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逾饶有兴致地打量他,说:“你可真有趣,明明每次先撩骚的人都是你,你想玩,我好心奉陪,怎么事后总说得像我逼你一样。”
“可笑,我今天什么时候撩你了?”
“嚯,刚才先伸脚过来撩的不就是你么?”
“放屁,明明是你!”
梁易澄:“哈啾!”
梁易澄正专心地刷着碗,忽如其来地打了个喷嚏,他茫然地揉着鼻子。
一旁的符朗皱起眉,接过他手里的碗,问:“感冒了?”
梁易澄摇摇头,说:“可能是刚刚吃太辣了,鼻子有点痒。”
梁易澄揉了一会鼻子,又忍不住探头看了看洗手间的方向,担忧地问:“土豆哥他们还好吧?进去好久了,是不是火锅渍太难洗了,我给他们送点洗洁精?”
符朗迅速地夺下他手里的洗洁精,再次把他赶到一旁,说:“不用,你去喂猫吧。”
梁易澄乖乖地点头,正要去找猫,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跑回符朗身旁,问:“朗哥,为什么土豆哥连我们家洗手间的钥匙都有啊?他以前内急的时候都是这样直接开门进去的吗?万一老俞当时是在蹲坑怎么办?”
符朗:“……”
符朗欲言又止,架不住梁易澄探究的眼神,只能挑了个最不难回答的问题答了:“土豆……他有我家所有房间的钥匙。”
梁易澄登时警铃大作,问:“为什么?!有大门钥匙还不够吗?!”
符朗犹豫了一阵,才叹了口气,说:“可能……他怕有一天,我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倒下。”
梁易澄忽然静了,耷拉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半晌,他轻轻地说:“我也怕。”
符朗沉默不答。
梁易澄抬起头,近乎哀求地看着符朗。
符朗却僵硬地别开脸,说:“喂猫吧,白狼要饿坏了。”
梁易澄蹲在走廊上,往没吃两口的猫罐头里挤了点小白猫最爱的营养膏。
小白猫立即从沙发底下窜了出来,冲到走廊上,靠近蹲在洗手间门外的梁易澄时,又立起耳朵,警惕地听着洗手间里的陌生动静。
“小白,快过来,开饭啦。”
“喵——”
梁易澄的催促声中,小白猫竖起尾巴,犹豫着走近,嗅了嗅罐头,立即什么都顾不上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梁易澄心不在焉地看着小白猫吃饭,随手握起它四处乱甩的毛茸茸的尾巴把玩。
小白猫没吃几口,梁易澄身后的厕所门忽然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吓得他手一抖,捏紧了手里的猫尾巴。
“喵!!!!!”
小白猫也被洗手间的动静吓了一跳,顾不得教训捏疼它的人了,惨叫一声,夹起尾巴就逃回了客厅。
梁易澄惊魂未定,回过头,看到磨砂的玻璃门上影影绰绰现出了一个人影。
梁易澄站起身,正要敲门,突然听见俞清铭冷冰冰的声音:
“你就只会动手解决问题吗?”
里头的另一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俞清铭又说:
“我刚说我们可以当固炮,没别的意思,只是既然你想玩,我就奉陪到底,仅此而已。反正你都打过回头炮了,再多打几次有什么区别吗?”
“不说话我当你同意了?可你既然是同意的,刚才为什么要发疯,因为我说你怕了?你是不是怕次数多了你会当真?哟,怪不得你不敢打回头——啧,放手,衣服要破了。”
俞清铭的身影消失在磨砂门边,两人的说话声渐渐听不真切了。
梁易澄意识到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瞠目结舌地溜回厨房。
这两人是什么时候搞上的?!
而且,好像还不止一次?!
难道……俞清铭上次蹲的保镖小哥哥就是杨逾?!
梁易澄想起两人刚才那副仇人见面的模样,一拍脑袋,终于恍然。
仔细想想,杨逾似乎完全就是照着俞清铭的口味长的。
杨逾剑眉星目,性格比冷冰冰的符朗更平易近人。在符朗面前虽然杨逾总是叽叽喳喳的像个小孩,但面对外人的时候,即使那双眼仍然带着温和的笑意,有时却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寂寥感。
而据梁易澄的了解,俞清铭对炮友不仅很挑外貌,连气质的要求都很严格,还特别讨厌粘人的。
像杨逾这样的,有点忧郁气质,并且还对他不太搭理的帅哥,可以说是俞清铭的最爱了。
更重要的是,听说杨逾还器大活好身材棒……
梁易澄轻咳一声。
可恶,那两人竟然这么久以前就搞过了!
而他和符朗……
梁易澄哀怨地看着符朗。
符朗正切着西瓜,随手递给他一块,见他愣着不接,问:“怎么了?”
梁易澄还没答话,洗手间门就忽然开了,然后又被重重地摔上。
杨逾快步走进客厅,一声不吭地盘腿坐在沙发上,摸出餐桌底下的薯片,绷着脸,嚼得咔嚓作响。
梁易澄总觉得,杨逾那骇人的表情,简直不像是在嚼薯片,更像是在嚼着洗手间里的某人。
毕竟俞清铭在把人气得咬牙切齿上有多大的造诣,梁易澄可是痛彻心扉地领教过了无数回。
梁易澄开始同情杨逾了。
俞清铭终于从洗手间里出来,衣服下摆和裤子湿了一片,眼睛有点不自然的红肿,却是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礼貌地朝符朗说:
“不好意思啊,洗手间占用得有点久了。我的衣服不小心弄脏了,我有点怕回去洗不掉了。今天真是打扰了,很高兴认识你——们。”
俞清铭瞟了眼缩在沙发上闷声吃薯片的人,笑了笑,转过头,认真地对符朗说:“二橙以后就麻烦你好好照顾了。”
梁易澄:“?”
符朗点点头,认真地答道:“会的。”
梁易澄:“??”
梁易澄一脸茫然:“我怎么觉得我刚刚好像被嫁出去了?”
俞清铭一言难尽地看看他,又同情地看看符朗,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了,今天谢谢你们。”
“吃了水果再走吧。一会让土豆送你回去。他今天开车了,顺路。”
符朗的声音不大,可杨逾立即叫道:“不顺路!我喝酒了!就算现在没喝我一会也要立刻到楼下买一瓶喝!不能开车!我今晚要睡在这里了!”
符朗:“……”
俞清铭灿烂地笑了,说:“不要紧,你尽管喝,我有驾照,钥匙给我,我保证把你送到家。”
作者有话说:
老俞:今天我吃苦头 明天就要让他吃瘪 ╭(╯^╰)╮ 白狼: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为什么没饭吃的总是我?嘤嘤嘤嘤嘤QAQ
第44章
酷热的七月,大学城的各大高校陆陆续续地开始放暑假了。
梁易澄学的是管理专业,大三本是学业最繁忙的时候,可他沉迷撸猫,心思更是花在研究如何才能撸到符朗上了,一转眼就到了考试周,他过得好不忐忑。
好在梁易澄是个不走神就会认真听课的好孩子,再加上通宵抱了几晚佛脚,所有课程都都有惊无险地及格了。
他松了一口气,出成绩当天就把着俞清铭逮到饭堂,美名曰庆祝,实则是赤裸裸的审问。
“都考完试了,咱们能不能不吃饭堂了啊?饭堂的粥熬得是真的难喝……”
俞清铭无精打采地搅着饭堂的皮蛋瘦肉粥,白茫茫的粥水里只有几抹淡淡的肉色,完全不见皮蛋的踪影。
梁易澄哼哼道:“不行,不吃饭堂我就舍不得往你嘴里塞东西了。”
“……”
俞清铭警惕地举起勺子,摆出防御姿势,说:“你要干嘛?”
“不干嘛,别紧张,我就是想听听你和土豆哥的故事。”
俞清铭横了一眼脸上写满“八卦”的梁易澄,没好气地说:“没什么故事,我和他之前就见过两回,以前都告诉过你了。”
“那,来点新鲜事?”梁易澄把盘里的热狗肠夹成一节一节的,戳起一段放进嘴里,说:“那天后来他不是送你回去了吗?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上床了。”
“噗,咳咳咳咳……”
梁易澄措不及防,一小节香肠噎在喉头,咳了个惊天动地。缓了好半天,他才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之前还在厕所里吵架,回头就滚上床了?”
俞清铭嘿嘿一笑:“你还听见了?吵架是策略,不然怎么骗那个死脑筋跟我当固炮?”
梁易澄目瞪口呆:“你们真成固炮了?!土豆哥肯答应你?他走的时候还那么生气的?”
“他本来是不肯的,不过嘛……”
那天,杨逾虽然百般不情愿,但还是听符朗的话,开车把俞清铭送回学校。
只是好不容易才上了杨逾的车,俞清铭又怎么可能会老老实实。
碰巧车子刚上高速就开始有点堵,车子走走停停的。
俞清铭瞅准时机,慢悠悠地解开了安全带,身子一点点地往杨逾的方向倾斜,手悄无声息地摸上了杨逾的大腿。
车子猛地一晃。
“你干什么?!”
“怎么?就准你摸我,不准我摸你?”
杨逾惊呆了。
见过骚的,没见过俞清铭这样骚起来命都不要的。
“我开车呢?这是高速啊!”
“没事啊,你开你的车,我开我的车。”
俞清铭的凤眼都快眯成一条缝,他一边笑,手还毫不含糊,缓缓往上方摸去。
车头又是一摆,旁边车道的车被吓了一跳,按着喇叭惊恐地避开。
“哎,开车走神不安全,你可要专心看路啊。”
俞清铭的凤眼都快眯成一条缝,他一边笑,手还毫不含糊,缓缓往上方摸去。
车头又是一摆,旁边车道的车被吓了一跳,按着喇叭惊恐地避开。
“哎,开车走神不安全,你可要专心看路啊。”
听见俞清铭还幸灾乐祸地提醒,杨逾气得脸色铁青,偏偏安全带系得牢牢的,想躲也没地方躲,还得时刻提防前方的车子突然停下,无暇分心教训腿间作乱的手。
俞清铭只是轻轻地揉了几下,手里的巨物就有了苏醒的迹象。
杨逾立刻夹紧腿企图阻止他的动作,却架不住他一会掐大腿一会捏腹肌的,在小小的座位上东躲西闪,捉襟见肘的。稍不留神,并拢的腿也被他掰了开来,宽松的休闲裤登时就被高高地顶起了一块,想夹也夹不住了。
俞清铭抢在杨逾伸手遮挡前握住那完全勃起的器官,满意地感受着手中的尺寸和硬度,叹道:“硬得很快啊,我还没摸几下呢,你就这么饥渴?”
杨逾一心多用,挡也挡不住他,说又说不过他,气得不行,干脆把心一横,目不斜视地看着路况,一副当他不存在的架势。
俞清铭乐得他不反抗,更加肆意地玩弄起了手里坚硬的性器。
俞清铭深知杨逾持久起来有多可怕,但现在主动权难得在他的手里,自然不能让杨逾好过。
一番探索下来,他惊喜地发现杨逾的蛋蛋极为敏感,每次一碰那里,杨逾的大腿肌肉就会蓦地绷紧。
俞清铭坏笑着,两手并用,一手隔着裤子用掌心搓揉着所有男人最为敏感的顶端,另一手捏着那两颗饱满的蛋蛋。没过多久,杨逾的气息就变得粗重了起来,手里粗大的性器更是胀得他快握不住了。
在他极有技巧地玩弄之下,杨逾忽然踩下了刹车。
杨逾失神地伏在方向盘上,一手用力捏住俞清铭的手腕,另一手半掩面,企图挡住那急促的喘息。
俞清铭的骨头被杨逾捏得咔哒作响,却偏偏不肯松手,反而不服输地回了重重一捏。
“靠——啊……”
杨逾浑身一僵,脱口而出怒骂没能堵住喉间溢出的性感至极的低吟。
杨逾的声音压得极低,可还是听得俞清铭头皮发麻,腹部发紧。
他手中的器官还在剧烈地搏动着,掌心按住的硕大前端一胀一胀的,他甚至能感受到精液冲击在裤子上的力度。
杨逾懊恼万分,深深地觉得一开始就该把人扔到高速边上。偏偏一旁的人不但不知悔改,还要火上浇油:“我手活不错吧?比你的好多了吧?说实在的,你脚活都比你手活好,不过你可真快啊,这才走出多少公里啊?”
“你——”
“可能是你这名字取得巧了,跟段誉多像啊,你那玩意也像他的六脉神剑一样,一时行一时不行的。”
“操……”
“你反正也就会嘴上说说?不然我之前说当固炮你怎么不敢?是不是怕次数多了就暴露了你不行的事实……”
杨逾火冒三丈,怒道:“谁不行了?!当就当啊!我不把你操得再也不敢见我我就不叫杨逾——”
俞清铭打断道:“行啊,反正我觉得洋芋土豆都不好听,以后就叫你薯仔吧。”
“?”
杨逾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吼道:“你才薯仔啊!你全家都是薯仔!”
梁易澄对俞清铭佩服得五体投地,一副虚心受教,洗耳恭听的模样。
他怎么就没想过在符朗开车时非礼他呢?
俞清铭想起了当时杨逾那狼狈的表情,乐得不行:“他这辈子可能真的就没那么快过。他也是憋狠了吧,下车的时候我看见他屁股都湿了一块哈哈哈哈哈……”
梁易澄是相当心疼杨逾了,叹道:“你做个人吧……你怎么非要跟他当固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