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道衡点了点头,说:“进来吧。”
小唐扫卡直接进来说:“哥,你在美食节给我捎带的零食呢……”这时候他看见了房间的任野,任野身上那件外套他熟悉,是翁道衡的。
翁道衡不耐烦地说:“丢了没带,你个助理要求还挺多……”
小唐以他自以为不露骨的眼神打量了一下两人,说了一句“打扰了”,退出了翁道衡的房间。
翁道衡迷惑,然后在心里“嘁”了一声。
任野有些不自在,说:“那我走了,师哥。”
翁道衡点点头,任野离开了他的房间。
第27章 他隐身
任野离开翁道衡房间之后,翁道衡悠悠地清理了一套茶具,然后又恍若无事地收起来。
而当天晚上xx市关于某二位未知游客参加美食节被当地电视台采访的视频在短短几小时里传遍网络,托任野和翁道衡的福,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小台当晚获得了有史以来的最高收视。
早就有吃瓜一线的网友专门剪了采访小视频片段在各大社交平台轮转。
当晚热搜多了一个奇奇怪怪的词条#翁道衡.任野.普通游客#。
天女散花:【直接蹲到直播的xx市人笑死,晚上调地方台随便看看,看见记者在宣传什么美食节(对不起在这生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听说过),刚想调台,然后突然记者转身采访了两个大帅比,我妈还在边上说那小伙长得好像夏天啊(我妈超爱《蝉鸣之冬》),我还跟我妈说不可能是翁道衡,就是有点像……后来越看越神似,像的跟本人一样,还是不敢认,原来小丑就是我自己……】
大白兔吃奶糖:【求问,边上那个任野是哑巴吗,他咋不说话啊[狗头]】
我爱憨批美人@大白兔吃奶糖:【可能开口会破坏高冷气质】
万物有灵@我爱憨批美人:【确实,面上一脸高冷,衣服都吃的滴油,哈哈哈哈多狂野的吃相啊。】
雪花飘飘:【嘎嘎嘎笑到打鸣,翁好敷衍啊,“好多人啊,好多吃的,厉害厉害”。】
野道is RIO:【这俩孩子跟被班主任逮到早恋的学生似的,本来在镜头后面说悄悄话,翁看到镜头还扯了扯任野的衣袖,想跑,最后都一脸生无可恋的面对采访了。】
活0活现:【笑死,他们俩颜值气质跟周边素人有壁,我是记者我也抓他们来采访,这是收视密码啊。】
国家一级抬扛运动员:【这哪里的美食节,怎么一抓就是这种级别的“普通游客”?翁和任这种叫普通游客,那我叫啥啊,是我不配。】
民政局我来了:【他们最近那个玻璃片是在这取景吧,xx人狂喜!这个电影上映我绝对冲了!大家来我们这玩啊,我们这里景致不错的。】
……
翁道衡刷了刷热搜,看了一眼,他知道那个采访视频只要放出来肯定就会传播,他是肯定会上热搜的,也不是什么大事,放着不管就行了。
微信小群里,咕咕哒自然也转了这个视频放群里。
【咕咕哒:视频链接.jpg】
【咕咕哒:野道绝对是真的!我已经被蛊疯了,翁扯任衣角呢,任这里没说话发呆肯定是在回味被扯衣角!】
【咕咕哒:在陌生城市的江边漫步,走在美食节的人群里,享受平常人的快乐与潇洒。这肯定是约会!不小心拍到的一场约会!他们肯定背着我们还有千百场约会和暧昧!】
【Also:……】
【巴黎在逃圣母:……姐妹你是被蛊疯了吧,这就一段视频而已,大可不必。】
【咕咕哒:我三年没磕到糖,可是他们一同框我天天都在磕糖!我不管,在我心里,他们就是绝配!】
【咕咕哒@巴黎在逃圣母:……你怎么换头像了?野道接吻你不喜欢吗?】
翁道衡打字的手指顿了一下,上次换了头像没多久,他就换了回去。
【咕咕哒:没关系,我又有新思路了!我画新图,姐妹们等新头像!】
【咕咕哒:我早晚会画涩图的!下次一定!】
翁道衡能说什么呢,只能扭曲地发【期待!斯哈斯哈】
他一点也不喜欢看自己的涩图!
……
工作了三个月,唐海给自己买了一个脚踏车,还在上面装了一个动力电筒,晚上回家的时候,随着踏板的踩踏,车灯会闪烁着光,这样晚上回家也能看得清路了。
九十年代的城市夜晚不是每个巷子里夜晚都有路灯照明的。
海城城中村那一带的巷子里夜里总是黑漆漆的,只有几条主道装着路灯照明。
唐海家门口的路本来是有一个半闪不亮的电灯照明的,有时候会闪几下,一看就是濒临报废的快退休电灯。
唐海只来了一个月,那个路灯在某个夜晚终于报废了。
但是没有人来管。
唐海还装模作样地在电灯柱子上七七八八的牛皮癣广告里找到了相关部门联系电话,打了电话过去让他们派个电工过来换个灯。
得到了敷衍的一句“知道了”,这事就没有后文了。
所以巷子里一直黑布隆冬的,这天他下班,慢悠悠地骑着自行车经过这条黑灯瞎火的路回家,寂静的路旁传来了一声幽幽的叹息。
唐海驻车回头,确实有人的声音。
他于是缓慢地骑着车过去察看,在垃圾桶旁边露出了一只脚,穿着皮鞋,脚踝很漂亮。
他停车去看,结果就看见,阿山半身是血躺在垃圾桶旁奄奄一息。
唐海想起几个月前挨的那顿毒打,下意识地觉得活该,打算骑车离开不管。
阿山感觉眼前有光,昏昏沉沉地睁开眼,那道光渐行渐远地伴随着自行车离开的声音远去,他心里多了几分悲哀与难受。
过了一会,自行车的动静又回来了,那道光出现在他眼前,有人走进看他,出于求生的本能,阿山说了一句:“救命。”
那走过来的人冷哼了一声,说:“我不能见死不救,只能救了你,你打我的账慢慢算。”
然后吃力地把他扛在肩头背着他,叹息了一声:“你小子还挺重。”
阿山只觉得他的肩头的骨头硬得膈人,这是一个很瘦的青年。
再睁开眼,阿山发现自己趴在一张铁架子床上,下巴搁在格子枕头上,他抬眼发现这是一个非常简陋的房间,床放在最里面,外面有一个八仙桌,门口是厨房,过道旁有一个门应该里面是卫生间。
墙上的墙皮脱了大半,皲裂得露出水泥。
屋子里也有一股潮气,仔细看墙角,还有一些菌菇。
阿山抬了抬胳膊,打算起身,结果“嘶”地一声扯动了胳膊上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他颠簸着挣扎起身,地上也没有鞋,于是他踉跄着到门口鞋架里找鞋,只有一双蓝色凉拖,还断了一根带子。
阿山嫌弃地看了一眼,然后还是拿起穿上这破拖鞋。
他走到镜子前,发现自己身上穿得都不是自己衣物,上身是一件白色背心,下身是松松垮垮的沙滩短裤,里面是厚厚的绷带,有人给他细细地包扎了一下。
他的衣服被洗干净了晒在屋外的过道里通风晾干。
这时候门外响起走动的声响,阿山警惕地往门后位置靠了靠,不露声色。
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拎着盒饭,看到最里头的床上人空了,好像有些惊讶地“啊”了一声,顿了一下,然后开始四处张望找人。
这时候阿山摸到他背后,直接一记锁喉勒住男人。
“你是谁?把我关在这里有什么企图?”阿山在他耳边问。
男人拍了拍他的手臂,痛苦地骂了一声:“妈的。”
阿山动作更来劲了,男人痛苦地一边嚎一边解释:“我叫唐海!我没关你!讲点道理!”
“唐海?”阿山疑惑,这名字好生耳熟,但是完全没有印象,于是他问唐海:“谁派你来的?你的头是谁?”
“妈的!狗屎!没人派我来,你自己血不拉几地躺在我家门口的垃圾桶那里,我做好人好事给你捡回来了!”
阿山勒了他一会,发现这个唐海真的不会武,于是松开了他。
唐海大口呼吸缓了一会,指着阿山这个不识好人心的杂碎大佬骂:“你警惕个屁,我又没绳子捆你,好心好意救你,你还这样对我?你是东西吗你!”
阿山皱着眉头看他,打量了好一会,于是说:“我见你有点眼熟。”唐海快气笑了,说:“三个月前,我们见过面。”
阿山愣了一下,说:“有吗?”
唐海指着指自己,笑着说:“你打过我,不记得吗?”
阿山用很平淡的语气说:“我打过的人太多了,跟你吃过的盐一样多,哪里记得?”
唐海看着阿山俊美的脸,真想给他一拳,这说的是人话?自己无缘无故被毒打了一顿,工作差点没了,这罪魁祸首居然瞪着大眼睛说他不记得,怎么,他唐海是活该被打吗?
唐海又骂了一句脏话,遇到阿山之后,他这几个月说的脏话比前二十多年加起来都要多,这算个什么事。
他于是帮阿山回忆:“桑淮?你记得吗?”
唐海想了片刻,说:“拆白死基佬。”
然后又打量了片刻眼前的唐海,想起来了,说:“你就是那个大学生小白脸,我想起来了,我没打过你。”
“你没打我?”唐海瞪他。
“我真没动过你。”阿山一脸无辜地看他,说:“打你的是我手下。”
亲自动手才叫打?他手下打他,不也是这个狗屎黑/帮指使的吗?
唐海气得想把这狗屎黑/帮丢出去,亏他中午还特意回来,怕阿山醒来饿了没饭吃,给他回来带饭。
阿山闻到了鸡汤的香味,突然说:“好香啊。”
他看向唐海带回来的盒饭,肚子很合事宜的响了一声。饿了这是。
唐海白他一眼,说:“看个屁看,这我的饭!你没份!”
他打开保温盒饭里面是小鸡炖蘑菇汤,还是他早上特意去市场买鸡找卖鸡的阿婆炖的汤,为了照顾病人,他自己都舍不得吃,没想到阿山这个白眼狼上来就是一出“东郭先生”的戏码。
他舀了一碗鲜美的鸡汤,坐在八仙桌上当着阿山的面吹了吹,喝了一口,又香又鲜!他故意吃了一口鸡肉,像撒气似的对着阿山大声说:“真好吃!”
阿山虽然饿,也知道自己不厚道,于是默默坐在八仙桌对面安静地看着他,内心毫无波澜,心里想,这小白脸还挺幼稚好笑的。
唐海泄恨地吃了一个鸡腿,看见俊美的阿山穿着他的老爷背心和短裤,脚上委委屈屈地踩着那双带子断了的烂拖鞋,刘海耷拉下来,气质温和了不少,看起来还有点乖,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锋利又精致,带着倨傲。
唐海心里突然好受了很多。
他把保温瓶里剩下的鸡汤都往阿山那里推了推,硬巴巴地说:“吃吧,本来就是给你的,你是病号,我先不找你算账!”
阿山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心里想这小白脸以德报怨,还挺有境界的。
第28章 他发烂发臭
“‘师哥,原来你是Omega啊。’任野心里想,他目光沉了下去,看向走在他前面半垂着头的翁道衡。
翁道衡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然暴露,他毫无察觉背对着他以为乖觉的师弟,毫无防备地露出洁白的后颈和腺体微凸的形状,那个美妙的弧度让任野虎牙有点痒。”
“有别于别的alpha,他们意淫自己喜欢的omega的气味,而任野在想象翁道衡的口感和味道,他灼灼地看着翁道衡的后脖子腺体,想咬上去味道肯定是甜的。
他会像暴躁的公猫叼着母猫颈子似的狠狠地咬住他的腺体,力度大到都要把翁道衡漂亮的脖子咬断的那种。
他一边想着一边放肆地看着翁道衡后脖线条,一想到翁道衡这样毫无防备,任野心里骂他不讲o德。”
……
“他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靠近被易感期困扰的翁道衡的耳边吹了一口气,淘气地问:‘你怎么了?师哥?’
然后一脸担忧的样子看他:‘要我帮忙吗?’
翁道衡白得过分的脸上攀升上好看的玫瑰的色泽,从后耳根蔓延到锁骨,眼神透着迷离的水光,却色厉内荏地咬牙对他说:‘滚你妈的。’
任野怀疑自己是抖m,翁道衡骂他,他居然半个身子都被骂酥了。”
“他的鼻尖是翁道衡身上好闻的信息素,前调是冷漠的木香,木香扫过居然能闻到一丝甜甜的玫瑰香味。
冷漠的丛林里混合着温柔的玫瑰迎着风吹来,任野感觉到风信子香也试探性地溢了出来,那是他的味道。
翁道衡捂着自己后脖,骨节分明的手指保护着自己被觊觎的腺体。
可是狮子要吃羊会问羊的意见吗?
任野的大手附在翁道衡的颤抖的手指上,带着蛊惑意味的摩挲着他的手指,他在翁道衡红如血玉的耳朵旁说:‘让我标记你吧,师哥。’
‘畜生!我不是你师哥!你罔顾人伦!’
‘我本来就是畜生,你让我标记你,我就是你的狗……’”
“……”
翁道衡再往下滑,果然这篇同人文后面全是不可描述了,翁道衡宠辱不惊地看完。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本来他不想打赏了这回,可是看到同人站子后台个人六位数字的个人余额,还是返回去打赏了十个大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