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里的春天[现代耽美]——BY:磨叽磨哩

作者:磨叽磨哩  录入:07-20

  我喘息了一会,推开他坐好了,“你躺下,我没让你起来。”
  白岂闻言便重新躺了回去,手探过来靠近我的小腿,轻轻挨上后,似乎是满足了,不再动作。
  我平复了一下呼吸,把他穿的最后一层襦袢的系带解开,宽大的衣襟拉开后,看见了他漂亮的躯体,跟他暴露在外的手和脸一般,白洁得像月下的霜雪,不见任何伤痕。
  白岂垂了下眼眸,长睫颤了下,重新掀起后目光便凝在我眼睛上。
  我跟他对了眼视线,下意识咽了口唾沫,伸出食指摸了下他线条优美的腹部肌肉,感觉面皮发烫,状态有点不妙。
  我清了下嗓子,从他身上翻了下去,背对着他说:“没事就好,你赶紧穿起来吧,以后不要随便谁让你脱你就脱衣服,这样不好。”
  背后传来窸窣的穿衣声,几秒后听见白岂低声辩白了一句,“我只在你面前脱过衣服。”
  我顿时脸颊更烫了,有点想伸手扇两下风,但是忍住了,怕显得欲盖弥彰。
  身后传来下床的声音,转眼我便被他从身后拥住了,轻绵的吻落在我耳尖,我问道:“地契收好了吗?”
  白岂的吻顿了下,“收好了。”
  我感觉自己问得有点多,怕他起疑,在他怀里转身抱住他的脖颈,垫脚去咬他的嘴唇。
  白岂立刻回应起来,轻柔至极。直到我退开后,他才缓慢地睁开泛着水光的眼眸,拥着我的腰背,垂首在我鼻尖极轻地落下一吻,又问我:“晚上想吃什么?”


第036章 酒后的告白
  夜深了,屋外开始下起了雪,顺着卧房没有关严的窗棂钻入,可还没等进入就化为了水。
  我拉起跪坐在一旁的白岂,带着他一路“咚咚”跑下楼梯,推开纸拉门,来到廊前。
  雪纷纷飘落,似揉碎的白云,又似梅花盛放,一朵试图落进另一朵中,追赶着来到院内,将石汀步旁的青竹化为了琼枝。
  深秋和初冬的界限始终是模糊不清的,雪落下的这一刻,是年轮在无声告知——
  “冬天来了啊。”我倚偎在白岂怀中感叹道,怕冷地缩了下,他立刻拥得紧了些,捉住我垂下的手塞到了他层叠的袖子后,微侧过身子挡住了吹来的风雪。
  “你喜欢冬天吗?”白岂问道。
  我点了下头,“哪个季节我都喜欢。”
  我在他怀中转身,看着他的目光从簌簌飘落的雪花上移到我的脸上,跟我对视了片刻便垂首亲了亲我的脸,问道:“还冷吗?”
  我摇了下头,难以移开目光地望着他,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本体是妖泉,我会以为他是雪天的精灵,除了眼眸的那抹绿,浑身上下都和冬天的落雪一样透白洁净。在这样的雪夜里,拥着他仿佛拥住了易逝的雪花。
  这样的感想一出,人心在这一刻忽然变得纤细柔软,我有点难言的伤感,产生了一点不该有的妄想,比如——
  如果白岂真的跟他的外表一样纯净该有多好。
  -
  冬天本就该紧紧依偎在一处取暖,这样的概念也许是基因里自带的生存意识,总之在我意识到之前,我已经跟白岂在被窝中紧紧交缠在了一起,头挨着头,脚贴着脚。
  窗外隐约可闻碎琼乱玉的敲击声,是雪下大了。
  我和白岂都很久没有挪动过,但我知道他醒着,我蹭了蹭他微凉光滑的侧颈,小声问他,“白岂你不睡觉是因为不用睡还是不能睡?”
  片刻后听见了白岂回话,“既不能睡,也不用睡。”
  “你从意识诞生起从来没睡过觉吗?”
  白岂将我向上抱了抱,在黑暗中贴上了我的唇瓣,极轻地吻了下,退回去说:“没有,我不知道睡觉的感觉。”
  既然他把我抱上来了,我便挨近了跟他认真亲了会,说了句,“那你也没有做过梦了,这很遗憾哦。”
  白岂安静了一会,说道:“我没有体会过,所以不觉得遗憾。”
  黑夜中,他的眼眸是陨落的星辰,我把手从被子里探出了,捧住了他的脸颊,望着这双醉人的星子,轻声慢道:“可我会替你遗憾。”
  我跟他讲了黄粱一梦的故事,他听完说:“你是说梦里可以实现现实中实现不了的事?”
  我试探道:“你有这样的事吗?”
  他回答道:“没有。”
  我有种说不出的失望——
  对他失望。
  更对自己对他还有所期待而失望。
  我翻了个身,低声道:“我睡了,你是不是该下楼了?”
  “还有一会。”白岂贴了过来,将脸挨在了我颈后,胸膛挨着我的脊柱,手臂拢在腰间,几乎将我整个人包进了怀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压迫感,甚至搭在腰上的手臂都轻到几乎感觉不到,像是在亲近一团雪,想抱紧在怀,去又怕自己的体温会令其融化了,于是只能小心翼翼、似近似远地挨着。
  仔细想来,除了那次爆发外,白岂似乎在我面前从来都极为小心,怕我冷了,怕我饿了,一举一动都在控制着力度,连亲吻都怕把我吻疼了。
  在他眼里我到底有多脆弱?
  我心情复杂地闭上了眼,这个妖仿佛是深扎在我心头的一根刺,拔出来痛不欲生,可放任下去会要了我的命。
  真是孽缘。
  -
  次日放学后我便让白岂变作大学生去买了酒,怕他喝不醉,啤酒、白酒都买了。
  吃过饭后我便开了啤酒倒给他喝,他眉头微蹙,尝了一口就不喝了。
  我又倒给他白酒,他也是喝了一口就不喝了。
  毕竟酒不是甜的,他不喜欢也在情理之中。
  我有点心累,拉着他去了沙发上,把白酒灌在嘴里喂给他喝,他被我这么灌了几口后,在我再去拿酒杯的时候,他便轻握着我的手腕,不许我拿了。
  我看向他,软声道:“白岂,买都买了,你陪我喝点嘛。”
  白岂沉默片刻,说了一句,“喝酒对你身体不好。”
  我指着酒说:“那也不能浪费了啊,你交钱时候看见了,很贵的。”
  白岂定定看了我一会,似乎是明白我今天铁了心要让他喝完这些酒了,没再试图跟我争辩,侧身靠近了在我唇和脸颊上都亲了亲,退回去拿起了白酒瓶,摊开右手往手心中倒去……
  澄澈的酒液在触及手心的瞬间便荡起层层无形的波纹,像是倒入了静谧的泉水之中。
  白岂将买来的啤酒和白酒都倒在了手心里,最后一瓶啤酒倒完,他再抬眸看我的时候,眼睛已经变得湿漉漉的了,仿佛化作一汪碧色的清涧。
  我有点摸不清他的状态,叫了他一声,“白岂?”
  白岂乖顺地点了下头,平静道:“页子。”
  我品了一下,感觉他跟平时是不太一样,像是有点醉了。
  我试探道:“你还记得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吗?”
  白岂静静看着我,“你想让我把酒都喝了,我照做了。”
  他说完这句话便挨过来亲了亲我脸颊,用那双湿润的眼睛望着我,“别的我也愿意做,你别讨厌我了。”
  我心情复杂地握住了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白岂,我有话想跟你说。”
  白岂又点了点头,凝视着我,像是在专心地听。
  “我之前说讨厌你,说你恶心,都是假的,不是真心话,是我骗你的。”
  他的眼睛变得更湿了,仿佛下一刻就要哭了,但又没有真的哭,只是用这双愈发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说:“我知道。”
  “我说不想跟你在一个屋檐下也是假的,能认识你其实是我活了十六年遇过最好的事。”
  白岂看着我,潮意在眼中弥漫,仍是说:“我知道。”
  “我不能没有你,我喜欢你。”
  白岂睫毛颤了颤,垂下了眼帘,良久才重新抬起,下眼睫上水光闪烁。他望着我轻声说:“我知道。”
  我抿了抿唇,垂下眼,低声说:“我爱你,白岂。”
  旁边传来白岂的声音,“页子,爱是什么?”
  我抬眸看着他,冲他笑了下,“你不知道吗?喜欢是占有,爱是克制,等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我解脱般吐了口气,“好了,我说完了,大概就是这些。”
  白岂将我从他身旁轻缓地抱去了腿上,亲了亲我的眼睛,又亲了亲我的鼻尖,退开了垂着眼皮,长睫遮掩了情绪。他声音轻到几乎听不清,“你之前说的那些是真的吗,你不要骗我。”
  我在这一刻庆幸他没有看我,对着他醉后显得格外清澈的眼睛,我实在很难说谎。
  我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下,“是真的,没骗你。”


第037章 恋爱的错觉
  喝醉的白岂比平时更愿意袒露内心,我不能说我完全没有动过问他那个腐尸是谁的想法,但问了他不一定会说,反而会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风险,更何况我也不在乎了。
  我现在唯一在乎的事,就是他腰间的那张纸。
  也许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但绝对是个不容错过的时机。
  我想着便再次倾身上前同他接吻,而他立刻回应了我,唇舌逐渐痴缠,燥气渐浓,我暗暗将手探进了他的衣襟中。
  白岂像是感觉到了,有一瞬间的停顿,但很快便继续同我接吻,并没有阻止我的举动。
  我却因为他的反应而紧张起来,不敢再直接探入,转而开始解他衣服,想装作意乱情迷的姿态。
  在我解开他着物的腰带后,他的吻便开始偏移,逐渐顺着下颌来到颈侧,我便随着他的动作仰起了头,将颈部更多地暴露出来,手下褪开他衣襟的动作也加快了。
  我没有垂头,只是用手隔着襦袢摩挲他的腰,上次就是在这个位置,可我这一回怎么摸都没摸到想象中的触感。
  白岂的吻已经来到锁骨,很轻地落在上面,像在柔吻易皱的花瓣,即使醉了都记得要对我小心翼翼、控制力道。他连这种细枝末节的事都记得,又怎么会不记得守护对他最重要的腐尸的秘密呢?还好我没有冒然问出口,打草惊了蛇。
  我继续解开白岂的衣物,襦袢已经是最后一层,里面便是他带着凉意的光洁肌肤,我一触上便觉得指尖发烫,头也开始发晕。
  我这是在干什么啊!
  纤薄却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略过指腹,像吸铁石一样吸引着我的手,我努力集中了精神,用两只手在他劲瘦的腰肢上摸了一圈,有些昏沉地陷在情动中的大脑猛地惊醒——
  没有?!
  我不敢相信地又摸索了一遍,在堆在他身侧的层叠的衣料间反复寻找,可什么也没找到。
  我大脑空白了几秒,将拥着我的白岂推开了。
  白岂眼睛含着春涧,半睁半闭着,水汪汪地看过来,似乎不明白我态度为何忽然冷淡。
  我有点上火,但又没理由表现出生气。
  心中焦灼着,明知有引起他警觉的风险,却还是忍不住搂着他的脖颈,亲了下他的唇瓣,轻声问道:“白岂,地契还好吧,怎么不见了?”
  白岂本来在我说话的时候,嘴唇还在一下下轻轻吻我的唇瓣,但听见内容后吻便停住了。
  我心跳瞬间加快,听见白岂说:“你不是让我放好吗,我放好了。”
  我怔住了,所以是我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放哪去了啊!
  巨大的失落一瞬间将我吞灭,我忍着大喊发泄的冲动,又去亲他,“放你身上不是最安全的吗,还有更安全的地方吗——”我说着话,忽然想到了那具腐尸,他不会放腐尸身上去了吧!
  白岂被我亲了两下便又开始绵绵地回应起来,亲了一会退开解释道:“放在我身上可能会在跟妖打斗时损坏,不安全。”
  “你说得有道理。”我躲开了他再次挨过来的吻,失去心情地从他身上下来,“我去睡觉了。”
  白岂目光追随着我的动作,不一会便重新穿好衣服,起身跟了上来,轻轻牵住我的手叫了我一声,“页子。”
  我停下脚步,敷衍地“嗯”了一声。
  白岂指腹浅蹭着我的手,像在无声撒娇似的,问我:“你怎么了?”
  我一想到他把地契放到腐尸身上去了就觉得要疯掉了。
  我怎么可能拿得到啊!
  我转过来,冷冷看着他,不讲理道:“我还是觉得应该放在你身上,你不要乱放在其他地方。”
  白岂安静了一会,眼眸在光线昏暗的楼梯间散发着莹莹的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有一瞬间我甚至觉得他已经清醒了,但没多久他就垂下了眼,没什么情绪地低声说:“我知道了,我会放回来的。”
  我有点摸不清他这反应是起疑了还是清醒了,在原地快速想了一会,试探道:“你……还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白岂重新抬起眼,眼中的湿润已经消失不见,静默地凝视了我许久才开口道:“记得。”
  我没看错,他清醒了。
  我喉咙有点干,问道:“记得什么?”
  长睫垂下,他说:“记得你说爱我。”
  我听见自己“嗯”了一声,说道:“你记得我就放心了,我也说不出第二遍了。”
  白岂没回应我的话,而是牵着我上了楼,又一起上了床,他将我压在身下吻着,直到我喘不过气推他的时候才退开了些许,在黑暗中沉默着与我对峙。
  我心中莫名忐忑,对他起疑了的猜测逐渐扩大,心跳声大得仿佛都在震荡鼓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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