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不管他吗?"润叹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好......好难过......"O-ZEKI揉着胃,脸色苍白。
"白痴。知道自己有胃病,还喝那么多酒,醉死也活该。还要我服侍你。"润一边嘀咕着,一边却将O-ZEKI扶好,让他以舒适的姿势躺在床上,替他解开上衣的扣子,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从右肩胛一直延伸到腰部,深红色的伤痕即使随着年龄的增长也没有褪去。
润看了看自己的睡衣,在这件纯白的睡衣下也是一具丑陋的身体,也同样是深深的刀疤,只是自己多得多。若不是自己,O-ZEKI又怎么会有这样的疤呢?
苦笑了一下,润转开了头,光凭这一点,自己就永远无法抛弃他!那么这是幸抑或是不幸呢?
"润......"O-ZEKI喃喃地呻吟唤醒了润,他又叹了口气,走出房间,打了一盆水,替O-ZEKI拭着脸。
"润--"O-ZEKI半睁着眼,"我醉了吗?"他的声音很轻很轻。
"嗯。"
"又给你惹麻烦了。看来我还真是个大麻烦。"O-ZEKI恼怒地说道。
"嗯。"
"润--"
"我到不觉得你怎么麻烦。"润说道,声音很低,然后便低着头迅速离开了房间。
"润--?"O-ZEKI惊诧了一下,便露出了一个微笑。润,可爱的润,知道吗?这还是你第一次说这种话呢!这让我产生了一种正在做梦的感觉。
"喏,把这个给喝了。"再一次走进来的润将手中的杯子交给O-ZEKI,里面全是黑乎乎的东西,O-ZEKI一只比狗还灵的鼻子立刻闻出来了--胃药--还是中药成份的。
"不许喊哭,也不许不吃。"O-ZEKI刚张开嘴想叫,润已经开口堵住了他的话。目光锐利地看着他,直到看见O-ZEKI心不甘情不愿,苦着脸,含着泪地将药全部喝完,才放柔了目光,"睡吧。已经很晚了。"
温柔地替O-ZEKI拉上窗帘,润猛然间觉得自己今天的异常,他以前有对O-ZEKI这么好吗?一定是太累了。刚想离开这儿,回自己房间,就听见O-ZEKI对他讲话。
"润,今天那个红头发的来找过我了。"
"红头?"润停下脚步,回过头,"是暮憬吗?"
"嗯。"
"他找你干什么?"润一边和O-ZEKI说,一边伸手解开扎成一团的长发。这么说起来,暮憬还欠他一顿中式大餐呢。那是上次飞机上"表演"的报酬。
O-ZEKI招招手让润坐在他的床上,"是为了你。红头说他想组一个乐队,希望你做他的主音。"
"那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润不解的问道。
O-ZEKI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他问了问我对你声音的看法,然后希望我说服你。"
"有毛病,他不会自己来,要你当说客干什么?"理着一头羁傲不驯的乱发,润不甚在意地说着。
"他有啊,可是你不甩他啊。"
润大概手酸了,懒得去弄头发,甩了甩头,爬到了床上,"那么,你是怎样认为的呢?"
"我?"O-ZEKI指了指自己,"其实打心眼里不太想让你站在舞台上,因为一定会有很多很多人为你疯狂的,可是我也真得很想听润唱歌呢。而且润又很会写诗,写出来的词一定很美,我也可以作曲啊。"
润索性趴在床上,正巧在O-ZEKI的旁边,"这样啊。组乐队是很累人的呢,而且我们和暮憬也不熟。"
"这倒也是,反正也不急,润的决定我都会支持的。"
润轻轻一笑,"你总是花言巧语,我才不会上当呢。"
"才没有呢。我心里只有润,什么事都想到润,那不是花言巧语,只是真心话。就比如你当主音这件事吧,我也只想可以听到润的声音,可以看见润穿女......漂亮的衣服,可以和润站在一个舞台上面表演,可以在MTV中打KI......K牌(?)的事......"幸好,及时掩饰过去了,O-ZEKI偷偷地拍着胸脯。
"是吗?"润心不在焉地应了句,没有仔细听O-ZEKI的话。满脑想着是否可以接受暮憬的邀请。
过了一会儿。
"O-ZEKI......"一个沉闷的声音缓缓地响起,"也许可以试试呢。"
"试?试什么?"O-ZEKI摸不着头脑地问了句,却良久没有回应,低头一看,润已经抱着他的被子睡着了。
O-ZEKI笑了笑。
润,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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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暮憬大人的华丽登场(鸡飞狗跳中~~~)
清晨,天才刚刚亮,好吧!就算已经亮了一会儿了,但那种仿佛急着去投胎的敲门声还是不被允许的。
O-ZEKI和润就是被这种如雷般响亮而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的。
"嗯......谁啊?"O-ZEKI揉着眼睛喃喃地说。
"你去......开门,我还要睡......"润连眼睛也没睁开,咕哝着。
O-ZEKI吃力地爬了起来,宿醉未醒的头痛紧紧地缠着他,摇摇晃晃的走向门口,嘴中却不停地在唠叨。
可那个敲门的人一点也不知道识相,更不会知道什么是礼貌,只听敲门声越来越响,还颇有节奏感,到O-ZEKI走到中厅时,这声音赫然已成了交响乐,看来那人已敲得不亦乐乎。
"你就不会按门铃吗?"打开门,O-ZEKI看也不看地扔了一句话。
"哇!好性感!O-ZEKI的身材好棒!啧啧,不看真的不知道呢。嘻嘻,好高兴啊。果然选在这个时间来拜访是正确的。"来者乐不可支地叫道,还很夸张地吹着口哨。
睁大眼睛,O-ZEKI忍不住拍了下额头,除了他--红头,还有谁会做这种缺德事!!!"你是故意的。"O-ZEKI指控道。
暮憬很可爱的笑着,"你是指这时候来拜访,还是指我敲门呢?"
"都有。"O-ZEKI咬着牙说,早知道认识他不是件好事。
"我真的不知道你家里有装门铃,我想象你这种‘古董级'的‘有价值'的人通常都比较排斥新事物,而且你知道我一直住在美国。先进的西方和落后的东方这种世界格局根深蒂固,我还以为现在都是纸床、木门呢,没想到日本有这种先进的玩意儿。再说,我找不到门铃呀。在哪里?哪里?"暮憬很无辜地说着一派胡言。想他一个堂堂日本人又怎么会不知道日本的发展,何况日本电器遍及五大洲,他哪有不知道的道理。
更可恶的是,门铃就好端端地钉在他目光正前方的墙上,既没有躲,又没有闪,他怎么会看不到?还那么夸张地四处张望,只差没将脸贴到地板上和天花板上了。
还好,让O-ZEKI值得欣慰的是:这个恶魔红头终于找到了门铃,而下一刻,他又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这是什么玩意儿?好可爱,上面还有花纹呢。啊,还有小人人头,好棒!我好喜欢。派什么用的呢?"暮憬自以为很有求知精神地发问,还很小心翼翼地轻轻抚摸着。
"你是白痴吗?"O-ZEKI大叫了起来,很受不了这种人。
"你才是白痴,会问这种问题。我当然不是白痴。"也许也只有白痴会回答这种问题。(替可怜的作者想想,必须写两个白痴......55555)
O-ZEKI只差捶胸顿足,怒发冲冠,但也差不多了。正想好好发作,却--
"哇--上面那个小圆点是干什么用的?"暮憬兴奋地一叫,让O-ZEKI成功地厥倒。
"我按!我按!我按、按、按!"暮憬一边叫,一边不停地按着那个小圆点,然后就听到整个房子里全是"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不许按,润还在睡觉。"O-ZEKI张牙舞爪地扑了过去。
"咦?你打算投怀送抱吗?没关系,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暮憬乐得像老鼠一样,只差没有"吱吱"叫了。伸出双手,稳稳当当地抱住了O-ZEKI,眼中露出了狭促的光芒。
"O-ZEKI!"背后一声大叫,穿着睡衣的润站在中厅前,脸色相当不好,大有"杀死你们这对×夫×妇"的气势。
"不,--我什么也没干。"O-ZEKI后悔地不得了,明摆是自己送上门的嘛,现在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暮憬用尽全力地推开O-ZEKI,看见O-ZEKI倒在地上的一脸痴呆样,才拍了拍手,故作可怜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不要脸,色狼。要不是我急中生智地按门铃求救,一定会被你非礼的。呜--我可怜的清白......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你没有听到我的呼唤吗?"声情并茂的表演,连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表演天赋了,我果然是个天才。
暮憬偷偷地在心中摆了个充满胜利喜悦的pose,从一开始就设计好的,果然天衣无缝。先让O-ZEKI来开门,然后引得他暴怒,再按门铃引润出现,目击"O-ZEKI的热情非礼"。天才!天才!大天才!天才暮憬。
"O-ZEKI!"润咬着牙叫了声。
"冤枉啊!"
"这种人渣一定不能原谅,今天还好有小润出现救了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的受苦受难的我,否则......我还有什么颜面见江东父老。社会的稳定,人类的幸福,国家的前途,世界的安危都会因他而毁灭,作为一个好公民,我们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吗?所以一定要严厉惩罚!"暮憬很开心地在一边添油加醋。
"O-ZEKI,我们绝交。"
"啊--"两声惨叫同时响起。
"啊?就这样?"暮憬很失望的说道,"太轻了,应该再重一点的,比如说三天不让他拉屎,十天不给他睡觉,饿他个二十天什么的,这样才刺激嘛。"
O-ZEKI双眼充血,"恶魔!我要杀了你,为民除害。"说完,便扑向暮憬。
"救命啊!杀人灭口了!"暮憬唯恐天下不乱地放声大叫,"救命呀--啊--啊......"自己一头长长的红发又被某某人死死地拉住,一声大叫只能做一声叹息。迅速地捂住耳朵,果然--
"你就不能乖乖的吗?没见过比你更坏的人了。要你呆在‘夜'很痛苦吗?没想到我前脚刚走,后脚你就跟上了。你不是答应我要乖乖的吗?究竟知不知道什么是乖乖的?"Die的怒叫声比起刚才暮憬的声音有过之而无不及。
"Die,......轻一点,头会痛。"暮憬马上变脸,乖乖的样子仿佛什么也没有做过。
"我还没用力呢!"Die稍稍一拉,暮憬立刻哇哇大叫。
"请问,你是......"O-ZEKI微微鞠了个躬,很有礼貌的问道。
"嗯,抱歉。他是我收养的宠物,"Die不顾暮憬的抗议,拉着他的长发说道,"由于没有用铁链锁好,让他逃出来乱咬人真的很抱歉。你是O-ZEKI先生吧!打扰了你的休息,我为他向你们的恶作剧表示遗憾。那么,这只宠物我就带回去了。"Die很有风度,和现在正想咬他手的某某人有天差地别,O-ZEKI想道。
"那么请你小心照顾,别再让他出来咬人了。"O-ZEKI一脸的怕怕。
Die一笑,神秘的说道,"也许......"
等到Die和张牙舞爪的暮憬走远,O-ZEKI才看向面无表情的润。
"润......"
"去死吧!"
为什么?我每次碰到那个红头就会惹润生气?O-ZEKI无言问苍天,苍天却还给他一个大白眼。
"Die,是我不好,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跑到东京来,也不该捉弄像O-ZEKI和润那样的好人,我知道错了。"暮憬低着头,很诚恳的道歉。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丈夫能伸能屈,先下手为强,堵住Die那张唠叨的嘴。
"你真的知道了吗?"Die很怀疑,不,应该说他很肯定,暮憬是决不会知道的。
"是的。我诚心的忏悔,我为我所犯下的一切的不可饶恕的错误向上天诚心的忏悔。我实在是十恶不赦,天理不容。俗话说:一失足,千古恨。当我正在失足边缘徘徊时,是你,是你,就是你--Die将我从罪恶的边缘拉了回来,使我免于堕落,这种再生之恩,我怎么能忘记?怎么能忘记?回想那时--不,刚才的我,那么的幼稚,唉!实在是太不成熟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爸爸,对不起妈妈,对不起自己,对不起O-ZEKI,对不起润,对不起祖父,对不起祖母,对不起舅舅,对不起......"
"好了,好了。有完没完?"Die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听听,这像什么话。
暮憬抬起了头,水汪汪的眼睛是一片的诚心,"只要你一天不相信我,一天不原谅我,叫我怎么能怀着一颗罪恶的心活下去呢?"
"暮憬......"Die无力地叫了声。
"对不起......"暮憬很小声地说了声,低着头,脸上带着羞怯的愧色,轻轻咬着唇,偶尔抬起头,眼中闪着泪光,深深吸了一下鼻子,他很小心地笑了笑。这种神情妩媚而妖娆。
"我服了你了。算了,算了。"Die挥挥手,深深地吸了口气,这家伙越来越不得了了,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这几招,以后可得防这点。
"太好了,Die,你真是个大好人,你的善良连上帝都比不上,我为你而折服,为你而沉沦,你是我的太阳,你是我的月亮,你是我心中永不谢的鲜花。我愿用自己地一声的幸福来灌溉你......"
"Stop!"Die推开粘在自己身上的暮憬,"别再说这种恶心扒拉的话了,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哦!"暮憬很爽快的答应了,爽快的让人直觉有阴谋。
"你到底想干什么就直说吧。我实在受不了你这种‘幽怨'的眼神。"
"幽怨?"暮憬叫了起来,"你有没有鉴赏能力,这叫做缠绵。不解风情的大呆鹅。"
"这不是重点吧。"不愧是多年的知交,Die很明白应付暮憬的方法。
暮憬撇撇嘴,无聊地转移了话题,"这次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我了,很可疑,是不是在我身边放了盯梢的?"
"你以为我很闲吗?""你本来就很闲。"Die瞪了一眼乱插嘴的暮憬,继续说道,"我比你早到日本一天,昨天恰好看到你,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
"咦?你到日本来干什么?"暮憬的神情有些不安。
"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只是想在东京开分店而已。"
暮憬撇开头,"我才没有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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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乐队的乌龙诞生(暮憬大人:都是你搞成这样的,本来我们可以更好的更华丽的更炫更耀眼的登场的,呜~~~~偶8管,重新来一次啊~~~)
一个人拥有才华,是幸福还是不幸,尤其当这份才华已达到了某种非常人可以达到的高度时,那只是一种负担。
究竟自己用才华换来的是什么?那么,这双空棂的手还可不可以拨动琴弦,演奏出让人感到满足与宽慰的音乐。
会不会......
"润,你在干什么?"O-ZEKI凑近坐在书桌旁的润。
"不,没什么。"润一笑,用手轻轻掩住了纸。
"在写诗吗?"O-ZEKI随口问道,一双手却在书桌上乱翻。
"嗯......你在找什么东西?"润不解的问道。一头微卷的长发很松地扎成一束,额边垂着几丝乱发,慵懒的样子颇有几分感性。
"找日程计划,Lee前天给我的,不知道随手放到哪里去了,我连衣服的口袋也找过了。"O-ZEKI口中说着,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看来他对找东西很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