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山脚了,小村庄就在眼前。
回收来时的山路,小麒的气息渐渐微弱。
"对了,礼伟哥,我们下山做什么?"莫非,要把我卖了?我可不会帮他不数钱,要熟自个儿数。
"我没个你说吗?对了昨晚想说得,但是你已经睡了。"
昨晚我不是上山了吗?难道想试探我?不管了,横竖要装到低,让他知道我昨晚偷溜上山,准少不了一顿批。
"是啊。"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对我们这次的发掘会有很大的帮助。"陈礼伟单手扶起快倒下的我,继续说道,"是清云组派来的人。"
青云组,这个有点像黑社会名字的组织是在考古界很有名的一个民间组织,她还涉及文物鉴定,古董的方面,每方面都有一批专家。但能请得动的人必是在业界有名的人。
"不会是宇真老师吧?"我猜。希望不是。
"你知道他?"陈礼伟将惊异写在脸上。
不会吧,他来了。 自 由 自 在
"青云组很有名不是吗?宇真老师是青云组的王牌啊。"因为家庭关系,我很熟悉这个组织,对宇真老师更是了解。
我边笑边跟在陈礼伟身后。他怕我再跌到干脆直接拉起我的手,颇有"大手牵小手"的味道。
十指绞缠,却没有心悸的感觉,相当初自己为什么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呢?
"礼伟哥?"
"什么,旻?"
"没什么。"
是时间将热情冲淡,还是我的心在渐渐冷却。
在落日之前,我们到达村庄。就是我们来时驻脚的地方,我对她的记忆仅只于软啪啪的趴在床上的那段时间。
现在的我,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夜里野兽的吼叫,昆虫的低吟,山林的叹息......以及小麒的气息。
回到城市中,不知是否还能习惯呢?
太阳落下,山林开始喧哗,没有当初的害怕,我觉得我已经融入了山里。
月光一如昨夜的明亮,银色的光泽洒落山林。村庄中没有高树的遮挡,抬头便可见天空,从山脚望向山洞的方向,整座山好像披上了柔和而又妖媚的羽衣。
那一瞬间,昨夜的梦境再次浮现,白玄和昊绞缠的躯体如夜色般动人。
这算什么?难道真的是太久没做了?我不想林聿那样有天生的预感,更无法理解这方若亲身经历的梦境寓意为何?
白玄,石碑上出现最多的两个名字之一。
白玄,山神。
也许是小麒的祖先。
"不想了。"再想下去头发要掉光了,"明天问一下宇真好了。"
青云组根本是故意派宇真来的嘛。
"哎。"
叹口气,将远眺的视线收回,落在某个角落。
"礼伟哥,你在哪里啊?"
或许月光真的有催情作用,借着月光和村里的灯火,我可以看到陈礼伟严重落满了欲望。
我不否认,我现在的一举一动都从满了诱惑。
或许是一个人太过无聊,想找个人来解闷。在山上有小麒,现在小麒不在身边,我还是以前的我,让人捉摸不定。
"旻,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你说呢?"我问。小者凝视他。
"旻,你让人着迷,捉摸不透。"
是啊"那就是我。"本来的我,"你眼中的我又是如何的呢?"
乖小孩?想女生一般纤细,柔弱,听话,温顺而不会反抗。大学时代是个优等生,老师严厉地好孩子,乐于助人,每天手里捧着一本书......
很可惜,那些都不是我。
就像别人所说的,捉摸不定......
或许在大多数眼中,考古学家因该市穿这古老的工作服,灰头土脸的埋在石堆中的形象。但我不是,宇真也不是。
第四章 自 由 自 在
回到镇上,按照约定来,我们来到了银星宾馆。陈礼伟走在前面,我跟后头。
推开门,就看见宇真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优雅的看着报纸。
陈礼伟没有注意到他,可能是没有见过宇真的关系吧,更何况宇真的打扮压根和"著名历史学家"搭不上边。
我没搭理他,跟着陈礼伟在另一头的沙发上坐下。
不好意思跟陈礼伟说宇真就在前面,而宇真似乎打定主意不出声了。我只好坐在一头看他。
他和以前没有太大变化,依旧美丽动人。这形容并不夸张,宇真就是这样,以他的外表实在不适合当一名学者平时外出常有星探找上来搭讪的如果他愿意,他现在一点是当红影星,歌星等等。当然,他终究是个历史学家,他说,他生下来就注定事要成为一名伟大的历史学家的。虽然说他的恋人是商界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依然只愿意当他的历史教授。
话说回来,宇真是不可能没注意到我们的。猜不出他在打什么主意,他的恶质和我几乎是如出一辙的。
"宇真,别装了。你早就知道我们来了吧。"实在不想就这样坐到天黑,我只好直接出声,打破现在的格局。
"啊?宇真老师在哪里?"听到我叫宇真的名字,陈礼伟到处张望,在大厅里寻找想"历史学家"的人物。
"喏。"我指着对面的沙发上看报的优美男子,"就是他。"
看到"真相"被揭穿,宇真放下手中的报纸走到我们跟前。而陈礼伟显然是被宇真的美貌给迷住了,直愣愣的看着他。
"你好,我就是宇真。你是陈礼伟教授吧?"
"阿,是,我就是。"晃过神来的陈礼伟,不好意思地回答道。他的反应并不奇怪,他不是第一个被迷倒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小旻还好吧。"
"还好。"本以为这次宇真会把我忽略不计,正奇怪的时候,宇真在耳边小声说道,"你们做过了吧。"
待我反映过来时,脸上一片火烧:"还没。"
"还没啊?"宇真一脸不相信,"好了,到屋里再谈吧。"宇真总算说了句像样的话了。我可不希望被宇真玩,还被来来往往的人看。
宇真房间位于银星宾馆顶层。银星宾馆虽算不上是一流的,在对于这个小镇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宾馆的装饰不俗,没有故作虚伪的富丽堂皇,就像小镇给人的舒心,让人感觉很舒服,有点符合某人的品味。
果然,打开房间门,就看见某人熟悉的身影。
"林聿,你怎么也来了?"
"怎么,青云组组长亲临,不行吗?"
"青云组组长?"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陈礼伟再次陷入迷惑中。
"青云组很重视这项挖掘,所以我亲自来了。"
鬼才信呢?我瞪着林聿的笑脸,再中重视也不劳您亲驾吧?可以派其他人来吧,就像你以前一样。这明摆着是为了看我出丑的嘛。
"顺便奉姨妈的命令向表哥问好。"
林聿是我的表哥,从外表上来看就不难看出。外貌清秀似乎是我们家的遗传,而我和林聿都恰好得到了了这份遗传,同时也因为遗传,我们的性格中都有那么"点"恶质。林聿能当上青云组组长,当然不是因为他的外貌和恶质,也不仅仅是因为青云组的创始人耿青云是我们的外公。林聿在对古董文物的鉴别特别有天份,再加上经验的不断累积,使得他很小的实后给就又不同于常人的技能。要加入青云组必须经过严厉的考核,要当上组长就需更严格的审核了。在组长重选的会议上,他几乎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那个时候,林聿不过初中毕业。
在所有人的眼中,他是个天才......
只不过...... 自 由 自 在
"林聿,你应该是大学生了吧,听说你选了生物系,把阿姨气得半死?"
"还好,还好,她老人家还活蹦乱跳的,每天都会唠叨一边呢。"
"是吗,听说耿堇烨也考到你们学校了?那他不会很惨?"
"你同情他?没想到是济年没见,他还是一样的可爱,几乎么什么变化。"
"他又不失古董,十几年不变才怪。"
正想继续没有营养的斗嘴,我突然意识到还有一个被我晾在一边的陈礼伟。还好,他已经被宇真请进屋内坐下了。
看来陈礼伟的打击不小,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宇真给他倒了杯水。
"很高兴见到你,陈礼伟教授。"林聿终于收起继续玩弄我的打算,开始正事。
"你好,你是......"
"这是介绍,我叫林聿,使青云组组长。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陈礼伟该不会以为青云组组长是个50多岁的人中年人把。话说,人不可貌相......不过,他眼前三个人的外表均是和"历史"搭不上边的那类。
着一位,林聿一脸柔弱书生样,因为他是宇真一手带大的,基本上是继承了宇真的损人优良传统,并靠天分和后天努力将之发扬光大。
"对了,周旻天又没有告诉你,他是我的表哥?"
陈礼伟,你要挺住啊!
再次受到打击。
"这个开场如何?"林聿转过身,向我眨眼。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做到陈礼伟身边,递给他被水,水的凉意终于让他再次回过神来。
"旻,我不知道你是......"
"对不起,我以为你知道的,所以也没提。"我吞吞吐吐的说着。事实上,家里的关系我本来就是刻意隐瞒的,我不想被拿来和其他人比较,更不想因为是耿青云教授的外孙就必须很优秀。
不想继续这个的话题,我直接向林聿和宇真叙述这次的发掘重点。陈礼伟在一旁补充。
"这么看来,关键是山神是谁,他的特征是否和洞穴壁画上的特征相符。"
"我同意宇真的话。"林聿说道。 自 由 自 在
"我在离洞穴不远的望月台上发现一片文章。"
我边说,便从被包中拿出拓本。没想到临行时随手塞进包里的东西居然还有用。
宇真从我手中接过拓本:"你拓印的水平有所提高了嘛。"
"谢谢。"我习惯性的给宇真一个拥抱。
陈礼伟有些生气,但我并没在意。
"小旻,你直接说吧。相信凭你是白老师所教学生中唯一一个一次通过水平不需要我来翻译吧。"白勇老师以当人为乐,他教的学生几乎一律都要参加重考或补考,直到我的出现大破这个局面,成为至今为止唯一一个例外。
"拓本中的文字应该是篆体的一种变形,初看,她很想石碑的装饰花纹,但作为装饰不需要那么复杂......"
"从碑文可以看到,她的时间应该是在两汉,确切的说是在东汉末期的战乱之年。立碑时间要晚于洞穴祭拜时间。立碑者并不是祭祀,而是祭祀的手足。而且,从他石用汉字书写的则点来看,他们应该受到外来文明得影响才对,但是......"
"但是,在发掘过程中,物品的特点几乎和其他已知的早期文明没有共同点。"礼伟说。
"如果,他们长期在山中生活,他们所使用的应该是巴蜀文字或蜀中文字。这中文字类似于象形文字,其一个图案符号代表一定的意思。在石碑上,也有蜀中文字,但奇怪的是,它是夹杂在汉字中的。我只是才考孩子进行解释。"
"小旻,说重点。"
"林聿,然我炫一下吧。还有,我好歹也是你的表兄,不要老是小旻小旻的叫。"
"好了,好了,当我没说过。"
"我继续说。在文中提到,祭祀的山神名叫白玄,是山中的一种神秘的生物,山里的兽类都惧怕他,他通体闪着一色的光芒,形状似虎又非虎......"
"银虎吗?"林聿直接提出了他疑问。
"不就像你的小麒?"陈礼伟终于想起他好说歹说还是个考古队的队长,说了句话。
"对了,我还没有提起过,我养了只小白虎。不过它和一般的白虎不同,没有斑纹。林聿,你是学生物的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大概是白花子吧。缺少色素,所以没有花纹。"
"但如果文中提及的银虎和小麒是同一品种的话就无法用白花子来解释了。它不可能存在那么久。而且突变白花子是很难成年的。"
"可能是在某一代突然变异,加之,白花子异于山林的其它动物,有的氏族会将它们饲养起来,但做圣兽之类的来祭拜,这样,这一变异就会延续下去。"
"我也这么想过,在石碑上有类似的内容。"我拿起拓本指出那一段,"每个十几年到几十年不等,都会将幼子送入山里作为山神的祭祀抚养长大。这些孩子中真正长大的并不多,因为送去的孩子大部分先天带有疾病,希望山神拯救他们的。他们很有可能是充当饲养员的角色。"
"是养人还是养虎啊?"陈礼伟感叹道。
"谁知道呢,事实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真相啊......
像梦中的场景,昊离开了他从小生活的地方。
战火四起,他现在不是白玄的祭祀,不是为了白玄而活,他是王族的末世皇子,国人的精神支柱,为他的国家而活。
在战场上,他浴血奋战,美丽的脸颊沾满不知是谁的血痕,纤细的身体上布满伤痕。国人赞颂他的英勇,歌颂他的伟大,但它并不是为了国人,他不过是为了那片山林免于战火。
战争持续了十年。昊没有再回来。
十年后,昊的弟弟将他的骨灰带回沌水,埋葬于祭坛遥相而望的望月台上。
这篇碑文中没有提及昊的名字。 自 由 自 在
除了白玄的名字外,还有另一个人的名字--旻。
"在石碑下买的不适我,而是吾弟。"
避重就轻,我将梦境讲述给林聿听。当然,陈礼伟和宇真都不在场。
我当然知道作为科学工作者不应该相信梦境之说,但有时,梦境还是有所帮助,这是一种第六感,因为血缘的关系,我和林聿的第六感都很强,但宇真没有。
林聿总是能很好的运用这种感知,我就不能,所以我只有然他解梦。
听完我的陈述,淋浴一本正经的得到了两个结论。
"第一,你欲求不满......"
我脸一红:"说正经的。"
"我说的和正经啊,一个gay在意对男人中间却什么都不能做当然会做那种梦。"
"继续......"我无力。
"第二,你梦中的昊的名字在碑文中并没被有提及,但‘他'很有可能是存在过。你以前在文献中可能读到过,因为和你的名字的字形很想,你在潜意识里记住了这个人的事迹,再加上碑文的影响,才使你做了这个梦。"
"但是,碑文中的白玄可是只老虎啊。"
"可能是‘山神'的称呼让你有先入为主的观念。或者你希望你家的小麒变成人和你嗨咻嗨咻?"
"嗨咻嗨咻,不要说的恶心巴几的好不好。"
"不说了,你那只小家伙打算怎么办?你总要回城的,成里不准养大型兽类的。"
"到时候再说吧......"我含糊的回答。
"宇真,你去查一下,蜀中将领有没有名字中有带有‘昊'字的。"
"hao,哪个字?不是旻吗?"
"就是长得很想‘旻'的那个‘昊'。"
"你的意思是石碑上的‘笔误'。"
"不是笔误,小旻以前好像在哪里看到他的事迹。"
"你是说你们家的第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