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没有夸张,我对你一见钟情。想请你喝杯酒,就请一杯威士忌,如果你喜欢威士忌的味道,应该也不会讨厌我。但是有人抢在我前面接近你,你拒绝了他,却没发现他借机偷了你的钱包。我上前去提醒你,陪你一起追出去,制服了那个小偷和他的同伙,把你的钱包抢了回来。”
“你说不知道怎么感谢我才好。我说,那就给我喝一杯威士忌的时间吧,我想试试让你喜欢上我。”
苏翘听得聚精会神,忍不住捧着脸“哇哦”出声,被厉戎的停顿弄得很心焦:“然后呢?然后呢?”
厉戎看着贺云曙漂亮的眼睛,低声道:“然后呢?亲爱的?”他的声音低沉悦耳,贺云曙不知不觉也陷入这个陌生又熟悉的故事里,恍惚了一瞬,才转向苏翘,唇角微微扬起:“然后他就死缠烂打,甩也甩不掉。我就让他得逞了。”
“嗯,我就得逞了。”厉戎低低笑了一声,握着贺云曙的手朝苏翘扬了扬,两个人交缠的无名指上,相同的戒圈闪闪发亮。
“好浪漫哦!”苏翘听得满脸憧憬,又愤愤地在桌子下面拧了一把杜松。
杜松正眼观鼻,鼻观心地认真切割烤整鸡,闻言抬起头来笑道:“是啊,真没想到云……云会这么早结婚。我们在斯普兰那会儿,你可表现得对谈恋爱一点儿兴趣都不敢,只顾着为考核做准备。”
厉戎看向对面这对傻瓜情侣,似笑非笑:“是吗?我倒是很想了解云云以前是什么样的。”他知道苏翘就是本来同贺云曙有婚约的苏家二少爷,不过没想到他居然就是这么个一团孩气的omega。贺云曙的确待苏翘好,但也就是宠小孩子的那种好法。
倒是这个叫杜松的alpha,让厉戎不爽得多一些。
杜松神经比织围脖用的毛线还粗,哪里晓得自己成了老同学丈夫的假想敌。既然人家想知道伴侣以前是什么样子,他哪里还有藏着掖着的道理,放下刀叉便高高兴兴地追忆起和贺云曙做同学的二三事。不顾贺云曙的眼神威胁,从食堂阿姨总会给贺云曙多打几块肉;到社交礼仪课时只能充当彼此的女伴进行练习,跟贺云曙搭对的自己总会招致嫉妒的攻击。
“别看云贺白斩鸡似的肌肉没几块,比掰手腕就没赢过,但在斯普兰大家都服他。要没他搭照着,我毕业都命悬一线。”杜松说得差不多,摸着后脑勺傻笑著作为总结。
苏翘已经吃饱了,听得昏昏欲睡,终于忍不住嫌弃道:“你还好意思说……我都困了!”杜松连忙道:“怪我怪我,困了咱就回家休息吧。改天再聚?”
时间确实已经不算太早。厉戎应道:“好,你们先走,路上小心。”
贺云曙转头看向厉戎:“不一起走么?”
厉戎目送杜松带苏翘离开,才慢条斯理地抽出一根烟来:“先陪我抽根烟。”
第四十七章 偷吻
吸烟室并没有人在。
厉戎回身带上门,却没有点烟。贺云曙背对着他,透过那面单向玻璃墙看着宴会厅,不知道在想什么。衬衫领口处露出一小段白皙的颈,剪裁合身的西裤让臀丘到腰的线条格外明显。
他就这个样子在alpha和准alpha堆里混了那么久,做别人的舞伴,掰手腕、摔跤,去公共浴室么?星星点点的怒气落在堆积的酸意上,引燃欲火熊熊。厉戎不自觉地捏断了手里的烟,烟叶散碎地落在掌心,他干脆把烟扔进垃圾桶,走近贺云曙。
察觉到脚步接近,贺云曙转过身,被猛地欺近,狠狠吻住。如果厉戎没把手垫在他后脑勺上,他应该会在玻璃墙上撞出“咚”地一声。
刚刚在脑袋里整理出的线索瞬间搅成了一团浆糊,贺云曙所能感受的只有这个近乎野蛮的吻。明明突然得毫无预告,他却像条件反射一样自然而然地承受,被吮吻得湿软的唇瓣不用厉戎费多大功夫就张开来,软舌和厉戎的勾缠在一起。
直到厉戎的手扯松他衬衫下摆长驱直入,落在乳尖上重重揉捏,贺云曙忍不住急促地喘息了一声,稍稍回过神来。背后的单向玻璃一墙之隔便是宴会厅,陆续有人离场经过,甚至就站在那里寒暄着。虽然他知道他们看不到,却产生了当着众人的面亲热的强烈耻感,伸手推拒厉戎胸膛。
厉戎反而不依不饶,吻得更凶,伸入他衬衫的那只手甚至顺着腰肢伸下去。贺云曙战栗了一下,下意识用力反抗,齿尖咬在厉戎下唇上,他才吃痛停住动作,却没有完全退开。两个人紧密地贴着,喘息声缠绕在一起。
“你……你犯什么病……”贺云曙舔了舔嘴唇,尝出一丝腥甜,他大概是把厉戎的嘴唇咬出血了。
厉戎用拇指抹过唇角,丝丝痛意倒是唤回几分理智,“吃你所有alpha同学的醋”这种傻逼一样的真心话不适宜说出口。他贴着贺云曙慢慢道:“我赶来陪你参加这场聚会,难道不值得一点特别奖励?”
贺云曙无语凝噎,但他昨天到底是拿这个理由掩饰过自己的真心,没法理直气壮地反驳,只好小声道:“那……别在吸烟室……”
厉戎忍不住低笑一声:“你怕我在这儿干你?”
贺云曙感觉连耳朵都在发烫,低头不去看他。
“喝了酒不想开车,今晚就住这里。”厉戎终于退开来。整个润瑞酒店都是厉家的地盘,永远有间总统套房替少董留着。平时用不到,今天倒是方便。
贺云曙轻轻“嗯”一声。
厉戎伸过手来:“那走吧?”
贺云曙忍无可忍,指着自己凌乱的衬衫和半开的裤扣:“你觉得我这样可以吗?”
厉戎觉得心火烧到下腹,多看一会儿他可能会真忍不住,在这间没有门锁的吸烟室把贺云曙按倒。便低声道:“你整理一下,我在外面等你。”
贺云曙理顺呼吸,对着镜子把被厉戎弄得乱糟糟的衣服理顺穿好。虽然唇瓣被吮吻得色泽过艳,脸颊不自然的红还没有退却,但厉戎显然没有耐心等那么久。就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对接下来酒店房间会发生的事有所期待。
贺云曙推开吸烟室的门踏进宴会厅,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他却没有一眼看到厉戎。厉戎到了之后,于弦歌好像就已经离开了。贺云曙想该同采纳自己建议组织这次聚会的易芙琳道个别,一位omega同学告诉他易芙琳去了盥洗室,他便绕过舞池到那一边去找她。
丛林一样的大型绿植后面,易芙琳和厉戎并肩站着,看上去比他知道的熟稔很多。贺云曙不知道为什么停住了步子,没有上前去,他们也并没有注意到他。
易芙琳看着厉戎,点染了丹蔻的手指点了点嘴唇,弯弯眼眸中带着些许揶揄的笑意。厉戎用指腹抹过下唇,漫不经心道:“很明显?”
“很明显”,易芙琳笑起来,忽然抛出一个问题:“既然感情这么好,你为什么不完全标记他呢?”
贺云曙感觉心在腔子里稍稍下沉,下意识地退到看不到他们的地方。
他想那不会是个好答案。
“想什么呢?走吧。”贺云曙发了一小会儿呆,厉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自然地伸手与他交握,牵着他穿过舞池向外向外走去。
贺云曙发觉厉戎总是喜欢这种牵手方式,手指霸道地挤开他的指缝,掌心贴合,十指相扣,握得那么紧。刚刚下沉的心又被从手心传来的热度托回原本的位置,跳错了拍。
预留的套房也在顶楼,没走多久就到了。门一关上,贺云曙连房间长什么样都没有看清,厉戎就像解除了什么封印一样拖着他滚进大床。
“等、等等……”贺云曙撑着自己从软床上坐起身来,他终于想起一件被忘到九霄云外的事:“我要吃药……”
旁边的柜子便放着玻璃瓶装的矿泉水,贺云曙拿了一瓶拧开,从裤兜里摸出那板险些被忘记的避孕药。厉戎注视着贺云曙把白色的药片送到唇边,花了一些工夫才压下抢过来扔出窗外的冲动。可惜,他究竟还没混蛋到那种程度。
贺云曙咽下药片,刚把水瓶放到一边,就被抵着陷进柔软的大床。他能感觉到厉戎勃发的阳具危险地贴着自己的大腿内侧,呼吸灼热。
“你吃药的意思,是不是想告诉我,今天也可以肏开你的生殖腔,满满地射在里面?”
第四十八章 绵绵
润瑞酒店顶层视野绝佳。透过落地窗向外望去,整个嘉城的夜景像搁置在黑天鹅绒上的钻石项链一样璀璨耀目。贺云曙伏在玻璃上,却无暇观赏。
他上身完好地穿着衣服,下半身已经一片狼藉,圆翘的臀暴露在空气中,因为被恶劣地揉弄甚至打了几巴掌,可怜兮兮地泛着红。两瓣白软臀肉中间早已水液淋漓,那个濡湿的穴口被两根修长的手指撑开,穴肉随着手指近乎粗暴的抽插动作讨好地裹缠。
快感叠加,贺云曙羞耻得要命,虽然晓得这样的高度不会被看到,可他却觉得自己就像眼前这夜色一样让人一览无余。
厉戎偏不肯放过怀里轻轻颤抖的人,按着他添一根手指进去,低声道:“你说嘉城大道上那么多游客,这会儿抬起头是不是都能看到厉家少夫人淫荡的脸。”
几句淫话弄得贺云曙眼角都红了,呻吟声从微张的唇瓣里流泻,又被厉戎的唇舌堵回去。这一回的吻比刚刚在吸烟室里温柔一点,色情很多。贺云曙偏头很乖地吮着厉戎的舌头,来不及吞咽的口涎濡湿了嘴唇,感觉自己在同时被他手指和舌头肏干。
厉戎吻得深长,手指却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水声在房间里淫荡地回响。明明昨晚才被狠狠肏过,那里面却又吸得那么紧。厉戎忽然停下动作,不顾穴肉贪婪地吮咬抽出手指,把满手湿淋淋的淫水抹在贺云曙雪白臀肉上。
贺云曙从高潮边缘跌落,虚软得几乎撑不住自己。厉戎满意地吻了吻他湿红的唇,拉着他的手按到自己身下,早已勃起的肉刃在两层布料下勃勃地烫着他的手心:“帮我舔湿一点再干你。”
被手指肏干到高潮边缘的小穴骚动得厉害,贺云曙感觉自己仿佛又被发情热支配,他在厉戎烫人的目光里蹲下身。伸手解开他的皮带扣,再拉下拉链,把那根近乎狰狞的肉棒放出来。
当时的婚前教育课程里倒是有这个环节,可实践却还是第一遭。贺云曙笨拙地用手套弄了几下,凭借自己模糊的记忆,低头吃糖一样一下一下地舔,先把柱头舔得湿亮,才小心地把这硬物含进嘴里。离根部还远,那根远超标准尺寸的硬物已经撑得他嘴角发疼。
但贺云曙究竟是习惯了凡事都要尽力做到好,他小心地动着软舌,迫出厉戎一声沉沉的喘息。
杜松陈述中闪闪发亮万人瞩目的斯普兰之星,正伏在自己胯下眉眼低垂认真地舔,甚至比性器被湿热软嫩的唇舌包裹的快感更能取悦厉戎。他忍不住伸手扣住贺云曙后脑挺动了几下,贺云曙被顶得喉头都痛了,生理性的泪水打湿睫毛,他才把自己的家伙从那张销魂的小嘴里撤出来,伸手把人从地上拉起来,按进柔软的大床。
偌大的套间,贺云曙叫得比在家里更销魂蚀骨。厉戎近乎粗暴地扯开他衬衫纽扣,露出一片皎白的胸脯,两颗嫣红的乳蕾不需要人触碰就已经胀立起来,奶油蛋糕上的红莓似的,引逗着嘴馋的孩子埋头品咂。不知道是因为这段时间宅居在家的少夫人生活养人,还是他在性事中着意揉弄真起了效果,似乎真的比之前更丰润些。揉捏时绵软的乳肉溢出指缝,乳尖像雏鸟的喙一样啄吻手心。
厉戎被勾得更用力,恨不得真从乳蕾里挤出雪白的乳汁一样,留下浅红的指痕。贺云曙仰着头软软地呻吟,延宕许久才被填满的感觉爽快的要命,压过了痛觉。他甚至不自觉地动着腰,把臀迎向厉戎,要他肏得再深一点。
“骚货。”厉戎咬牙骂一句,伸手托高贺云曙的臀,尽根顶入。这个角度两个人都能清楚的看到,那根狰狞的肉刃是怎么撑满嫣红肉穴的,随着厉戎抽插的动作,内里的软肉甚至被带出一点儿,发出淫靡的声音。淫水顺着交合出漫到贺云曙雪白的小腹,再漫到胸口。
贺云曙羞耻得试图闭上双眼,可黑暗中快感反而更强。身下柔软的床垫变成随时涨潮的浪,他在欲海里沉沉浮浮,不知道厉戎是唯一抓得住的浮木,还是掀起海浪的人。
厉戎俯身亲亲他的眼皮,加快速度很猛的肏干了数十下,贺云曙呜咽着,勃起的性器抖了抖便射在他自己肚皮上。厉戎伸手蘸了一下,很坏地送到他唇边,逼迫贺云曙伸出小舌舔掉,逼问他甜不甜。贺云曙摇着头不肯回答,用犬齿咬他手指。
厉戎干脆从他身体里退出来,直到贺云曙屈服地点了点头他才换侧位,从背后抱着人,手托高他左腿慢慢肏进去。这姿势实在舒服,贺云曙整个人都在他怀里,甘甜多汁的信息素气味缭绕鼻端,一低头就能亲到那张嫣红的嘴唇,那个湿软的穴嘴紧紧地吸裹着他的性器,生怕他再使坏似的。
有过昨晚的经验,厉戎很轻易地找到贺云曙的生殖腔入口。那处格外湿热的肉壁食髓知味,贪婪地缩动着。即将到来的巨大快感让贺云曙不安地挣动了几下,然而厉戎抱得太紧太紧,他无处可逃,只好任由那根硬热的阳具慢慢顶开他的生殖腔,狠狠地肏进去。
那处甬道明明不久前才被进入过,仍然紧窄得要命。即便已经有足够的润滑,猛然被撑满还是让贺云曙痛了一下。厉戎吻掉他的眼泪,咬牙忍耐了片刻给贺云曙适应,感觉生殖腔像张贪婪的小嘴一样紧紧裹着他的性器,迫不及待要榨取alpha的精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