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ONLY YOU--喔喔喔--ONLY YOU--你是我的--喔喔--ONLY YOU--哈哈--"那个戴着红得很没有眼光、很乏味、很俗气的帽子的人正对着润唱着很没品味的歌,逗得润轻笑,那人还故意捏着鼻子、掐着喉咙、尖着嗓子唱。
O-ZEKI嫉妒得眼睛充血,润--润从没有这样对他笑过,没有!从来没有!呜--润,润,润--呜--
"不要你管。不许你叫我。走开。"O-ZEKI哽咽着声音对那个空姐说道,"什么喔喔,O-O。我又不是鸡。"
哇--终于忍不住,O-ZEKI趴在桌子上,一边流泪(?),一边幻想着自己和润一路走过来的幸福美满、安详快乐的生活,过去的美好化成了它的一颗泪,然后"啪哒"掉了下来,碎了。
我的爱,润--
拌着泪,混着伤心,想着润,O-ZEKI渐渐地沉入了睡梦之中,眼角挂着小泪珠,嘴角带着满足的微笑,眉间却是一片伤心,一定在做好梦吧。
晚安,O-ZE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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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想要你,做我的......
"哈哈!这家伙实在是太可爱了。不是该说他纯真呢,还是愚笨?嘻嘻,太好玩了。他竟然还哭呢?羞羞脸。哈哈--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带着红帽子的人颇有幸灾乐祸地笑着,几络调皮的发丝垂在脸颊边,遮住了大半张脸,但狭促的眼神通过墨镜跃动着。
"润,不高兴吗?"他自个儿偷乐了一大会儿才发现润的脸色很不好看。
"没有。"冷冷的声音传来,怎么也不像"没有"的样子。
"还说没有,明明是生气了。"那人摘下了墨镜,看着他。
"你烦不烦?"润皱起了好看的眉毛,板着脸,目光透过那人正好落在O-ZEKI身上--这家伙正睡得不亦乐乎,虽然脸颊上满是泪痕,可是很不应该地,在他的嘴角边拉着一条长长的唾液。润不自觉地放柔了目光。
暮憬轻笑了一下,挡住了润的视线,"O-ZEKI--那个人,他对你真的很好呢!"
润收回目光,打量着暮憬,"什么意思?"
"不,没什么,只是随便说说罢了。"暮憬拿下了帽子,随手理了理一头长长的红发,"我很喜欢像他这样的人,--喜欢--玩--"他说得很含糊。
突然,润冷漠地说了一句,"他是我的玩具,谁也休想抢走。"
暮憬又笑了起来,扳过了润的脸,直视着他的眼睛,"这样很残忍呢,小恶魔。"
润挣开了他的挟制,一言不发。
"润,我喜欢你--的声音,真的很喜欢,所以和我一起夹BAND吧。"暮憬意外地说道。
润惊讶得看着他,却发现他根本没有看自己。
"大概你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棒吧。一个人学什么乐器都是可以选择的,却没有人能选择声音。润,试试看吧。相信我, 我一定会将你的潜质全挖掘出来的,我有信心。"暮憬低沉着嗓音说道。
"很意外,你会有这样正经的时候呢。"润避开了话题。
"是呀。"暮憬回答道,很明白自己的第一次邀请失败了。嘴角扯开了一丝苦涩的笑容。树,你一定会保佑我的,对吗?
O-ZEKI这小子未免也太好命了吧,明明已受了沉重的打击,却偏偏还睡得稀里呼噜。他是个好人,润很明白;他对自己很好,润也知道。那么自己呢?自己对O-ZEKI又怎么样呢?一直凶他、欺负他,只有在有所求的时候,才会撒撒娇,其余的时候就把他当成了一只赖皮狗。可是,润很清楚,如果哪一天有人像他这样欺负O-ZEKI,那他一定不会饶了他。
因为, O-ZEKI是我的人,我的仆人,所以只有我才能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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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 京
终于回到了爱之巢,O-ZEKI面对朝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灿烂的笑容很难和刚才那个流着口水的活死人联系在一起。也难怪他现在心情那么好,刚才是润叫醒他的,而且润还没有板着脸,事实上好像还带着笑颜(真的吗?)。润还说今天和他一起吃晚饭,天哪!不会是做梦吧。
O-ZEKI伸出手用力地掐了掐脸颊,感到一种剧痛,才确定这是事实,顾不得脸颊一片红肿,乐颠颠地走向润。
飞机上看到的事一定是梦,O-ZEKI乐观地想到。
"几天不见,东京美丽了不少啊!"O-ZEKI很兴奋地说道,冲着润直笑。
"回来了。"润说得很轻。
"嗯。润,晚上想吃什么?我请你。"O-ZEKI笑着,迎着阳光的脸上有着一种难以言状的色彩。
"随便。"
"那么去吃夜市好吗?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去那儿吃烤章鱼了,现在想想真的有好几年没有去了。"
润向前走了几步,回头向O-ZEKI一笑,"去吧。"
夜市是东京有名的食街,几乎日式的各种料理小吃都有,而今天又恰好是周末,人潮涌动。
O-ZEKI穿上了T-shirt和牛仔裤,颈项带着做工极精细的链子,十字型的链坠上刻有美形的英文字母O-ZEKI样,有说不出的味道;小指末也带了同样款式的戒指,大大高高的松糕鞋,让他看起来有点稚气,又有点玩世不恭。
润则是一身黑色紧身衣,披了件白色长风衣,颈项上是和O-ZEKI相同的链子,只不过中间的英文字母改成了汉字"润",尺寸也小了一号;左耳则戴着长而细的垂饰,乌黑的长发拢在耳后,有着奇异的妖媚感与诱惑力。
"润真是太显眼了,别人都在看你。"O-ZEKI噘着嘴一脸不乐意的样子。
润轻轻扫了他一眼,"你有病啊。"脸上是万年不化的寒冰,那双眼睛却在各个摊位上流连。
在人群中穿越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O-ZEKI满脸是汗,而润却显得很兴奋,"O-ZEKI,我们去那儿吃烤章鱼。"说完,便拉着他跑向一个小摊。
"O-ZEKI,这儿这儿。"
"呀!去抓金鱼吧。我可是这方面的好手。"
"O-ZEKI,你这个大笨蛋。连袋子也拿不牢。"
"哇!好棒。"
--
O-ZEKI看着正舔着棉花糖的润,他真的很开心,开心到忘了一切,他真的很久没有看到润的笑脸,听到他的笑声了。依稀间,仿佛回到了童年。
"在想什么?"润随口问道。
"想你。想润的事。"O-ZEKI跳上了栏杆,坐了下来,眼前是一片深黑色的大海,夜间的大海很平静,仿佛沉睡了一般。
"我?为什么?"润看向了他,在星光下,O-ZEKI无法仔细地看清他的神情,只是那双美丽的眼睛,就好像荡漾的海水一般的清澈、明亮。
"润,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也是坐在这儿,那天所说的话呢?"O-ZEKI的语调很轻盈,似乎被吹散了什么,"你说你要成为一名画家,画出你自己的未来。我说我会成为你画中的风景和色彩。"
"记得。怎么会忘记呢?"润扔下了棒子,擦了擦嘴,"那天也是O-ZEKI为我买棉花糖。只是我无法成为画家了。"(这家伙为什么只记得吃?)
"现在这样也很好啊。润是很有名的首饰设计师,而且只为我打造首饰,这样也很好。"O-ZEKI说着。
"O-ZEKI--"
"嗯?"
"你觉得--我的嗓音怎么样?"润突然问道。
"嗓音?润的吗?很好听啊。润一直没有发现吧,你的声线很低,但不会给人很粗暴的味道,就像雷雨前的沉闷,一旦你放开声音时,就像雨后的彩虹,直入云霄。说真的,每次和你打电话时,我总会想,为什么润不是歌手呢?"O-ZEKI笑着说。
"这样啊。"润拢了一下被海风吹撒的长发。
"怎么突然问这个?"
"不,没什么。回去吧,O-ZEKI。我有点冷。"
海风吹来的味道是咸咸的、湿湿的,润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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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我回来了,呵呵~~~
"Hizen,是你啊,是你害死树的,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呢?你活着又有什么用呢?只会让更多的人去死。"
"Hizen,对不起,我不想再和你一起搞音乐了,不想和你。"
"CASLE 的解散是你造成的,全都是因为你,Hiz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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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暮憬挣开了眼,从床上坐了起来,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是东......东京,离开了四年又再一次回来了,看了看镜中那个泪痕犹在的自己,他冷漠地一笑;走到了窗前,眼前全是熟悉得很,却又陌生得仿佛麻木了一般的地方。
"回来了,东京......回来了,树--"
早知道自己一定会回来的,只是没有想到会这样得快,快到令自己手足无措,甚至于有着孤寂而荒凉的感觉。原本以为在美国的四年可以将自己的心守得很严密,却不料这样轻易得就被摧毁,很无奈,很无措,一种无望的绝望。
"回来了,还是回来了。Die知道一定会很生气的吧。"暮憬走到盥洗室,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努力的回想着四年前的自己:好像是黑发,不长,还有呢?不记得了。依稀只记得那时的自己很冷淡,很安静,也很--残忍。
可是,已经过去了。暮憬挤出了一丝笑容,对不起,树,我必须挣脱你给我的枷锁,因为--我还活着--
"润,我的领带呢?我的领带不见了。怎么办?来不及了,哇--领带你在哪里?找不到,找不到,哪里也找不到。润,快来救救我。时间来不及了。Lee会骂我的,还会揍我的。死领带,跑到哪儿去了?"
"在找哪一根啊?"润皱着眉闲闲地倚在O-ZEKI房间的门口,看着O-ZEKI手忙脚乱地找东西。
"红色的,红色的那根,上面带有小点点的,黑色的点点;不,不对,好像是条子的,不,不,是框框--啊,不记得了,一点也想不起来了。Lee昨天塞给我的,要我今天戴的,怎么办?找不到啊--"O-ZEKI疯狂地叫着,左手拎起一件衣服,向后一扔,右手摸着一条裤子向后一抛,只见满天鞋袜乱飞,O-ZEKI的头埋在沙发堆里,努力的挖着。
"活该,早就叫你把房间理干净,谁叫你不听。"润故意在旁边讲风凉话。
"冤枉啊。润大人,每次你叫我理房间,我就立刻理好,可是每次不到两天就又乱了。"O-ZEKI一边解释,一边将阵地移到了床上,继续他的挖掘工作。
润饶有兴趣地看了一会儿每天都会上演的寻"亲"记,然后才打了个呵欠,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边说道,"先找找你衣服上的口袋再说吧。"
"啊?"O-ZEKI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摸了摸口袋,"哇。真的在呢。润真聪明。"
"是你自己笨吧。"润挥挥手,表示没有兴趣再和他闹下去了,回到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去补一个美容觉。
见怪不怪,这是每天都会上演的戏码,清晨七早八早模琌-ZEKI就会像杀猪一样的尖叫,直到把润吵醒,然后和润"玩"一会儿(就像刚才),这样才会乖乖地去上班。
"润,我要走了。"O-ZEKI大声地叫道。
咦?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润,我要离开了。"O-ZEKI抬高了声音再叫了一次。
可惜呀,回应他的依旧是沉默。
O-ZEKI搔搔头,蹑手蹑脚地走到润的房门口,"润~~,我要走了,要去上班了,你听到了吗?"
安静了好一会儿。
O-ZEKI偷偷地将门打开了一条缝,探头探脑地朝里面张望着,口中喃喃地说着,"喵--喵--喵--"慢慢地接近目的地--润躺着的床。快了,就快成功了。O-ZEKI强忍住喜悦走到床边。
"去死吧。白痴。"一根又大又粗的棍子狠狠地砸下,不偏不倚地打中O-ZEKI的头。
"痛--"好多星星、小鸟--
"竟敢偷袭我?O-ZEKI,你活得不耐烦了吗?"润穿着白色的长睡衣,微卷的长发搭在肩上,赤着小脚站在地板上,手中是一根棍子,脸上则是嘲弄而骄傲的笑容,可爱的一塌糊涂。
"润~~~~~~"O-ZEKI看向床上,什么嘛?原来是润的抱枕。
"你还敢叫我?"润玩弄着手中的棍子说道。
"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女王,饶命。"O-ZEKI趴在地上哀叫,其实是因为真的站不起来了,润一定是用了吃奶的力气打他的。
润睥视着匍匐在脚边的,缩着肩微微抖着的O-ZEKI,蹲下了身子,用棍子挑起了O-ZEKI的下巴,"真的?"
"真的。"O-ZEKI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太美了,仿佛仙子一般的迷人,蒙娜丽莎般的微笑、维纳斯的神情、雅典娜的姿态;O-ZEKI实在是因为太忘情而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
他抱住了润,紧紧地抱住。
虽然是很可笑的姿势,O-ZEKI抬起上半身,抱住了正蹲着地润。
"你去死吧!"棍子再次落下,随即又附送玉腿一踢、玉掌一下,以及数不清楚的谩骂,O-ZEKI终于被赶了出去。
"润~~,原谅我。"O-ZEKI趴在润房门口的门板上,敲打着。
"润~~,我错了。"
"润~~"
"润--"
"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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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噩梦的延续
好耀眼的灯光,耀眼得刺眼;好华丽的服饰,华丽得庸俗;好热闹的场面,热闹的嘈乱。
O-ZEKI面无表情地站在相机前,机械性地摆着pose。
"O-ZEKI,笑一笑。对,再笑一下,不对,太夸张了,自然点。是那种很温馨的笑容,要发自内心深处的。不对,你这样笑得像刚死了丈夫的寡妇,还是新寡地那种。再笑得纯真一些,不对,你这样像白痴,只差没拖着鼻涕,流着口水了。要很恬静地,让人心平气和地,不对,不对。你就像个没神经的大猩猩,还是母的。"导演大叫大骂道。
O-ZEKI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扔下了手中的面具(这是道具),"你什么意思?这样不好,那样又不好,你有病啊。我不干了。"
"O-ZEKI,你别任性。"导演说道。
"哼!任性?我的任性是出了名的。"O-ZEKI口气咄咄逼人,一副谁怕谁的强硬气势,绷紧的脸上只有嘲弄的笑容。
"O-ZEKI,适可而止。"站在一边的人--黑发、黑色西装,戴着无边眼镜,警告似地提醒了一句。
"哼!"O-ZEKI别开了头,但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导演,先休息一下吧。O-ZEKI,过来,我有话和你说。"那人冷静地说道。
O-ZEKI翻了个白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过去。
"和润吵架了?润不理你了?而且今天不和你一起回家?还不做饭给你吃?"宾果,全部答对,不愧是他的经纪人--Lee,"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把情绪带入工作中,你为什么老是不明白?又做了什么事惹润生气,啊?你不说我也知道。"
果然,O-ZEKI脸上露出了心虚的表情。
"润最讨厌工作不努力的人了吧。"Lee真的很高杆,一句话,立刻又让O-ZEKI充满了斗志。这家伙很简单,Lee在心中说道。
O-ZEKI重新摆正了pose,一身复古的武士装,腰际佩带着一把日本武士刀,一头金发染成深红色,扎成了一束马尾。清淡的脸上只是微微抹了一层粉底,勾勒出幽深的眼型,几缕刘海遮住了额头,垂到眼前。他一手扣住武士刀,另一手拿着白色的面具,遮住三分之二的脸,眼神中充满了阴冷、漠然以及一丝的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