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你清醒一点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二九撼灯

作者:二九撼灯  录入:05-10

  贺中鹤转头看了眼大卢和老孙,两人都正沉浸在汽车DJ top榜里,没听见他们的对话。
  他往雁升那边坐了坐,凑近了压低声音:“我怎么回这些人?”
  “不用回,假装没看见,实在不行换个小号。”雁升说。
  “这号三四年了……”贺中鹤设了不接收未关注人消息。
  “改天我发条微博,”雁升说,“@新鹤中鹤牌高鹤片。”
  “别了,”贺中鹤赶紧摆摆手,“她们又得刷什么kslw。”
  “是kswl”雁升纠正他。
  “我突然想起来,”贺中鹤翻了翻微博,“你之前发的那个生日蛋糕,是不就咱在没猫咖里的那个啊?”
  雁升点了点头:“……好快的反应速度。”
  贺中鹤觉得自己是有点儿太相信雁升了,当时就觉得那个座机像素的蛋糕眼熟来着,竟然没怀疑。
  山上折腾这一趟,回到家已经十二点多了,老妈这个点儿竟然在家,她依然冷着脸,但明显恢复正常了:“还知道回家啊?”
  贺中鹤脱了层层叠叠的衣服,溜进浴室:“就在对门呢,没乱跑。”
  老妈没说话,明显怀疑。
  “不信你问雁升。”贺中鹤又补了一句。
  杜兰珍对雁升印象不错,这孩子话不多,但看着比同龄人成熟稳重,学习好,生活自理能力和自家儿子也不是一个级别的,其实把贺中鹤放在他那边过个夜,杜兰珍并不怎么反对。
  站到喷头底下贺中鹤很纠结要不要把转运珠摘下来,其实挺不舍得天天摘摘戴戴的,但又怕这个不耐水,最后取下来拿着看了半天,然后挂到了一边。
  下午上学的时候他比平常大休返校早出门了半个小时。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反正就是特别想见雁升。
  开门的时候雁升很夸张地挑了挑眉:“呀,这不贺中鹤同学吗。”
  “戏真多。”贺中鹤笑了。
  “风太大我听不懂。”雁升把书包甩到肩上,带上门,跟他往楼下走。
  “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雁升同学。”贺中鹤干脆跟他一起犯病,一本正经地说。
  “别啊,”雁升笑着走到他旁边跟他并肩,揽住他,手在他肩头捏了捏,压低声音,“好不容易逮到手的。”
  3.
  这一回学校又是半个月五点起零点睡,一教室的人包括老郑都愁眉苦脸的,离高考还五个多月,这两天老郑开班会灌鸡汤时许次数最多的愿就是穿越到到六月九号。
  贺中鹤就不跟他们似的那么痛苦,男朋友天天坐旁边带着学习呢,上数学课周围都冒泡。
  下课那更别说了,逃操的时候也不跟石宇杰吴昊在走廊溜达玩手机了,俩可怜单身狗,啧啧。
  溜去文具店买了一堆中性笔和两支鼻通,贺中鹤又买了个挂篮提着。最近笔用得飞快,平均两天一支笔芯,碰上考文综一场直接下去半截,他干脆用胶带把用空的笔芯一打一打扎了起来,看着挺有成就感的。
  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努力上进的一天呢。
  就跟当初看雁升一万个不顺眼时没想到最后被他拐走了一样。
  生活啊,就他妈这么充满意外这么神奇。
  雁升跑完操回到教室,一直到快打预备铃的时候,贺中鹤还没回来。
  不知道荡漾哪儿去了,他有点儿担心贺中鹤因为这个影响学习。
  不过显然是多虑了,贺中鹤拎着满满一挂篮中性笔从教室后门窜了进来,跟补充弹|药似的往桌边重重一挂:“承包咱俩一直到高考的中性笔。”
  庄媛和张飞驰坐后桌看得脑袋都大了:“贺中鹤你走火入魔了吧?”
  “没笔了就从我这儿拿。”贺中鹤冲他俩呲牙笑了笑。
  辛凯和石宇杰刚好也路过这边,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为什么贺中鹤游戏半拉月没上号了,凑过来观摩了一下他满满当当的书立:“还真学习庆生啊?”
  “没那么夸张。”贺中鹤回想了一下昨晚,摸了摸鼻尖。
  在周围几个人参观巨大中性笔仓库的注视下,贺中鹤碰了碰旁边一脸无奈的雁升:“伸手。”
  然后往他手里放了盒粉粉的、最近女生间流行买了送姐妹送暗恋对象的樱花糖。
  雁升忍着笑把糖放到了笔筒旁边,知道贺中鹤藏藏掖掖又想暴露在同学面前的小心思,其实这小粉糖完全不是他的风格,隐晦地秀了一把罢了。
  不知情的全然没看懂这波操作,还以为是哪个女孩让贺中鹤转交雁升的,但这儿还站着个明白人呢。
  石宇杰瞪一会儿贺中鹤,又看了看那盒糖。
  后者无辜地摊了摊手:“回位吧,快上课了。”
  这节是听懂哪儿错了下次还犯的历史课,纯讲大题专项,秦老师讲题的时候贺中鹤小声清了清嗓子,戳了下雁升又迅速缩回来。
  雁升看两眼卷子看两眼投屏,没反应。
  戳一把撩一把的单机状态一直持续到秦老师出了教室让学生自己琢磨答案,雁升按住他第五次企图乱戳的手:“老实点儿。”
  “哇你好凶我好怕。”贺中鹤把手抽出来,之前说举喇叭宣传时大言不惭,其实没比他再怂的了,行动上的矮子,都不敢在教室里碰下手的。
  “上课好好听,别走神。”雁升说。
  两人其实都没想因为这个耽误学习什么的,一个稳坐班级第一年级前五,一个学水逆袭每况日上,互相帮扶高考时成为双学神的绝佳条件。
  正在脑子里规划着,蓝图突然在“高考时”戛然而止。
  秦老师进来了,贺中鹤铺平卷子,撑着脸边听课边寻思。
  还有五个月就高考了,高考之后呢?
  有时候日子太顺风顺水了,就会忘记许多涌动的暗流。
  比如雁升这房子是租的,而且等高考后老妈也肯定要搬回去。
  比如雁升那爸妈,不定哪天就找上门来了。
  再比如毕业后去哪儿,如果真依老妈安排留在本市二本的话,还能不能在同一座城市。
  刚正式互表心意咂摸没多久甜味儿呢,问题就一个个蹦出来横在面前了。
  贺中鹤可以说是挺大大咧咧的,过今天没明天的及时行乐主义者,但这事儿不一样。
  瞻前顾后的隐隐担忧一直持续到傍晚最后一节自习课,平静如死水的教室里突然有人惊呼:“下雪了!”
  贺中鹤放下手里机械打钩画叉圈圈儿的文综选择题,转头看向窗外。
  很突然的大雪花片,被风裹挟着纷纷扬扬往下落。
  后头有人太激动拉开窗户,寒风灌进来把脑子一团浆糊正憋题的几个人冻得骂骂咧咧。
  几乎是同时,一群位置不靠窗的呼啦一下子聚到窗边,教室里“哇”声此起彼伏,上课时间外头一片静悄悄,班里却瞬间躁动起来,后桌张飞驰摘了眼镜特愉快地宣布为庆祝初雪今天少刷一套题。
  石宇杰坐在靠后门的地方,漂洋过海吆喝了一嗓子过会儿谁去打雪仗。
  教室里瞬间嗷嗷的,一呼百应。
  雪仗狒狒。
  高一高二时下雪从来没有这样的效果,但高三这个冬天实在漫长沉闷,下雪岂止是生活点缀了,那简直捣炸高三学生窝的一挂炮仗。
  “过会儿出去溜达?”贺中鹤看着也挺兴奋,眼睛都亮了,雪景确实很容易让人心情愉快。
  雁升放下笔,垂下手在他裤子上揪了一下,哟,今儿竟然穿秋裤了:“好。”
  然而下课之后他俩没能去成。
  或者说一整个班的人都没去成。
  “都十八二十的东西了,见着雪还跟小学生似的!”老郑把触控笔砸得咣咣响,这次光摔触控笔还不过瘾,从黑板槽里捞了一把粉笔,稀里哗啦一把摔下去,白色瓷砖瞬间五颜六色。
  一屋学生噤若寒蝉。
  连雪仗狒狒们也死眉塌眼地低着头。
  “人级部主任直接在班主任群里发的啊群里发的!全级部就通报了咱一个班!我这张老脸往哪搁!”老郑脸红脖子粗的,自打高三后他照顾这帮孩子脆弱的小情绪,就没发过这么大火。
  其实也是碰巧赶上了,别的班都兴奋完了,二十四班学生学得太入迷,慢半拍才发现下雪。结果级部主任在监控里看得非常清楚,别班儿一屋子蓝色校服一动不动,二十四班野人开会似的,还实验班呢,当即拎出来通报了。
  “都不是第一次见雪吧?看场破雪能让你上清北还是怎么着?瞎浪漫个什么劲呢,你们有得可浪吗!”老郑说完又觉得不大对劲,顿了几秒又特别不明智地改口,“有得可漫吗。”
  底下有人没忍住噗嗤出来了,老郑恼羞成怒,火上添柴:“都不用去吃饭了!留这让你们长长记性!”
  枪打出头鸟,老郑调了监控把几个闹得最厉害的揪了出来,每人开回家一天,检讨1000字。
  “论稳如老狗的好处。”雁升看着石宇杰几个挨完老郑走廊训话,从前门蔫头蔫脑地进来,从容地吃了颗樱花糖,“……这什么东西。”
  “难吃就扔了,顺手买的。”贺中鹤刚才听老郑训半个多小时脖子都僵了,笑着往后倚了倚。
  “连我都觉得齁,这糖封神了。”雁升又剥了一颗,“还是能吃的,这要别人送的我当场把它扔进焚烧炉。”
  “别人送的你不会吃,”贺中鹤活动完脖子,往桌上一撑胳膊看着他,“而且不会收。”
  “这么了解我。”雁升笑了,这时候班里突然安静下来,一抬头果然是老郑又站到了教室门口,抱着膀子余怒未消,脸都是黑的。
  两人迅速收起暧|昧的小氛围低下头各学各的回归社会主义同桌情。
  在老郑眼皮子底下谈恋爱,刀尖起舞的感觉刺激且快乐。
  老郑这回是真怒了,三节晚自习一会儿没让他们下课,四个多小时硬那么坐着,上厕所还得单独给他打报告。
  放学铃响时老郑准时站到教室门口抱着胳膊,一班人敛声屏息迅速往外溜,除了住校的几个照例留下多学会儿习再回宿舍,其他人没出三分钟就走|光了。
  狭窄昏暗的楼道里一时间特别挤,贺中鹤在雁升身后拽着他书包带走才不至于被人流冲散。
  贺中鹤现在头发染成黑的,人堆里就没那么扎眼了,尤其是这种比较拥挤混乱的环境,周围一水儿蓝色校服叽叽喳喳。
  很适合搞点儿小动作,奈何旁边有个五百瓦的。
  “Bye了鹤儿,后天见。”石宇杰家离这儿不近,他家长在东门接他,跟回家属院的并不顺路,下了楼就该往岔路走了。
  “就当放天假呗,大不了被石叔揍一顿。”贺中鹤挺同情他。
  “这波不亏。”石宇杰安慰自己。
  依依惜别结束,一石觉得自己跟二鸟越来越渐行渐远了,具体说不上怎么回事儿,被开回家的悲伤让他暂时忘记了今天那盒小粉糖。
  在楼下广场又跟同学和外班认识的打了招呼聊了天儿,一直到拐上后门马路才彻底就剩他俩。
  “操,可算清净了。”贺中鹤松开雁升书包带,走到他旁边长长舒了口气,蹦了几下,坐四个多小时坐得腿麻屁|股疼。
  后门这条路没什么人走,这会儿地上已经积上了一层雪,估计有一指厚了。
  花坛旁边的锦鲤池子已经见不着鱼了,就一坨骨头汤似的浑浊冰面,卵石都被雪盖住了。
  风息了一些,鹅毛大雪轻柔恬静地簌簌往下落,在路灯车灯下朦胧一团。
  踩上积雪时细微的咯吱声清晰可闻,地上一旦积了雪就特别静。
  从嘈杂压抑的教学楼里出来,突然进到这么个氛围中,贺中鹤反而不知道该怎么着了,明明刚才恨不得和雁升直接隐形。
  沉默着并肩沿路走了一会儿,雁升停住脚步,慢慢俯下|身在旁边冬青树上一阵窸窣。
  贺中鹤站旁边看着,反应一秒后立马明白过来他要干什么,赶紧也抄了一把雪,抢占先机在雁升直起身来那一刻唰一扬手。
  雁升被扬了一身一脸碎雪,看着挺狼狈的。
  贺中鹤狂笑着转身要跑,被雁升拽住后领往回一带,脖子瞬间被塞了个什么东西,冰得他嗷一嗓子。
  “你还真上大班啊!”贺中鹤无语了,这损招谁不会啊,他立马捞了满满一把雪一攥,回手塞进雁升衣领里。
  然后得意地看着他把那团化得剩一半的雪从衣服下摆抖出来。
  正笑得欢儿,下一秒就被雁升摇了身旁的杏树,瞬间一头一肩膀雪,嘴里也进了不少。
  “你打雪仗连大班的都打不过。”雁升说。
  贺中鹤摸了把脸上的雪,从车顶团了一大坨雪球,追着他一砸,雪球半空散了没砸中。
  一场莫名其妙的雪仗就这么开始了,本来挺浪漫的冬夜雪景,两人跟俩二傻子似的在雪地里互相追着扯着呼哧呼哧祸害了周围所有能祸害的积雪,脸笑发僵手冻得通红也没试着。
  “停战停战,雁升哥哥我认输。”贺中鹤头发乱得不行,身上沾了一层雪,实在没劲躲雁升这把雪了,干脆往雪地上一坐,手已经冻得没知觉了,但身上出了层薄汗。
  雁升扔了那把雪,伸手拽住他胳膊试图把他从雪地上拉起来,但没成功,反被他一拽给拽了下去。
  这一下使的劲不小,雁升直接砸贺中鹤身上趴下了。
  一趴贺中鹤更懒得起来了,干脆就这么躺雪地里,虽然后脑勺非常凉。
  呼哧带喘地叠了一会儿,贺中鹤突然觉得挺弱智,正常情侣哪有这画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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