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你清醒一点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二九撼灯

作者:二九撼灯  录入:05-10

  他垂眸看着雁升的睫毛,这个距离再往前贴一点点就能亲上了。
  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从脖子到耳朵都烧得慌,估计都快窜三十八度了,试得并不准。
  鼻尖有意无意地相触,撩拨得人心里痒痒的。
  贺中鹤贴了一会儿才缓缓起身。
  “发烧了吗?”雁升问,
  他站着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开口:“……忘试了。”
  雁升被他逗乐了,笑半天,贺中鹤非常没面子:“体温计在哪!”
  他高估雁升了,这家徒四壁的,翻箱倒柜也没找着,根本不存在药箱体温计感冒药这类东西。
  量个体温一波三折的也没整明白,挺聪明俩人,凑一堆儿智商就为负了。
  “不用量了,睡一觉就好了。”雁升起身,“跟猫玩儿完就回去吧,我俩要睡了。”
  十二点多了,明天还得早起。
  已经走到门口,贺中鹤突然福至心灵,转身张开胳膊抱住雁升,抱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好像是发烧了。”
  “我这体温是你嘴管着的。”雁升叹了口气,“临走前想抱一下就抱呗,亲也行。”
  “烧死你得了。”贺中鹤瞪着他,强忍抽他的冲动,对待感冒病人要善良。
  “对了,”雁升好像想起来什么,从旁边隔断橱里摸出来一把钥匙递给他,“下回直接开门进来。”
  “噢。”贺中鹤接过钥匙看了看,这是他第一次被人给家里钥匙。
  在门口赖唧半天才送走贺中鹤,雁升回了卧室,喷嚏这会儿一个接一个,打得都有点儿缺氧了,头昏脑涨的。
  他从小体质就很好,皮实,三四年没感冒过了。
  躺到床上,他有气无力地闭上眼,灯都不想关了,懒得抬手。
  正忍受着灯光折磨但又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门窸窸窣窣响了。
  雁升挑了挑眉,没动。
  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从玄关缓缓移到卧室门口,停住了。
  “哎。”
  咱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没出息,刚回自己家就又溜过来了,新到手的钥匙这就用上了。
  “哎!”贺中鹤清清嗓子,又叫了他一声。
  “睡了?”他把手里的测温枪感冒药退烧药放到旁边书桌上,走到床前坐下来看着他。
  犹豫了一下,他戳戳雁升:“起来吃了药再睡。”
  雁升依然没动。
  贺中鹤俯下|身子,端详了一会儿他的脸,然后伸手捏住他鼻尖。
  还是不动。
  嘿还挺能憋!
  贺中鹤撒了手:“别装睡了,起来吃药,再不起我走了。”
  雁升睁开眼:“厉害了,怎么知道我装睡呢。”
  “你这种幼稚程度不装睡才不正常。”贺中鹤给他盖好被子,用测温枪滴了两下,“三十八度二,先躺着吧。”
  说完就拿着药去了客厅。
  雁升闭上眼,听着客厅里传来的撕开药包的声音、烧水倒水的声音和叮叮当当的搅拌声。
  很陌生的声音,此前的十几年里从没听过。
  沉疴未愈了很多年,“家”对他来说永远是混乱狰狞的。
  碎裂声、争吵声、惨叫声、还有狼藉和血。
  家具是用来砸的,杯子器皿是用来摔的。
  所以他单独搬出来以后,家里也尽可能少放东西,连沙发都用最软的。
  “坐起来。”贺中鹤边走进来边试着冲剂温度,又抠了半板儿药片,倒进他手里。
  “这个吃上容易犯困,正好睡觉,记得把你警笛头再调响点儿。”贺中鹤说,“不然明天我直接进来把你拖教室里去。”
  雁升接过感冒药,看着他。
  他没想过,关于“家”的麻痹和千疮百孔能在这样的声音和温度中慢慢有了知觉。


第54章 “老师,”雁升打断他,……
  第五次被雁升咳嗽声吓到的张飞驰终于忍不住戳了戳他后背:“没事儿吧?”
  雁升还是惊天动地地咳着, 没回头,向后摆了摆手。
  “不行请个假吧。”庄媛在一边说。
  “我投请假一票。”贺中鹤第一次见人重感冒这个程度,雁升这一整上午都是蔫的, 听课都没力气抬头, 病恹恹地趴桌子上。
  平时太稳重强势的人乍一柔弱了, 反差特别明显,贺中鹤这会儿保护欲爆棚, 恨不得把他包三层睡袋搁床上再给唱个摇篮曲喂糖浆。
  这种咳个不停的体验贺中鹤有过很多次, 非常难受, 他小学肺心病严重的时候每天早上起床都能咳吐出来。
  “回家待一天, 我去给你请。”贺中鹤说着就要站起来, 被雁升按住了。
  “你听话。”贺中鹤看着他。
  “没事儿。”雁升咳完开口嗓子哑得破音,跟粉笔在黑板上摩擦似的。
  贺中鹤挺没辙:“哎哟我亲哥啊我服了你,少上半天学不影响你考第一。”
  他烧一夜到现在还没退, 而且温度有点儿持续攀升的迹象,中午放学去医务室量了一下, 三十八度七。
  “赶紧回家,”校医大妈皱着眉头, “就这些高三小孩儿最虚,天天学习熬夜, 垮了,高兴了吧?”
  “挂个点滴?”贺中鹤觉得雁升整个人都跟刚从冷库里拿出来的冻肉似的, 脸色看着贼吓人。
  大妈立马反对:“少打吊瓶呀,超级病毒就是这么养出来的, 现在医院普通感冒还不好挂……”
  “之前经常打吗?”贺中鹤问他。
  雁升打了个喷嚏:“没打过。”
  “走。”贺中鹤没再用商量的语气,直接拉起他,“烧越来越高了, 这还吃着退烧药呢。”
  大妈一听,没再反对,唉声叹气高三孩子苦,看着他俩出去了。
  三四年没感冒,一感感了场大的。
  路上积雪都被踩实了,灰扑扑全是脚印,还上了冻,马路上铲雪车缓慢移动着。
  雪后景色就是这么不宜人,到处又冷又脏,踩在哪儿都有泥水。
  工作日医院依然人满为患,毕竟伤病不会因为这个就放人一马。
  暑假那次办的就诊卡正好派上用场,贺中鹤挂上号,去取了药瓶和针。
  排队排半天才挨上号,贺中鹤给老郑发微信请了假。
  打针的是个实习的小护士,不过手法很娴熟利索,走到他俩面前没等雁升伸出胳膊就一把拽起来撸上去袖子,拿胶皮管子使劲一扎:“握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贺中鹤感觉到雁升被扎上橡胶管的一瞬间浑身都绷紧了。
  小护士拿酒精棉球在他手背上擦了擦,然后迅速拆了吊针包,拔出套针的塑料头——
  “等等。”雁升突然说了一声,声音介于尖叫鸡、小黄人和魔窟怪物之间。
  小护士停了停,贺中鹤也转头看着他。
  雁升挺尴尬地沉默了几秒,然后跟贺中鹤说:“给我捂眼。”
  贺中鹤愣了。
  虽然半死不活的重感冒病人很可怜,但他很想发出惊天爆笑。
  雁升直直看着他,其实是不敢看护士手里亮出的针头。
  “你自己闭上。”贺中鹤看着他一脸紧张痛苦跟准备上刑似的,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人竟然晕针!
  “……扎到一半我忍不住睁开。”雁升说,“快点儿,腿软发晕了。”
  而且还是非常严重的晕针!
  “赶紧。”小护士催道。
  贺中鹤站起来给他捂住眼:“行了吧?”
  “指缝。”雁升把他手捏实了。
  “姐您快扎吧,再不扎给紧张晕了。”贺中鹤还是特想笑,毫无同情心。
  他把另一只手垂到雁升身侧,牵着他的手捏了捏。
  这晕针不是矫情,有人就是天生怕这个,见了针头生理性不适,跟年龄性别体能性格都没关系。
  能感受到雁升的手很僵硬,整个人都是绷着的。
  也能感受到雁升的睫毛在他手心里扑闪了扑闪,又扑闪了扑闪。
  ……发烧重感冒兼晕针都挡不住他犯欠。
  小护士应该也是见多了晕针的,虽然一米八多的大个子男生晕针的确有点儿违和。
  麻利地一针扎下去,松了皮管子贴上胶布,小护士调了调滴速:“好了。”
  贺中鹤松了手,在雁升脑袋上摸了两把。
  护士去给下一个病号扎针了,临走时多看了两眼这俩又牵手又摸头的高中生,觉得俩人有点儿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不对劲,有种奇怪的既视感。
  贺中鹤坐回雁升旁边的一瞬间,雁升把头歪到他肩上,笑了笑:“吓晕了。”
  “现在是看你感冒了可怜,”贺中鹤说,“等着,以后有我笑话的。”
  吊完俩小时点滴,贺中鹤把雁升送回小区,他跟老郑请假又不可能用“我同桌病了我得陪他”这种理由,只能回去继续上课。
  雁升拎着一兜药进了家属院,打完这一针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热稍微退了些。
  其实比起来感冒发烧,刚才打针才是最折磨人的。
  现在看看手背上贴着的胶布还心有余悸。
  明晃晃的锋利针头,刚才就扎进了这片皮肤上。
  ……太可怕了。
  晕针的渊源雁升记不清了,反正从小到大没打过几次针,但从记事儿起,每次看见针头就晕,冒冷汗。小时候打疫苗人家小朋友都吓得嗷嗷哭抱着大人脖子不撒手,他倒不闹,一声不吭直接自己栽地上了。
  下午这个点儿,家属院里稀稀拉拉走着几个学生,都行色匆匆一脸沉闷,穿着高三校服。
  今天是小班大休来着。小班跟他们不一样,三周才放一次大休,而且是星期一休,就一下午。
  很难想象小班人是怎么撑住不病倒的。
  进了单元楼,雁升觉得脑袋发沉,应该是感冒药的催眠劲儿起效了。
  楼上也有人在往上走,脚步声轻得刻意。
  拐到二楼楼梯转角,雁升往上扫了一眼。
  这一眼瞬间把他的瞌睡惊得无影无踪。
  那人刚好停下脚步,正弯腰往四楼不知道谁家门口放东西。
  他没犹豫,直接两阶一迈追了上去。
  挺不巧的是手里拎着袋子,一跑哗啦啦的。
  那人被惊动,迅速也往楼上跑,是贴着墙跑的,雁升抬着头看不见那人。
  隔了差不多两层,雁升因为感冒发烧又有点儿发虚,没能追上,只听见不知道谁家门打开又关上了。
  是五楼或六楼的。
  果然就住这栋楼里。
  刚才那一扫只能看出来是个成年人,蓝衣服,看不出男女。
  五楼六楼一共四户,应该是都有人住。
  这样一来范围缩小了不少。
  他走到四楼间看了看,那人没留下东西。
  但是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腥味儿,雁升隐约觉得这味道在哪闻过,但现在头晕得厉害,一时回忆不起来。
  一边寻思着要不要改天挨着这四户敲门去问问一边进了家,手机响了,是老郑打来的。
  “在家休息吗?”老郑问。
  “嗯。”雁升应了一声,快高考了,这会儿学生有点儿不舒服老师都跟着紧张,尤其是尖子生。
  雁升放下装药的袋子,肩膀夹着手机洗了个手,然后习惯性看了眼喂食器里还有没有猫食。
  今天的猫食非常满,一上午就吃这点儿非常不符合胡胡的作风,而且贺中鹤昨晚带来的冻干鹌鹑还在旁边的食盆里,也没动。
  老郑还在电话里嘱咐他好好休息,雁升应着,在屋子里走了一圈。
  不在,猫不在家里的任何一处地方,它最喜欢窝着的懒人沙发里也是空的。
  雁升突然停住脚步。
  “比如说你这种情况,多休息几天也可以,等彻底好了再回来上课,这几天发的资料先让贺中鹤帮你收着,过两天腊月再来一茬流行性感冒,你再中招就就甭考试了……”
  “老师,”雁升打断他,声音有些发紧,“我这边有事儿,先挂了。”
  没等老郑说话,他把手机扔进沙发里,快步走到客厅窗旁,然后把家里所有窗户都检查了一遍。
  所有窗户都是紧闭或者关着纱窗的,除了阳台。
  阳台窗户半开着,而且没关纱窗。
  窗边摆着几个只有土的花盆,是房东留这儿的。
  雁升走过去。
  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上面有淡淡的爪印。
  他“呼腾”一下子拉开窗户,往下看。
  楼下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
  寒风吹过来,雁升这才发觉自己一身冷汗。


第55章 欠亲。
  没有雁升的一天过得非常枯燥无聊。
  按部就班上课下课, 学累了想撩拨撩拨旁边的人,然后一转头发现是空的。
  而且今天石宇杰也没来学校,还在被开回家的服刑期呢。
  应该是上次二十四班被通报的原因, 级部下通知把晚饭空又缩了十几分钟, 现在傍晚下课的状态是一群学生从教学楼挤出来, 然后冲进食堂排队买能打包的晚饭,再用最快速度窜回教室。
  一共十五分钟的饭空, 光排队就能耗掉十分钟。
  很多学习狂魔搭伙买饭, 今天你给我俩买, 明天我给你俩买那种, 节省出一点点时间背东西做题, 抱着这一秒我背的东西做的题型高考一定能考到的心态。
  被割出来的时间用来放听力真题,于是天刚擦黑的时候,就有教室里人手一个汉堡手抓饼之类的, 一边吃一边做听力题的场面。
  神奇的是,虽然所有人都在抱怨时间紧, 但没人不是迅速适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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