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留我?”蒋小凤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说道:“你收留我还不是因为我当时怀孕了!你是为了你的孙子,才不是为了我!”
蒋小凤像是想到了什么,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说道:“不过也感谢那位赵小姐,才让我有了机会。”
“不过秦美凤你还不知道吧。”蒋小凤一字一句地说着,“吴宥恩根本就不是吴长旭的儿子!”
老人听到这句话后好似当头一棒,久久都不能回神,极力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说道:“怎么可能!你不是和长旭那天,那天做了夫妻之实了吗?”
“夫妻之时?哈哈哈哈,你在和我开完笑吗?他那天喝得烂醉,根本就已经神志不清了,我也想啊,但您儿子没这个能力啊。”蒋小凤嘲讽地说道,“你不会以为床上随便弄点血迹,我就和他有夫妻之实了吧,哈哈哈哈,真是太天真了。”
秦美凤觉得自己自己可能快要气晕过去了,强撑着一口气,勉力说道:“那,那个大夫为何说你有喜了?难道他被你收买了?”
说起这个蒋小凤的神色不在那么自如,有一丝难以隐藏的怨恨,“你以为我愿意怀上那个野种吗?他不是吴长旭的儿子,他是你们吴家后院帮厨的小肆的孩子!对就是那个恶心的男人!他让我恶心!”
一双美目中满是怨恨,但又想到那个小肆的下场心中有那么一丝的舒坦。
蒋小凤还没等秦美凤反应过来,就又继续说道:“哦~对了,还有那个赵小姐,真是假任假意!明明看见我狼狈的样子,还装出一副很关心我的样子也让我恶心至极!”
“不过她的命没有我好,好不容易肚子争了点气,怀了孕,没想到生产的时候大出血死了,哈哈哈哈你说可不可笑。”蒋小凤用指尖抹了抹干裂的嘴唇说道,“不过我见她怀孕的时候脸色发白就特意给她的药里加了点丹参,走的时候脸色才没有那么难看呢。”
“丹参!!”秦美凤的嗓子喊得有些破锣,不停地哭着说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是你害死了赵淑晨,是你害死她的!”
“对了还有你那个儿子,为了那个女人真是连命都不要了,我就在那搜船上的暗格里放了一封信罢了,他就真的去自杀了,哈哈哈真是可笑!”
蒋小凤说的话就是一把刀子一刀一刀地插在秦美凤的心上,击溃了她这半生所有的坚强。
秦美凤一直认为吴长旭和赵淑晨的死亡都是这两人的命数,怨不得别人,自己只能去吃斋念佛,祈求佛祖保佑两人在地府能少受些苦难,却不曾想那些都不是意外,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间接造成的。
要不是自己把蒋小凤带进家门,又怎会落到这般田地啊!
秦美凤哭得跪在了地上,双手扶着拐杖:“儿啊,淑晨啊,都是娘的错,是娘对不起你们啊。”“娘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说完便冲上去一把掐住蒋小凤的脖子说道:“你这个贱人给我去死!我要为我儿,淑晨,还有那未出生的孩子报仇!”
蒋小凤的脸已经被掐得青紫,连眼睛都有些翻白。
外头的巡警见两人还不出来,以为出事了,便冲了进去看见这一幕,忙把老人拉开。
三人挣扎了良久后,蒋小凤的脖子终于被放开了,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口气,喉咙里满是血腥味,缓了良久后,用沙哑到极致的嗓音说道:“想杀我?做梦!我不会死在这里的,我总有一天会出去!”
秦美凤被拉出监狱时,嘴里还不停地喊着:“贱人!我要杀了你!为我儿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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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那个小女孩找到了吗?”钟诚义问道。
张三:“还没有,爷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啊,这和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啊。”
这是巡警局的门被打开,有人冲了进来说道:“爷,人找到了。”
。。。
东郊树林中,地上躺着一具女尸正被白布盖着。
“女孩是被□□一击毙命致死,看来应该是她给完信后就被抢杀了。”张三说道。
钟诚义看着地上的尸体皱着眉头,“看来只能从蒋小凤的嘴中把那人的名字给翘出来了。”
“把蒋小凤给我带到这里来。”
“是,将军。”一名巡警说道。
。。。
半个时辰后,蒋小凤从车上被押解了下来,跪在地上。
蒋小凤不自在地挣扎了几下,皱了皱眉说道:“你们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钟诚义踩着皮鞋的脚一步步地走到蒋小凤的面前,弯下腰把她拽了起来扔到了女孩的尸体便,一把把白布掀开。
血淋淋的面孔和凸出的眼睛就这么看着蒋小凤。
“啊!!!”蒋小凤凄惨的叫声回旋在上空。
钟诚义的声线阴冷冷地说道:“如果你再不老实交代,这个会是你的下场。”
蒋小凤的双唇都吓白了,凌乱的发丝捶在眼前,身子不停地发抖,嘴里说道:“我说,我说求求你别杀我。”
“是何任生,是何任生让我来交易的,他才是主谋,我只是个办事的。”
果然是他。。。
“他那些货都藏在了哪里?”钟诚义漆黑的双眸一动不动的看着蒋小凤,让她没有一丝撒谎的余地。
“在赌场的。。。”
蒋小凤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枪响,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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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赌场
张三听到枪响后立马便要带着人追去,却被钟诚义拦住了,说道:“爷,为什么不追?”
钟诚义看着远处说道:“来不及了,多半应该是何任生的人,我们先去赌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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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大押小,买定离手。”
“大,肯定是大这把,听我的。”
“哥这最后的钱了,不行就走吧,嫂子还在家呢。”
“怕什么?赌完这把就走。”
“开!开!开!”众人叫嚣着。
这时,门外来了一群巡警,对着天花板开了一枪后,吼道:“巡警局办案,赶紧散场!”
赌场里的小老板赶紧跑出来,对着钟诚义点头哈腰地说道:“爷,您怎么有空跑到我们这种小地方来了?”
“办案。”钟诚义看了人一眼说道。
小老板说道:“我们做得都是正规生意没犯什么事儿吧。”
钟诚义抬了抬下巴,张三便从衣服里拿出一张搜查令说道:“这是黄局给的搜查令,我们怀疑你们这儿有走私大烟的嫌疑,需要调查。”
小老板听到“走私”两字后吓得有些腿软,这可是个枪毙的活儿,自己就一平民老百姓可担不起这责啊,忙擦了把冷汗,战战兢兢地说道:“二位爷,我们这儿真没有什么啊。”
“有没有查完才知道。”张三拨开小老板便带着一帮人进去了。
赌场里的人见他们人人都有木仓,都害怕地纷纷散去了。
小老板见人这架势赶忙连滚带爬地叫了辆黄包车,便要跑去告知何任生。
钟诚义撇了一眼跑了的小老板,没说什么。
张三问道:“就这么放他走吗?他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钟诚义摇了摇头说道:“他不知道。这种事情何任生一定尽可能少的让人知道,知道的人多半都是他的心腹,被抓了后不管怎么样都不会供出来的。”
张三点了点头,指挥着一旁正在翻找的巡警说道:“上面的小阁楼里也查一查,查得仔细些,别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是,张哥!”
。。。
小老板坐在椅子上忙喝了一口水后说道:“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这钟将军找上了门,爷就让他们搜吗?”
何任生眯了眯眼,笑着说道:“没事。我们又没做什么,就让他们去查吧,这不年年都要查一次,怕什么。”
“这次不一样,都带家伙了,阵仗可大了,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儿才赶过来告知您的。”小老板答道。
何任生笑了笑说:“没事儿,你一会儿先回去吧,我随后就到。”
“好的,爷。”小老板说完便起身走了。
从里屋走出来一个人问道:“爷,钟诚义会不会查到什么?”
何任生看着门外说道:“他要是查到了,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说完比了一个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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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
张三走到钟诚义面前说道:“爷,这里里外外都翻遍了什么也没有啊。”
钟诚义眯了眯眼,问道:“后院有查吗?”
“这后院都是杂草啊。。。应该。。”张三突然恍然大悟起来,刚想让人去后院翻找,何任生便过来了。
“钟将军来一趟我们赌场,怎么没人提早通知我呢?我好招待招待啊。”何任生睨了一旁的小老板一眼笑着对钟诚义说道。
钟诚义看着何任生说道:“不必,我今天是来办案的。”
何任生看着被翻找得凌乱不堪的赌场,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钟将军有搜到什么东西吗?”
钟诚义的眼睛盯着何任生,两人对视了良久后,才开口道:“查完了,什么都没有。”说完便要带着张三要走。
何任生便拦住说道:“将军来这一趟这么辛苦,坐下喝杯茶吧。”
钟诚义看着拦住自己身前有些肥胖的手臂,皱了皱眉,眼神中有一丝不悦,语气冷淡地说道:“不用。”
何任生看着钟诚义一群人走出门,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意。
张三坐上车,说道:“爷,我们不查后院吗?”
钟诚义透过车窗看着那间赌场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天黑。”
“天黑之后,你找一群人来赌房后院,白天他们警戒心太重,看我们早上搜不到东西应该会放松些。”
“好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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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诚义怎么一忙又好几天不来了呢?”陈姨问道。
祁明洋扒拉着饭说道:“他最近好像在办一起很大的案子,具体也没说,办好了估计就回来了。”
林信书在一旁戳着饭在想着什么心事,陈姨提醒道:“信书怎么不吃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林信书回过神,笑了笑说道:“陈姨我没事,您不用担心。”
“那就好,那你多吃点,看你瘦的。”陈姨说完便往林信书的碗里多夹了几块肉。
“谢谢,陈姨。”
晚饭后,林信书从陈姨家带了点剩饭回来,看见阿怪正躺在椅子上睡懒觉,便呼着过来吃饭。
林信书蹲在一旁看着阿怪享受着晚饭,摸了摸阿怪额头上的斑纹,自言自语道:“阿怪,你说他这几天这么忙,有没有好好吃饭呢?”
“阿怪,我最近好像时不时地便会想起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有娘亲,好像还有个哥哥,那个哥哥对我很好,但我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子了,只知道我好像一直叫他阿义哥哥。”
“阿怪,你有没有想你的家人呢?”
钟诚义走进院子便看见林信书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嘀嘀咕咕着什么。
好多天没见到人了,真是有些想得紧。
林信书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过头,看到是钟诚义。
那人英挺的脸背着夕阳,好像渐渐地和记忆深处的某一个重回了。
林信书笑了笑说道:“你忙完了吗?”
钟诚义看着林信书的笑容,也跟着笑了把人拉起来后说道:“还没,今晚还得去办些事。”
“这样啊。”林信书的语气里有些不易察觉的失落,“那你怎么回来了?”
钟诚义看着林信书肺腑道:当然是太想你了。
想得心都有些不安,真见到了人那颗躁动的心才落回了地。
钟诚义看着林信书正在说话的唇,眼神幽暗。
好想亲一下,但又怕把他吓到。
赶紧移开眼睛,转移话题地说道:“我饿了,有饭吃吗?”
林信书想起回来时自己买了几个饼说道:“有几个饼,你要吃吗?”
又补了一句说道,“是咸的。”说完便走去给人热饼。
钟诚义点了点头,现在不管是几个饼,咸的或是甜的都能吃得下。
不过这个小家伙还记得自己不吃甜的,想到这儿心里跟灌了丝丝的甜,嘴角都压抑不住地弯了个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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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赌场外的野地里。
张三带着一帮人赶了过来说道:“爷,从哪儿开始挖。”
钟诚义看了看这块这么大的荒地说道:“应该不会埋得太远,藏东西的地方进出的次数一定很多,所以那块的土质一定很松散,有明显被人填平的痕迹。”
众人听完后便打着手电四处寻找,挖掘。
约摸一个时辰后,众人都有些疲乏,但还是一无所获。
钟诚义看着这么大的一块荒地皱着眉。
要是这个地方都没有的话,那蒋小凤说道赌场又是哪儿?还是何任生把东西转移了?
下一刻,不远处便有人呼喊道:“爷,我挖到了!”
众人奔走过去,抚去残留在上的泥土,可以看到类似木门的地方,钟诚义说道:“这应该是一个地窖的门,在把周围挖开些。”
那个小巡警又在那个门边旁边挖了个浅浅的沟渠,找到了地窖门的把手。
钟诚义拉开地窖的木门里头漆黑一片,接过个手电筒走了进去,有些许的阴冷,通完地下的长阶都些望不到头,后头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走下去,留了几个人在门口看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