀,才满意地压低声音嘲讽道:“不过,你这么骚,是不是不用后面就出不来?”
俞清铭气极,抬脚用力踏上杨逾的脚,头顶则蓦地朝着他的下巴重重一撞。
趁着杨逾吃痛,禁锢稍松的空档,俞清铭抬起一肘,往他的腹部击去。
不料,杨逾反应极快,轻描淡写地挡了下来,却猛地将俞清铭按在洗手台的镜子上,把他胡乱挥舞的两只手都扭到了身后。
这下俞清铭是完全动弹不得了。
“嚯,这不是传说中的女子防身术素质三连吗,厉害啊。”
“你有毛病吧!嗯!放手——”
“你再叫大声点?猜猜小橙子会不会来救你?”
俞清铭立即不敢叫了,额头无助地顶着冰冷的镜面,骤然被握紧的下身传来一阵颤栗的快感,他登时浑身紧绷,粗重地喘着。
他要射了。
可他的性器刚颤了颤,杨逾就察觉到了,紧紧地捏着那淡红色器官的根部,
“你——!松开啊——”
俞清铭痛苦地扭动挣扎,可杨逾的手纹丝不动。俞清铭越动,杨逾握得越紧。
等杨逾松开手,俞清铭那干净漂亮的性器已经憋成了暗红色,笔直地立在身前。
精液已经灌满了尿道,高潮却被活活掐断,俞清铭的下半身烫得像是着火了一般,无处释放的欲望烧得他几近崩溃,杨逾偏偏就不再碰他了。
“你……混蛋啊……”
俞清铭那对狭长的凤眼紧闭着,上挑的眼角泛着淡淡的红。
杨逾一边恶劣地欺凌着俞清铭,一边透过镜子玩味地打量着他的表情。
忽然,杨逾看见俞清铭因不堪折磨而微微睁眼的同时,一滴泪水慢慢地滑了出来,顺着那俊秀的侧脸滑下。
杨逾的心底泛起了一股难言的滋味。
他松开俞清铭的双手,转而安抚地搂住不住颤抖的人,伸出一手,轻轻握上那烫得骇人的性器,慢慢地套弄了几下。那早已濒临爆发的器官却毫无动静,只换来俞清铭难受的呜咽声。
杨逾低下头,轻轻咬住俞清铭的后颈,温柔地舔弄着。
不知为何,他还记得这里是俞清铭的敏感带。
果然,俞清铭登时浑身一软,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杨逾稳稳地抱住怀中发软的人,手中的性器剧烈颤抖着,浓稠的精液徐徐流了出来,沾在那件浅色的牛仔衬衫上,再缓缓地落回他的手中。
第43章
俞清铭脱力地靠在杨逾结实的胸膛上,喘了好半天气才缓了过来。
意识回笼后,俞清铭惊呆了。
他这种人见人爱的翘屁嫩零,哪次不是被人宠着哄着的,偏偏在杨逾这里吃了那么多苦头。
罪魁祸首还要捻一捻手上的浓稠液体,低声笑道:
“很浓啊,最近没找过人?”
俞清铭立即抬手,使劲给了毫无防备地抱着他的杨逾一肘。
手肘触到的柔软腹部在受力的瞬间猛地一缩,俞清铭感觉到自己的力量顺着那坚硬的腹肌浅浅地滑了开去。
杨逾不痛不痒地轻哼了一声,放开了他,还朝他弹了弹手指,说:
“怎么,爽过就翻脸了?”
“你有病啊?!”俞清铭被他弹了一脸自己的东西,气得要爆炸,骂道:“是谁当初在那装清高说不打回头炮,结果呢?像条发情的疯狗一样做了个爽。上回我倒霉是我自找的,这回你又是凭的什么?你凭什么想做就做?想动手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