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你清醒一点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二九撼灯

作者:二九撼灯  录入:05-10

  身体紧贴在一块儿,感受到他一颤一颤地笑起来,雁升也有点儿想笑。
  于是事态变得更弱智了起来,俩一米八多大个子摞一起笑得浑身没劲儿起不来。
  “下去。”贺中鹤推了推他,怀疑他俩脑子在打雪仗中一起被砸成粉了。
  雁升翻身骨碌到一边儿,躺了几秒才起身,把贺中鹤拉起来:“我一世高冷都毁你这儿了。”
  “别推锅,是你起的头。”贺中鹤给他拍打着后背上的雪,“你还高冷个屁,人设早就碎一地了。”
  一身雪水慢慢往回走的时候,气氛才再度回归正常。
  这种在题海中闷了一天,然后站进漫天大雪里酣畅淋漓打完雪仗吹冷风的感觉特别好,张开胳膊就能飞起来似的。
  贺中鹤回头看了看一地被糟蹋过的雪:“我以为你跟老郑一样觉得喜欢下雪的都小学生呢。”
  “能别拿我一花季青年跟五旬老头比吗。”雁升整了整衣服,笑笑,“这还第一回 跟人打雪仗呢,挺爽。”
  贺中鹤看着他沾着细小水滴的睫毛,心里一阵酸软。
  总觉得雁升是成熟稳重那挂的,不爱理人,外人面前永远云淡风轻,会造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是个马甲披贼厚的技术型网红,虽然背地里也爱搞点儿怪,但就是跟他身边任何一个同龄人都不一样。
  所以经常会忘了,雁升跟他一样,其实也才刚成年,只是个高中生。
第一回 跟人打雪仗。
  贺中鹤从小到大一下雪就跑出去吆五喝六叫小伙伴疯玩儿,打雪仗对他来说就是雪天必备,就好像旅游要住酒店,春节要吃饺子一样,是捆绑必需的。
  不知道雁升小时候是怎么过雪天的,也许和现在一样每时每刻都不想在家,这人又闷,跟谁也玩儿不到一起去。
  家里鸡飞狗跳,天寒地冻一小孩儿瑟缩风雪中在街头漫无目的地逛悠,想想就让人心酸。
  现在的雁升过得很好,但过去维度的雁升生活里并没有贺中鹤。
  “以后下雪就陪你打,”贺中鹤看着他,“来兴致了半夜把我叫起来也行,要不现在再来一场?”
  “不来了。”雁升不明白此言何出,但赶紧打消他大胆的想法,抓着他胳膊快步往前走了两步。
  等走路速度慢下来时,他还是抓着贺中鹤胳膊没放。
  两人并肩走着,一个抓着另一个胳膊,非常奇怪的姿势。
  雁升目视前方一直没说话。
  空气里只有踩雪的咯吱声和远处汽车鸣笛声。
  正当贺中鹤觉得别扭要提醒他时,雁升的手慢慢下滑,从小臂滑到手腕,然后指尖触到手心,接着往下,牵住了他的手。
  贺中鹤愣了愣,低头看着这只非常不老实从胳膊一路滑到自己手上的手。
  “看什么,”雁升轻轻捏了捏,往他那边偏了偏头,轻声说,“牵个小手。”


第51章 . 误存章节,小小小番外 高一开学。【小……
  辉坛一中, 高一新生报到处。
  “小眼儿溜什么呢。”贺中鹤拿著录取通知书和身份证,往石宇杰后背甩了一巴掌。
  九月初天气闷热,绿荫大道上挤满抱书抱军训服的老师学生, 穿着高二校服的在教学楼窗口看热闹, 穿着高三校服的横穿人群, 纷纷扰扰与他们无关。
  这就是高中,新环境让贺中鹤有些兴奋。
  “一中美女多真不是盖的。”石宇杰咂舌, “好多漂亮学姐, 你说会有一个将来看上我吗?”
  “那得是慈善机构的菩萨姐姐。”贺中鹤撇撇嘴。
  “损死了你。”石宇杰用胳膊肘捣了捣他, “有看上的没?”
  “没有。”贺中鹤不屑, “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高中三年誓不谈恋爱。”


第52章 . 误存章节,小小小番外 高二开学。【小……
  辉坛一中, 高二分班搬家现场。
  “你这桌洞里灌了铅吧!”贺中鹤朝石宇杰喊了一嗓子,走廊里到处都是拖着桌子椅子书柜的,挤得他一脑门儿汗。
  “我来了我来了。”石宇杰跑过来跟他一起搬。
  终于把死沉的桌子从六楼搬到三楼, 贺中鹤觉得自己要虚脱了。
  他倚在教室后门口, 看着班里一张张陌生的新面孔。
  石宇杰从他面前经过, 往刚搬上来的课桌桌洞里掏了半天。
  然后掏出来三大瓶都绿了的水,扔进讲台旁的垃圾箱。
  “你他妈!”贺中鹤差点儿厥过去, “为什么不刚才搬桌子前把它扔了!”
  “对哦!”石宇杰醍醐灌顶。
  贺中鹤刚想喊一嗓子傻|逼, 一个男生从他脸前走进了教室。
  嘿。
  长得不错。
  虽然面无表情好像谁欠他几百万似的。
  男生穿过走廊里唠嗑混熟的同学们, 走到前排坐下来, 翻开桌上的书。
  他同桌的女生几次想跟他说点儿什么, 张了几次嘴,最后还是怯生生的没说话。
  贺中鹤收回目光。
  妈的,最烦装逼的人。


第53章 雁升睁开眼:“厉害了,……
  牵个小手。
  牵就牵呗说出来干什么!
  是不是哪天亲个小嘴也得请示报备啊!
  贺中鹤转灯塔似的三百六十度把周围扫了个遍, 幸好没人。
  其实在这片儿拉小手非常危险,虽然走家属院后门这条路的人不多,但碰上老师的几率很大。
  万一真被老郑知道点儿什么, 能把这老头当场吓晕过去。
  不过他也想不到俩男生拉手有哪儿不对劲就是了。
  雁升于是把他手揣进自己上衣兜里, 在兜里偷摸牵着, 还暖和。
  “我今天想了想,”贺中鹤低着头说, “除了石宇杰, 其他人先不告诉了吧。”
  “嗯?”雁升偏头看了看他。
  “万一传出去传到嘴贱的人那儿, 比如陈文龙那种, 跟老郑打小报告就恐怖了。”
  “我以为你不怕老郑呢。”雁升笑了笑。
  “他无所谓, 主要他如果跟我妈告状那不完了。”贺中鹤觉得跟雁升说这个有点儿早,但还是先说开了,免得以后不好解决, “我妈挺不接受这个。”
  雁升点了点头,并没表现得很意外:“又不是小说电视剧, 现实里没几个老一辈能接受。就算能理解,也不愿意让自己孩子是其中一个。”
  “嗯。”贺中鹤叹了口气, 看着雪中的一小团雾气,“不说这个了, 你猫接回来没?”
  “中午回来就接了。”雁升说。
  暑假在补习班门口捡的小病猫,一直养到现在圆滚滚一团。贺中鹤想起来当时惊异于雁升对流浪猫感兴趣, 其实那时候雁升有些有点儿小萌的属性就藏不住了,那么冷漠一人, 竟然喜欢带毛的小动物。
  “过会儿我去看看它。”贺中鹤说。
  这个天气小区里没有听收音机和下棋的大爷大妈了,一片空荡的白茫茫,俩人从后门进到单元门慢吞吞走了差不多十分钟, 都不想分开,想就这么牵着手在雪里多待会儿。
  虽然这个“分开”只是分进同层楼的对门户。
  雁升没直接揭穿他:“哦,就来看猫啊?”
  “不然呢。”贺中鹤在他手心挠了一下。
  “不然我也没办法。”雁升跺了下脚,楼道声控灯亮起,“就只能洗白白躺旁边孤独寂寞地看你跟猫玩儿呗。”
  到家学习两小时是贺中鹤高三以来雷打不动的习惯,当然,是在杜兰珍不知情的情况下,熄了卧室灯只开小台灯的那种。其实挺毁眼睛,动静也不敢很大,老楼隔音不好,夜深后杜兰珍在旁边卧室趿拖鞋的声音他都能听见。
  杜兰珍已经消气了,这几天各种苦口婆心劝他留本地,贺中鹤就嗯嗯好好应着,不敢跟她说明想法。
  洗漱完做了一套数学卷子和五页文综,又查完今上课没听懂的题,已经快十二点了。
  贺中鹤伸了个懒腰,把课外资料塞进书柜不起眼的位置,柜子里已经列了十几本资料,都是他用晚上时间刷的题,页边松松散散一厚摞,看着很有成就感。
  收好偷摸学习的作案工具,他轻手轻脚出了家门。
  这时候就特别感慨近水楼台,大半夜还能去偷个情,雁升当时选房子怎么就这么巧呢。
  敲响雁升家门,楼道依旧窜风,一个巨大的喷嚏来得突然,贺中鹤很响亮地阿嚏一声。
  操!
  他做贼似的紧张兮兮回头往自家门口看去。
  杜兰珍睡眠浅,有时候戴耳塞睡,今儿比较幸运。
  但是飞狗耳朵非常灵敏,也不知道听见自家人声音兴奋个什么劲儿,隔着门嗷嗷个不停。
  贺中鹤很崩溃,也不敢弄出声音开声控灯,只能听着飞狗边吠边用爪子挠门:“嘘!”
  沟通无效,正急得不行,突然一道强光照到身上,刺得他睁不开眼。
  “谁!”鬼一样突然出现的这人声音是女生的,带着恐惧和愤怒,“在那干什么!”
  这下楼道里声控灯亮了,贺中鹤郁闷极了,一头雾水遮着眼:“大半夜有病啊!”
  那人愣了愣,关上手电筒:“是你?”
  贺中鹤睁开差点儿被闪瞎的眼,看清半夜犯病的人也愣了。
  是六楼几个幼师合租的那女孩,穿着黑色羽绒服和毛拖鞋,拿着个炮似的手电,正用狐疑地眼神看着他:“你在人家门口干什么?”
  贺中鹤一听就知道她什么意思了,这是正抓放死耗子死猫的人呢,大半夜一女孩儿也不怕危险。
  “我……等人开门。”贺中鹤挺无力的,“回吧,恶作剧的人这个点儿也得睡。”
  女孩抿着嘴皱眉看着他,显然觉得他避重就轻了。
  “万一没睡呢?跟你一样在这里不知道干什么。”她好像就认定是贺中鹤了,眼圈淤青盯着他,估计为了抓人这几夜都在巡逻。
  “我……”贺中鹤非常无语,他一个忙高考的人哪有这闲心。
  “你手上是什么?”她打开手电筒晃了晃。
  非常不巧,贺中鹤手里是袋透明包装的冻干鹌鹑,给猫带的。
  百口莫辩时,雁升终于打开门,一看两人站这儿,有点儿懵:“怎么了?”
  女孩见这户的人真开了门,瞬间有点儿尴尬,捂了捂嘴:“啊不好意思……”
  “没事儿。”贺中鹤摆了摆手,跟雁升说,“这抓人呢,老鼠事件还没解决。”
  雁升看了看女孩:“又有了?”
  那姑娘垂头丧气:“今早上是死猫,而且是……我之前在小区里喂的一只。”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胡胡从屋里跟出来了,贴雁升脚踝上蹭了蹭,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能看出来是怎么死的吗?”雁升皱了皱眉。
  “身上有笔戳的痕迹,嘴里还被塞了纸,下巴都脱臼出血了……”
  贺中鹤特想过去给胡胡把耳朵堵上。
  “应该不是小孩儿干的。”雁升说。
  女孩点了点头:“邻楼王大妈家散养的小泰迪也被弄死放到她家门口了。”
  手段非常恶劣,动机不仅是虐|杀小动物满足变态心理,还有对主人的恐吓报复。
  “再不行报警吧。”贺中鹤后背一阵发凉。
  “嗯。”女孩蹲下来看了看胡胡,“这段时间宠物都看紧些。”
  目送女孩上了楼,贺中鹤一把将猫抱起来进了屋:“听见没,可别乱跑。”
  胡胡懵懵懂懂地团他怀里,不知道附近正潜伏着一个虐|杀动物的变态。
  雁升关上门,刚洗完澡,身上还没全干站门口听了这一会儿,由内而外泛凉气。
  “你刚刚再不出来我就被认成那变态了。”贺中鹤倒进懒人沙发。
  “刚才在浴室。”雁升拿起吹风机,朝贺中鹤抬了抬。
  贺中鹤放下猫,走过去打开吹风机照着他脑袋开了最大风:“你没手啊!”
  “有手。”乱发在脸上胡乱拍打,雁升闭着眼,往前倾了倾打了个喷嚏,“不如你的好用。”
  “毛病。”贺中鹤把他扳回来,在他头上一通乱抓。
  吹头这几分钟,雁升打了四五个喷嚏。
  “感冒了?”贺中鹤关掉吹风机,“太弱不禁风了,就往你衣服里塞了仨雪球。”
  “鹤啊,”雁升扭头看着他,“仨大雪球,正常人这会儿没发烧就是奇迹了。”
  “我哪能想到它化那么快。”贺中鹤笑了起来,摸了摸他额头,“好像没发烧?”
  “你这么试能试出来什么。”雁升把他手拿开,指了指自己额头。
  然后就坐那儿一言不发纹丝不动了,一脸平淡,但给人感觉就跟索吻似的。
  贺中鹤犹豫了一下:“感觉身上冷吗?”
  “冷。”
  没在卖惨,是真冷,仨大雪球其实不算什么,但在雪地里躺了半天,又湿着头发站寒风飕飕的楼道里,从刚才进屋就浑身冷一阵热一阵,没发烧才鬼了。
  雁升吸吸鼻子,垂着眸子。
  哎哟这可怜见儿的。
  戏精。
  贺中鹤一手按在自己额头上,一手试了试雁升额头。
  雁升被他按着额头,看着他一脸吃不准发没发烧的表情,有点儿无语。
  “你这人有劲没劲啊,”刚才打了好几个喷嚏,这会儿雁升声音里带着鼻音,“直接额头贴额头。”
  贺中鹤收回手,认命地俯下|身来。
  虽然只是试一下|体温,但这贴得确实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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