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罪拂尘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柒零叁

作者:柒零叁  录入:12-12

  那天晚上,尹素娟没有去见方天成,而是和他的下属沟通要做这个诱饵。
  几人开始都不同意,可最终也没能拗得过尹素娟。他们只告诉方天成找到了志愿者,却尊重尹素娟的意愿没告诉方天成志愿者到底是谁。
  “案子进展的很顺利,凶手成功掳走了线人。可我们都没想到,突如其来的一场雨竟将她身上的定位追踪器彻底损坏了。”
  一众人开始从信号消失的位置疯狂向外围搜索。可很多事情,从旁枝末节的意外开始时似乎就已然注定了最后的结局,他们完全失去了尹素娟的痕迹。
  得知线人是尹素娟的方天成,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他喊叫怒骂,可却全然无用。
  一天后,城郊的树林里发生了火灾,林子里竟烧死了一个人。
  当时作为凑人手才进到现场实习法医江恪在意外在现场跌了一跤,这一跤,跌出了一个杀人分尸的第一现场。
  “她……她就那样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方天成是第一个进到那个冰冷的地下空间的,他记得妻子的每一件衣服。看到衣服的那一瞬间,从不向任何人屈服的方天成轰然跪倒在地。他就在那跪着哭了二十多分钟,无人来打扰。
  案子居然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破了,可又有什么用呢?他自私的宁可这案子永远都不破,这样他的素娟或许就还能活着。
  方天成接受不了自己间接害死妻子的事实,将这件事悄然掩埋入深。尹素娟下葬后,他尊重了妻子生前的愿望,不再干涉方仲辞的所有选择,也便不再逼着他远离警察这个职业。
  直到轰动静宁市的九·一二案再次浮水,方天成通过自己的渠道拿到了案件的资料,他开始思考当年的结案是否存疑。在谨慎思考之后,向上级提交了自查的申请报告,请求彻查自己在任多年的全部工作。
  如此,也能为方仲辞铺好路,毫无顾忌的推翻自己当年案子的结论。只是方天成终究是小看了儿子的魄力,他竟然在这之前就已然公私分明的指出当年案子可能存在误判的情况。
  只是,这样也好,方天成总算能放心将他一个人留在外面。
  方仲辞将手轻覆在父亲的后背:“那不怪你,母亲不会怪你,我也不会。”
  他随即撞上了父亲发红的眼眶:“她不会怪我吗?你也不怪我瞒了你这么多年吗?”
  方仲辞摇摇头,将手上的素银戒指摘下,放在父亲手间:“我们都不会怪你。”
  方天成紧攥着那枚素娟留下的戒指,泪却怎么都止不住。
  “希望你这次能将当年的事情说清楚,给母亲带回本属于她的荣耀。”
  方天成重重的点头,时间似乎差不多了,他已经听到走廊里有有人靠近的声音。随即起身离开,在接触到门把手的那一刻,他抹了抹脸上的泪痕,转头笑然:“仲辞,再见面,或许就是方副支队长了,别让我们失望。”
  方仲辞一怔,什么副支队长?


第33章 感同身受
  那天,方仲辞没再回局里,副支队长的事没能占用他多长时间的内存,他开车直接回了临业市。
  墓园依旧清冷,多少亡灵沉寂在这里无人问津。这是方仲辞今年第二次来看母亲了,上次还是她的忌日前后。
  曾经的少年如今已然长大,早已没有当年那样一触即发的过载情感。他带着一捧小白花,来到母亲的墓碑前,想静静的和她说几句话。
  可真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千言万语,都只汇集成了一句“我好想你”。
  想你这两个字饱含众多情愫,像一碗泡了很久的茶,早就失去了原来的温度,端茶的人却迟迟不肯放手,试图暖热那杯冷茶。
  方仲辞从口袋里取出了那个证物袋,在监控全程监视的情况下,方仲辞终于还是没能问起那块手帕为什么出现在了案发现场。他将视线投向墓碑上母亲黑白分明的照片上:“妈,我该信他吗?”
  ·
  方仲辞一路开车回到市局,此时已近深夜,值班的同事却意外看见了方仲辞。
  下午耽误了时间,方仲辞准备将没准备好的结案资料熬夜整理好,争取以最快的速度结案。
  斜对着市公安局,飘着落叶的那棵树下,勇儿就站在那远远的看着,眼中带着仇视的凶光:“方仲辞,我们会再见的。”
  ·
  晨光划破沉闷的云层,铺洒在方仲辞的侧肩。
  叶栖已经不知道在这里看了多久。今天他来的很早,或许是因为昨天下班的时候没有看见方仲辞,他就想今天早点到,可却意外发现方仲辞居然加了一夜的班。
  他先是轻手轻脚的将方仲辞已然滑落的毯子重新搭在他的身上,而后就一直这样托着下巴望着方仲辞。
  自从来到静宁市,叶栖从来不敢不加掩饰的用这种眼神望着方仲辞。而此刻,就像是埋藏已久的愿望突然被实现,叶栖悠然窃喜。
  似乎是生物钟叫醒了方仲辞,模糊间他望见了一张清秀异常的脸,似乎是觉得在做梦,整个人都有些肆无忌惮,他竟缓缓抬起手,用沙哑的声音轻道:“哪来的美人?”
  可这手才抬了一半,他半睁的眼才没用的看出来面前的人是谁。他瞬间僵在了原地,从桌子上腾起。
  毯子瞬间滑了下来,方仲辞都没来得及捞,僵硬的起身冲出了办公室的门。
  叶玲刚从电梯上下来,就看见方仲辞匆匆从办公室里出来,她热情的打招呼也被他忽略了。她走进办公室又看见叶栖嘴角压制不住的上扬,甚是诡异。
  她打开抽屉,发现昨天自己的文件不见了,吓得登时吼了一声。
  叶栖微微转头:“是要找文件吗?或许是被方仲辞拿了,他似乎在这加了一夜的班。”
  叶玲将信将疑的在桌子上翻了翻,还真看见了自己为整理好的文件,而她昨天未完成的部分也已经被方仲辞完成了。不仅是她剩下的,其他人剩下的部分也都被方仲辞一个人完成好了。叶玲目瞪口呆的望着,感慨她老大果然是她老大,工效一流。
  而此时,“工效一流”的方仲辞却迟迟不肯从卫生间里出来。他猛地用凉水冲了好几次自己的脸,也没能把刚刚的尴尬冲散而去。
  方仲辞真是觉得今年流年不利,先是遇见了十年不遇的大案,然后又空降了个小崽子和他抢唾手可得的副支队,接二连三的马前失蹄,丢脸都快丢到姥姥家了。
  他不觉得自己有多饥渴,左不过就是十年没谈过恋爱罢了,怎么偏偏每次都搞得自己和色坯子一样,真是让人崩溃的头疼。
  又十分钟过去了,方仲辞还是没踏出一步。他觉得自己再不出去绝对会更丢人,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算了,厚脸皮的事他做的也不少。
  回到办公室,气氛没他想的那么糟糕,只是他发现自己的桌子上平白出现了一叠文件。方仲辞悄声坐下,两个文件的封皮让他有些无语——检讨书。
  检讨书一份只有两页纸,一份却有半本本杂志那么厚。薄的那份是江恪写的,方仲辞翻开,是熟悉的江恪画风:「现仅对DNA检测报告传递过程中丢失一事,做如下检讨……」
  方仲辞哪能看的下去江恪的那番精炼到都可以裱上当范文的检讨书,直接翻到了第二份文件。果不其然,是谢立真的,谢立真就是太较真,当时那件事也没人怪他,看看这么厚的检讨,估计昨天写了一宿。
  同样熬了夜方仲辞根本不想看,可谢立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站在了他身后,逼得他不得不翻了翻:“好家伙,写小说呢?我真是没见过这么‘诚恳’的检讨书,你拿上级的眼睛当扫描器用啊?”
  听着谢立真也不吱声,方仲辞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的太重了些,连忙着补了两句:“哎呀,行了行了,这事就算过去了,下回注意就行,不过……”
  方仲辞连人带座椅的转了一圈,停在了顾铭羽的方向:“案子破了,我和某些人的账,总是要算一算的。”
  看着顾铭羽疑惑的眼神,他还是好心的提醒了对方一下:“我记得,当时我审讯犯人的时候,听他说,有人污蔑我严刑逼供?”
  顾铭羽觉得脑后一凉,瞬间站了起来:“江恪和我说,有报告让我去,我得马上!”
  “顾铭羽!案子都结了哪来的报告!你给老子回来!”
  顾铭羽迅速撤离了战斗现场,寻求江恪的庇护,却歪打正着的取到了一份鉴定报告。那是他们在拖拉机里找到的那半根焦糊头发的DNA鉴定。
  结果显示,那是属于其中一个被碎尸的受害者的。而通过多个目击者的辨认,也确定了当天去倒卖那辆车的人正是勇儿。
  因为吴同迟迟不肯交代整个案子与勇儿有关,为了完善证据,他们抱着一线希望在痕迹几乎全被破坏的勇儿房间中进行了鲁米诺反应。
  顺着残丝血逢,他们找到了一份之前遗漏的关键性证据——黏贴在房屋角落里的一个小匣子。或许勇儿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特意用来收藏人皮的盒子,居然是个古法外漆防火油的匣子。
  指纹鉴定却属于勇儿,而人皮的DNA属于被碎尸的几个受害者。鉴定充分证明了勇儿与九·一二大案的关联,证据链齐全。当天,如期结案。
  至此,九·一二碎尸案算是告了一个段落。吴同仍然咬死自己的供词,说是自己是独自杀人,和勇儿没有丝毫关系。方仲辞压下了火灾死亡者的DNA鉴定报告结果,加上证据辅助,勇儿被以九·一二案主犯的身份在全国各地通缉。
  案件快速移交检方,开庭宣判的那天,方仲辞请了假旁听庭审。吴同因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故意毁坏尸体罪等多项罪名被人民法院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方仲辞不知道,那天的庭审现场,就在他身后的几排,叶栖在感同身受的注视着他。出了法院,叶栖避开了方仲辞,独自打了一通电话。
  恳求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出:“是,周叔,我知道这样不符合规矩。但请您帮我这一回,我要帮的这个人对我很重要。我保证死刑会执行的毫无差错,如果有任何问题,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而当天,方仲辞接到了一通意想不到的电话,而电话的内容,让他震惊非常。
  三日后,去往城郊的路上,方仲辞再次追问:“到底是谁在帮我?这种事情有多大的风险你我都知道,你们真不怕出事吗?”
  有一个人还是没忍住给了他回复:“知道,所以今天来的,都是周队的亲信。人数也是平时的两倍,你最好不要做什么不利的事情,否则你绝对会在瞬间变成马蜂窝。”
  “周队?”方仲辞有些迷惑,印象里,他不曾知晓有这么个人,能够安排他今天亲手枪决吴同。
  那人言尽于此,方仲辞呆滞的将目光转回。
  天阴欲坠,闷的人近乎喘不过气来。
  在吴同被确认好身份后,旁边人将那把执行枪决的枪交到了方仲辞的手中。他低声说:“全程录像,你最好把头埋低些,你代替的人和你侧脸身形都比较像。不要给想帮你的人添麻烦。”
  方仲辞没点头,缓缓握紧枪支。他曾在各类一线行动中击毙过各种穷凶极恶的人犯,却没有在一次举枪中有现在这种难以言说的复杂。
  冷风四起,吹折起片片枯草,方仲辞的目光戳在吴同的后脑勺上。而这个人,曾经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又张狂逍遥了十三年。
  恨意逼的方仲辞手上有些抖,他眼眶紧的发红,十三年的账,今日总算能清算了。那是他举枪最慢的一次,可面临的,却是他最想杀的人。
  “砰——”
  近距离的子弹穿透,在吴同的后脑勺上开了一个血洞。吴同跪趴在地上,死刑执行服上属于他的名字被染的殷红。他在血泊中挣扎了几下,便再没了动静。
  方仲辞克制住自己想补枪的手,左手大力按下自己举枪的右手。
  身边人几乎是掰下了他手上的枪,在确认了吴同已经死亡后,扬手示意关掉视频录制。那人擦了擦枪支上的指纹:“周队的忙就帮到这里了。”
  说完,他又取下一直别在后腰的伞:“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再见。”
  方仲辞单手接过雨伞,那人冷淡的声音渐渐远去。
  终于,在脚步声全然消逝后,他再也支撑不住的翻跪在地,手上的伞也掉落一旁。他早已逼的血红的双眼瞬间泪如雨注,泪水挤进干裂的地缝里,毫无影踪。
  阴沉的天空终于还是没忍住将怀中的重物挥洒而下,湍急的雨水渗入着干泞的土壤,也洗刷着地上的血渍。
  方仲辞的泪混合着雨水铺拍在脸上,他终于能毫无忌惮的哭一场了。
  “妈——我为您报仇了,您终于可以安息了。”
  低压潮湿的平地上,方仲辞对着地面磕了三个头。他将压制的情愫化作力气,注入了这片血色的土地,仿佛能将他多年来的孤独和痛苦一并封埋。
  滂沱骤雨的声音掩盖了不远处的微动,叶栖险些踏出了脚上的步子。他现在不能出去,只能看着方仲辞一个人难过。
  他将伞缓放而下,感受着同方仲辞一样的一方晦雨迎面拍打在全身。
  如果无法站在你身边安慰,请至少让我也感同身受。


第34章 恶意调戏
  长久,整座城市都笼罩在震惊之下不能平息,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残忍的血腥终于还是变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只有受害者家属们仍旧沉浸在无法释怀的悲伤之中,等待着更久远的时间来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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