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格[现代耽美]——BY:暧昧散尽

作者:暧昧散尽  录入:12-16

  秦淮清在施暴者的命令下,将硬起的阴茎以套环束起。跪趴在两面镜子之间,以木制的戒尺一下下抽打起自己的臀肉。
  皮肤随戒尺的下落淤起一道道红肿的痕印, “啪啪”的体罚声一下重于一下,很快就将原本白净的臀部抽得青紫交加。
  秦淮清的脸与脖颈在羞耻与钝痛下涨得通红,稍稍抬头,就能在两个镜子的反照间,看到接受体罚的自己是怎样的窘态。
  他的屁股痛麻难当,挥动教鞭的手腕泛酸,后脊起了薄汗,内心忍不住喊了疼。
  脑内的声音却不为所动,持续向他施压,命他加重体罚的力度。
  秦淮清痛得受不住,身体却在长久调教中适应了各种形式的性行为,他被绑住的阴茎顶端在被持续虐打的过程中,竟然溢出了粘湿的爱液来。
  主人身份的人格,词汇粗俗,喜欢辱骂。
  人格察觉到他身体上的反应,挖苦地冷笑,“骚货。”
  秦淮清得以喘息,跪服道,“我是主人的骚货。”
  只要秦淮清够听话,他还是会被他的第二人格施予些许宠爱。
  但主人身份的人格并不好说话,而且他还犯了真正的错误。
  方才路过浴室的洗漱台时,那没有换掉的镜子暴露了他手上伤口的实情。
  镜子是他们之间的纽带,秦淮清以故意弄伤自己的形式,打破了他们之间的纽带。
  他不乖,所以人格不会理智。
  人格切换为主人的性格时不喜欢性交行为的插入,性奴不过是肮脏的玩物。
  他被鞭打,被体罚,被命令一次次的灌洗自己的身体。
  被灌注的肚子像怀了身孕,痛出的泪水浸湿了秦淮清的睫毛,人格的这个身份总是能轻易弄哭他,却也是眼泪最没用处的那个。
  除了那次暴走,不论人格处于多鬼畜的身份,都不会做危害到他生命的事情,也正是因为人格与秦淮清一样了解他的身体,知道他承受的极限,秦淮清毫无逃避余地的被吊在承受的极限边缘。
  一句句的辱骂,一次次的清洗。
  他不脏,他已经很干净了。秦淮清拖着水鬼一样的身体想向镜中的人吼出这句话。
  残破的镜中面容残缺的人亦死死盯着他,以错位割裂的眼跟秦淮清对视着。那视线如镜片的棱角,扎透秦淮清的身体,割进他充盈着恐惧的眼中。
  人格的声音荡着细碎的回音向他逼近,镜中的破碎的面容时而慈爱,时而严厉,时而温和,向他示爱,将他诅咒。
  “你只能是我的。”
  秦淮清只有一个第二人格,人格却有多重的身份,昨夜那场性虐的最后时刻,人格不再持着主人的身份,切换回秦淮,再度以宠溺的态度吻了他。
  受教后的秦淮清没再做出冲动的行径。
  主人人格不会给他性欲上的满足,次日醒来时秦淮清晨勃了,可他不敢自我疏解,怕再招来人格其他妖魔鬼怪的身份,及时止住了自己的欲念。
  他连为人最基础的享有人欲的自由都被剥夺了。
  秦淮清颓丧地窝在床上,又想偷吃抑制性欲的药了。
  日光从窗帘的缝隙间倾出一线剪影,像道鎏金的枷锁,系在秦淮清光裸的脚腕上。
  初醒的秦淮清眼尾仍带着哭过的红,以一个哑巴的安静趴在另一间卧室的床上,再次拿手背擦了擦嘴角被亲过的地方。
  他不需要秦淮虚假的爱意,厌恶诅咒着他善变的第二人格。
  今天是工作日,但他不想迎合任何人,包括他自己。物质上随意挥霍的自由,是他的原生家庭留给他唯一可取的东西。
  无意间吵醒老板的男人有点唐突,有点莽直,胜在声音温厚,语速中缓带笑,并不令人生厌。
  许兆汇报完工作,并未第一时间挂断通话。
  秦淮清将脚从光晕的照射下收回,将自己闷进柔软的被子里,在对话窗口打字询问,“还有什么事?”
  许兆听到秦淮清的咳声,担忧地问候他的身体状况。
  昨晚那遭之后,秦淮清此时确实有些低烧,但对方只是个交情尚浅的下属,并未熟络到那般程度。
  许兆似乎也意识到了他的多话,沉吟了一秒,还是讲出了他的关切。
  对方放轻了声音,隔着手机却也近在耳边,语气莫名有种温柔的意味。
  秦淮清像个电量飘红的电池,从对方的好意中得到些许熨帖,结束通话后,在输入框一笔一划地发送“谢谢。”
  秦淮清的心性确实不似外人以为的那么冷感,生长环境使得他害怕孤寂渴望陪伴。秦淮清甚至怀疑自己太过缺爱,才分裂出第二个人格。
  又或许从他童年失声失忆之后,心理就已经不再正常。
  在他即将入睡前,秦淮清的手机再度响起。
  秦淮清看着屏幕上的母亲二字,瞬间转醒,仿佛与对方面见般,不顾屁股上的疼痛,坐正了身体,接通了视频通话。
  “怎么没去公司?”
  秦淮清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他的母亲薄凉的冷眼。
  秦淮清不想应付任何人,而对他母亲问话的如实回答已然成为潜意识的反应,以手语比道:“我身体不舒服。”
  “这个月第二次了。”他的母亲语气平直地叙述。
  近期秦淮清的第二人格发动时,存在感愈发强势,这是秦淮清本月第二次被他的人格折腾到难以起床。
  他同样强势的母亲对他二十几年如一日的“尽责”,尽管身处疗养院,暗地还是会紧密地留意着他的动向。
  秦淮清呼吸变得迟缓,无意识地摸向脖颈,昨夜戴在脖颈上的项圈已经取下了,“母爱”比项圈还要紧束,他有些喘不过气。
  第一次旷工时他的母亲并未责问他,但有再一没再二。
  秦淮清在他的母亲主动派人检查他的身体健康状况前,打字道:“月初时我刚全身体检过,我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没有患病,我只是想休息一下。”末了以口型唤道:“妈妈。”
  比起解释,最后那句称呼更奏效些。
  秦淮清很擅长令他人感到满意,虽然那些取悦与讨好通常时并不出自他的本心。
  “有时间来这边看看我。”他的母亲如寻常思念子女的家长那般的嘱咐。
  秦淮清表情温驯地点头,结束了他与至亲的这通电话。
  因为被下狠手体罚过,秦淮清休养了三天,走路姿势还有些瘸。
  他正趁着走廊里没人,不顾形象,缓步地挪着,走廊拐角处忽然转出一道高大的身影。
  秦淮清立即挺直了脊背,来人却是个眼神好的,将他刚刚那副“半身不遂”的样子看了个分明。
  许兆像是没留意到秦淮清的尴尬般,嘴角漾出一点笑意,“秦总崴到脚了吗?”
  秦淮清只得默认。
  许兆看了看电梯口的位置,上前两步,动作自然的将秦淮清搀扶,“秦总伤在哪只脚?”
  男人忽然贴向他,声音低沉,呼吸近在耳畔,秦淮清有些惊愣,以手语比出拒绝。
  对方倒像是不觉得男性之间有什么避讳似的,携着他走了两步后,一只手顺势搭上了秦淮清的腰,“靠过来点。”
  男人身材高大,肢体相触时的热度熨红了秦淮清的耳根。
  秦淮清僵了下,却没再推拒。
  电梯向上攀升,秦淮清通过电梯轿厢的反射看到许兆在打量自己。
  秦淮清抬眼回看过去,比出一个疑问的手势。
  许兆顺势将秦淮清的手拉高了些许。
  秦淮清的手上次砸过镜子后,割伤太深的地方结痂还没完全消退。
  许兆颦了下眉,“落疤了。”
  许兆像在解释自己的失言,补救的话听起来依然有种不符合上下级的僭越,“秦总,您的手很好看,落伤很可惜。”
  许兆虽然年纪不大,称得上青年才俊,但能做到部门经理的位置,多少也该懂得职场之道,不至于区分不出领导与朋友的关系。
  若非他过于耿直,那便是许兆对他的关心,本就不是出于对领导的问候。
  可他们两个都是男人,情感迟钝的秦淮清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心绪却不由的缭乱了些。
  他放任了自己对他人的动心,隐晦而阴暗地以这样的方式反抗自己。


第4章 铃铛:我会修好它
  现实就是他仍要面对自己精神上的“缺陷”,被自己的第二人格反复作弄。
  愤恨,却又无可奈何。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秦淮清从昨夜的经历中回过神来。
  昨夜现身的人格依然是最为严苛的主人的身份,他被剥到全裸,在镜子前放置了一晚,在昏暗的屋子里长久的与自己对视。秦淮清轻轻地打了个冷颤,垂眼,下意识确认衣服还熨整的穿在身上。
  随着来人的走进,响起一阵铃铛的轻响,秦淮清看到前来对接工作的许兆,心情微妙地好转了一点。
  今天的许兆衣着很正式,衬衫领带,发型梳理得一丝不苟,还戴了副无框的眼镜,形容文质内敛。冲秦淮清眨眼笑起的那下,看得秦淮清莫名心乱。
  许兆说什么,秦淮清只神游似的点头,许兆嘴边带笑意愈发深,将文件放到桌面上时,摊开掌心,手掌间放着一枚精巧的铜铃。
  “这枚铃铛在庙里开过光,庙里的大师说能够辟祸转运,想到您总会不小心弄伤自己,就将这铃铛请了下来送您,讨个吉利的寓意。”
  如果许兆意在讨领导欢心,那么他确实做到了。
  许兆离开他办公室许久,在周柏昌推门进来时,秦淮清面上都还带着笑。
  “清儿心情不错。”
  秦淮清的表情瞬间变得拘谨,站起身,以手语跟对方问好:“舅舅。”
  手中熨着体温的铃铛脱手掉在了办公桌上,碎乱的噪声吵得人皱眉。
  周柏昌点了点头,沉着眼神将秦淮清上下打量,将滚到桌子边缘的铜铃捏在了手里。
  “我替姐姐来看看你。”
  秦淮清的妈妈周宜然与周柏昌外貌上的神韵很像,性格亦然。秦淮清有多畏惧自己的母亲就有多怕这个舅舅。
  周家在周宜然那代成了没落的豪门,没有那么多明争暗斗的家产争夺,姐弟俩自幼依偎相伴关系异常要好。
  周柏昌对秦淮清的拜访,比起看望,更像监管或是兴师问罪。
  周柏昌坐在了秦淮清让出的椅子上,招呼秦淮清坐到桌对面的位置上,话语仿佛只是亲里间普通的叙旧,话意却不是,“你这段时间过得倒是悠闲。”
  秦淮清听出周柏昌是在责问他这段时间以来的迟到早退,正欲解释,男人又无所谓地打断他,“公司是你们秦家的产业,与我无关,你应该亲自去跟你母亲解释原因,她很关心你,你也答应过她会去看她。”
  他的母亲因为患有精神疾病在杀害自己的丈夫后,被禁闭在了疗养院里。精神疾病具有遗传性,周宜然对他健康的过分关注有很大一部分原自于对他心理健康的担忧。
  秦淮清有时会想母亲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她的担心没有错。
  秦淮清以手语道歉。
  “那就后天,我替你向姐姐转达,你这周六会去看她。”
  周柏昌眉毛动了动,手指缓慢无声地盘转着那枚铃铛,忽然道:“你怎么一直在看这个,很重要?”
  秦淮清不敢表示出对这枚铃铛的重视,将视线从男人的手上挪开,默默摇头,并答应了对方的擅自决定。
  可是真的很重要,他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么有寓意的礼物。
  秦淮清在周柏昌与他错身而过时,思索再三,跟在对方的身侧,索要他的物品。
  周柏昌向他伸出手,却在秦淮清即将接过时,提前翻转手腕,铃铛落地,还未滚出声音便被踩哑在了男人的鞋底。
  周柏昌表现出虚假的意外,笑得秦淮清心底发凉,“周六过来,舅舅赔你一个一模一样的。”
  是因为他表现出对这个铃铛的在意?
  是因为他在意铃铛却摇头否定?
  是因为他没有及时去看望自己的母亲?
  是因为他长得更像秦家的人?
  还是因为什么他没想到的原因?
  或许没有任何原因。
  这就是他的家人。
  秦淮清的精神失常与围绕在他身边的人都脱不了关系。
  秦淮清思维发散地将可能性由近到远地思考了一番,判断自己是否有错,是否该道歉。
  一夜未眠的脑袋里脑仁像是变成了计时进入倒数的爆破炸弹,突突直跳。
  秦淮清弯身拾起地上的铃铛,脑中的血液倒流,又在直起身后恢复了平静。
  “不用。”他以口型说道,“我会修好它。”


第5章 母亲:遇到困难一定要告诉妈妈
  秦淮清在周六这天带了一束花来到了疗养院。
  每次他都会带着花前往,并幻想这束花会放在写有母亲名字的墓碑前。
  或许是因为周宜然对他的时刻监管,他与自己的母亲多日未见,秦淮清却错觉自己才在母亲的注视下低过头。
  那起刑事案件已经过去了十一年或是十二年?秦淮清对此没有任何记忆,一同失掉的还有对于父亲的所有感情,所以他无法从亲情层面责怪面前的凶手,虽然他也曾想过,如果自己的父亲还在世,他是否会多获得一些亲情与温暖,而不是第二人格里令他恶心至极的“爸爸”的身份。
  多年后的今日,被强制医疗过后的周宜然看起来早已与正常人无异,不必再被绑起来抽血、输液、吃药,但依然不被允许离开这座白色的监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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