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爵亲得格外凶狠,粗长的舌头成柱状,本该柔软无害的软.肉却生生被他用成了凶.器,搅得叶雪理天翻地覆,被放开时口腔里早就已经麻的没了知觉,嘴巴半张着,一时间竟有些合不上。
粗糙的指腹抹掉他嘴角流出来的津液,鹤爵的声音沙极了,磁性动人:“感觉怎么样?”
叶雪理瘫在他怀里,双眼迷蒙,喘得像条快死的鱼。
他刚才差点以为自己要窒息在这个浓烈的亲吻里。
为什么如此缠绵温情的事,在鹤爵这里却总是凶狠的快要了他半条命。
叶雪理有些委屈,他突然觉得老公对他没有以前那么温柔了。
他记得最开始的时候,他刚学会亲吻,鹤爵总是蜻蜓点水温柔的触碰,有时候自己的嘴唇只是略微被亲得红肿了些,他都会停下来心疼很久。
这样一对比,心里就更加难受,叶雪理伸手去推他,却发现自己的手软绵绵的根本就使不出半分力气。
他就更气了,抬头瞪一眼头顶的人。
却不知道他现在这样潮湿艳丽的模样,会叫世间所有男人都变成没有理智的魔鬼。
鹤爵身.下快要炸了,双目猩红。
叶雪理好像全然不知自己现在正面临着何种程度的危险,心里还在生鹤爵的气,在他怀里不停挣扎,可这小猫一样软绵绵的力道根本就是徒劳,鹤爵强壮的像是一座小山,身上的肌肉硬的像铁块,无论自己如何折腾,他始终纹丝不动。
叶雪理觉得自己根本就是蚍蜉撼树,快要气哭了,剧烈的拉扯间,身上的薄毯掉了下来。
大片雪白的脊背就这样露出来,肩头圆润光滑,线条优美的蝴蝶骨,暖玉一样精雕细琢的纤细锁骨,每一处无不在挑战人的视觉极限。
鹤爵的瞳孔在这一瞬间猛烈收缩,赤红的眼睛里快要滴出血来,胸口不停起伏,竟握拳狠狠在琉璃台上砸了下去。
沉闷的一声响,虽不大,却叫人耳颤心惊。
这石台那么坚硬,他赤手空拳这样用力的砸上去,得有多疼啊。
叶雪理被吓得停了下来,看到鹤爵突然松开手转身走开,脚步甚至有些踉跄,两手撑在一旁的台面上,躬起的宽阔脊背绷地像一根随时快要断裂的弦,像是正在承受极大的折磨。
他不知道鹤爵突然间怎么了,明明刚才受委屈的是自己,为什么现在反而是他看起来更加痛苦。
可看他这副模样,叶雪理好像也没刚才那么委屈了,想要下去看看他,动作间才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奇怪的低下头,看清下.面的情形后,整个人像被什么瞬间击中,惊得一时动弹不得。
他害怕极了,又不知所措,下意识伸手挡住,可不管怎么挡,都还是不能忽略掉那份存在感。
慌乱间看到旁边鹤爵的背影,忍不住小声叫他:“老公。”
鹤爵此刻还处在无言的煎熬里,身体的热度迟迟降不下去,听到身后小家伙叫他的声音,也不敢回头看他。
毕竟他现在这样的身体情况,着实再也经受不住任何风吹草动的撩拨。
只是偏偏树欲静而风不止,鹤爵已经努力在让自己平静,却听到叶雪理含着哭腔再次叫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次的声音比刚才更显仓惶和无助。
鹤爵终究还是对他放心不下,咬咬牙,迟疑的转过身。
叶雪理还坐在那处台子上,柔软的薄毯堆在他身侧皱成一团,瘦削的身体好像在发抖,小脸上分明还残留着刚才暧昧后的情.潮,一双大而清亮的眼睛里盛满了细碎的水光,肉眼看得见的无助和慌乱。
“老公。”他看着鹤爵,声音怕的发颤:“我的身体变得好奇怪。”
鹤爵的视线往下移动,落在他紧紧捂着的那双手上。
瞬间就明白他身上发生了什么,眼中掠过一抹讶异,片刻后又被复杂的眸光掩盖,微垂下眼睫,抬腿走到他身边。
叶雪理看着他逼近的高大身躯,竟吓得想往后躲,身体明明毫无保留的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可每一寸肌肤却还在止不住的散发出一阵又一阵的热度。
他难受的红了眼圈,咬着嘴巴,求助般望着鹤爵:“老公,我怎么了,我是不是病了……”
声音里都是绵软哀戚的渴求,鹤爵暗下眼神,弯腰将他整个身体拢在怀里,温热的大掌贴在他后背上,轻柔的安抚:“你没事,不要害怕,你只是要长大了。”
叶雪理把脸埋在他胸前,鼻音夹着软软的哭腔:“长大?”
鹤爵“嗯”一声,低头勾起他的小脸,叶雪理哭得鼻头红红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水滴,惹人疼的小家伙。
便低头含住他的嘴唇,温柔的吮.吸。
感到他被这个吻略微抚平了恐惧,这才继续轻声解释:“这是长大的征兆,每个人都要经历的,只不过你的晚了一些,但是没关系,老公会陪你。”
叶雪理微微喘息,嘴唇被亲得红红的,他好像懵懂的知道了鹤爵说得长大是什么意思,虽然不敢去面对那一刻,可只要想到有鹤爵在身边,好像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老公。”
叶雪理伸手环住他的腰,脸颊在他胸口轻轻蹭着,像某种被剥了壳的小动物,柔柔软软,只剩下对鹤爵全身心的依赖。
“把我变成大人好不好”
鹤爵眼眸暗沉,有力的手臂将人完全揉到自己怀里。
“好。”
夏夜沉凉,有风扬起落地窗前的纱帘,卷着庭院里袭人的花香,香气沉浮间,人影摇晃,沙发上雪白的身体慢慢被濡湿,变得柔软,盛放,不知被碰到了什么敏感的地方,脆弱的咽喉仰起优美的弧度,下一秒就被人发狠般叼住。
花香沉醉袭人,夹杂着某种特有的浓烈味道,萦绕在空气里,久久不曾散去。
“啪”的一下,客厅的灯被按亮,亮如白昼的光线有些晃眼,瘫软在沙发上的叶雪理微眯起眼睛,眼尾潮湿泛红,雪白的面颊上布满艳色的红潮。
他出了一身细汗,被汗水濡湿的发丝黏在身体上,随着苍白单薄的胸膛略微起伏。
鹤爵拿着打湿的热毛巾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凌乱糟糕,却美得动人心魄。
他的视觉感官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同时心底也慢慢涌出一种无言的成就感,这是他亲手绘制的画作,一笔一画都是他的杰作。
对这幅美景驻足欣赏片刻,鹤爵弯下腰,大手轻轻拍拍他的小脸:“宝宝,缓过来了吗?”
叶雪理听到耳边磁性沙哑的嗓音,眨眨眼睛,挂在睫毛上的眼泪就颤巍巍的掉了下来,砸在鹤爵的手背上。
“老公。”他的声音也有些哑,像哭叫了许久,早就已经没了力气的小猫,又软又绵。
鹤爵低声回他:“老公在。”
“老公。”他抓住鹤爵的大手,手指也浮软的没什么力气:“我变成大人了吗?”
鹤爵的一颗心像被泡在流淌的温水里,柔软异常,拇指在他细嫩的面颊上摩挲着:“我的宝宝长大了。”
叶雪理的脸上漾出笑容,片刻后又眨眨眼睛,清亮湿润的眼神里有些许的疑惑:“老公叫我什么?”
鹤爵弯腰亲亲他的嘴巴:“宝宝,老公以后这样叫你好不好。”
叶雪理缓了一会,耳根慢慢变得滚烫,有些羞涩,却又很开心,伸手拉过身上的薄毯,盖到眼睛下方,转动着乌黑清澈的眼珠羞涩的瞅着他。
鹤爵看到他通红的耳垂,红的快要滴血了,在灯光下看着好似快要透明,通透柔软,就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
“唔。”
叶雪理立刻哼出了声音,即使还躺着,身体也酥酥麻麻的软了半边,喘息着半眯起眼睛。
太敏感了,鹤爵眸光又沉了一些,哑声又问:“好不好。”
叶雪理身子还细细打着颤,耳朵那里酥酥的,虽然很害羞,却还是用力点头,声音软糯的回答:“好。”
鹤爵心软的不成样子,快三十岁的男人,第一次知道了心肝宝贝的真正含义。
心里头柔情蜜意,手指撩开黏在他颊边的头发:“身上都是汗,老公给你擦擦。”
被他这么一提醒,叶雪理才发觉自己身上的确很不舒服,不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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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下又觉得害臊起来,伸手捂住自己的脸,透过指头缝看着他:“要擦。”
鹤爵递给他一只手:“坐起来。”
叶雪理十九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经历这样的事,是鹤爵教他,引导他,带给他这种新奇陌生的体验。
低头看着给他认真擦拭的男人,那样高大伟岸,却愿意跪在自己身边,握着他的脚,珍视又小心的给他擦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突然被一阵热流涨得满满的,忍不住想,他真的好喜欢老公啊,这种喜欢跟以前那种依赖敬仰的喜欢好像又不太一样,尤其经过刚才那样的事,一种奇怪的感觉悄悄在他心里扎了根。
“唔……”
正出神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他疼得抖了抖,下意识想要把腿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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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爵握住他的脚踝不让他动,抬头看着他:“怎么了?”
叶雪理蹙着眉头:“老公刚才擦得地方,好疼。”
鹤爵愣愣,撩起薄毯,就着明亮的光线仔细查看。
这里的肌肤实在过于柔软娇嫩,手指捏上去,几乎立刻就留下了显目的红痕,鹤爵压下眼睛里的火热,看到靠近左下侧的地方有一小片肌肤颜色红的有些异常。
似乎是破了点皮。
指尖在上面轻轻按了一下,小东西立刻在头顶“嘶嘶”抽气。
“老公,好疼。”
鹤爵突然想到晚上在车里那件事,当时他一直娇气的喊疼,非说哪里破了,原来是真的破了皮,也是真的在嫌疼,不是故意娇气。
顿时有些心疼:“破了点皮,一会涂点药。”
叶雪理抽抽鼻子,合上tui,仰头对他伸出手:“老公,抱。”
鹤爵看着他的脸,刚受尽疼爱的模样无比惹人怜爱。
鹤爵把手里已经凉掉的湿毛巾放到一边,弯腰把人抱在怀里,撩开他额前的头发,在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着亲吻:“宝宝。”
叶雪理听他又这样叫自己,尖尖的小耳朵动动,不好意思的躲到他怀里。
以前鹤爵总连名带姓叫他,叶雪理,叶雪理,大多都是冷冰冰没有情感起伏的语调,纵使偶尔有些温情,也让人感觉不到该有的关切和喜爱。
可这声“宝宝”不一样,他听得出里面的宠爱,那种发自内心的呵护和珍惜,是跟爸爸叫他“小雪”,敛敛叫他“雪少爷”时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他喜欢老公这样叫他。
鹤爵用毯子把他裹得严实,抱着他经过厨房时又低头问道:“还饿吗?要不要喝点粥。”
叶雪理有些累了,窝在他怀里懒懒打个哈欠:“不想喝了,我好困啊,老公。”
他一整个晚上没吃东西,如果是以前,鹤爵怎么样也要把人挖起来,至少也得喂他喝下一碗粥才行。
可今天情况实在不同,他看着怀里柔软的小家伙,想到刚才的事,心里只有对他无限的怜惜和宠爱。
算了,就放任他今晚这一次吧。
这一夜两人都睡得酣甜,第二天一早,依然阳光晴好,窗外甚至传来清脆的鸟鸣,叽叽喳喳。
叶雪理眨着睫毛醒过来,张开嘴打哈欠。
他昨天陆陆续续的睡了好几觉,比鹤爵睡得久,所以今天也是他先醒来。
抬手揉着眼睛,感到身下有一片滚烫的肉墙。
原来他一整晚都是压在鹤爵身上睡得。
因为这个认知,他一大早就羞得满脸通红,不好意思的想从他身上下来,结果脸颊还没刚离开他的胸前,就被一只大手按着脖子重新压了回去。
“再睡会,宝宝。”
………
40. 40 想宠他
晨起刚睡醒的男人嗓音格外沙哑, 敲打在人的耳膜上,低沉蛊惑。
叶雪理听过那么多次鹤爵早晨刚醒来时的声音,却没有一次如今天这般让人脸红耳热。
他连心跳都快了许多。
仰头去看他, 入眼是流畅的下颚线条,下巴一圈淡淡的瓷青,是蛰伏一夜新鲜冒出来的胡渣,他很喜欢每天早上看老公下巴上的胡渣,觉得很有男人味。
他自己就没有, 不仅是下巴,身上也是,不论是手臂, 还是腿上,哪里都是光光滑滑的,皮子细的很,连汗毛都很少见。
好奇的用手指在上面摸摸, 却被一只大手轻轻捉住,鹤爵低下头,略带些睡意的黑眸慵懒随意, 像在丛林深处小憩打盹的雄狮, 却被不知打哪误闯进来的兔子惊醒。