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夏天发生了什么[现代耽美]——BY:张迷经

作者:张迷经  录入:08-24

  阿姨还是那么爱聊天,说小女生读书真用功啊,七夕还上自习这么晚。
  小女生嗯嗯啊啊的应着,然后拎着狗粮走了。
  我和某一凑上前。
  我说来两套两个蛋的,不放辣。
  阿姨铺开饼,歪头看看我,说:你看起来有点儿眼熟。
  我说:我曾经在这里住过。
  阿姨又看看某一,说:这个大高个没见过。
  某一脸上还有点儿刚刚梨花带雨的可笑痕迹。
  阿姨眼睛多毒啊,说:大高个怎么了?七夕没约到女朋友吗?
  某一此时可能还比较脆弱,并没有回应。
  阿姨瞅瞅我,想和我眼神交流一下大高个到底怎么了。
  我小声说:他没有女朋友。
  阿姨露出一副自知说错话其实并不的神情。
  我说:但他有男朋友。
  阿姨见识多广啊,熟练应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喜事,说:阿姨多给你们加料啊。
  我们吃着大饼离开。
  某一好像开心了一些。
  原来他就是肤浅的喜欢这种让别人知道他恋爱的感觉。
  我说:我们去情侣的小树林看看吧,今晚肯定很热闹。
  他矜持的说:嗯。
  但说实话,我只是总听人说起,其实并不知道小树林是否真实存在。
  当然,湖边是有一片小树林,我只是不知道那是否真是情侣们的据点。
  从外面看,树林好像没什么活动,也许七夕都外出消费了?
  往里面走,碰到一个保安示意我们停下。
  我以为我和某一身份不符,刚要心虚的转头。
  结果保安只是示意我们戴上口罩。
  大学氛围真好。
  忽然觉得自己大学时一直假装直男似乎错过了许多。
  怀揣着这种追忆往昔的心情,我和某一走进了神秘的小树林。
  走入树影中。
  树木还挺高的。
  上方茂盛的枝叶遮住了夜空浑浊的光线。
  脚下的硬土地,散发出几分旷野的气息。
  偶尔几声虫鸣。
  我牵着某一热乎乎的熊掌,几乎快要进入到美男终于回到野兽身边的剧情了。
  我小声说:这好像没有什么人。
  某一有点儿兴奋。
  我猜这可能让他想起了他喜欢的某部恐怖电影。
  再往里走,我看到了一点点光亮。
  是有两个人坐在草丛边,一起看着一块手机屏幕。
  我和某一远远绕开,又看到一丛小灌木后面有三个人依偎在一起,哦,是两个人和一个人那么高的熊玩偶。
  这么四处走动太不礼貌了,我拉拉某一,停在一棵松树下。
  我说:你闻到松脂的味儿没?
  他凑过来,在我身上闻了闻。
  今晚是七夕唉。
  据说树下能听到牛郎织女的声音吧?
  还是要在特定的某种树下?
  我没有研究过。
  但仿佛,是有什么声音从层层叠叠的松枝落下来。
  是什么呢?
  是一只飞舞的小虫,还是一颗飘落的松针?
  我神经兮兮的觉得,小树林里一定是有某种治愈氛围的。
  从中走出来后,仿佛觉得整个人生的遗憾都少了许多。
  某一的步子也变得气定神闲了。
  我俩在校园里转悠一圈。
  走过明亮或幽暗的角落。
  与路上结伴的男男女女擦身而过。
  也看到有人背着书包拎着水瓶独自前行。
  甚至还看到一个行色匆匆穿着汉服的姑娘。
  我说:等我老了,就搬到大学附近来住,我可以学学做煎饼果子。
  某一说:等我们老了。
  我说:三十岁到底是什么感觉?
  他想了想,说:大概是会开始在意名分了吧。
  我大学毕业那年,沧海研究生毕业。
  他是天蝎座,去年和某一分手时,应该刚好三十岁吧。
  我的三十岁也不远了。
  今晚洞房花烛的沧海是什么感觉?
  他得到他想要的名分了吗?
  走出校园,总算看到一个卖玫瑰花的女生。
  现在的大学生都不喜欢赚钱了吗?
  我买了一束玫瑰花。
  借某一的手拍了一张恋爱视角的照片,更新了微信头像。
  我说:只放一晚,明早就换下来。
  某一也拍了一张同样视角的换上。
  假如,在这七夕的深夜里,有谁会查看我和某一的头像,一定会发现这对情头的秘密。
  假如,真的有人对我们这么上心的话。
  回到酒店房间。
  我把玫瑰花插到灯罩上。
  灯光在墙面映出花的影子。
  某一说:我有一个想法。
  我看着他,他很庄重,好像要说什么重要事情的模样。
  他说:我想再为你做一次受。
  再次?
  都这种时候了,他还要保持谎言的连续性!
  哼,看来这家伙是没什么事了。
  我摸一摸光滑的壁镜。
  我说:我也有一个想法,是时候彻底攻克对镜子的心理障碍了。
  简而言之,一夜成长了许多。


第56章
  record 56
  第二天。
  被手机的闹铃吵醒了。
  我一看闹铃,八点钟,事项:更改头像。
  哦!想起来了,赶紧把微信的头像换回来。
  旁边床铺的某一,竟然已经早我起床了。
  我还以为他今天必定会萎靡不振呢。
  结果,他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已经打理得神清气爽了。
  这不科学!
  他说:你看起来有点儿憔悴。
  我?
  我看一眼镜子,不由想起了昨晚在镜子前发生的事。
  我说:你还好吗?不要逞强。
  他揉揉后面,说:有点儿疼,不过还行,比第一次好些。
  我一边刷牙,一边陷入了沉思。
  难道之前那次我真的成攻了?
  我的记忆啊!
  上午约了客户,我和某一匆匆吃过早饭就出去了。
  不得不佩服某一的恢复能力。
  昨晚那崩溃的情绪,已经完完全全没有了痕迹,仿佛只是演了一出苦肉计。
  就算大饼鸡蛋的阿姨,恐怕今天也认不出某一就是昨晚颓丧的大高个了。
  而我一想起昨晚,还心有余悸,如果当时不是形势所迫,我可能根本做不到那么硬气。
  偏偏沧海又给我发来信息,虽然只是一条格式化的答谢出席婚礼的话。
  我不知道某一有没有收到。
  反正,他跟客户谈业务,没有露出一丝一毫受打扰的神色,甚至比往常的举止更有范,简直是在推广公司的形象。
  就算客户因为预算关系,一时没法答复我们的报价,他的脸上也没有任何气馁,反而非常大方的为客户赠送了长期试用方案。
  中午在客户食堂吃了简餐。
  有两样辣的菜,我看他一筷子都没有碰。
  客户见他吃的少,他就说最近在减脂。
  天津的直男客户,觉得减脂还离他们比较遥远。
  某一就跟他们聊起健身的话题,竟然一点儿也没有让人觉得基。
  我想可能是他说话的语速稍快,显得自信的缘故。
  下午又拜访了一家客户。
  前期接洽那种。
  晚上没有安排招待。
  回酒店的车上,某一说他有点儿累,晚上就想看看电视,晚餐就在酒店里吃吧。
  我也有点儿乏。
  又下起了毛毛雨,气温稍有降低。
  某一很知道好歹的翻出一条长袖穿上。
  我们坐在酒店冷气十足的餐厅里,点了热汤面。
  雨点落在餐厅窗上,窗外的风景正好是大学校园。
  我又收到沧海的信息:今晚有空吗?昨天都没说上几句话。
  我回复他:你刚办完婚礼,好好陪陪嫂子吧,我已经在吃晚饭了。
  我发现我真的沉不住气。
  经过昨晚,我现在已经很难再像过去那样对待沧海了。
  当然不是敌意,也不算芥蒂,就是觉得有些复杂。
  假如此时他遇到经济危机,我仍会尽我一份力,但如果要面对面坐下来聊天,我可能一时还处理不好这样的关系。
  某一说: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但一犹豫,其实就露了马脚。
  我只好坦白。
  某一说:你要是想见他,我没关系,你昨晚不是很看得开吗?
  呃,我说:昨晚是被逼出来的,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某一说:他还是你的好朋友啊。你既然没因为暗恋他放弃跟他的友谊,也没必要因为我放弃。
  其实,我说:我曾经因为暗恋他,主动放弃过,只不过让时间化解了。
  某一说:既然都通过时间的考验了,更值得珍惜,而且下次再有机会见面指不定什么时候了。
  我盯着某一看,试图发现一点儿他阴阳怪气的痕迹。
  可是他脸上只有吃完热汤面之后满足的倦意。
  保险一点儿,我说:我还是不见了。
  他就把手臂搭在我肩膀上,说:那我们回房间看电视。
  没过多久,沧海又发过来语音聊天申请。
  我觉得他大概是真的想和我说说话,就接了起来。
  某一把电视声音调小。
  我想了想,还是走到房间外面,在走廊尽头找到一张椅子坐下。
  先是聊了几句昨晚的婚礼。
  语气都有点儿小心翼翼。
  心知肚明,彼此都有其他想问的话题。
  我看着窗外飘扬的毛毛雨。
  我说:你记不记得有次在图书馆,我忘带雨伞了,正好在门口碰见你。
  他说:记得,那时好像你已经在疏远我了,但碰到了还是很开心。
  我说:你意识到我那时在疏远你啦?
  他说:当然。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很幼稚。
  我至今还记得那天我穿了一件绿色的短袖T恤,和他撑一把伞走在雨里。
  我终于问出了那个我想过很多次的问题。
  我说:那你知道我疏远你的原因吗?
  他笑了笑,说:有大概猜到,是因为我和那谁(他女友)确定关系了吗?
  我说:那你不觉得奇怪吗?
  他说:兄弟间也会吃醋啊,这很正常,感情一般都有排他性。
  他竟然是这种想法。
  并没有站在非直即弯的层面。
  果然,沧海还是要比我有高度。
  看来曾经对他的信任并不是盲目的,不管多么尴尬的问题,他总能给出安全的答案。
  我还有些疑问,如果这次不问,可能以后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我说:那你原来是喜欢男生的啊?
  他沉默了几秒钟,也许在推测我和某一的关系。
  但我觉得他应该早都看透了。
  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我其实太过理性,反而没法全心全意去喜欢一个人。我当初以为你只是一时觉得我好,过段时间你就会有新的朋友甚至女朋友。我其实并不太擅长去应对感情。
  是这样吗?我说:我一直觉得你很通情达理。
  他说:那是两回事,我只是从小接人待物锻炼的机会多一些,看起来早熟而已。其实,内心深处也渴望被人照顾,会对成熟的男人有好感。你还记得我喜欢看老电影吗?老电影的男演员往往都是成熟可靠的类型。
  原来如此。
  我说:我还一直以为我很了解你呢。
  他说:你当然是了解我的,你只是不了解我的这一面罢了,是我故意隐藏起来的。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也就只有你,某一和我老婆。
  哦,我说:我们三个并列在一起很奇怪。
  他说:你们都是我人生不同阶段里重要的人,但是都因为我受了伤。
  我说:我还好啦,又不怪你,但你为什么离开某一呢?
  他说:我跟他,就只有那么多的时间吧。我决定在三十岁之前放纵几年,就冲动的去了上海和他生活。但这之后,我就必须回归到现实的生活中来。我一开始就和他说过的,我只给自己那么多的时间。
  我说:我有点儿不懂你了。
  他说:听你这么说,我也有点儿难受。
  我说:就算再理性,感情也不会这么收放自如吧?
  他说:其实,我算是耍了他。时间的事,我只在和他刚开始的时候提到过。然后期限一到,我就没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留下一条消息就离开了。
  这?我沉默了。
  这可能不是分手,这是丧偶。
  沧海说:我知道,这么做挺卑鄙的,好像故意要让他意犹未尽。
  我说:就没再联系过?
  沧海说:他来过一次天津找我,我把话说绝了,他就再没跟我联系过,他还是很骄傲的。
  我说:但他昨晚参加你婚礼很难受。
  沧海说:我也不知道我昨晚怎么搞的,明知道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却希望他再恨我一点儿,大概就是幼稚吧。麻烦你代我对他说声对不起吧。
  通话沉默了几秒。
  我能听到沧海变重的气息声。
  他说:记得在上海时,有一次我接一个案子被人威胁了,他还特意去学习巴西柔术,我很感动。他虽然有时候滑头,其实自有分寸,该细心的时候会很细心。跟他相处那段时间,我真的很放松,体验到了我一直想要的。可是,我亏欠他的,就永远不会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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