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水媚儿

作者:  录入:12-21

......
"北风其凉,雨雪其雩,惠而好我,携手同行......七央,你明白吗?"

24
早就降临的夜色下,从阴黧的天空吹来一股带雨的暖风。九歌和走来给自己披上外套的人一起停在车前,他用手抓紧了风衣的领口望着离自己稍远的、被人拖着的七央,被击中的高大身形虚弱的垂着,一路淋漓着鲜红的血,显的孤立无援。那件漂亮的黑色风衣在风中轻轻的摆动--
这个答应自己和自己一起报复那个男人、却在关键时候背叛了自己的人,在冲自己开枪之前被人击中。
没有死的自己,现在到底是开心还是悲伤?
"谢谢你,救了我。"九歌转头冲身后的人笑,感激却不曾到达眼底。
身经百战、身手矫捷的七央竟然会有一天失手,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比他速度更快吧?!
这个一向以枪法自傲的男人!从来不曾失手过的有着"夜神"之称的男人!
这样的他,会不会不甘心?
一切都会结束的
我不会原谅你
绝不原谅--
......
脱离谢乔,九歌已经来到日本近两个多月,令他疑惑的是:本来以为会对背叛的自己疯狂报复的谢乔竟没有任何风吹草动。是的,好象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了,无论自己怎样都是被无视,那人冷冷的眼神望向自己,穿透了自己飘向更远的地方。很多时候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会做些连自己都恶心到要呕吐的事情,一直想独占他,那个傲慢的男人。其实是自己一种天生的征服欲望吧?而他对自己所有行经的不理不睬是自己对他不满的真实原因吧?不为别的,只为那双看向自己就向看一只蟑螂般的眼睛,那双桀骜不羁用远高高在上的男人,谢乔!
......开满樱花的亭榭鼓楼飘满了散落的花瓣,缓慢而寂寥的模样使自己终日有一种被世界丢失的感觉--
不对,
不是自己丢失了世界
是世界丢掉了自己--
所以,才每每失眠吧?!
......
不知躺了多久,夜风从窗外灌入,隐约夹杂着某些声音,听不清楚。九歌一会模糊,一会清醒。清醒的时候能听到一个声音象苍蝇一样盘旋。再听一听,才意识到那是种绝望而衰弱的哭泣声。是自己的哭声。
恍惚中有人轻柔的搂住自己的身体,有熟悉的味道,是熟悉的宽敞健壮的胸膛。这种轻柔象触到了内心的痛处,使九歌感到无法说出的疼痛,就象曾经度过的无数个恐惧又漫长的黑夜。交织起来的惊慌和飘忽不定象一种透明的液体,一丝一丝飘在脸上,头发上,身体里。那是一张固定的永远抹杀不掉的面孔,始终在身边追逐盘旋着--
"七央,七央,抱紧我,不要离开我!"
"九歌少爷,我已经无法拥抱你了,也再也不能带你离开......"梦中的人突然变的血肉模糊,被打碎的四肢支离破碎的瘫着,散发着血腥和皮肉焦灼的味道,他冲自己忧郁的笑着,在一团黑色的迷雾中渐渐远去--
"不,七央,不要离开我!"悲鸣出声,九歌惊醒过来 ,大汗淋漓的身体暴露在夜风中一阵战栗,双手蒙上苍白的脸,压抑住几乎涌出口的呜咽,泪流满面--
雪白的樱花花瓣从走廊飘入,落在颤抖的黑发和裸露的双肩上,纤长手指的缝隙中微合含泪的眼闪着澄碧的光--
......
来日本前,命令手下的人将被击中右胸虚弱不堪的人挑断了筋骨,打碎了四肢。冷眼旁观的看那个漂亮有着细腻肌肤的人倒在血泊里,脸色苍白的瘫软在冰冷的地上被十几个强壮的人轮流玩弄到昏死过去,那双望想向自己的忧郁深沉的、本来如翱翔的鹰一般锐利的眸子突然暗淡了下来,象瞬间迅速倒塌的墙壁,空洞的没有一丝颜色--
在一片烟雾缭绕中,歌声,笑声,说话声非常和谐地混合在一起,象是海边的潮水轻轻拍打着沙滩,这是一家叫做"SMILL"的夜总会,九歌将七央丢给了那里的老板。
"好货色哦,随你怎么样都好。"他捏起被架着的半昏迷发着高烧的人的下巴,对那个坐在暗处阴沉的人笑
"啧,这么漂亮的人可惜是个废物啊!哦?!怎么被收拾的这么惨?"
"哼!这不是会更听话吗?"九歌眯起眼睛笑,老板暧昧的望着他,然后举起手中的酒杯--
"九歌什么时候回来做啊?少了你很多人都闹着要跳楼啊"
"那就让他们跳好了!我是再也不会回来了!"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出去,在门口转身,沉默了一下,象是下定决心一样说:"我要离开这里了......再见!"
再见,七央!
你就体会一下所谓的"肮脏"吧.......从你口中说出的我的"肮脏"
我是个小心眼的人,我受不了你的背叛,受不了你的嘲弄,因为--
你曾是我最信任的人,曾是我最爱的人啊!
"九歌少爷,时间要到了,我们......哎,你,哭了?"
......
庭院里的樱花马上就要凋谢了吧,燃烧的嚣张之后,瞬间的凋落--
......

25
那通电话后,九歌被领进这条街道,据说不是熟于次道的人根本不知内情可以找到这里。很多人什么都不知道的进来然后又什么都不知道的离开--貌似这里,真的只是一条寂静的偏僻典雅的小巷。

灯光从高处照下来,透过树叶的缝隙,使这条街斑斑驳驳。

就象旁边这个戴眼睛的中年人王月所说的,这里一切都是静悄悄的,街道两边种满了鲜花。一面闻着花香,一面跟着王月,踏着班驳的光影移步前进 。他说在新加坡成立时,这条街道是最先繁华起来的,你看,每户人家的门前挂着红灯笼,不过,现在少些,据说新加坡就是以次发家的。
略微发福的人偏头望向面无表情的人笑,九歌冷着脸,敷衍的点下头。

街道旁边并排的小楼几乎完全雷同,因为飘忽的光影,看不清楚他们之间的颜色区分。王月居然能如此熟悉地区分出他要找的那一家,他说要在白天来我跟你一样陌生--这种事情吗,那些有头有脸的人最会装模作样!

这家门前没有挂红灯笼,而是大门上贴着两张长条红纸,象中国春节时的对联一样,只是那上面没有一个字。从禁闭的门里,有隐约的笑声传来。王月低着头拍门。开门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看到王月,布满皱纹的脸上顿时写满了笑马上让两人进去。她对王月说:
"王先生今天有空来啊?正好来了几个新鲜的,要不要先看看?"
"好啊。"王月冷淡的开口,偏头给九歌让路,无形中告诉老人彼此的身份。果然下一刻九歌成了被嘘寒问暖的贵宾。
"我们这里是最安全最干净的,俗话说的好,人生的路长着呢,饭要慢慢吃,路得慢慢走,这样才能使自己处于温和的状态,就象佛教里宣扬的禅 ......"
老太太滔滔不绝的说着,冲九歌做着暧昧的笑脸。王月握住他,打断她的话 走到九歌前面。

环顾四周,这是个长形的屋子,外间有几张高高的椅子,几个少年坐在上面好象有日本的,有印度的 ,有菲律宾的,也有几个说不准是哪里来的,模样象是台湾,象是香港或者中国南方一带。他们看着九歌,不笑,不惊 ,脸上是一种中性的表情。

老人用一种富有经验的眼光看了九歌一眼,问:
先生,喝酒?
"不用"
那......

王月很快把老人拉到一边说话,

九歌抬眼看着头顶那白色的灯光,浑身象是披着瀑布似的雾......
朦胧的烟雾中有一双忧郁的眼睛望着自己......

三天前,九歌给谢乔身边唯一的一个女秘书打了通电话。
只是想知道目前谢乔的行踪。对不来干扰自己的谢乔,根本轻视自己的谢乔,本来应该感恩待德的离开从此浪迹天涯的自己,被一种貌似不甘不愿自虐的心思从白日到黑夜纠缠--
在每个失眠的夜里,真恨不得死掉的好。
或者说是--

还是活
真的不再有什么重要!

电话接通的同时, 女人的声音从远处 传来,象是一只受到惊吓的鸟,拍着沉重的翅膀,无处可逃--
"啊,九歌少爷吗?您现在在哪里?怎么都没有来公司?您知道吗?原来前不久要害谢乔少爷的是七央哦!一切都是他计划的,他已经亲口承认啦。还好老天有眼,恶人有恶报,谢乔少爷没受什么伤。就在去救人质的那晚七央露出的马脚并一口承认了,要不是当时急着救人,少爷就一枪击毙他了,可惜让他逃了。不过现在已经在追捕啦,据说那晚被打中了腿应该逃不掉才对。亏少爷这么的相信他,平时也看上去很可靠老实,真想不到啊......很多人都说抓到他就要替少爷将他大卸八块呢,呵呵......九歌少爷,您什么时候......"

越来越多的话越来越模糊,再也听不到什么,眼前一片空白--[/


26
越来越多的话越来越模糊,再也听不到什么,眼前一片空白--
想起了那双望向自己的忧郁的眼睛
想起那个从夜晚车里走出来的有些踉跄的人,苍白的脸
想起那人最后喊自己的名字,眼里一闪而过的笑
想起那把根本没有子弹的枪--
想起那人在倒下时说:我最讨厌你了,你是这么的肮脏......

......曾什么时候,应该是更被谢乔买下夜夜难眠的时候吧,那个男人曾对自己说: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如果再也没有办法活在他身边,那就让那人讨厌自己,憎恨自己。这样,自己所爱的人才有可能忘记自己,才有可能展开新的生活,才有可能幸福!虽然让最爱的人所憎恨,但 只要他能幸福--一切就足够了!
那时微笑的七央,那时温柔的象一波碧水,在月光下望向自己的人!
那个日日夜夜守护在自己身边的人,在自己做噩梦的时候跑来安慰自己、握着自己的手直到天亮的人--
那个充满了阳光漂亮的如太阳神般的男人......
......

回国,直接去了那家夜总会,被问的一个化了浓妆的男人暧昧的笑,听到七央的名字就轻蔑的挑起嘴角:

"你要找那个废物啊?他连走路都很费劲 啊!前不久老板给他次机会,让他和其他人一起上台表演脱衣舞,结果他走半路跌倒了半天没爬起来,象个虫子一样--真是笑话啊!!哈哈......现在想来都肚子抽筋。老板的脸都发青了!恩?后来?哼--可能被卖了吧,那么没用的人,还不肯就范,不愿低头......可能被卖到新加坡去了...... 象他那样的人,被人玩弄死是迟早的事情,蠢货一个啊......" 更多恶毒的话没有来得及出口,因为突然有拳头招呼到自己脸上。
摸着青紫的脸,等九歌冲出夜总会的门,这个男人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们的,神经病啊!"
......
......

温热而灼闷的空气夹杂着几丝淡淡的血腥,轻启只能做着无声喘息的微肿的双唇,茫然失去焦距的目光氤氲蒙着一层水气,闪着微亮并散发着热气的汗湿肌肤......连续的宣泄和被强迫加上顽强的精神抵抗,七央的意识在火热的境界过后陷入一片空白。

"你可以走了......"富有磁性的声音从身侧冷冷的传来,带着不加掩饰的庸懒和沉沉的睡意。

心底有什么突然放松,所有的疲惫和疼痛已是过往,带着一丝放松,悄悄的吐一口气:今夜......终于熬过去了......

努力支起身子,蹒跚的爬起,双脚碰触到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一阵陌生秫的一软几乎要瘫软下去,慌忙扯住床畔帘帐,昏沉的脑袋一阵猛烈的晕旋,全身的骨头痛的咯咯作响要散掉一般,尤其是腰和背,简直是被千斤重的压路机狠狠碾压过一样,酸痛的直不起来。

七央几番挣扎,刚披在身上的白色睡衣委弃足踝,缩成一团如同蛇蜕,散落垂下的一阵绿云半掩肌肤如雪,皎若星月的盈柔身躯因刚刚的情事被揉出淡淡的媚红,在修长手臂抱发掩隐之际,更象一朵被黑暗侵袭的妖媚优昙,清清的月光幽幽的香。

不等七央再迈开半步,身后突然伸出一只强硬的手,粗鲁的环上细可盈握的纤腰,旋风般,下一刻已将无力的人扳回凌乱的床面,宽大的锦被翻涌着以往的波浪使承载的人给显小的疲弱。强壮的身躯再次欺身而下,七央迎上一对血色要喷出火来的眸子,里面燃烧的欲望劈啪作响,带着蛮横和露骨的征服

"不......不要......唔......"终于呜咽出声却无力到细弱如蚊蝇,只有泪水纵横了一脸,连同身上冒出的汗水,颤抖着粘湿了身下白色的床单......一切反抗都是徒劳的,身上的人已化成满月下嗜血的狂兽,委婉求饶只会助燃更多更灼的火,燃烧到铺天盖地......被捏住了下巴,被咬破了嘴唇,牙齿无法咬合,带着血腥味的舌头已侵略者的姿态长驱而入,在口中大肆翻搅巡视,舌根被吮的生疼,口水盈满了口腔从嘴角蜿蜒流下湿了床单--
狠狠的将人按在床上,用期待将扭的变形的手腕紧紧捆住
"这是你自找的......那你就给我负责吧!"
声音是生硬无情,甚至是残酷的:
耋澈一口咬在了七央的唇上--
根本不能挣扎,连呼吸都变成了极其奢侈的事情
不再那个平日里 阳光下绅士般的议员耋澈......这是个......燃烧了红色欲望的男人,袒露出结实强壮身躯的男人,已经化身为了野兽并不加怜惜的啃噬...... 在月色下,什么都得到遮掩和隐藏,包括丑陋和罪恶
从唇齿蔓延到脚趾,湿滑的舌,锐利的齿,好象恨不得把肌肤吞噬咬下的刺痛......
宽大粗糙的双手抚上有着细腻纹理的肌肤,似乎要把所有的肌肉都扯下来、揉撮、抓满手心、张嘴吞下。
揉成水,化为泥,变成灰--
"唔--不--"七央张了嘴却说不出话,象条濒死的鱼,在沉重的身躯压制下弓腰弹跳。双手徒劳的扭动,手腕的勒痕隐约可见。
"放,放开我--啊--啊啊--"
--耋澈双手紧紧扳住了七央疯狂扭动的头,全身压住颤抖的四肢躯干,所有的动作好象......怕他会跑掉......
"放开我,求求你-啊--"
七央终于哭喊出声,凄厉的悲鸣让暴虐的人更加嗜血般疯狂--
"我--啊--混蛋!不要这样--唔--"
突然,要搓伤骨肉一般更大的力量欺身而来......吻热的舌舔着......每分每毫,锁骨上留下一片深红的淤血印痕,而乳头几乎是在舌上翻卷、在牙间撕扯......痛苦席卷而来,几乎要晕过去,"啊--"
耋澈含住七央头顶颤抖的手指,每个指头每个指头的吞噬在口里......手掌心、手腕的脉搏、前臂、然后到泪水纵横的的脸,抖动的睫毛,半开呻吟的双唇,挺直僵硬的脖颈,纤细的锁骨--
"唔--"意识似乎即将远离,在灼热的烈火中沉浮,挣扎到绝望。
持续的抚摸和舔食渐渐下移......大腿内侧,膝盖后方......强力的抚揉、猛烈的啃食......然后突然的,所有的攻击都停留在了跳动起伏的腹部--
七央惊喘出声
熟练玩弄的手指和舌头,滑入体内的强硬的中指,让双腿不禁猛烈的收缩痉挛
"呜嗯--!"
"七央--"随着一声呢喃,铺面而来的是已经血肉模糊的后庭一阵撕裂半的疼痛
"啊--"
咬住牙,仍忍不住溢出口的呻吟和痛叫,是直冲内脏和心头脑门的刺痛和黑色的绝望......
"我.....要死了--求,求--啊--好痛!好痛啊!!--放开--求--啊啊--"泪水崩溃般流下,疯狂的摇动着全身唯一可以动弹的头,七央撕喊到声音暗哑。太多次的被侵犯,疲惫的身体早就支离破碎一般,头脑昏沉着几乎要呕吐出来,就象掉进一口刮着狂风的深渊,深不见底,也没有空气,也永远--没有尽头--

推书 20234-12-21 :我爱你不如你爱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