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冠军都归我[现代耽美]——BY:陈隐

作者:陈隐  录入:01-09

  他是十五名选手中最晚完成任务的选手,当所有人都盯着他看时,他似乎更紧张了,导致一支箭发挥失常,只拿到一个7环。
  射一个7环需要用多少个10环去弥补?
  还得看对手的状态。
  这已经是主动变被动的事情了。
  第一轮结束,10米区有打出99环的高手,也有闭错眼睛导致脱靶的“高手”,像李浔这种有经验的,只需要看一眼他们的瞄靶和放箭的动作就知道哪个是练过的,哪个成绩很水。
  宋仰今天的身体状况肯定出不了好成绩。
  从他放出第一支箭的时候李浔就已经能预料到最后的结果。
  不过就像是半道跑不动了的马拉松选手一样,爬也要爬回终点,宋仰坚持放完了最后一支箭。
  40支箭的总环数为330,小组第七,擦边拿到一个决赛资格,不过是十三位选手中垫底的那个。
  这中间李浔也使了点暗劲。
  宋仰的环数和另外一位选手的环数打平,本该再来一轮把其中一名PK掉的,他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把俩人都留下进行决赛。
  中场休息时间。
  宋仰披上外套,喝了点舍友递来的热水。
  这会儿正是药效上来的时候,体内病毒正在遭受群体攻击,不停冒汗和浑身发抖这两者兼而有之,掌心总有种刚洗完手的潮湿感。
  班长也看出他很不对劲,递上纸巾问:“你头上好多汗啊,没事儿吧?”
  宋仰摇摇头,起身道:“我先去洗把脸。”
  他的所有感官都因为药效强制进入休眠状态,警惕性降低,他穿过长长的走廊,走进卫生间全程都没发现有人跟在他身后。
  李浔见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很是心疼,但又控制不住嘴损:“尿频啊?这么会功夫都进来好几趟了。”说完他就意识到自己有点不打自招的意思,觉得宋仰会来一句,“你没事儿老盯着我干吗”回怼。
  不过发烧令某人的思维变得异常迟缓,完全没听出这话暗含的其他信息,只是小声解释了一下:“我进来洗脸的。”
  洗到一半,他抬起湿漉漉的脑袋,迟钝地补充:“刚才也是进来洗脸的。”
  “鞋带开了。”李浔提醒道。
  宋仰低头看了一眼,甩甩手,蹲下重新打了个蝴蝶结,又顺便把右脚的也绑紧了些。
  卫生间里没有人,李浔单手插兜,态度有些软化:“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想进射箭队也不是就一种方式,我陪你多练练70米……”
  话音未落,只见宋仰刚起立的身体像一株迎着风浪的麦穗,摇摇晃晃地挣扎了两下,单手扶着墙壁,一副大脑缺氧的样子。
  李浔暗道不妙,三步并两步地冲过去,宋仰的身体失控地往墙上倒去,缓缓滑下,跪倒在地,眼看着就要砸向地砖,李浔一把圈住了他的身躯往自己怀里一带。


第26章 小狗鼻子在耳边嗅来嗅去
  宋仰是在李浔的肩上苏醒过来的,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晕倒,又是怎么趴到李浔的肩上,只感觉胸口很闷,呼吸不那么流畅,膝盖还有点疼。
  在意识逐渐恢复的过程中,他隐约听见李浔在跟人通电话,语速不算快,但不知道是因为跑得太急还是紧张,语气听起来有些急躁。
  “嗯,你帮我盯着点,我送个小朋友去趟医院。”
  “发高烧,上个厕所就晕过去了。”
  宋仰很想纠正一下,他不是去上厕所的,就是去洗把脸。
  另外,他也不是晕过去,大概只是因为早饭吃太少,有点低血糖而已,此刻已经完全清醒。
  可当他睁眼看见李浔近在咫尺的侧脸,大脑就很主动地切断了他的语言功能。
  他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这么近的距离观察过李浔的脸颊。皮肤称不上毫无瑕疵,但一看就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的那种类型,常年风吹日晒居然都没长斑。
  场馆内没有电梯,李浔一声不响地背着他下楼。
  宋仰的四肢软趴趴地垂着,来回晃动,纠结着要不要回去比赛。
  他感觉自己真是没用,这个宽厚的肩膀竟然让他有了“就算比了也肯定赢不了”这种半途而废的想法。
  可当李浔偏过头的瞬间,他还是下意识地闭上双眼,维持刚醒来时那个半死不活的状态。
  下楼费劲,宋仰的嘴唇时不时就要碰到李浔的衣服,情不自禁发笑。
  李浔的衣物上总带着股清爽的香味,不过此刻他还闻到了另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隐隐约约,似有若无,应该是从发丝里散发出来的。他稍稍侧过一点脑袋,贴近李浔颈部的皮肤,像只刚觅到食物的小动物,小心翼翼地嗅了嗅。
  正巧这时,李浔托着他的大腿往上抬了一下。
  宋仰的嘴唇毫无防备地碰到了一片柔软的区域,浑身酥麻,思路崩盘,仿佛亲吻到的不是耳垂是漏电的插线板。
  出了训练馆,眼前豁然一亮,宋仰总有种要现原形的预感,把脸埋得更低了。
  李浔背着他走向停车位,忽然回过头问:“我背上舒不舒服?”
  宋仰脸上显出两坨高原红,心虚道:“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还能怎么知道。
  从下楼梯开始就感觉有个小狗鼻子在耳边嗅来嗅去,那感觉就像是要对他的耳朵下口。
  为了避免小朋友尴尬,他违心道:“我就是诈诈你,怎么样,现在头还晕不晕?能自己走路了吗?”
  宋仰不情不愿地点了个头:“可以的,你放我下来吧。”
  李浔将他放下,拉开车门,微微偏了一下头:“走吧,我带你上医院吊两瓶点滴,到晚上保准你又活蹦乱跳了。”
  吊!点!滴!
  这消息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刚才还冒着粉红泡泡的梦幻背景碎成玻璃渣。
  “我不去医院。”他猛摇头,身体自然地后撤了两步,“我早上已经吃过退烧药了……要不然这样,我现在就回去躺着睡一觉,你先上去忙你的吧。”
  本来李浔只是顺口一说,还不确定要不要打点滴,就宋仰这个反应让他想起来一件事。
  小家伙怕打针。
  他饶有兴致地一挑眉,笑了起来:“不好意思,我现在不忙了。”他的指尖戳在了宋仰的胸口,又指指副驾:“我数到三。”
  宋仰认怂地坐进去:“那能只开药不打针吗?”
  李浔心说那我还带你去医院做什么,不过他勾了勾嘴角说:“看医生的意思吧。”
  三甲医院常年人满为患,别说人工挂号,就连自动挂号机前边都排满了长龙。
  宋仰三番五次地暗示:“师父,你不觉得这边排队太慢了吗?而且我现在感觉自己的状态好多了。”
  “好个鬼,你嘴唇皮干得都快裂开了。”李浔抽出凭条,看了一眼门诊楼层的位置。
  这边他也是第一次来,拉住一个保安问方向,保安大叔很热心地将他们带到门诊楼下。
  李浔点头道了声谢,把扭扭捏捏的小家伙推进电梯。
  宋仰本来只是身体难受而已,现在一想到要打点滴,又凭空生出几分恐惧,垂丧着脑袋不吭声。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他就不硬撑了。
  现在倒好,比赛没比完,还要吊点滴。
  “早上没吃什么东西吧,”李浔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你肚子饿不饿?”
  宋仰摇了摇头:“现在没什么胃口。”
  “你看,你还说状态好多了。”
  医院的温度比外边低一些,尤其是进了电梯,宋仰感到浑身发冷,双手揣进衣兜。
  李浔走出电梯就问护士:“请问一下,这边哪里有热水?”
  小护士指向走廊尽头,柔声道:“走到底就有,不过要自带杯子的。”
  李浔“噢”了一声,搀着宋仰往门诊大厅走。
  护士望着那两道背影,犹豫了一下,起身道:“我这边有一次性的纸杯,你要不要?”
  坐在她边上的另一位护士因此而好奇地抬了抬头,瞬间就明白了她为什么这么主动。
  李浔要了两个杯子,倒上热水,小心翼翼地递给宋仰:“当心烫,你先捂捂手再喝。”
  水面冒着热气,宋仰的心尖跟着指尖一起发热。
  门诊室外就好像火车站的等候厅,坐满了无精打采的病人,睡觉的睡觉,玩手机的玩手机,状态都和宋仰差不多,像一株株蔫了的植物。
  一个大叔估计是在等什么人,横躺在座椅上,一人霸占了四个空位,且毫无负担地打着手游,胳膊上文着花里胡哨的文身,在他旁边站着一对上了年纪,头发花白的老夫妻,一个靠墙站着,一个拄着拐,一看就知道不敢随便吭声。
  李浔走过去踹了那胖大叔一脚:“起来,一个人占这么多空位,像话吗?”
  他的语调很不客气,附近的一些人都惊讶地探过头,就连宋仰都瞪大了双眼。
  不过接下来并没有发生什么喜闻乐见的场景,那胖大叔粗略地扫过李浔的肌肉,不情不愿地从椅子上坐起来,然后慢吞吞地挪到最边上的座位,继续打游戏。
  两位老人搀扶着一起入座,还剩下一个空位,李浔努努嘴,示意宋仰坐下。
  宋仰尽量地把屁股往边上挪了挪:“你要不要一起?”
  李浔低头瞅了一眼那巴掌大的空位,开玩笑道:“你以为我屁股和李初之一样大啊,你怎么不让我坐你腿上呢。”
  宋仰一听,献出两条大长腿拍了拍:“那你来嘛。我敢给就怕你不敢坐。”
  李浔手欠地捏了一把他的脸颊,被手感惊艳。少年人的皮肤像小孩儿,满满都是胶原蛋白,捏上去软乎乎的,还很滑。
  他都没用几分力气,松手时,宋仰的面颊上还是留下一道淡淡的印记。
  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在油嘴滑舌的小家伙忽然垂下了脑袋,不吭声了。
  等了快半小时,终于轮到他们。
  李浔带初之看病已经看出经验来了,在医生还没开口之前就主动说明症状。
  医生点点头,又问:“除了头晕,四肢发冷还有什么其他症状没有?”
  宋仰:“早上有点拉肚子,吐过一回,后来吃了点药就没吐了。”
  “吃什么药了?”
  “呃……”宋仰哪里想得起全名,“就什么乙基酚吧貌似……”
  “现在肚子疼不疼?”
  “一阵一阵,没早上那么严重。”宋仰惶恐不安地加上一句,“医生,能不吊点滴就不要吊点滴啊?我有点害怕。”
  医生是个面相和善的中年男人,他抬头打量了一下宋仰,笑了起来:“这么大个头还怕打针啊?”
  宋仰战战兢兢,厚着脸皮说:“家里遗传。”
  李浔幸灾乐祸地笑出声:“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这么恐针的人。”
  宋仰的注意力跑偏:“还有一个是谁啊?”
  “初之啊。”
  “啊……”宋仰感同身受地可怜起她来,“那她怎么打针的啊?你哄着吗?”
  “她在地上打着滚儿哭,我可哄不了。”
  “那就不打了?”
  “嗯,就吃点药,慢慢恢复。”
  听他这么一说,宋仰略微松了口气。
  可是他不知道,有一部分医生和理发师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很有自己的想法。
  例如眼前的这位医生,他为了能让病人尽快恢复,自动屏蔽掉宋仰恐针这个事情,把李浔当成病人家属,交代起细节来:“他这个情况有点复杂,也可能是胃肠道细菌感染引发的高烧,得对症下药,你先带他去做个血常规给我看下好吧,就在三楼靠南边,一会我再给他开药。”
  “好的。”李浔说罢,轻轻推了推某人的后背,将他带离诊室。
  宋仰虽然很少来医院,但凭直觉就猜到这个血常规肯定不简单,他一路上探头探脑地问李浔:“一会儿是不是要抽血啊?抽手指还是胳膊啊?你做过吗?疼不疼啊?”
  他问得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眼神像濒危小动物。
  李浔被他这种很极端的反差给萌坏了,适时地露出一个温柔的眯眼笑,哄骗道:“现在的医学技术都很发达了,指尖抽个小血怎么可能会疼。”
  “那好吧。”
  抽血的地方倒没什么人,宋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吝啬地递出一根食指:“姐姐好,我抽个血。”
  护士笑了笑,让他先把外套脱掉。
  “脱、脱外套!?”宋仰反应过来,戒备地捂住外套,拿一种求饶的眼神望向李浔,“你刚不是说抽手指吗?怎么要抽大血啊?”
  “我刚才也不知道啊。”李浔“无辜”地耸耸肩,倒是非常熟练地哄道,“不过你看护士姐姐长得这么温柔,扎针肯定也很温柔,没什么感觉的。”
  “可是我……”
  “来,我帮你脱。”
  宋仰鼓起小脸,揪着拉链头,从头发丝儿到脚指头都是大写的拒绝,不过最后还是栽在了李浔手里,任由他脱了外套,将衣袖高高挽起。
  护士刚在他胳膊上捆上压脉带,宋仰的手指便不受控地发抖,幅度还不小,就像持久了重物。
  “握下拳头。”护士连续提醒了两次,宋仰才握住拳头,把脸转向另一侧。
  碘伏冰冰凉凉,宋仰浑身一抖,护士和李浔对视一眼,无奈地笑笑,没有立刻扎上去,而是让他稍微放松一点。
  空气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哪里放松得了,宋仰在煎熬的过程中,抖成了筛子,还问护士姐姐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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